張野吃過了早餐離開了霍家別墅,直奔雲海酒店。
今天他還要在雲海酒店再做一次美食,用來爭取到慈善學校的特批件。
來到酒店的時候,莫雲海早已經在樓下等他了,兩人並肩而行,有說有笑的向後廚走去。
“小野,我還真沒想到你這麼早來了,這還不到九點呢,害的我也起了個大早。”
莫雲海笑呵呵的玩笑着,其實他每天差不多都七點鐘起牀了。
身爲一個四十多歲的年人,而且還是久病之後,他現在十分珍惜自己的身體,每天起牀後都會鍛鍊一下,經過這段時間,他已經明顯能夠感覺自己的身體變好了許多。
“莫叔,我這也是心裡沒底嘛,畢竟是接待重要的客人。”
張野淡淡的笑着,嘴說着心裡沒底,可臉卻絲毫看不出有半點心虛的感覺,自信滿滿到極點。
“得了吧,你要是還沒底的話,那我們其他人也不用幹了,直接關門大吉算了。”莫雲海笑着白了他一眼。
兩人認識的時間雖然不算很長,但也有幾個月了,而且關係十分的要好,算是個不錯的忘年交,互相開開玩笑是很自然的。
張野也沒有搭話,只是笑着聳聳肩。
“對了,你今天打算都做什麼菜,和我說說,我好叫人去備料。只要讓今天的客人滿意了,我估計學校特批件的事情,肯定能八九不離十。”
莫雲海笑着問道。
其實他說的一點都不假,正如他所說,建慈善學校本來是讓官員非常露臉的事情,更何況大老闆還在高興的時候,這件事更是易如反掌了。“嗯,的確是要稍微備一下食材,不過也不缺什麼,主要是五種湖魚,四種海魚,另外是幾種麪粉,再加一些豆腐,大概這些了,剩下的佐料什麼的,咱們後廚都是隨時常備的,也不需要特意準備。
”
張野想了想,又突然說道:
“對了,叫人去藥材店買一份忘憂草。”
“好,那我這叫人吩咐下去,你自己先去廚房吧。”莫雲海笑着點頭。
張野也沒說什麼,和莫雲海分了手之後直接進了後廚,一眼看到了正在那檢查衛生的白主廚。
“小野,你來了啊。”白元清看到了張野,笑呵呵的打招呼。
“嗯,主廚你這是怎麼了,臉色很難看啊。”張野笑着打趣道。
唉!
白元清嘆了口氣,很不爽的看了旁邊那個垂頭喪氣的年輕人一眼,搖頭道:
“小野,現在的年輕人都沒法說了,和你在的那會兒差遠了。你看這廚房收拾的,簡直和豬窩一樣。你知道後廚是最應該乾淨的地方,這是咱們廚師的本分,可你看看現在的廚房,氣死我了。”
呃!張野沒想到白元清是爲了這個生氣,目光也不由的掃了一下週圍的環境,表面的確是挺乾淨的,但犄角旮旯的話卻非常的髒,顯然是新來的打荷雜工做事不認真,只懂得表面章,卻不像當初自己那時
候一樣,必須徹徹底底的把廚房擦拭完畢,犄角旮旯也不放過。
不過這裡現在畢竟不是自己的廚房了,他也沒有必要管那麼多的事情,所以只是淡淡的笑着對白元清說道:
“主廚,消消火,孩子還小嘛,慢慢教是了,把你氣壞了,這可是酒店的損失啊。”
噗哧!
白元清頓時被張野的話逗得笑了起來,因爲他說這話的時候實在太好玩了,自己明明還沒有到二十五歲,而新來的雜工差不多也有二十三歲,僅僅兩歲的差距,竟然讓他把對方稱爲孩子?
這場面,實在讓人感覺好笑啊。
“你啊,小野你現在變化太大了,我都有點不認識你了。”白元清無奈的笑着搖頭道。
“我還是我啊,永遠都是主廚提拔來的那個小雜工,沒什麼變化。”張野謙虛的一笑,對於自己的變化,他又何嘗不明白呢。
不過人嘛,總是在不斷變化的,這一點無可厚非。
“對了,我聽莫總說,你今天過來是要露一手的?”白元清好的問道。
“嗯,不是說省裡的大老闆來了,我這不趕緊來拍馬屁了麼。”張野嘻嘻的笑道。
“呵呵,你現在牛了啊,酒店接待重要的客人都用不着我了,得把你請回來。你說當初要不是高耀那個混蛋,你恐怕還在酒店班也說不定呢。”白元清嘆了口氣說道。
“大概吧,不過現在不是也挺好的麼,我有時間還回來看看大家的嘛。”張野聳聳肩。
“你當然是好了啊,隱形富豪,開了自己的名店,又奪了南江廚王的稱號,無論賺錢還是生活都那麼的美滿,都要羨慕死我了,”白元清翻了白眼兒。
哈哈!
張野大笑起來,道:“羨慕有什麼用啊,你要是真羨慕,給我找個嫂子唄,有人照顧你了,你不也生活美滿了麼。”
“我?還是算了吧,我一個人自由慣了,以前的事情不堪回首,我還是一個人吧,這樣挺好的。”白元清的臉色頓時有點難看起來。
關於這件事,張野到是有所耳聞,是白主廚以前最不得志的時候,老婆因爲嫌棄他是個廚師,賺不到什麼錢跟着人跑了,連他們的兒子都帶走了。
後來聽說他老婆又結了婚,而且還是跟一個有錢的老頭,連同他兒子一起移民到了國外去了。
現在一晃也差不多七八年過去了,他卻和兒子沒有絲毫的聯繫,更沒有他們的音訊,別看白主廚表面風光,其實心裡也是有着諸多苦水的。
“對不起啊主廚,剛纔我不應該說那些話的。”
張野有點歉意的說道。
“沒事兒,事情都過去這麼多年了,我也不在乎了,反正一個人的是過,兩個人也是過,以後要是能遇見合適的,在一起過過日子,要是沒有的話,我自己也樂得輕鬆自在。”白元清笑呵呵的說道。
嗯?張野聽到白元清這句話,卻是微微一愣,一個連自己都覺得有點不太靠譜的念頭,突然在腦海裡涌了出來,而且像是長瘋了的野草似得,再也壓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