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野很鄙夷的瞥了她一眼,淡淡道:“你這個小丫頭腦子裡成天再想些什麼,是不是有點太污了。!”
“呸,你才污。”姜小桃俏臉一紅,又擔心的看了看他,再次問道:“你確定自己沒事?”
張野皺了皺眉頭,也從她的言語覺察出莫名怪的味道。
陡然間,他的臉色大變。
啊!
他慘叫一聲倒在地,雙手捂着肚子,慘白的臉都是痛苦扭曲的表情。
“你,你下毒害我。”他震驚的看着姜小,臉的表情猙獰的都扭曲了,躺在地打滾兒。
姜小桃嚇得臉頓時白了,向後猛地退了幾步,神情慌張到了極點。
看着地疼得幾乎打滾兒的張野,她這次真的害怕了。
“我,我也是沒有辦法,誰讓你奪走了我的姐姐。”
她嚇得都要哭出來了,雙手拜菩薩一樣晃着,哭腔道:“求求你不要怪我,你死了我會好好超度你的。”
張野臉色更加難看起來,身體都在抽搐,歇斯底里的慘叫道:“你,你小小年紀這麼狠毒的心思,你這次害死我了,我做鬼也不放過你。”
說着,他竟然身體一僵。
整個人像是死了一樣躺在地,出氣多入氣少了。
姜小桃早已經被嚇得魂不附體了,漂亮的大眼睛裡寫滿了恐懼,平日裡的火爆脾氣和性格已經完全消失的無影無蹤。
說到底,她也不過是個被寵壞的任性小女生而已。
過了好半天,她見張野始終一動不動,使勁咬咬牙,顫抖着身子用精巧的玉足輕輕踢了踢張野,又馬害怕的收了回去。
“喂,你怎麼樣了?”
沉默,安靜,死寂……
張野睜着眼睛躺在地一動不動,胸口的起伏越來越慢,好像一隻腳已經踏進了鬼門關。
這場面,看起來極爲恐怖。
姜小桃完全被嚇蒙了,緊緊的捂着嘴強忍着胃裡翻騰的感覺,身體顫慄着翹起腳後跟,小心避免踩到張野。
啊啊啊……
出了廚房,她頓時大叫,像是隻慌了神的小兔子飛奔向沙發,顫抖的拿着手機跪在沙發裡給霍明薇打電話。
“小桃,什麼事,我正在開會。”
電話裡傳來了霍明薇有些不耐煩的聲音,但語氣裡還是透着濃濃的關切。
姜小桃慘白着臉,聲音顫抖的厲害,帶着哭腔道:“姐,你快回來吧,我,我……”
霍明薇微微皺了皺眉頭,這些天她一直爲了忙明薇公司的事情,而且自從次和姜小桃大吵了一架後,一直都刻意在疏遠她,想讓她認清楚一些東西。
可是姜小桃畢竟是她的妹妹,尤其是她在她已經和霍家斷絕了任何關係後,這個僅剩下的親情顯得格外重要了。
“小桃,你先等一等,我開完會回去好不好。”她軟聲細語的安慰道。
嗚嗚!
姜小桃徹底崩潰了,大哭着說:“姐,我闖大禍了,我把那個,那個張野害死了。”
什麼!
霍明薇猛地站起身,不顧會議室裡正在開會的其他人驚詫的目光,狂奔出會議室。
“小桃,你剛纔說什麼,再說一遍。”她的臉寫滿了震驚,整個人都靠在牆,似乎只有這樣才能讓她找到一絲真實的感覺。
現在張野可是她在這個世界最重要的人,他可不能出現任何的差池,否則自己都不知道要怎麼活下去。
“姐,我,我剛纔……”姜小桃眼睛裡閃爍着驚慌,哭着把事情的經過說了一遍。
霍明薇聽完,全身頓時彷彿抽光了所有的力氣,整個人順着牆壁滑坐在了地,手機都從手滑落在地。
她頓時感覺萬念俱灰,臉色蒼白如紙,心裡僅剩下了這個念頭。
無論張野到底會不會有事,她都會徹底失去如今心這個唯一的支柱。
沒有人會承受的住這種生與死的打擊,到時候盛怒之下的張野會做出什麼事情來,誰都不可能知道。
更何況算張野不聞不問,那些和他關係要好的頂級權貴會放過自己和姜小桃嗎?
別說她現在已經變成了一個普通的女人,而不是高高在的霍氏總裁。
算她還是霍氏的總裁,憑藉胡景山,韓老,林星浩三個人的力量,足夠把她吞的連個骨頭渣子都不剩。
到時候她和妹妹的命運到底會如何,她連想都不敢去想。
“姐,姐你還在嗎,你快回來吧。”
電話裡的姜小桃還沒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還在爲自己的小錯誤擔心。
此時的她完全沒有不知道自己做了一件對霍明薇和她自己來說是多麼恐怖的事情。
唉!
霍明薇重新拿起手機,雙腿圈起來用玉臂抱着,整個人縮成了一團。
一想到自己將失去自己拼命才抓住的張野,她用從未有過的心灰意冷的語氣道:“好吧,我也累了,這回家。”
掛斷了電話,姜小桃仍然膽戰心驚的坐在沙發哆嗦,小巧的耳朵直愣着,仔細聽着廚房的聲音。
沒聲音……廚房這時好像死寂的墓地般,沒有絲毫的聲音。
“他,他不會真的死了吧。”
姜小桃的臉色一白,死死的咬着牙鼓起勇氣偷偷向廚房看了一眼。
啊!
無恐怖的尖叫從她的嗓子裡傳來,那是來自靈魂的顫慄。
廚房的地板乾淨的一塵不染,光潔的地板甚至能折射出天花板的圖案。
但是……
張野不見了,他好像從未出現過一樣,消失的無影無蹤。
空蕩蕩的別墅裡,只剩下了姜小桃一個人。
他,他去哪裡了?
姜小桃心裡升起無窮的恐懼,額頭冒出細密的汗珠,漂亮的眼睛瞪得極大,頭髮都感覺要炸了起來。
她手裡死死的握着手機,光着漂亮的小腳丫緊張的湊了過來,臉色被嚇得發青。
空空如也的廚房裡什麼都沒有,彷彿剛纔的一切都沒有發生過。
怎麼回事?
張野到底去哪裡了。
咔嚓咔嚓!
突然間,別墅的門外傳來門鎖被開啓的聲響。
啊!
姜小桃像個驚慌失措的兔子般嚇得大叫,猛地躲進沙發的後面,只露出一雙眼是從未有的驚慌和恐懼,顫抖着聲音問道:“誰,誰啊。”
別墅的門緩緩被推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