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安娜清冷堅定的眼神宛若鷹隼般盯着張野,等待着他的答案,雖然她並不是特意針對張野,這次過來找張野也不過理性詢問罷了,可不知道爲什麼,戴安娜多年來的辦案直覺卻讓她總覺得可以在張野的身能夠挖出點東西來。!
他太冷靜了。
不對!
他明明剛纔都展現出來了震驚的神色,尤其是在知道保羅死掉的時候,他臉的震驚可不是像是裝出來的。
可我爲什麼會有這樣的想法呢。
戴安娜有些對自己的直覺感覺到費解,這可是她第一次遇見過這種情況,以前自己的直覺可是很準的,她已經記不清有多少次,因爲直覺的判斷,幫她抓住了一個又一個兇殘的罪犯,甚至有不少還是冷靜狡詐的連環殺手。
“不在場證據?這個我恐怕是沒有,美麗的戴安娜小姐,你也看到了,我只是一個人住,沒有人給我提供證明。”張野平淡的笑着,並沒有絲毫面對聯邦調查局探員的緊張,反而像是想起什麼事情來一樣,又道:“對了,這酒店的走廊裡應該有監控錄像吧,我從昨天晚入住進來之後一直沒有出門,而且早還有個朋友來拜訪,不過他後來走了。”
張野這樣說,其實是心裡十分有把握的,他在藉助窗戶離開之前,在殺手的身下了一個巧妙的追蹤禁制,等他還在帝國大廈頂樓和雲清海對峙的時候,已經感覺到了殺手的離開,所以纔敢這樣大膽的說出來。
否則的話,等到聯邦調查局的人調取了錄像一看,發現自己的房間裡進來過人,而他又沒說,那必然又是一件麻煩事。
“哦,這樣啊,如此說來,等我們調出監控錄像一看,明白了。”亞伯也笑了起來,算是相信了張野的話,畢竟他本來覺得這是一場沒所謂的調查,儘管張野和保羅是有了一點小衝突,但張野算是再強,也不可能無聲無息的潛入到保羅的別墅,把他殺了之後再無聲無息的離開,這根本不是普通人能辦到的事情。
而且從亞伯本身來出發,他對這件案子本來不心,畢竟死者是臭名昭著的hēi shǒu dǎng家族成員,而且本身也是劣跡斑斑,只不過一直沒有被他們抓住最致命的證據,現在他死了,自己反而心裡高興,更加沒興趣調查這件案子了。
但是戴安娜卻不一樣,她死死的盯着張野的眼睛,想從找出張野說謊的可能性來,可是她失敗了,張野的眼神充滿了真誠和平靜。
等等!
彷彿一道驚雷劃過她的腦海。
沒錯,是這個感覺。
她終於找到了剛纔爲什麼自己的直覺有那麼彆扭的違和感,是因爲張野的眼神太平靜了,哪怕是一個人再會演戲,對於面部肌肉控制的再好,但他的眼睛是騙不了人的,尤其是目光深處的那種平靜,張野是再想抹去都不可能。
換句話說,他從始至終都在演戲,這個華夏男人……不簡單。
戴安娜的心裡立刻劇烈震盪起來,但她卻沒有表現出任何的興奮或者急躁,又或者其他的神情,而是淡淡的點點頭,到:
“沒錯,既然是這樣的話,那我們現在去調取監控錄像。張先生,感謝你對我們聯邦調查局的配合,對你所帶來的困擾,我們深表歉意。”
“沒事沒事,我在華夏之也是有一些官方的職位,所以很理解你們的工作難處,放心吧,如果我想起什麼來的話,也會再給你們打電話的。”張野笑着道。
“那太感謝了,這是我的名片。”戴安娜在衣服口袋取出一張名片遞給張野,然後手不經意的在茶几下一抹,這才站起身來道:“如此我們不打擾張先生休息了。”
“也好,你們工作忙,我不挽留兩位了。”張野淡淡的笑着,同樣站起身來,看樣子是準備送客了。
戴安娜和亞伯很快出了張野的房間,腳步匆匆的進了電梯。
不過亞伯倒是對戴安娜今天的作風有些怪,不由的笑着問道:“戴安,你今天很反常啊,來的時候你不是還說這個張野很可疑麼,怎麼這樣輕易放過他。”
戴安娜聽到了自己搭檔對自己的暱稱,知道這傢伙一定心情很好,但她卻沒有馬回答,而是從口袋又取出一個耳機塞進了耳朵裡,安靜的聽了一會兒,似乎在確保什麼東西聯通了,這才解釋道:
“亞伯,我可從來沒說過放鬆了對張野的懷疑,越是和這個人接觸,我越感覺此人不簡單。剛纔我已經在他的茶几下放了qiè tīng器,也許這兩天我們會有大收穫也說不定。”
“啊?不是吧,戴安,你這樣做可是不太好吧,這種沒有授權的qiè tīng一旦被人爆出來,那可是非常大的醜聞啊,更何況你剛纔沒聽到麼,這個張野在華夏還有官方背景,很容易釀成國際事件,我們還是快點找個藉口回去,找個機會把qiè tīng器取走吧。”亞伯嚇了一跳,雖然知道自己的搭檔一向大膽包天,卻沒想到她瘋狂到這個程度。
“放心吧,我做的很隱秘,他發現不了的。而且算是他發現了,我們不承認,他也沒有證據表明是我們乾的,沒事的。我們現在趕快去酒店的監控室,調出監控錄像來,我現在不但對這個張野感興趣,而且對他的那個朋友也同樣感興趣。”戴安娜的嘴角微微翹起,流露出自信又嫵媚的笑容,看的旁邊亞伯都醉了。
“好吧,看在帝的份,希望你這次別再捅出來什麼簍子了。”亞伯捂着額頭,很是無奈的說道。
呵呵!
張野此時緩緩睜開了眼睛,眸子炯炯有神,心卻泛起了淡淡的笑意。
“我知道這個女探員沒有那麼容易放棄,她的眼神堅毅,性格雷厲風行,絕對不是那麼容易被dǎ dǎo糊弄過去的角色。看來我的演技還是不到家,被她看出了某些破綻,對我產生了興趣,甚至偷偷放了qiè tīng器。不過這也無所謂,我身爲帝境修士,若是連一個小小的qiè tīng器都解決不了,那我也不用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