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燕是個極爲聰明的女人,現在被張野把事情點透,冷冷的目光頓時掃過方胖子的臉,見他的神情有幾分被人戳穿陰謀的尷尬,立刻什麼都明白了。
“方大海,你,你無恥……”
這一聲怒罵,她也不知道究竟有幾分是對方胖子,又有幾分是對自己,因爲她剛纔真的在認真考慮晚赴宴的事情。
要不是剛纔張野突然闖進來提醒,讓自己關心則亂的情緒冷靜下來,恐怕自己這輩子完了。
想到這裡,馮燕的眼神不由的看向張野,眼睛裡有了幾分感激之情。
方大海聽到自己的心思被當場揭破,眼睛裡頓時閃過幾分惱怒,冷冷的呵道:
“你他媽的從哪裡冒出來的。”
他現在已經惱怒到了極點,剛纔他明明已經從馮燕的眼神之看出了想要答應的意思,卻沒想到被這個小子突然進來攪黃了。
煮熟的鴨子突然這麼飛走了,這讓他如何不惱怒。
“方總,請你放尊重些,這是我和你的事情,和他沒有任何關係。”
馮燕也看出來了,今天這件事肯定不可能善了,所以她的脾氣和倔強勁兒也涌了來,語氣冷冷的說道。
“嘿嘿,燕兒姐厲害,巾幗不讓鬚眉啊。”他壓低聲音說着,笑眯眯的挑起大拇指。
馮燕臉一紅,沒好氣兒的白了他一眼,提醒他注意現在的場合。
“哼,和他沒有任何關係?”
方大海也知道自己不可能再和馮燕發生些什麼,乾脆抱着肩膀坐在老闆椅,嘲諷的看着兩人,冷冷道:
“話既然都說開了,馮燕,我的要求也不高,今天你要是肯陪我一晚,今天的事情算拉倒。否則的話,你等着給你弟弟收屍吧,得罪了老子,你們是有天大的本事也飛不出老子的五指山。”
“哼,你做夢。”馮燕氣的花枝亂顫,無厭惡的看了方大海一眼。
方大海又冷冷的看了張野一眼,然後說:“另外這小子剛纔侮辱我,要是不讓他留下點零件兒,我方大海的面子過不去。”
“哦?”
張野轉過頭來,不但沒有害怕,反而笑眯眯的說道:“怎麼,你想收拾我?”
“小子,這世道是如此。拳頭大牛逼,你既然得罪了我,那要付出代價。”
啪啪!
方大海囂張跋扈的說着,連連拍擊手掌。
幾個胳膊刺着龍虎紋身的壯漢走了進來,一個個面露陰笑,臉都是吃定了張野的神情。
“方大海,你,你要幹什麼。現在是法治社會,難不成你要行兇嗎?”
馮燕臉色驟然大變,儘管有些害怕,但卻硬生生擋在了張野的面前,壓低了聲音焦急道:
“張野你快走,我是女人,他們不敢把我怎麼樣。”
張野無自信的翹起嘴角,毫不在意的搖搖頭,語氣輕鬆的說道:“放心吧,燕兒姐,這幾個白癡廢物對付不了我的。而且除了在牀,我可從來沒有躲在女人身後的習慣。”
“你,小野這都什麼時候了,你怎麼還……”馮燕滿臉通紅,恨恨的瞪了他一眼。
這個白癡混蛋,到了這會兒還有心情開玩笑。
張野倒是滿臉不在乎,只是笑眯眯的看着方大海,眯縫起來的眼睛裡卻透出一絲淡淡的殺氣。
“你確定要這樣做嗎?”他的聲音很淡,語速也不快,但卻透着一種不容置疑的威壓。
如果是熟悉張野的周夢茹在這裡,他一定會知道這是張野已經盛怒,即將出重手的前兆。
方大海仰在老闆椅,滿臉嘲諷的說道:“小子,看來你是不到黃河心不死了。你們幾個,把他的腿打斷,再扔到公司門口去。也讓別人看看,得罪我方大海的人是什麼下場。”
幾個壯漢頓時猙獰的怪笑起來。
其一個領頭的更是陰惻惻的前一步,用手指狠狠的戳着張野的胸口道:
“小子,現在老子給你一個機會,跪下給方總道歉,再讓這個女人陪張總睡一晚。否則的話,後果自負。”
方大海聽到這話,更是猖狂的笑了起來,滿意的向領頭的點點頭,心裡盤算着這件事之後要怎麼獎勵這小子。
張野臉的笑容漸漸斂去,冰冷的聲音只說了一個字。
“滾。”
什麼!
幾個大漢頓時大怒,領頭的更是惡狠狠的指着他:“小子你敢罵我,今天老子廢了……啊!”
他的話還沒等說完,張野已經驟然出手,右手宛若閃電般握住他的手指,猛地一掰。
咔嚓!
手指頓時折成了九十度。
大漢的慘叫聲讓人心寒,後面的幾個人頓時冒了冷汗。
但是張野根本沒給他們震驚和後怕的機會,大手一把抓住大漢的臉,猛地把後腦勺向辦公桌撞去。
砰!
沉重的一聲悶響,原本還生猛的大漢頓時變成一條死魚,被張野厭惡的扔到了旁邊。
“他剛纔說什麼,我沒聽清,誰能再重複一遍麼?”
張野冰冷的掃視着衆人,充滿寒意的話語讓每個人都不禁打了個冷顫。
平靜,冷酷,出手乾淨利落,他孃的這是從哪裡得罪來的怪物啊。
方大海額頭的青筋也跳了起來,他實在沒想到張野竟然如此乾淨利索幹掉了自己的頭馬,醜陋的肥臉抽搐着,眼神越來越陰狠。
這小子不能留,否則他將來找我報仇,我必死。
“都給我聽着,把這小子給我往死裡整。別怕,有事我擔着,弄死他,給你們每人五十萬的安家費。”他狠狠的說着,咬牙切齒的看着張野。
重賞之下必有莽夫,這些混混打手們一聽有這麼多的賞錢,頓時都紅了眼,嗷嗷叫着衝了來。
張野卻冷笑一聲,輕蔑的眼神根本沒把這些雜碎放在眼裡,一個膝撞把衝的最快那傢伙撞飛,直接將方大海身後的書櫃撞的粉碎。
“啊……”
馮燕嚇得連忙閉了眼睛,耳邊只聽見砰砰的幾聲響,再睜開眼睛的時候,卻驚得下巴都掉在了地。
三秒不到!
四個看起來明顯張野魁梧許多的男人已經全部躺在了地,不是抱着胳膊是抱着腿,在地滾着身子嚎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