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口血,可把江守一嚇了一跳,這好端端的怎麼就吐血了呢!
“快,快去叫急救科的醫生過來!帶擔架!”江守一一邊叫着,一邊搶上去扶住江志遠。
周東也嚇壞了,直到江守一又吼了一句,他才反應過來,撒腿往外跑去。
江志遠吐血當然不是沒有原因的,徐濤感覺到一股怨念罩向自己的診所,自然要給他點苦頭吃吃。
江志遠對徐濤的怨念由來已久,早就到了淤積體內的程度。這怨念既包含了憤怒,也包含了驚恐。中醫說:怒傷肝、喜傷心、思傷脾、憂傷肺、恐傷腎。這些情志之所以會傷到五臟,就是因爲鬱結在體內不得宣泄的緣故。
江志遠如今這些負面情緒早就造成了體內的鬱結。而他這會兒把這種鬱結的怨念發泄出去,原本倒也不是什麼壞事,這種怨念既然產生了,發泄出去總比憋悶在體內好,可偏偏的,他遇上了徐濤。
徐濤哪裡肯讓對自己怨念的人爽?當即把怨念反彈了回去。江志遠受到這情志的反噬,比淤積在體內的時候更猛烈,哪裡經受得住?這還是他眼力太差,看不見徐濤,只能對着遠處那棟房子怨念,要不然恐怕就不只是吐血那麼簡單了。
感受到江志遠這怨念更讓徐濤堅定了做一塊匾額的想法。自己可不能一直守在這個診所裡。可就算自己不在,也不能讓那些傢伙來搗亂,徐大仙人可是一向不吃虧的。
想到就做,不過這做匾的料就不能馬虎了。普通的料當然不合用,徐濤想着就給顧石的去了電話。雖然如今徐濤也認識不少收藏界的人,不過還是顧石最熟一些。雖然顧石不是做傢俱木製品的,但總有他的門路。
聽說徐濤要刻匾,顧石拍着胸脯保證一定能給他找塊好料。
“這東西也是炒作,好料少是少,也沒到絕跡的程度,要是不說絕跡他們怎麼能把價格炒高,黃花梨、紫檀,都能找到,就算你要金絲楠,也不是沒有,無非就是大料不好找,價格貴,你肯出錢就沒問題!”
把這事情託給顧石,徐濤又按劉傳榮的建議重新劃分了一下區域,該增添的傢俱也要找個地方定做。
忙忙碌碌的一下午就這麼過去了,晚上自然又到“天宮”去吃飯。
薛世超的“天宮”一炮打響,如今在中天幾乎成了頭一號的飯店。尤其是在那些有錢的年輕人中,幾乎成了時尚,如今在中天,大家見面都會問一句“去過天宮麼?”要是沒去過,那你就落伍了!
當然現在“天宮”的包房也都開了。畢竟大廳再好,再氣派,對於有些喜歡私密、安靜的人來說,還是不合適的!
聽說徐濤的診所準備得差不多了,薛世超顯得比徐濤還興奮。
“我說,你也得好好炒作一下!”薛世超如今嚐到了炒作的甜頭,開口閉口的就是炒作。
徐濤對炒作卻並不怎麼感冒,搖搖頭道:“炒作什麼?你就不怕病人太多把我給累死?我那裡可不像你,你這飯店客人再多也不要你自己炒菜。我那裡就不同了,病人來了要我這個醫生看的,每天有幾個病人來就成了,太多了豈不太累?”
薛世超對徐濤這種說法嗤之以鼻:“哪有診所還沒開就嫌病人太多的?到時候也不能只有你一個醫生啊!你得找幾個助手,一般的問題他們能解決的就讓他們解決,疑難雜症才自己出手!你得有範兒,不能輕易出手,要不然就顯得不值錢了!”
薛世超喝着酒道:“什麼病都你自己治,怎麼顯得出價值?別人治不了的你纔出手,那才叫厲害!還有診療費用不能太低了,不然顯不出身價來!”
徐濤倒是挺認同薛世超的說法,不過他倒不是爲了什麼名醫範兒,僅僅是不想自己太累了。雖說這一世徐濤選擇了做個醫生,可也不能因此失去了自由吧?
于娜卻不怎麼認同薛世超的說法,說道:“這診所還沒開張就想這些是不是早了點?做醫生也得爲病人考慮下,人家到你診所去就是衝着你去的,結果你還不治,那去你那裡幹什麼?再說你把診療價訂得太高,那不成了專爲有錢人服務的?難道普通人的病你就不管了?”
于娜畢竟出身於普通人家,加上早些年她爺爺就是因爲醫院誤診而過世的。于娜對老百姓求醫難有這深刻的認識,對不負責任的醫生尤其痛恨,絕對不肯贊同薛世超的論調。
“我也沒說不出手治療!”薛世超道:“但你也要看情況!剛纔徐濤也說了,什麼病都治,他不得累死?既然有這樣的醫術,當然應該用在最需要的地方,所以我說了,疑難雜症再出手。再說就算徐濤開診所不爲賺錢,可也不能賠錢吧?”
“那你也不能把價格定得太高啊……”
于娜還要爭辯,趙大剛卻打斷他的話道:“好了好了,這事兒你們說了不算,徐濤肯定有自己的想法,又不是你們開診所。開診所的是徐濤,你們急個什麼勁啊?”
趙大剛對徐濤一向是最信任的,他如今也還是老態度,想不明白的事情,聽徐濤的!
“我們這不也是爲了徐濤出謀劃策嘛!”薛世超說着又道:“對了徐濤,建宇說你診所開張的時候他也要來中天!”
“那就來唄!”徐濤隨意地道。
薛世超卻忿忿不平地道:“這傢伙不夠意思,這‘天宮’他也是老闆之一,開張他都不來一下,你診所開張他倒要來,真是的!”
“他那是對你的信任!”徐濤道:“你開飯店讓他投資,他不是二話不說就出錢了?他相信你能開好嘛!”
“拉倒吧!”薛世超叫道:“別的事倒算了,做生意的事情他是最不相信我的!要不是這次我說了你也是老闆之一,他還不肯投錢呢!”
薛世超不失時機地控訴着趙建宇,又道:“趙建宇說了,你開張的日期定下來要早點告訴他,他說來的還不止他自己呢!”
“還有誰?”徐濤奇怪地問道。
“這個他沒說!”
趙大剛插嘴道:“徐濤,你這開張還有段日子吧?跟我一起出去趟吧?我怕診所開張了,你就沒時間了。”
“去哪兒啊?”
“西藏!”
如今藏獒的行情越來越好,趙大剛早就想着去西藏跑一趟了。小憨的品質是沒的說,不過獒園裡也不能只有這麼一個品種,像什麼鐵包金啊什麼的,總也要弄一點來。再說,趙大剛總覺得現在獒園裡那些個母獒品相雖然也還不錯,可跟小憨比總是差着一截,很難保證幼獒的品質。
“去西藏?找獒犬非得去西藏嗎?”徐濤問。
趙大剛道:“你不知道,現在好的獒犬不但價格越來越貴,而且不好找,雖然都說現在好的獒犬,就是西藏也不好找了,可那裡總是源頭,總不會絕跡了。我想這次我們把小憨也帶上,讓他自己去找去,總應該能找到一些純種的藏獒。”
“用的着那樣嗎?再說幹嘛要我去?”徐濤對趙大剛養狗的熱情總是有些不理解。雖說小憨的犬瘟是他治好的,直接導致小憨對徐濤特別好。不過要說起來,徐濤並不像趙大剛那樣喜歡狗。
“你還說!”一說起這個,趙大剛就怨念起來:“小憨現在就只聽你的話,犬場裡的人都管不住它,也就我,它還給點面子,不過也得看它高興!這在犬場還好,跑出去,萬一小憨發起性子,我可拿它沒辦法。”
趙大剛說着無限怨念地道:“可這狗它就聽你的,而且它好像能聽懂你的話似的,你隨便說點什麼,它都老老實實的照做,有你在,才絕對不會出事!”
于娜也在一旁幫着趙大剛勸說徐濤:“徐濤要不你就陪大剛走一趟吧!你不知道,現在獒園裡的那幾頭母獒已經滿足不了小憨了,這傢伙太猛了!”
于娜的話惹得薛世超笑了起來:“對了,大剛,你可是答應過給我留一條最好的幼獒的,可別忘了!”
趙大剛笑道:“幼獒倒是不少,不過能比得上小憨的恐怕沒有,而且這幼獒也不完全看得準,小憨小時候品相雖然不錯,可也沒想到長大了這麼猛!要是這次去西藏能找到好的母獒,才能保證幼獒的品質啊!”
“那倒是,這玩意不能只靠一方!”薛世超點點頭深以爲然。
于娜道:“徐濤你就跟他一起去吧,獒犬這麼難找,在城市裡恐怕是找不到,要到偏遠的地方去,大剛一個人進藏我也不放心!”
“好吧!”徐濤終於點頭道:“我就跟你去跑一趟吧。反正這段時間還有空,市一醫院那邊我打個招呼就好了!對了,你給老顧打個電話,就說找到好料子給我留着,只要料好,別擔心價格問題!要是有需要,我先打點錢給他!”
趙大剛見徐濤答應,大喜道:“好,我現在就給老顧打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