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蹲在地上被銬起來的夜總會保安們,不少人都是斜着眼望着那穿着休閒衣的年輕夏風,回想起幾個小時的一幕。在看看現狀,這些保安們心頭可謂是震撼到了極限。
原本今天他們還在討論着,到底是那個不開眼的竟然敢和蔣黑臉搶小姐呢,搶了小姐不說。還把人家的左膀右臂給廢掉了,這仨人已經被蔣黑臉的拜把子兄弟,劉局給抓走了。
這些底層的蝦米們,都是在嘲諷夏風他們的蠢蛋,爲了個小姐把自己的一輩子毀掉,值麼?
劉冢重什麼人,這些保安們實在是太清楚了,那可是典型的笑面虎以及欺軟怕硬的主,這仨人哪怕有些*,恐怕被劉冢重帶走不死也脫層皮。
現在這模樣,怎麼和他們預想中的不太一樣。甚至劉冢重的頂頭上司,陳兜原親自陪伴在身邊,說話什麼的都是陪着一張笑臉,這要擱在以前,陳兜原對着蔣黑臉一笑,蔣黑臉可是受寵若驚拍着胸脯勢必要請陳兜原大玩一次。
可那個小青年一副是愛理不理的樣子,甚至有些不想搭理,加上身邊那個穿着軍服的壯實大漢,肩膀上扛着的上校軍銜。他們也許不認識軍銜,道上混的人物,眼光都是十分毒辣的,立刻瞅出這穿着軍服的人高強,絕非等閒之人,卻也是站在夏風的身後?
夏風他們在輕笑中,一起步入了電梯,完全沒有大戰掃蕩前的模樣,反而倒是像來這裡遊玩的,剛纔揍人的那個小子,下手真他媽。
在諸多保安們的目光注視下,那電梯關閉,緩緩的朝着九樓而去。走廊上有着兩名警員小心翼翼的看護着這羣蹲在地上被銬起來的保安們……
電梯的看似緩慢事實卻是挺快的,才幾秒鐘的時間就到達了九樓,整個九樓亂哄哄的,不僅僅吵鬧聲不斷,甚至隱隱約約有着幾分的打鬥聲,夏風他們剛走出了電梯呢,便瞅見了足足不下四十號的保安和武警官兵在對峙着。
並且形成了一堵肉牆,故意不讓執行任務的他們過去。
足足有着近百號的保安們,都是凶神惡煞的,滾刀肉刀尖舔血的模樣,在他們的身上可是描繪的一清二楚。完全和樓下那羣低劣的保安不是一個等級,這些纔是夜總會真正的小弟和打手們。
壓根就是一羣生死看淡,不服就乾的人。
這些保安們,竟然叫囂着不讓開,甚至語言十分犀利的說他們亂執行公務,剛纔拿出各種開出的證明,搜查令,抓捕令,甚至上級命令。被一個傢伙搶了過去,直接塞入嘴中給吞了。
見到夏風和上司們來了,這羣做不了主的下屬們,趕忙的去疑問高強和陳兜原他們該怎麼辦。
喧鬧和怒罵聲不斷,雙方各自對峙,隱隱約約有着幾分火藥味,這麼多人如果真的打起來,恐怕容易升級爲大型的事件。
這個領頭人也頭腦也絕非常人,知道這件事的嚴重性,也是天不怕,地不鳥的人物。玩了這麼一記陰手,開來靠山結實啊,不然絕對不敢這樣。
夏風這樣看立刻就笑了,高強卻是蹙起了眉毛,有些低沉的問道:“需要動手麼?不過事件可能進一步的擴大。”
陳兜原擋在身前,急忙的阻止擦着冷汗迫切的說道:“沒有必要,我現在立刻就勸說他們,咱們這一次的目標在蔣黑臉身上,完全不需要非得動粗,交出人就好。事情鬧大了,對誰都不好。”
“夏風,你覺得呢?”高強覺得陳兜原說的在理,夏風卻是今天的主角,還是詢問詢問他的意思。
“今天是掃黑麼?”夏風先是笑着問了句。
“額?……是……”陳兜原硬着頭皮底氣不足的問了句,聽到陳兜原承認後,夏風也不在客氣,而是邁步到了對峙的中間,張京一副混二百五的樣子,跟在了夏風的身後,臉上有着淤青,卻是充滿憤怒。
夏風也不客氣,須彌戒指光芒閃爍,取出一塊暗紅色的令牌,看似有些老舊,當拿出的一刻,高強瞳孔陡然猛縮,原本一直陰沉的臉色,也是徹底的化爲了駭然,失聲道:“殺令!”
拿出了殺令後,夏風先是輕笑着在所有人的眼前晃盪了下,每個人都是看的真切,不知道這令牌是幹嘛了。四周逐漸的寂靜了下來,張京卻是摸不着頭腦的低聲問了句:“風哥,這是什麼東西?”
夏風微微一笑:“殺令!”剛剛說完,趁着寂靜無聲對着所有人說道:“可能不們不認識這個牌子是什麼,首先先介紹下我自己。我叫夏風,是華北軍區重神兵營的副營長,兼少校軍銜。”
“我手中的這塊牌子,它叫殺令,呵呵。我想‘傲虎’這個人你們是十分熟悉的,現在我明確的告訴你們。我拿着這塊令牌,哪怕把你們全殺了,我也無罪。我今天的目的只是蔣黑臉,讓開!”
“讓開!”
一句淡漠的話語,瞳孔內盡是蔑視,沖天的煞氣更是在這時爆發開來,所有人都是徹骨冰寒的感受到極致的冷,如同光禿禿的立在雪原般的冰冷,每個人的大腦都是空白,尤其是高強再次倒吸冷氣,下意識道:“好強的殺氣,這得沾過多少鮮血才能積累而成?”
離着夏風最近的張京首當其衝,心頭髮悶。渾身的冷汗,更是嗖嗖的滑下,簡直如同一座泰山壓在他的肩膀上,這種壓力。張京僅僅在自己家的族長上,感受過……
“呼……”
走廊內,似乎有一陣的清風滑過,將空氣都凝固的煞氣徹底的吹散了開來,夏風也布上了一抹的笑容,從而輕笑道:“現在請你們讓開。”
“我們怎麼知道你這殺令是真是假?!”人羣中還是有人惶恐的問出了這句話,夏風如果單單拿出這塊殺令。這些人指定不信,可是報出了自己的名號,加上傲虎後。這羣人徹底的膽寒了。
傲虎那個傢伙,可是對黑道上的極度痛恨,下手從來沒有絲毫的手軟!
“我可以證明,殺令是真的,它准許!殺人!”
站在後面的高強,大步一邁,渾身帶着厚重的氣勢,大個子配上軍銜和衣服給人一種巨大的壓力,在剛強有力的道出了這番話後,更是對着身後的官兵低喝道:“隨時準備衝擊,必要時,准許開槍!任何事故,我負責!!”
“我負責!!”高強這番話迴盪在那走廊內,那原本堵在前面的保安們,皆是各個口舌乾燥,心神不寧的後退一步,雖然滾刀肉不怕死,可是也沒蠢到去送死的地步。
“那位夏少校,你們要的人我給你!”
雙方對峙時,對麼突然傳來了一聲的大喝,是吳老五的聲音。夏風神識不客氣的散開,旋即便查看的清清楚楚。一聲退下的話語傳出時,保安們面面相窺,還是聽從自己總經理的話,腳步齊齊向後退去,原本還凶神惡煞擋路的人們,這時候卻是如同潮水一般的散開,饒是讓人譏諷一笑。
夏風似笑非笑,這羣保安們如同潮水般退去後,那旁邊的VIP包廂內,吳老五手中拽着滿臉是血,被打的悽慘的蔣黑臉,生生的拖了過來。身後跟着的那名諂媚的經理還有幾個五大三粗的保安們,這架勢。
剛纔吳老五帶着自己的一干小弟們,到了九樓闖入包廂內,還不得蔣黑臉反應,就是狠狠的一頓痛揍,把蔣黑臉徹底打的暈乎乎,甚至身上掛彩不能反抗以後才停下,原本還和蔣黑臉稱兄道弟呢,到了現在卻是不客氣的翻臉。
活了幾千年的夏風,自然懂得吳老五做出這一切是什麼意思。
無非就是,想把這件事徹底的撇出去,既然知道來抓人的。他和蔣黑臉的關係,也在這一頓痛揍中徹底的破碎,到時候也好去交差。今天能出動這麼大的陣仗前來抓捕蔣黑臉,那也明擺着蔣黑臉是真的得罪大人物了。
不然的話,軍警兩家會合作?
吳老五陰沉着臉,拖着滿臉是血穿着凌亂衣服哼吟不斷的蔣黑臉走到了夏風的對面,見到這個掛着人畜無害笑容的小青年,吳老五嘴角抽搐乾澀的說道:“夏……少校,這是你要的人。”
說完拽着那滿臉是血的蔣黑臉,朝着前面一丟後,拿出手帕擦擦自己手上的鮮血,擠出笑容回覆着夏風。
那原本諂媚的經理更是低着頭躬身不敢擡頭,身子發顫……
夏風對着後面揮揮手,平淡的說道:“陳局,你先帶着你的人先走吧,一些該抓的抓走。”說完便轉過身來,對着其餘的幾名少校一一點頭打招呼笑道:“幾位兄弟,今天麻煩了。你們也先帶着人先回去,晚上我自然會有宴請諸位兄弟,另外……”夏風指了指那些扛着槍的官兵們,笑着說道:“感謝諸位兄弟對社會做出的貢獻,請你們回去各自到隊長處領取獎勵”
說完夏風便敬了個軍禮。
高強緩緩點頭,給自己的手下打了眼色。張京眼中這個時候都會噴火了,拳頭攥着咯吱咯吱響,身子顫抖着。目光死死的落在那蔣黑臉的身上,蔣黑臉勉強的睜開自己的眼睛,待看到那人畜無害笑容的夏風后,心頭陡然拔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