鮮紅刷着金漆的五角星鋼印,簡直如果一座巨山一般狠狠的壓倒了下來,在加上那鮮豔的三個大字“持槍證”更是讓劉局徹底的心神動盪。
劉局壓下自己的內心的慌亂,趕忙把其餘的警員都驅逐了出去,只留下自己的親信,被驅逐出去的警察也有些摸不着頭腦,認爲夏風是什麼有勢力的犯人,立刻好奇的去問自己的同事。
幾個同事鬱悶的告訴被驅逐的那個警員,說是劉局私人問題將對方扣押並且將劉局做的事情交代了個乾淨的時候,幾個人都明白了。這劉局明顯的徇私枉法嗎!
這些人都是相互對視一眼,皆是看到雙方眼內的猶豫,栽贓別人,如果真的被上面知道了。那可是個不小的罪名啊……
幾個人猶豫再三後,還是決定現在去尋找“陳局長”看尋思能不能把這件事給解決下,否則事情鬧大了。到時候劉局一推,全部推到他們身上的時候,他們可惹不起。
所謂的陳局長,名爲陳兜原是墨江市這個區的警察局長,是正局!
這個所謂的劉局長,劉冢重不過是一個區區的副局罷了,實權低微,卻和蔣黑臉是拜把子兄弟。雖然沒啥實權,可是身爲副局的他,倒是有着有時候能夠提前的通風報信,底子也十分的乾淨,充當黑勢力的*一直到現在。
劉冢重當然不知道夏風怎麼弄來個持槍證,審訊室內,劉副局手中捧着那持槍證,身後的親信也是吞了口唾沫。在華夏,持槍證可不像美國那般的隨意,甚至槍市市場跟菜市場沒啥區別,華夏的限槍令是十分嚴格,一般能夠拿到持槍證的人,絕非等閒之人。
劉冢重仔細的端詳了下持槍證,一些鋼印全部正規,甚至上面的照片以及資料也透露出了夏風的身份,劉冢重臉色慘白乾笑了一聲,把持槍證丟到了一旁,訕訕的說道:“你……你擁有持槍證還走私軍火,我…我現在有資格把你的持槍證吊銷,而且知法犯法罪加一等,小子你現在還是老實點坦白吧。”
“你他孃的把你身份說出來吧,老子如果惹不起立刻把你放出去,他孃的,嘴怎麼那麼嚴實。”
劉局拿着手帕擦着自己額頭的冷汗,心中不斷的腹誹着,身後的親信也明白了事情出乎意料了,哧溜着眼珠不知道在想着什麼。
夏風翹着二郎腿,坐在那凳子上,抽着煙笑道:“我在問一遍,蔣黑臉是你什麼人,他想拿我怎麼樣?”他倒要看看,一羣世俗的人,想怎麼玩自己,呵呵。
劉冢重想要回復說話來着,身後的親信電話響了,趕忙的接聽,聽了幾句後,立刻對着劉冢重耳語了幾句,然後便匆匆忙忙的出去了,看樣子是去接人了,夏風的神識也在這一刻散發出,剛纔那警察說的話,他也聽了清清楚楚。
“蔣哥的親信過來了幾個……要求把這個傢伙給帶走……”
夏風眯着眼睛詭笑道:“蔣黑臉的小弟們來了?”
“你怎麼知道的?”劉冢重嚇的跳腳,甚至心頭噗通,噗通的跳起來,這個傢伙怎麼這麼邪性?
“哼。”夏風詭笑一聲,喃喃自語:“唉,都喊人,那我也喊人。反正事情鬧大了,我不怕那就鬧的在大點吧!”
說完夏風反手間取出了手機,給傲虎撥打過了電話,記得傲虎好像是東北人,自己在他的老家應該照顧下,夏風把一切的事情都是笑着告訴了傲虎,說的十分的颯然,那頭的傲虎在怒吼中掛斷了電話,讓夏風大概等三十分鐘。
本來想給乾御擎打個電話,夏風仔細想想,小打小鬧,還是不要麻煩對方了。
劉冢重拿着手帕擦了擦自己的汗水,乾澀的問道:“兄弟,你剛纔給誰打電話了?咱別鬧,看是不是誤會什麼的。。。”
“沒鬧,也沒誤會,你不是說我販毒大亨,走私軍火出售違禁品,甚至打傷多人麼?我找個人來說說理而已。”
夏風擺擺手,詭笑着說了句,看着劉冢重的眼神,都是戲虐的意思。真正的老貓玩老鼠。
這電話打完後,夏風的神識便察覺到了,仨穿着黑色貼心背心的大漢,五大三粗,胳膊上盡是青龍白虎的圖案,那身上的疤痕簡直一個個不計其數,甚至有倆人,倆上都有着道觸目驚心的長長疤痕。
這模樣打敗,恐怕三歲小孩見了都嚇的哭了起來。擺明一副,我是黑社會的樣子,這仨人剛進來,便友好的跟劉冢重打了個招呼,笑道:“劉哥,老大讓我過來提人來了,指名道姓讓我卸掉他兩條胳膊一條腿。”
說完又笑了笑,指了指鐵欄內的夏風,大笑道:“怎麼,就是這個毛都沒張齊的小子,得罪了蔣哥?”
那紋着白虎的傢伙,聽到劉冢重心不在焉的說了句是後,手掏在了褲兜裡,冷笑道:“這年頭,小娃子都是欠教養,不教訓一頓。都不知道天有多高,底有多厚。”
坐在審訊室內的夏風,抽着煙聽到這句話,狠狠的打了個響指,人畜無害的天真笑容露出:“對,都不知道天有多高,地有多厚啊……”
“操。你。媽,現在還跟我裝?”那白虎紋身的人,狠狠的一腳的踹在鐵欄上,更是不客氣的從腰間抽出一把黑色手槍,指着夏風的腦袋,呵斥道:“小崽子,你是不是活膩了啊?”
夏風笑而不語,悠哉悠哉的抽了一口煙,靜等……
劉冢重心神不寧,他想把這個來歷神秘的年輕人交給蔣黑臉,可是又不敢交。最終劉冢重咬牙切齒的望着來的仨人,鄭重警告道:“可以……這個傢伙可以給你們,可是你們必須要答應我一件事!”
“什麼事情?”
劉冢重眼神閃過殺機,冷冷道:“直接做掉他,弄的乾淨點。到時候全部推下去就好。”說完便憤恨道:“只能這樣了,這個犢子來歷不明,咱們弄的乾淨點,也沒人查的到!”
“可是……”這三人猶豫了些。
劉冢重一下子急了,跺腳道呵斥道:“別他嗎可是了,出了問題我擔着!!”說完便給親信打了個眼色,讓去把夏風給帶出來……
“那個……我想說個事。”夏風這個時候朗笑着道說了這番話。
那劉冢重心中咯噔一聲,下意識問道:“什麼事?”
只見夏風臉色古怪,帶着幾分好奇的意思問道:“我想知道……我……你審理的起麼?哪怕我犯了錯,應該由軍方審訊吧?”古怪的神色的演技,簡直神乎其神,演技可以輕而易舉的拿個奧斯卡影帝。
寂靜,死一般的寂靜……死一般的寂靜,屋內的五個人都已經傻眼了,都是聰明人,怎麼會聽不懂這句話。但仍然五人,齊齊屋顫聲問道:“你什麼意思?……”
“呵呵。”夏風收起那副人畜無害的樣子,將最後一口煙抽完,把菸頭丟在了地上,碾滅後。順勢就站起身來,鬆鬆筋骨不客氣的將自己的證件再次丟了過去,冷笑道:“我是華北軍區,重神兵營副營長兼少校軍銜,你確定你有資格審訊我?”
證件飛了過來,鮮紅的五角星鋼印帶着威嚴和不容置疑,打開整件上面所受權標註信息清清楚楚,劉冢重傻了……屋內五個人,眼珠都是直勾勾的盯着那整件,不僅僅如此。
在離着警察局最近的某個地方,那正局陳兜原這時陪同着自己的下屬,呼嘯的前往警局,臉上盡是虛汗,一路上更是怒罵不斷:“劉冢重他真的是瘋了,徇私枉法,無法無天!!我倒要看看,他那來這麼大的膽子!!”
幾個警員低頭不敢言語,剛纔到了陳局的家裡,陳局準備入睡臉上疲憊,幾個人剛把事情講完。陳局嚇的就跳了起來,慌張的穿好衣服便急匆匆的回警局了。以前陳兜原對劉冢重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那是因爲墨江市的黑道已成必然。
只要不傷害民衆僅僅是那條道上的,也不過分的話。求個平穩,就忍着了。
可是現在,竟然無法無天的隨意栽贓!劉冢重到底想要鬧那樣?要知道,陳兜原過來這邊就是平穩做個三年局長,然後絕對升遷,如果在這件事情上給他留下了政治污點,他陳兜原承受不起這種驚變!
他陳兜原這時慌亂的朝着警局去,而另一道道路何嘗不是也是這樣?
足足六輛吉普車,一路上簡直如同脫了繮的野馬,幸虧晚上墨江市的人流少了一些,才讓這六輛吉普車展開急速,這些人可都是軍方的人物,在墨江市的駐兵,簡直和那陳局長的警車同時衝入了警察局內,今天的值班人員,都啞然的望着這一切,怎麼來了這麼大的場面?
而當那一大卡車的武警官兵,也闖入整個警察局的時候,整個警察局徹底被驚動,甚至陳兜原都是心中咯噔一聲,窒息了……
“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