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飛有些神情複雜地盯着櫻子的背影,沒有去追。
“哇,不是吧,這也太神奇了,居然真的就不踱步少減了十斤?告訴我,這拈花之手是一杆秤嗎?”等到愛麗絲被人攙扶着滿意地離開了玄醫堂之後,馬小青忍不住驚訝地道,兩隻漂亮的眸子都放出了異彩。
“呵呵,我手上沒有放秤,不過她躺的牀下面放了一杆秤。”許飛笑着看着疊放的整整齊齊的二十萬美金酬勞,道。
“暈死……我還以爲拈花之手多高端呢。”馬小青翻了個白眼,無奈地撇嘴一笑,不過,她隨即還是眉頭一皺,道:“可是即便是如此,減了十斤,是怎麼做到的?”
“你沒有看到她已經虛脫了麼?脫水了。”許飛一副淡淡的樣子。
“不是吧?你……這不是變成庸醫了?你不要讓你的行爲把你的身份在我心中拉低好不好?”馬小青有些激動了。
“我和庸醫的唯一區別,就是庸醫減肥之後會反彈,我的拈花之手按過的,從今天開始,會快速燃燒脂肪,並且會瘦到精準的十斤!她的屁股太大了點,減減剛好。”許飛眸子裡閃爍着一絲光芒。
把錢扔給了馬小青,他立馬驅車趕往了一家日式酒店,直奔1005房間。
可是,剛走到門口,許飛就看到了一個保潔員老太太正在打掃房間的衛生。
“請問,這間房客呢?”許飛心中一沉,問了一個意義不大的問題。
“她已經退房走了,就在兩個小時之前。”
兩個小時之前?
正是她去玄醫堂找自己的時間。
許飛二話不說,轉身飛奔下樓,跨上車一腳油門到底,直奔機場。
他到機場的時候,一架飛機剛好擦着他的上方轟鳴而過。
“別了,飛哥。我義父重病,原本我想讓你告別的,可是我看到那種情形又沒有告別的勇氣了,原諒我的不辭而別。可能這一次回去,我們再見面的機會就渺茫了。”靠窗的櫻子俯瞰着地面,心中暗道。
此刻的島國,她清楚地知道,應該是因爲她義父的病重而變得雲波詭譎,陰雲密佈。
豐田,仁川,幕德,細浪四個浪人世家,應該爲了爭奪四
山組的掌門地位而彼此之間明爭暗鬥的厲害。
她現在必須要回去,不然,她真是擔心這幾大家族暗中陷害她的義父,強行奪權!
放在二十年前,仁川德隆可是一個令島國所有人都爲之一振的名字,他一手創建了四山組,把毒品,軍械,劍道的生意一統起來。
並且上至島國上層,中至商品貿易,下至一名普通的販夫走卒,基本上都有他四山組插足的地方。
可以說,整個四山組一百八十個分舵,幾乎壟斷了整個島國的北部。
唯一能與之抗衡的,就是島國南部的無蹤會,不過來暗的行,明着幹無蹤會還沒有這個膽量。
雖然現在還有一些小的幫派迅速壯大,但是四山組的霸主地位依然是無人能及!
所以,可想而知,如此龐大的基業,四個浪人世家如果不掙得頭破血流你死我活,就不正常了。
櫻子剛一下飛機,就見到了接她的人。
不過,踏進那臺商務車的瞬間,她就後悔了。
砰!
車門在她的身後關閉,那個黑衣保鏢順勢跟了進來,坐在了她的旁邊。
車子幾乎是在瞬間就疾馳而出。
“停車!你們要幹嘛?”櫻子看到了車裡的情形極爲不對,驚聲道。
“櫻子小姐,不要怕,我們是代德川君接你的。”一個聲音從她的旁邊傳來,說話的是一個戴着一副金絲邊的近視鏡,梳着大背頭,面容陰狠的男人。
他冷笑起來的時候,顯得更加的猙獰,面部一道深深的疤痕,就像是一條大大的蚯蚓橫臥在臉上。
“豐田一郎?你……怎麼會是你?你放我下去!”櫻子見到這個豐田世家“斬水流”劍道高手的時候,心中一緊。
此人是一個劍宗高手,最是心狠手辣,這一次他出面把自己綁架,定然是和仁川德隆有關。
“你們把我義父怎麼樣了?”櫻子着急地問道。
“他現在就在醫院裡好好地躺着。現在,我們有一出好戲請你觀看!”豐田一郎一動不動地說道,發出牙齒碰撞的聲音。
櫻子知道對方是有備而來,心中除了懊悔上車之前沒有好好地查看,只能老實
地呆着,看看這個傢伙到底能耍出什麼花樣!
就在商務車揚起一片灰塵駛向了一座鄉間的別墅的時候,一臺銀色的商務車駛向了機場,幾個人戴着墨鏡匆匆地趕向了出閘口,但是哪裡還有櫻子的影子?
剛纔的路上,他的車壞掉了,耽誤了時間。
“快,通知總舵,分頭去找櫻子小姐,要是落入其它三大世家的任何一家,後果都很嚴重!”木安道,一個戴着墨鏡,長的很有型的男人沉聲道。
黑色商務車駛向了別墅。
門口很多戴着墨鏡的黑衣人護衛,豐田一郎一到,一大羣黑衣人連忙簇擁着走進了別墅裡。
櫻子也被衆人簇擁着前行。
誰都沒有說話,氣氛有些肅殺。
一行人一路向着二樓最靠近裡面的一個房間走去。
裡面隱隱傳來了一陣歌聲。
小孩子的歌聲。
櫻子的眸子裡閃過了一絲警惕和不安,這個聲音,她太熟悉了。
砰!
門口的兩個黑衣保鏢把大門打開,一副溫馨的場景映入眼簾。
一個五六歲的男孩,正在地上擺弄着積木,而他的旁邊,是一個三十多歲的女子。
和無憂無慮的男孩不同,這個女子眼睛紅腫,披頭散髮,像是剛剛哭過,憔悴得很。
聽到大門口有人過來,女子連忙站了起來,侷促不安。
當她的目光落在了櫻子身上的時候,眼前一亮,叫道:“櫻子?”
“櫻子阿姨!我可想你了。”仁川樹下一聲雀躍,張開兩隻小手朝着櫻子飛奔過去。
可是,還沒有等到這個小傢伙靠近櫻子,早就被一個黑衣人抓住,粗魯地扔了回去。
仁川樹下被摔的差點暈死過去,慘哭起來。
“你們這些畜生,我和你們拼了!”女子見狀,像個母豹子一般,厲聲一喝,不知道從哪裡弄了一把匕首,超着那個靠她最近的黑衣男人捅了過去!
“臭娘們,找死!”豐田一郎手中一抖,一道寒光閃過,女子的喉嚨裡多了一把細劍,搖晃着。
女子的身體一下子停住了,眼睛睜大,喉嚨裡一道血痕,越來越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