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建仁看到許飛就想到了垃圾桶套頭的感覺,光腦袋一陣痠痛。
加上許飛又打擾了他的好事,當時就下了逐客令。
許飛看着曾建仁滿臉赤紅的樣子,大搖大擺地走到他辦公桌的對面坐了下來,嘿嘿笑道:“稍安勿躁,曾總。剛纔累着了吧?要注意身體,小心你英年早逝。”
曾建仁怒道:“你給我出去,信不信我一個電話,讓保安把你攆走?”
許飛一副怕怕的樣子,“我當然信啊,在你的地盤上,我哪敢不信啊。不過我是來給你道歉的。”
看到曾建仁一副懷疑的目光,許飛拿起面前的礦泉水,輕輕地喝了一口,潤了潤嗓子,誠懇地道:“真的。”
曾建仁這下子牛逼起來了,他放鬆了剛纔緊張的情緒,哼了一聲道:“我還以爲你是來找茬的。”
他往老闆椅上一靠,拖着嗓音道:“怎麼,這下子想起來求我了?你不是挺牛逼的嗎?沒錢的滋味不好受吧?”
一連串的問題,許飛都想把手中的水瓶子砸他光腦袋上了,不過他還是忍住了,笑道:“這滋味太難受了,眼睜睜地只能看不能吃,着急啊。”
曾建仁臉憋成了豬肝色,一下子把水杯摔在了桌子上,勃然大怒道:“你給我滾出去!”
許飛好笑地看着曾建仁那氣的渾身的大肥肉亂顫的樣子,“驚訝”地道:“怎麼了曾總?我只是在開個玩笑啊,你沒有聽過一個笑話嗎,說是一個獨眼龍,他……”
“閉嘴!你給我閉嘴!”曾建仁幾乎都要暴走了。
他心中剛升起的那一絲優越感頓時蕩然無存,一口大氣憋在胸口,差點給他憋出血來。
“曾總,你這人不太喜歡開玩笑啊。”許飛嘿嘿笑道:“那好吧,我們言歸正傳。你看,你們危機投資不是一直在和花柔水合作的嗎,現在的新產品上市,其實是雙贏的。你也能穩穩地大賺一筆。”
曾建仁不耐煩地打斷了許飛的話,“你是在給我上課?哼哼,我實話告訴你吧,我現在一點都不着急,但是花柔水着急啊,她面臨着鉅額的違約金。我就是想泡楚慕雨,沒錯,除了她答應我說的條件,任何人任何事都不能讓我改變主意。我讓你坐下來,就是想要看看你求我的樣子。嘎嘎。”
許飛吃驚道:“我靠,你太狠了吧?”
“無毒不丈夫!”曾建仁嘎嘎大笑,笑爽了方纔悠然道:“行了,你可以走了。不要讓我動粗。”
許飛道:“啊?動粗?曾總,你能動粗嗎?我好像聽剛纔那個女人說你不能動粗啊,我有些疑惑了。要不你動個粗我看看?”
尼瑪啊,曾建仁是最擔心讓別人知道自己的這點糗事,他十年前患過嚴重的男性方面的疾病,結果後來居然功能全部喪失了。
他尋遍了世界名醫,藥吃了一籮筐,那方面的病不但沒有治好,腦袋上的毛卻給掉光了。
這也是他的女伴不停地換的原因,哪個女人不想體會顛龍倒鳳的感覺,那慾火上身的女人不
給他踹爆都算是給他面子了。
那方面不管用是曾建仁心中永遠的痛啊,沒想到被許飛當面揭開了兩次,他當然是怒不可遏,指着門口吼道:“你給我滾出去!滾出去!保安,過來!”
“你要是敢叫保安我就把你不舉的事情說出去。”許飛道。
“我……”曾建仁馬上就閉嘴了,他可不想在公司裡讓所有人都知道自己不舉的事情,關鍵是這種事情關係到男人的尊嚴,太丟人啊。
他憋得滿臉通紅,大口地喘着粗氣,指着許飛道:“小子,你夠狠。不過我明確告訴你,不要是想用這件事來要挾我投資一個億,做夢去吧。我就算是身敗名裂,也絕不會投資的。看看到時候誰損失的更多。”
“我靠,這麼有綱?”許飛誇張地道。
“就是這麼有綱。”曾建仁牛逼哄哄地道:“我大風大浪見得多了,還想用這件事要挾我,真是可笑。”
許飛此刻真想給這個傢伙紮上一針,然後讓他明天主動自覺地到玄醫堂就醫,然後要挾他。
不過考慮到這麼做會掉功德力,他放棄了這個想法,笑了笑道:“行啊,既然這樣,我倒樂意把你不舉的事情在整個上杭市宣揚一下,嗯,我看行,你怎麼着也算是個人物吧,估計會引起大家的興趣的。我準備發個帖子,題目就要無毛不舉曾大董事長在辦公室搞助理,夠不夠吸引人?”
“哦,對了,我差點忘了,要是我把你和你的助理的糗事說出去,不知道會不會讓你老婆吃醋?”
說完,許飛轉身走了,不過走的時候有些悲涼,尼瑪,居然無功而返,用不舉這麼嚴肅的事情要挾他都沒有用,看來這小子不是一個太容易對付的角色。
我擦啊,曾建仁幾乎都要瘋了,他聽到許飛要在上杭市張揚他,嚇得心驚肉跳。
但是,要是因此就給花柔水投資一個億,然後讓許飛知道自己的底細和七寸,以後自己豈不是要被他捏在手中捏的死死的?
他氣呼呼地來到了私人助理沈麗的辦公室,上去二話不說,啪啪兩個巴掌就貼臉上去了。
沈麗當即被扇懵了,愣在那裡捂着臉。
“你這個臭娘們,剛纔誰讓你說老子不舉的?賤貨!現在好了,讓許飛聽到了,他現在要要挾我,讓我投資一個億,你說我該怎麼辦?”曾建仁怒吼道,暴跳如雷。
沈麗依舊是沉默,沉默。
就在曾建仁要轉身離去的瞬間,沒想到沈麗瞬間爆發,先是一聲高亢的霹靂閃電劃破危機投資的長空,“曾建仁,你居然敢動手打姑奶奶?姑奶奶和你拼命了!”
說完,張開十指,向曾建仁的腦袋上,臉上撓了過去。
五分鐘後,打得相當膠着的曾建仁和沈麗被十來個員工拉開,曾建仁滿臉是血氣喘吁吁地癱在了地上,衣服成了碎布條。
沈麗還是戰意甚濃,跳着腳喊叫着一次次地要撲上去撓曾建仁。
“曾建仁,老孃不是這麼好欺負的,你玩了老孃,就要負責任!
我給你兩條選擇,第一條,你娶了老孃,把你的那個毛病治好,第二條,我讓你的公司破產!你現在肯定想到了要殺了我對吧?我已經把你的所有的事情整理成了文檔,交給了我所有的合作伙伴,你要是敢對我不利,你肯定會死的很慘!”沈麗此刻完全不像是一個受欺負的冤屈女人,反倒是像一個談判專家。
曾建仁嚇得出了一身冷汗,沒想到這一次居然在自己人手下栽了,看來女人真是翻臉就不認人啊。
這麼多員工在看熱鬧,他恨不得自己找個地洞鑽進去。
把所有員工都勸走,他差點都給沈麗跪下了,好說歹說,無奈對方是鐵了心了,他只好選擇了第一條,以後再想辦法。
“那好,兩天之內把你不舉的毛病治好,十天之內你離婚,一個月之內和我結婚!”沈麗哪裡還有往常的小鳥依人,她現在簡直像是閻王爺啊,“一條不讓我滿意,我不是讓你身敗名裂這麼簡單了,我讓你家破人亡!”
許飛走出危機投資的時候,沈麗的這一聲吼叫還在公司頂上回蕩着。
“看來哥們確實不大適合幹求人的事。”許飛苦笑一聲,還真是不知道該怎麼才能弄到一個億。
“砰!”
忽然間,一個人裹着一團香味鑽進了許飛的懷裡,柔柔軟軟的。
“吖,不好意思,對不起。”對方連忙退了好幾步,條件反射般用手護住了自己的胸前,忙不迭地道歉。
許飛擡眼一看,竟是一個熟人。
“咳……”他乾咳一聲,道:“對不起管用嗎?你佔了我的便宜了。”
蘇暢正要反駁,一擡頭,頓時高興地道:“吖,弟弟?怎麼是你?太巧了,我剛纔還說是哪個該殺的臭男人佔了我的便宜呢。你來這裡幹嘛呢?”
許飛隨便編了個理由搪塞了過去,笑道:“蘇姐,你這來幹嘛來了?風風火火的,差點把我彈出去。”
蘇暢飛了他一眼,有些不好意思地道:“我有那麼大的彈性吖?哦,對了,我上樓去一趟找個人,你先等我一會兒,我請你吃飯。”
她也不待許飛回答,小碎步跑着上樓去了。
許飛反正也沒有事幹,有美女請吃飯也是一件不錯的事情,他就樂得在下面等了。
不一會兒,十八樓的員工又聽到了摔門的聲音,員工好奇,剛探出腦袋,就看到一個穿着碎花裙子挎着名牌包包的年輕漂亮的女士走了過去。
“哇,這個氣質太高貴了,比沈助理可漂亮多了,沒想到曾光頭這麼好的豔福。”大家都小聲議論道。
而曾建仁正在辦公室發瘋,他手中撕扯着一疊紙,冷笑道:“想離婚,想分我的錢,妄想!我就拖着你,耗着你,都是一羣臭娘們!臭娘們!”
蘇暢一臉笑意地出現在了許飛面前,看上去心情不錯,像是卸掉了一個大大的包袱似地,道:“走吧,弟弟,跟姐姐回家,我請你在家裡吃大餐,姐姐親自下廚的哦,能夠享受到這種待遇的男人,你是第一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