估計是太噁心這種二代恃強凌弱的做派,許飛拿手機拍他臉的動作大力了一些,手機居然拍的粉碎。
“嗷!”關皮氏慘叫一聲,右半邊臉上的血嘩啦啦地就流了下來,也看不出來是哪裡流的了,全是血。
關皮氏用手一擦,滿手殷紅,當即就是驚恐地睜大了眼睛,慘叫一聲,“我流血啦!”
“我知道啊。”許飛說完了這句話,直接就不理會他了,走向了楊小浮。
這個女孩長得很清秀,甚至還帶着鄉村氣息,膚色有些黑,不過一雙大眼睛很清澈,五官很標緻,也是個美人胚子。
她正在楚慕雨的安慰之下淚水漣漣的,看的人心疼。
“別哭了小妹妹,我們送你下山吧。”楚慕雨幫助她擦拭着眼淚柔聲安慰道。
“嗯,謝謝姐姐。”楊小浮擦着眼淚露出了一絲微笑。
“呃,你真的決定送她下山?”許飛把楚慕雨拉到一邊,看了看西斜的太陽道,“要不然我們讓她自己下山,這樣才能趕在天黑之前到達山頂。當然,爲了保證她的安全,這個什麼關皮氏,我們讓他帶我們上山就行了,我順便找他爹理論一下,讓他好好管教這個貨。”
“不行不行。”楚慕雨直接就否決了許飛的提議,道:“讓她一個人下山?萬一這山裡有什麼猛獸的呢?萬一碰到壞人呢?她才十六歲哎,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我們是幫她還是害她?”
“呃,那好吧,聽你的。”許飛無奈地苦笑道。
他看出來了,楚慕雨是母愛膨脹了,這件事搞不好有管到底的節奏。
“我弄死你!”忽然間,就聽到身後一聲怒吼,隨即許飛就感覺到一股風從腦袋後襲來。
關皮氏手中拿着一把匕首,沒有輕重地就朝許飛的後心紮了下去。
這是要置人於死地啊。
許飛纔不會把這種偷襲的伎倆放在眼裡,他只是看似不經意地一轉身,就要抓住關皮氏的手腕。
撲哧!
沒想到,許飛的手還沒有碰到那把匕首,一道綠光就從匕首之上激射而出,直接就把他的手上一大塊皮肉給揭開了,頓時又是鮮血直流。
“神器!”許飛心中一驚,這把匕首會主動傷人!
玄階神器都無法主動攻擊,只有地階和天階神器纔有這種功能!
“我要殺了你!”關皮氏像是瘋了一般,拿着一把地階匕首就亂衝亂撞地朝着許飛砍了過來。
頓時,綠光畢現,殺氣縈繞。
許飛纔不會給他第二次傷到自己的機會,哥們怎麼着也是金丹期的修真者,只是一個虛空探物,一個金色拳頭凌空出現,咣噹一下把他砸翻在地,然後把那地階匕首裝進了自己的腰包。
“吖!許飛,你的手!”這只是瞬間之事,楚慕雨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結束了。
許飛心神一動,一股真氣溢出堵住了傷口,自動止住了血,然後又灑了一層藥粉,傷口便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癒合了。
他甩了甩手,嘿嘿一笑道:“沒事,皮外傷。”
關皮氏被金色拳頭給砸的肋骨斷了兩根,
手中的神器也被搶走了,頓時大叫不已。
“這是我爹贈我的金鱗刀,你還我!”
“還你?你再拿着這把刀爲非作歹?草!”許飛心中很是不爽啊,自己作爲一個金丹期的修真者,居然不能夠擁有一把地階神器,而一個不是修真者的傢伙,居然拿着一把這種可以主動攻擊的神器招搖,什麼世道!
不用說,這把匕首一定是他爹中飽私囊的終南山的神器,搶了它,道義上過得去!
“你要是不給我,我會讓我爹揍死你,然後把這把刀收回來。”關皮氏開口閉口都是他爹,他爹看起來很牛逼啊,至少比李剛牛逼。
許飛嘿嘿一笑道:“我正要上山找你爹呢,我要問問他他是怎麼教的你這種二代,欺男霸女爲非作歹!”
“我……”關皮氏一愣,蔫吧了。
他知道他爹是個極好面子的人,最在乎名聲,如果讓他知道自己幹了這件事,並且是堂而皇之地乾的,一定會收拾他。
他嘆口氣,道:“行了,算我倒黴。你敢報上你的名字不?敢說我就敬你是條漢子,以後我找你單挑!”
“玄醫堂,許飛。上杭的。”許飛已經扶起了那臺大排,打着了火。
這臺大排倒是不錯,目測市價在二十多萬,質量也可以,都摔成了這個狗屁樣了,居然還能開。
開這種大排也是一種情懷啊,許飛一直想弄一輛,沒想到利用這個機會試了試。
“你把我的車給我留下!”關皮氏見到許飛要把他的車給開走,傻眼了。
許飛根本就沒有理他,油門一轟,車子轟鳴着急速向山下駛去。
他還有另一個打算。
剛纔楊小浮說她爺爺在貢仙台掌管神器,心中頓起波瀾。
記得玄醫真仙曾經告訴自己,貢仙台上有自己急需的藥鼎。
還真是巧了,剛好找楊小浮爺爺問問情況,也好讓自己少走不少彎路啊。
說不定他老人家剛好手中有一隻,順便就給自己了,哈哈。
許飛對能夠輕鬆找到藥鼎充滿了希望,真是沒想到,順便救個小女孩,居然就能把藥鼎弄來。
不過,馬上,許飛就會發現,他想的太簡單了。
楊小浮是個很聰明的女孩,也很健談,對楚慕雨很親近,一路上下來兩人就成了好姐妹那樣了。
她的家就在終南山山腳下一個小村子,人口也就是百人。
大排還沒有開到門口,就聽到一陣滔天大哭,許飛一看之下,不遠處一個門口,擺着死人用的器物。
楊小浮探出腦袋一看,頓時傻眼了,哭喊着道:“那是我家!”
她幾乎是跌跌撞撞地跑進家裡的,在地上翻了好幾個跟頭,當她被親戚告知最愛她的爺爺已經去世的時候,楊小浮整個人直接就癱在了地上,然後嚎啕大哭。
許飛了解了一下情況,她爺爺死的有些蹊蹺,自從被終南山辭退之後,他整個人就精神恍惚。
警察也來過了,說是自殺。
楊小浮並不是他們楊家親生的,而是抱養的,從小沒有父母,只與她爺爺相依
爲命。
這樣,她爺爺一走,只剩下她一個人了。
而許飛也看出來了,她的所有親戚,都對於領養楊小浮諱莫如深,誰都不開口。
一個小姑娘披麻戴孝坐在氣氛壓抑的房間裡,顯得特別的可憐。
“哎,她七嬸,你家裡沒有小孩,就讓小浮去你家生活吧。”
“哎呀,你可別提了,我們家窮的叮噹響,讓小浮過來,還不得餓着她?倒是她大娘家,兒子女兒都成家立業了,家裡也富裕。”
“我倒是想養,但是你知道我們老兩口身體不好,如果小浮過來,我們照顧不好該怎麼辦?”
“那就讓小浮照顧你啊。”
“唉,我的幾個孫子孫女每天都纏在我的身邊,都夠我煩的了。”
楚慕雨拉着許飛出了門,看着楊小浮家徒四壁,而她又一個人孤苦伶仃,兩人唏噓不已。
“你說我們把楊小浮領養了行不行?”楚慕雨問道。
“呃,你的意思是?”許飛試探着問道:“我們領養?”
“對啊,是我們領養。”楚慕雨有些奇怪許飛的問題。
“叫你媽媽,叫我爸爸的那種?”
“滾!你這個人真壞,這個時候了還要佔我的便宜。”楚慕雨自己都臉紅了,這個時候她才發現剛纔的話還有些問題。
她頓了頓道:“我的意思是,我們把小浮帶走,跟着我們倆。你瞧她,她本來就是抱養的,家裡人都不喜歡她。她以後的生活不知道會是什麼樣呢。一個人孤苦伶仃,沒有父母疼愛,她才十六歲吖,我那時候也是這樣的,爸爸媽媽都不在,看着別人家的孩子都有爸媽陪着,買新衣服,我就特別難受……”
楚慕雨已經說不出話來了,眼淚嘩啦啦地流了下來,最後乾脆就是痛哭出聲。
許飛連忙又是找紙巾,又是安慰她,好不容易把她的情緒給平復了。
“嗯,就按你說的辦,只是不知道把小浮領走,他們家人同意不。”許飛有些顧慮地道。
“我試試吧。”楚慕雨道。
她擦乾了眼淚,走進了房間。
不到兩分鐘,她就走了出來,神色也有些憂鬱。
“不行?”
“行。他們沒有任何猶豫,一口答應了。”
“那你幹嘛還不高興的樣子?”
“唉,人的感情好淡薄,我在想,我的媽媽是不是也永遠不會見我了。”
“別,姐妹,你這是要看破紅塵的節奏,還是不要這樣。這只是個例啊,說不定親戚家裡的確很窮呢。你媽媽也說不定多想見到你,只是時機不到而已,也說不定她有什麼苦衷。”
“這正是我擔心的。我不知道媽媽現在是不是在遭着罪,她那樣會很可憐。”
得了,說到這裡,她再一次情緒失控,失聲痛哭起來。
這已經是許飛短短的時間裡第N次見到楚慕雨痛哭落淚了,以前他見到的都是那個高冷而又決斷的總裁形象,還以爲她沒有淚水呢。
“你先別急,我們這一次上山,第一件事我就幫你找媽媽。”許飛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