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市人民醫院裡的停屍房外,停着好多輛警車。
警察人頭攢動,一個個神情嚴肅地來來往往,正在勘驗現場。
“發生了什麼事?”許飛奇怪地問道。
“前幾天,這裡丟失了一具屍體。我們偵察了幾天,毫無頭緒。”
“這件事比較蹊蹺,而丟失的那具屍體又比較特殊,所以我就把你徵用了。”柳巖道。
“什麼?”許飛驚訝地夠嗆,“屍體丟了?開什麼玩笑?算了,我從小膽小,最害怕死人,我還是不要乾了。”
剛要走,就被柳巖一把給拉了過來,“你給我回來,這件事你必須幫忙。”
“喂,我還有沒有人權?不行,我要找熊凱告你。”
“你隨便。”柳巖一副很有把握的樣子。
電話通了。
“阿飛,什麼事?”熊凱的聲音。
“喂,大熊,你們的美女警花要軟禁我,還要我幫助調查一個屍體被盜的事件。”許飛很是義憤填膺,“最主要的是,她還不給我報酬,要我無條件配合,這個太不科學了吧?”
“嗯,其實,這是我提議的。”熊凱乾笑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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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語重心長地道:“阿飛啊,作爲華夏的一名公民,我們都有義務協助調查棘手的案件,至於報酬,咳咳,考慮到兄弟你在爲萬博治療荻花的時候一分錢不要的義舉,我要是硬給你錢,簡直就是找打啊。”
“呃……”許飛無語。
“最主要的是,我們局裡上下誰不知道你和柳隊的事情,讓你出馬,其實也是幫助柳隊啊,一家人嘛,哈哈。”熊凱的笑聲很是猥瑣。
許飛被他笑的一頭霧水,無奈地掛斷了電話。
“怎麼樣?”柳巖斜着眼睛看着他。
許飛對她翻了個白眼,嘆息一聲道:“好吧,我從了。”
“什麼叫你從了?好像受氣的小媳婦似得。嘻嘻……”柳巖簡直都要幸災樂禍了。
許飛話鋒一轉,看着她色色地一笑道:“不過,大熊說的你們隊上下都知道咱倆的事情,什麼事情?”
“吖?”柳巖又氣又惱還有些不好意思,當即鬧了個大紅臉。
自從上一次荻花病毒之後,熊凱就有事沒事拿許飛逗柳巖。
而柳岩心中其實是把許飛當成了男友了,所以,對於這種逗樂,她總是臉一紅笑一笑,算是默認的那種。
這個時候許飛提起來,她當然不好解釋什麼了。
場面有些尷尬,許飛哈哈一笑道:“哈,走吧,咱倆誰跟誰,我會盡我所能幫你的,不然,讓別人以爲你男朋友對你二心了。”
“喂,你是誰男朋友呀?別瞎說哦,小心咬到舌頭。”柳巖忙慌地左右看了看,生怕被同事聽到,不過看到飛到臉頰的紅霞,就知道她心中其實並不拒絕許飛的這個說法。
柳巖看到許飛就要進去,連忙叫住了他,“哎哎,再等會吧。省廳還要來一個刑偵專家,一個傳奇人物哦。”
許飛嘿嘿一笑道:“男人吧?搞不好還是個帥哥之類的。”
“嗯,你怎麼知道?”柳巖笑了笑道:“他可是很厲害的,在國際上都很有名氣,不過好像也才三十
多歲吧,已經破獲了國際上著名的疑難案件。”
許飛點了點頭,開玩笑道:“嗯,怪不得你一副花癡的樣子,好吧,我就先進去了,免得我在這裡你們不方便交流。”
“你給我過來。”柳巖一把把許飛給拽了回來,“我纔沒有花癡,你不許走。”
“嘿嘿,好吧,姐姐,你誤會了,你花癡不花癡和我也沒有多大的關係,我只是有些尿急而已。”許飛苦着臉道。
心中卻是暗道,以後再也不能和這個妞開玩笑了,關鍵是她總是當真啊。
“不行,尿急就尿在褲子裡吧。”柳巖擠了擠眼睛對他笑道。
“我是真的……”許飛想了想,算了,還是別說了,多說無益,她也不會讓自己過去的,就忍着吧。
他現在只好盼着那個什麼磚家趕緊過來,自己好去尿尿。
不過五分鐘,一輛陸巡打着警燈平穩地駛來。
車門打開,司機趕緊下車打開了後車門,一個身高一米八五左右,身高體壯,戴着黑超,男人氣質十足的傢伙走了下來。
最突出的特徵就是他的耳朵是個招風耳,爲他十足的男人味增加了一些喜感。
腦袋要是再圓一些,就特別像只招財貓了。
他一下車,就有人跑了過來,爲柳巖介紹:“柳隊,這位就是華夏最著名的刑偵專家黃兆龍警官。黃警官,這位是上杭市刑偵大隊柳巖柳隊長。”
“黃警官你好,久聞大名,這次屍體丟失案件勞煩你過來,我代表刑警大隊謝謝你了。”柳巖客氣地伸出手給他握了握手道。
黃兆龍笑了笑,伸出了手,“柳隊?我剛從美國回來就聽說了你的芳名,你不僅是我們上杭市的警花,在整個省警察系統都是很有名的。這一次一見,果然是名不虛傳,美豔不可方物啊。”
他說話的時候,還在捏着柳巖的手,後者幾次想要掙脫,但是出於禮貌考慮,她還是在等待和不動聲色地結束了這次尷尬的握手。
此人長的一表人才,但是,就是這樣一個人高馬大儀表人才的傢伙,卻是個不折不扣的花花公子,警察系統中著名的集郵男!
到處獵女人,是他最大的愛好。
他最喜歡把自己比喻成獵人,而女人則是他的獵物。
他的口頭禪就是我黃兆龍從不失手!
“哎哎,柳巖,他來了,我可以尿尿了吧?”許飛走過去,看了一眼黃兆龍道。
“可以了,你快去快回。”柳巖道。
許飛對一頭霧水的黃兆龍笑道:“你要是再晚來一會兒,我估計就尿褲子裡了。哈哈。”
“這……這是誰?”黃兆龍看着許飛的背影驚訝地道。
以前無論走到哪裡,都是一片恭維和喝彩,沒想到這一次卻是和尿尿扯上了。
柳巖最是瞭解許飛的大咧咧和無厘頭,她無奈地看了一眼他的背影,無奈地一笑道:“他是玄醫堂的醫生,受熊局的委託來參與到這次的案子中。”
“醫生參與案子?這是屍體被盜,又不是屍檢,找來個醫生幹嘛?”黃兆龍一邊走一邊不解地道。
許飛在放水的時候,碰到了一個熟人,段壁。
從他的
口中,許飛也更加清晰地瞭解到了這起案件的特殊之處。
丟失的這具屍體,並不是唯一一具,但是卻是最令人恐怖的一具。
前段時間,中醫藥大學的實驗樓裡,就曾經丟失了一具屍體。
那起案件還沒有破,又發生了這一起丟失事件。
而這一次丟失的屍體,卻是感染了屍毒而死的郭先進的。
當時,郭先進的屍體被盜的時候,停屍房中不下十具屍體,偏偏丟失的是他的那具,這顯然不是一個偶然事件。
同時死去的,就是看護停屍房的老張。
他整個臉上都有被抓撓的痕跡,喉管更是被撕扯出了一個血洞,死狀極慘。
而這個地方偏偏沒有監控攝像頭,沒有目擊證人,整個案件就陷入了謎團之中。
“飛哥,我們現在最迷惑的是,這起案件到底是人乾的還是猛獸乾的,我們連這個都沒有搞清楚。”段壁放着水道:“你說是人吧,老張的死相不像人乾的。你說不是人吧,停屍房的大門是電動按鈕的,他偏偏又打開了,一條狗是無論如何都打不開那個大門的。他沒有那個智商啊。”
許飛舒心地打了個冷戰,哈哈大笑道:“那就是一個人帶着一條狗乾的唄。”
“呃,這個也是有可能的。”段壁跟着走了出來。
“可能個氣啊,誰會帶着一條狗偷屍體?”許飛一句話又給段壁幹滅了。
案發現場。
“把這所有的監控都給我調出來。”黃兆龍一進去,雷厲風行地吩咐道。
“沒有。”負責技術的一名警官道。
“這個可以有。”黃兆龍還以爲他在開玩笑,故意幽默了一下。
“這個真沒有。”那個技術警官還是一臉嚴肅地道。
“是這樣的黃警官,我們現在所處的這座停屍房,是比較老舊的一個,停放的都是一些高傳染性的死人。從六十年代建起至今從沒有發生過屍體丟失事件,所以,醫院就沒有在這附近安裝攝像頭。”唐波生走過來解釋道。
“而這座停屍房對面,就是密林,所以,有可能屍體是被直接那片密林中。”柳巖接着道,“可是我們現在缺乏證據,也沒有發現任何可疑的車轍和痕跡。”
黃兆龍着實有一副大將風範,見多識廣的他沉思片刻,搖搖頭道:“不可能。密林之中無法通車,沒有人會扛着一具屍體走那麼遠。”
“這個可能性恐怕不能排除。”許飛走了過來,插話道:“萬一有人用那具屍體用作他用,藏在山洞中,也不是沒有可能的。”
黃兆龍回頭一看,是許飛,當即眉毛挑了挑,道:“他用?哈哈,看來醫生總是用醫生的視角去看問題啊。哦,我知道了,你的意思不會是用來屍體研究的吧?”
許飛呵呵一笑道:“這個可能性倒是有。不過,我們最先弄清楚的是,這個類殭屍的傢伙到底把屍體藏在了什麼地方。”
“類殭屍的傢伙?你在說什麼?”黃兆龍不解地道。
以前他總是以主角的身份出現,主導整個案件的進展。
他很享受這種感覺。
而這一次,他感覺不到這種感覺了,當即不滿起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