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滄龍帝,近來可好。”幻冰凰本以爲他會和她繼續對峙下去,誰知道他居然一扭頭和冷淪風炎對起話來,完全把她無視了。
“魔君真是太客氣了,朕很好。”另幻冰凰更驚訝的是,一向自以爲了不起的冷淪風炎,對那個血瞳男子說話的語氣卻是恭恭敬敬的。
還沒等她明白怎麼回事,就被冷淪千夜給拽了回去。幻烈域這小子也很奇怪,一直緊緊地跟在她身後,像個需要被保護的小獸一般,有點驚慌失措的樣子。
對於他這樣的表現,冷淪千夜倒是沒有多驚訝,碧青和九黎紫泉則是連忙上來對幻烈域一陣噓寒問暖。
特別是碧青,她恨不得當場就扒了幻烈域,檢查他身上有沒有哪裡受傷。這種誇張的關心程度,讓幻冰凰心裡一陣不舒服,這死丫頭,對她都沒這麼關心過。
“小凰,你記住,別去招惹那個人,他,你絕對惹不起。”冷淪千夜在幻冰凰耳邊輕輕出聲,妖眸在掃過那個黑衣男子時,閃過一絲異樣。
魔君,他們已經兩年沒見了吧,當年對他的第一印象,可一直深深印在他的腦海裡,這個男人的可怕程度不亞於他。
只是沒想到,他到現在還留在鳳凰夷,怪不得貔貅朔不敢輕舉妄動,原來有他在,不然僅憑鳳凰帝,鳳凰夷怎麼可能撐到現在。
“睿王。”隨着黑衣男子的漸漸走近,冷淪千夜把幻冰凰擋在了身後。
“魔君,好久不見。”妖冶的紅脣,勾勒出的笑意,看上去很高興,實則透着一股冷意。
“兩年了,睿王還是一如當年那般……出色。”男子臉上戴着一副黑色的詭異面具,這副面具遮住了整張臉,只露出他那雙血紅的詭瞳。
詭瞳在冷淪千夜身上掃過的時候,眼底沒有絲毫情緒波動,不過,當那雙血瞳掃過他身後的幻冰凰時,稍微停頓了一下。
冷淪千夜當下就皺起了眉頭,他雖然不知道魔君想幹什麼,但是他知道,從不對任何事情感興趣的他,對他的女人提起了興趣。
“魔君過獎了,本王可不敢當啊。”妖脣泛起的依舊是那虛僞的笑意,狹長的妖眸在與魔君對視上的那一刻,閃過一絲陰霾。
他是故意的,居然在冷淪風炎面前‘誇獎’他,以他的身份,肯定一個人,絕對是那個人的榮幸,可是對他來說,卻是災難。
冷淪風炎那令人不爽的眼神,直直的戳進他的心房,看來,他對他和魔君對上話這件事,非常不爽。
“怎麼會這樣?不是說魔君早在兩年前就已經離開鳳凰夷了嗎?”看着冷淪千夜的方向,冷淪風炎咬牙出聲。
“屬下也不知道,恐怕是魔君自己封閉了所有消息,屬下懷疑鳳凰夷的現狀,也是他僞造出來的。”魈徹把自己的想法說了出來。
對魔君這個人他不是很瞭解,但是,只要是陌上王朝的人,就沒有不知道他的,這個人和鬼王在陌上王朝,都是同樣可怕的存在。
“不會,貔貅朔的確在找機會吃掉鳳凰夷,這不會有假,只是朕搞不懂,堂堂一個魔君,爲什麼要死守着一個即將廢掉的國度,他想幹什麼?”
冷淪風炎頭疼了,如果是那個沒用的鳳凰帝,他倒不擔心他和冷淪千夜鬧出什麼幺蛾子,只是這個魔君,可就不好琢磨了。
最想不到的是,他居然和冷淪千夜認識,而且兩年前就認識了,這兩人之間的關係很好嗎?他是越想越擔心,手心都已經開始冒汗了。
“魈徹,給朕去查,查的越仔細越好!”冷淪風炎終於還是沉默不下來,漆黑的烏瞳,閃過一絲冷冽的寒光。
“是!”白衣一閃,魈徹已經不見了。
那邊,正在‘敘舊’的兩個人,彼此的口氣都顯得異常虛僞。聽得一旁的幻冰凰起了一身雞皮疙瘩,這兩人明明就不那麼熟,還在那裝什麼熟啊。
“睿王,本君要帶走烈兒,應該沒有問題吧?”男子平淡的聲音,帶着一股與生俱來的壓迫感,王者氣息迎面撲來。
“可以……”
“不行!”幻冰凰把幻烈域護在身後,不讓魔君靠近,穹瞳閃過一絲涼意。她也不是特別討厭這個男人,就是,總覺得不能幻烈域交給他。
“公主,才兩個月不見,你就把本君忘了?”瞬間,魔君動了,只是一眨眼的功夫,他就已經到了幻冰凰身邊,伸手就向幻烈域抓去。
“魔君,他們兄妹難得見一次,就讓他們好好聚一聚吧。”他的手還沒碰到幻烈域,就被冷淪千夜抓住了。
他這麼做不是爲了幻烈域,而是爲了幻冰凰,他可不想她真的惹毛了這個魔君,畢竟他和他一樣,都非屬善類。
“那麼,本君也去睿王府打擾一下,如何?”魔君也不繼續堅持下去,這反倒讓冷淪千夜驚訝的一下,他……變了。
當年,他給他的印象最深刻的就是冷血,他不會管別人怎麼想,更不會聽別人怎麼說,向來什麼事都由他自己做主。
從來沒有人敢對他表示任何的不滿,因爲他們根本沒有機會在他面前表示,不滿他的人,死得都很離奇,他們全部都是自殺而死的。
至於他們爲什麼自殺,連他們的家人都不知道,官府也查不出什麼異樣,因爲死的都是一些地位較高的人,所以官府也很頭疼。
只有他知道,那些人絕對是魔君派人去殺掉的,雖然僞造的很像自殺,但是,他一眼就看出來了,他們絕不是自殺。
他和他也僅僅是一面之緣,那次相遇也純屬偶遇,他也沒想到會在那裡遇到他,誰會想到他會親臨殺人現場。
當他當着他的面戳穿那些自殺假象時,他只是冷笑一下,給了他一個頗帶深意的眼神後,便消失在他的視線裡。
從頭到尾,他一句話都沒說過,他只記得,臨走之際,那雙浴血之瞳,詭異的閃爍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