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廖軍這次卻吃了閉門羹,玉鳳長老直接留下了紫萱,而將廖軍“請”了出去。
很快廖軍手中的陣圖裡傳來了紫萱發的消息,“師傅讓我留下幾天,你暫且在悅來樓等我!”
看了消息的內容,廖軍無奈苦笑,就準備着離開,但是剛剛走出這個位於七殺門總堂邊的小院,居然被苟布垚撞了個滿懷。
“哎呦呵,哪來的狗東西,居然敢撞本大爺!”
廖軍看着苟布垚不由的搖頭,說道,“是你撞的我吧!小子,你可不要惡人先告狀!”
苟布垚戲虐的看着廖軍,悠悠的說道,“土豹子,你可知道我是誰?”
廖軍上下打量着苟布垚,說道,“我好像聽說過你,你好像叫什麼,狗不咬!一個狗不咬的人,你的人品還真夠爛的!”
狗不咬!這是苟布垚最痛恨的外號,並且但凡喊出過這個外號的人都死了!
噌噌……
一言不合拔劍相向,苟布垚手中突兀的出現了之前在拍賣中得到的嵐闕,向着廖軍的小腹就捅了過去。
按理說如此突兀的一劍,是不可能被躲過去的。
而且苟布垚本身就是爲了殺廖軍,纔會出現在這裡,畢竟他盯上了紫萱。
但是想要得到紫萱,廖軍就是他面前唯一的障礙,因此這種事先準備好的偷襲,再加上修爲的差距,就是想失手都難!
可就這樣的一次不可能失手的攻擊,卻被廖軍躲了過去。
不但廖軍躲了過去,而且廖軍還出現在了苟布垚的身後,一隻手搭在了他的肩膀上,低低的說道,“在這裡殺人,我就是有九條命都不夠死的!不如我挑個地方,你跟我來吧!”
唰!
兩人瞬間消失在原地,而那些隱藏在暗處的陣圖門的人,就像傻了一樣跑了出來,站在他們二人站過的地方,卻怎麼也找不到兩人的蹤跡了。
銘嶸山山腹中漆黑一片,苟布垚整個人還在發懵,被廖軍大挪移到了這裡,另外更讓他感覺到恐懼的是,他身上不知道什麼時候,被廖軍劃出了一道口子,位置就在肚子上。
現在就是一口內息真炁護着,要不然腸子早就流了一地了。
苟布垚壓根沒想到,這個看上去不過是丹海境巔峰的人,居然可以這麼輕易的傷到自己。
“你是誰?出來!”
苟布垚的聲音在山洞裡迴盪,此刻山洞裡突然亮了起來,廖軍在地上點了一堆火,雖然不是很亮,但可以照亮廖軍的臉。
此刻沒有了易容的廖軍,笑眯眯的看着苟布垚,說道,“怎麼樣看到我的臉了嗎?你說我是誰?”
“許山多!”苟布垚憤怒至極,但卻忽然打了個寒顫,因爲陣圖門中有一個不成文的規定,他們這個門派只有長老,而掌門他們定的是許山多。
當然這件事情是廖軍親自操作的,他自己也自知道這件事情。
這時候苟布垚身上的陣法圖亮了一下,打開一看裡面居然是幾門陣圖的長老,聯合罷免苟布垚長老的公告。
其中還提到了那百多名,與苟布垚同流合污的傢伙,他們也被逐出了陣圖門!
廖軍笑眯眯的看着他,悠悠的說
道,“你手裡的嵐闕是我做的,怎麼樣在手裡還算順手吧!”
此刻苟布垚臉上露出陰惻惻的笑容,“如果你死在自己打造的劍下,會不會感到很榮幸?”
廖軍也笑了,不過卻是嘲諷的笑的,“不跟你閒扯了,送你上路!”言畢長連弩在手,廖軍輕輕釦動弩機!
嘣嘣……
連續的十幾次射擊,最初的幾隻短矢被苟布垚躲過去了,但是後來實在是躲不過去了。
嘩啦……
終於苟布垚一口內息真炁散了,腸子流了一地!
在他的胸口上,四肢上有着七八處短矢造成的傷口。他就這麼躺在地上,不斷的喘着粗氣看着廖軍。
廖軍輕輕的走到他的面前,悠悠的說道,“你實在是太囂張了,恐怕就算不是我,也會有其他人會在最近對你出手。可憐的傻子,像個暴發戶一樣,每天的炫耀!這有用嗎?”
苟布垚瞪着他死魚般的眼睛,悽慘的一笑,用難以聽清楚的聲音說道,“I'msorry,Ididn'tdoit!”
是英語!廖軍聽到的很清楚,雖然他的聲音很小,但是廖軍聽清楚了這句話的意思,“對不起,我還是沒有做到!”
可是廖軍反映過來的時候,苟布垚已經死了!
那句英文是什麼意思?沒做到?什麼沒有做到?
可是人已經死了!
廖軍帶着疑惑瞬移御劍飛回了天都城,但是廖軍卻在城門口站住了!
天都城百米的高的城門上,居然掛着一具無頭的屍體,但是看屍體的體態還有衣着,廖軍可以確認是那天在含玉身邊的那名老者。
不用說這屍體是被苟布垚找人弄上去的,現在城門上正有人把屍體弄下來。
看到這裡廖軍口中輕輕說了一句,“作孽啊!”但是擡眼卻看到了含玉的身影,指示這身影有些搖晃,眼看就要摔倒了!
廖軍眼疾手快上前一把扶住了含玉,輕聲的說道,“這種場面女人最好不要看,這人死的太慘了!”
含玉聞言這纔看向扶住自己的人,只見這人面容不算清秀,看上去像是個書生,一臉微笑的看着自己。
含玉站穩身形,道謝一聲,還要說什麼,廖軍卻主動說道:“在下軒林,姑娘如果信任在下,是否能讓在下送你回去。”
含玉婉拒腳步輕浮的向衣來客走去,回到店鋪中後她毫不猶豫的讓人把店鋪關閉了,她現在真的是心率憔悴了。
可還沒等店鋪的門關上,廖軍突然出現,直接來到含玉面前,將一個小瓷瓶交給了她,說道,“靜心丹,不是什麼名貴的丹藥,剛剛在隔壁的丹坊買的!告辭了!”
其實廖軍也不知道自己爲什麼這麼做,或許自己想上她!可是這麼清冷的一個女人,自己會上她嗎?
而含玉看着廖軍離開的身影,居然在口中輕聲呢喃的一句,“這個傢伙是叫軒林?”
不過就在下午的時候,整個天都城就開始傳出,苟布垚被陣圖門除名的消息,而天黑的時候就有消息傳出,有人在銘嶸山發現了苟布垚的屍體,他人已經死了。
當含玉直到這個消息的時候,還有些不相信,親自與陣圖門
的幾位長老聯繫了一下,最後見到了苟布垚的屍體。
人死了!含玉心裡好受了一些,只可惜不是自己親手殺的!
第二日清晨,衣來客依舊沒有開門,但是一大早門店裡的小女孩,就着急忙荒的跑了過來,說,“掌櫃的,有個叫軒林的男子找你!他說您的東西掉了,被他撿到了!”
含玉眉頭緊皺,走到前廳,心裡卻在想自己什麼東西掉了呢?不過一臺頭,卻見昨天那個書生模樣的人站在那裡,手中卻捧着一個木匣。
含玉疑惑的走上前去,問道:“不知軒先生,撿到了我的什麼東西?”
廖軍微微一笑,將木匣放在桌子上,輕輕拉開,一把翠綠色的長劍,出現在裡面。含玉看到這把長劍,臉上露出驚容,有些不可思議的看着他。
廖軍微微一笑說道:“恕在下冒昧,這是在下與一友人處獲贈。因在下幼年曾嘗試修煉,後來因爲一些原因放棄,所以這把劍一直被放在此木匣中。不久前與父親行商到此,見姑娘美貌,又是修者,隨想起此劍。因此想以此劍,贈與姑娘。”
含玉從木匣中拿起這把翠綠色長劍,入手溫潤不似金屬。試着拔開長劍,居然沒有一絲聲響。而長劍劍身上有軒林二字,顯然是這位書生所說友人刻意刻在上面的。劍身符文雖然簡單,但卻透着一股力道。比她剛剛到手的戰統劍,有過之而無不及。
拔劍輕揮,劍身輕輕顫動,但卻在表面看不出來。內息真炁灌入劍身發出瑩瑩綠光,同時一股透入心田的涼意,讓她感覺到莫名的舒爽。
啊!
一聲輕吟頓覺自己的失態,臉紅的把長劍歸鞘,放回到木匣中。本來想着婉言拒絕的,可是眼睛停在長劍上,始終挪不開。
一時間覺得白拿別人東西不妥,於是取來自己的戰統劍,回贈與對方。
而廖軍見到含玉接受了自己的禮物,一時間高興萬分,就硬拉着含玉一起出去吃飯。
在天都城男女之間拉拉手吃吃飯還是很開放的,並且拿人手短,含玉推卻不下於是就跟去了。
而讓含玉沒想到的是,這書生居然帶着她去了天都城不遠處了一片森林邊緣。
這下含玉算是大開眼界了,別看他是一個書生,可是弓弩使的非常好。
獵殺了一隻小鹿後,親自拆分肉塊,親自烤制。
從來沒有這種經歷的含玉,一時間整個身心都被好奇和驚喜佔據了。
慢慢的隨着廖軍架起篝火,將處理好的鹿肉放上去燒烤,含玉的好奇心也到了頂點,於是她在廖軍的面前也放開了自己的矜持,大口的吃肉大口的喝酒。
就像廖軍在烤肉的時候,對含玉說的那樣,世人太庸俗,把自己包裹起來,時間長了連真正的自己都忘記了。所以人要時不時的放縱自己,讓自己壓抑的心靈得到釋放。
這句話正中含玉現在的心情,壓抑的心情得到釋放,一笑一哭間。含玉在軒林的面前,展現着自己的真性情。
而廖軍也跟着她一起瘋癲,兩個人在這一刻莫名的親密起來。
含玉感覺這一切很驚奇,眼前這人只不過見過兩面而已,自己爲何能在他的面前如此的放縱自己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