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姑,你說清楚,我怎麼就跟廖軍是兄妹了?”歐歌反映的很快,畢竟僅憑寒飛雪的一句話,是不可能把這件事情坐實的。
如果寒飛雪說不出其中的緣由,那麼這種說法是不能成立的。
寒飛雪苦澀一笑,看着廖軍說道,“你懷疑我?”
廖軍點頭,說道,“我知道的實情是,我父親替某個人背了黑鍋,因此纔會承認自己跟歐歌的母親有染的。但實際情況是,他們根本不認識對方!”
寒飛雪聞言臉色立刻冷了下來,“小子,你在質疑我嗎?可是當年我跟你母親見面的時候,她也是認可你父親和寒飛霜存在那種關係的。”
“所以你讓我父親離開了我父親?”廖軍冷冷的問道,心中的怒火引而不發,但卻也是勉強壓制着。
可是寒飛雪搖頭看着廖軍,“當年你父親也是這樣問我,可是最後怎麼樣?我還不是在這裡,我不知道你瞭解你父親多少,但是當年的廖東海,可以說是血債累累。要殺他的人沒有九百也有一千,所以我能從他手裡活下來,就足以說明一切了!”
“我要知道真相!”廖軍此刻雙目血紅,胸口怒氣隱隱有壓制不住的情況。
寒飛雪看着廖軍的樣子,卻是冷冷一笑,“真不愧爲父子,好吧!看來今天我必須說出那天的真像了。”
其實這件事情發生在二十年前,當時的廖軍和歐歌也都已經三四歲了。按道理說有些事情,已經不存在追究的可能性了。
不過事與願違,年幼的歐歌因爲一次意外,造成大出血。當然這裡不會出現,父親爲女兒獻血的一幕,因爲直系親屬間相互輸血是有很大的生命危險的,輸血本身就等於受血者身體迎來許多“外來客”,非親屬供血者的血液中的免疫活性淋巴細胞容易被受血者識別和排斥,若是親人間,特別是直系親屬,“外來客”相貌更爲相似,加上受血者免疫能力低下,不容易識別和排斥這些外來的淋巴細胞。因此這些“外來客”會在受血者身體裡分裂、增殖,把受血者的淋巴細胞視爲異物加以排斥,進而攻擊受血者的免疫系統。
最後會造成受血者的免疫系統崩潰,進而造成死亡。不過這種請款出現的概率雖然很低,但是任何一家醫院也不會去嘗試這種事情。
所以歐歌意外發生在血型上,因爲歐錦山的血型是O型,寒飛霜的血型是A,可是歐歌的卻是B。而A和O是不可能產生B作爲後代的,因此歐歌很明顯不是歐錦山的孩子。
不過當時歐歌的病情嚴重,歐錦山並沒有當場翻臉,事實上歐錦山根本沒往心裡去。
直到後來歐歌病情好轉,歐錦山纔開始追查這件事情的始末,很快的一個人就浮出了水面,那就是已經改名爲廖東海的趙無秧。
其實後面的事情很簡單,廖東海很痛快的承認了他與寒飛霜之間的關係,然後也承認了歐歌是他的孩子。
而歐錦山知道這個事實後,不但沒有威脅廖東
海,反倒是提出了這樣兩個要求,而這兩個要求也成了歐式集團後來崛起的關鍵。
一是,廖東海必須在任何時候,保證歐式集團的利益,並且爲歐氏集團打通各個關節。因此有了廖東海的幫助,即便是在最困難的經濟危機時期,歐氏集團依舊能夠拿到貸款,進而在房地產界迅速的發展了起來。
二是,廖東海這一生都不能與歐歌相認,甚至於不能出現在歐歌面前,而歐錦山也承諾將會對歐歌視如己出。同樣廖東海作爲報答,答應幫歐式集團拿下了當年上京三環位置的兩塊地,進而歐式集團憑藉着充足的資金,以及稀缺的土地資源,一舉成爲了華夏地產業的第二名!
但是紙是包不住火的,很快這件事情,被廖軍的母親青鸞知道了。因此青鸞找到了寒飛雪,但她並不是興師問罪的,而是想知道這件事情最後處理的結果。當得知這件事情和平解決,青鸞很是欣慰的離開了。
可是不久之後,青鸞就不告而別了,也就是寒飛雪也不知道青鸞爲什麼走的!
這個答案讓廖軍很意外,還有寒飛雪說當年父親出現的時候,寒飛霜也在場兩人相互對峙,中間沒有任何紕漏,歐錦山才相信寒飛霜與父親有染的。
不過廖軍記得很清楚,父親是O型血,因此B型血的歐歌,根本不可能是父親的孩子。
所以當年的兩人都說謊了,爲的似乎是隱瞞個秘密,而這個秘密是關於歐歌的!
最後以父親和母親相愛的程度,這種事情兩人肯定說起過,但是後來母親爲什麼要單獨去見寒飛雪呢?還問起了這件事情最後處理的結果,而且當知道一切和平結局後,母親才欣慰的離開了!
這其中有很多不合理的地方,只有古雄給出的那套說法,才能完全解釋母親爲什麼那麼淡然,父親爲什麼要背這個黑鍋!
所以廖軍看着寒飛雪,很是冷靜的說道,“我父親是O型血!”
寒飛雪聞言一愣,繼而冷笑着說道,“小子,你這麼說有什麼意義嗎?你父親不是O型血,他是B型血!歐錦山的手裡,還有醫學檢驗報告在,難道這還能抵賴嗎?”
廖軍也笑了,“在華夏部隊的檔案裡,對我父親的血型有着明確的記載,O型血!這個是絕對不會錯的,因爲每位上戰場的戰士,如果受傷的話,這將會是救命的第一手醫學參考。”說道這裡廖軍冷靜的看向寒飛雪,“所以我父親不是那個人,那個人另有其人!而且如果你需要,我現在就可以調出我父親的檔案來。”
寒飛雪依舊不屑的冷笑着說道,“那我就奇怪了,他爲什麼要承認自己沒有做過的事情,另外我妹妹爲什麼要承認那個情夫就是你父親!”
“昨天我去了景山廖府,在那裡知道了一些事情,有一部分就是關於這件事情的。你也知道我父親叫趙無秧,可是爲什麼忽然改名爲廖東海了?改名字的事情與這件事情也有着幾分關係,總之我知道了一個事實,也見到了歐歌的生身
父親!而且她與這個男人,還真的有幾分相似!”
廖軍的話讓歐歌很是激動,她忽然從牀上跳了起來,“告訴我,我親生父親是誰,告訴我!”
廖軍看着她不過依舊沒說,而是對寒飛雪說道,“我想我們應該單獨談談了,有些事情我不想讓歐歌知道。”說着他看向歐歌,“歐歌,至於你親生父親的事情,我會在以後慢慢告訴你,現在請恕我不能相告!”
“不行!”歐歌很激動,直接喊了起來,這讓門口經過的護士下了一跳。
寒飛雪看護士要推門進來,立刻轉身對着護士說了什麼,這纔回來對歐歌說道,“孩子,這個傢伙既然不願意說,你就別問了。也許過個幾天,他自己就說了。而且他說的就是真的嗎?”
此刻歐歌狀若瘋狂,眼神不善的看着所有人,“我只想知道真像,你們誰也不能瞞着我,告訴我真像,真像……”歐歌徹底癲狂了,吼道最後的時候,嗓子都吼破了。
廖軍聽着歐歌的嘶吼,心裡隱隱的有些不忍,可他依舊無動於衷。
很快的三個護士突然出現,其中兩人直接將站在牀上的歐歌按倒,另外一個人拿着注射器,對歐歌進行了靜脈注射。
期間歐歌一直喊着,“我要知道真像……”可是廖軍和寒飛雪的表現都很冷漠,他們誰也沒有說一句安慰的話,只是冷冷的看着這一切的發生。
因爲他們知道,現在說的越多,歐歌知道後會逆反的更厲害,而這並不是什麼好現象,因此他們選擇沉默。
等到歐歌在鎮靜劑的作用下睡着後,寒飛雪對護士交代了一些事情後,帶着廖軍離開了。
廣寒宮大廈頂樓,偌大的辦公室裡,寒飛雪手裡拿着一枚白玉藕的玉佩,冷笑着說道,“這是你母親留下的東西,她說有一天她兒子會來找我,到那時候讓我交給他!現在看來,是該交給你的時候了。哦!對了還有封信!”
廖軍很是慎重從寒飛雪手中接過玉佩與信,這一刻他心裡很激動,畢竟這是他第一次見到,母親親自留給自己的東西,當然如果不算那本《蒼嵐訣》的話。
信是由黃牛皮紙做成的信封裝着,抽出裡面的信紙,廖軍一眼就認出了上面的字跡,這就是母親寫的。因爲這些字跡跟《蒼嵐訣》中的字跡一樣,所以廖軍篤定這就是母親寫的。
寒飛雪看着廖軍激動模樣,心裡也是奇怪,畢竟這封信自己並沒有看過。但是廖軍的表情告訴他,這小子認識自己母親的字跡。
可是廖軍看到信中的內容後,卻如遭雷擊一般,呆呆的愣在了那裡。
因爲信的內容不長,或者說內容很簡單。
吾兒,爲娘回九州去了,非你父親之過,實乃不得不回!拿到白玉藕後,速到湖山!
此刻老龍興奮至極,連連在廖軍心中喊道,“天意,此乃天意,這下你必須要去湖山了!哈哈……”
廖軍皺眉不解,爲什麼要去那裡?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