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話說完的時候,周圍人也都一個個看向我,面露非常敬佩的神色。
這時候王師太旁邊的一個藥神谷長老站起來說道:“若是我沒猜錯的話,林長老現在才二十一歲吧。”
“是,那又如何?”我說道。
那長老微微一笑:“我先自我介紹,我是藥神谷八大長老之一,靈草長老畢求勝,據我所知,在妖族之中有一種妖叫做寄生妖,這樣的妖怪歷史悠長,每一頭妖怪都是活了千百年的歲月,而且這些妖怪更是能夠依附在人類的身體上面,林長老年紀輕輕才二十一歲而已,但現在所知道的道理,卻還在我衆人之上,這不得不讓人懷疑,林長老到底是被寄生妖附體,還是用鬼宗邪法轉世。”
“鬼宗邪法轉世?”我看向端木鑰,“那是什麼東西?”
“被滅門的鬼宗有一個轉世的法術,就是利用一些童子,將自己的靈魂轉移到童子的身上,避開生死輪迴,從而達到永生的地步。”端木鑰看向了畢求勝,“畢長老,你這麼說是不是太過分了?如果林長老是寄生妖寄生的,這麼可能幫助我們呢?”
“的確,妖族寄生的不太可能,但聽說林長老可以看到鬼魂,這不是隻有鬼宗的秘法纔可以辦到麼?鬼宗的人開陰陽眼,然後能夠看到陰陽兩界!”畢長老說道,“當初我們放過了蠱宗,陷入了他們報復的怪圈裡面,你們玄天宗可是誅殺屍宗和鬼宗的兇手,可別養虎爲患哦!”
“你嘴巴放乾淨一點,如果是報復,在之前的戰役中,他大可以利用蠱宗的人對付我們,爲什麼要幫我們呢?畢長老,可別妄自菲薄!”馮林法大喝一聲。
這時候王師太起身了:“畢長老,請你出去!”
“可是……可是谷主,我也是爲大家考慮。”畢求勝一臉詫異。
“出去!”王師太瞪大了雙眼。
那畢求勝沒辦法,咬了咬牙還是離開了。
“林長老非常抱歉,這畢求勝雖然是我宗門長老,但他之前一直給蠱術控制,並不瞭解事情的來龍去脈,言語若是有所唐突,還請見諒。”她說道。
“無妨。”我說道。
在藥神谷呆了兩天我們就匆匆啓程了,畢竟玄天宗還有很多事情要做,此外將軍府的衆人也回去了。
這一場戰爭,我們損失了兩個至關重要的長老,本來打算抓住趙雪芬興師問罪,但是趙雪芬卻也不知所蹤了,估計是和方正雄他們一起撤走了。
“幼幼,怎麼了,看你一臉失落的樣子。”我在甲板上,看到幼幼低着頭。
幼幼柔聲說道:“纖塵姐姐一直打不起精神,她很難過。”
我嘆了口氣,心說這也是沒辦法,畢竟夢纖塵的師尊竟然是叛徒,這對她的打擊可想而知。
我說道:“我去勸勸吧。”
她點了點頭:“少爺伶牙俐齒,也許能讓纖塵姐姐想開一點。”
我來到了夢纖塵的房門口,敲了敲門,卻聽到了裡面的嗚咽聲音:“別進來,讓我一個人靜一靜。”
“是我。”我在門外說道。
“雄圖?”她驚訝了一聲,立刻就來開了門,看到她淚眼朦朧的樣子,我說道:“我能進去麼?”
“嗯。”她低頭說了一句。
但是我一進去,她卻又開始哭了。
我說道:“事情已經發生了,就算你再怎麼哭也無法挽回,現如今是怎麼回去跟煉丹殿的人交代,咱們不能傷自己人的士氣。”
“我現在真的不知道……我……我應該去怎麼做,我現在腦袋一片混亂,我一閉上眼睛,就是我師父背離宗門的畫面,我……”她說不下去了。
我嘆道:“沒事啦,我回去會幫你解釋,只要咱們玄天宗還在,大家還在,這些都是小問題,值的慶幸的是,我們都活下來了,不是麼?”
“嗚嗚嗚……”她頓時淚崩了,竟然抱住了我,埋在我懷裡大哭起來。
恰恰這時候端木鑰在門口,她愣了一下,然而還是快步走開了。
我心說她肯定是誤會什麼了吧,不過誤會就誤會吧,現如今也不是兒女情長的時候,再說了,她高高在上是一門之主,而我雖然立功,但還是算是一個小角色。
“好了。”我輕輕拍了一下夢纖塵的唄,我說道,“你再這麼哭下去,可就哭醜咯!”
“你真壞啊,我都那麼傷心了,你卻還取笑我。”她哽咽道。
“我是在讓你振作,我看這幾天你也沒好好休息,你先躺一會兒吧,你看你的黑眼圈重的,就跟煤炭塗了似得。”我逗笑道。
她也撲哧一笑:“我……我睡不着,要麼你在這裡,讓我看着你,我才能安心睡。”
“得,說讓我是爺們呢。”我笑道。
她衣服都沒脫,就藏入了被子裡面,她望着我說道:“似乎……宗主對你很好……是不是你和宗主……”
“別多想,我身爲一個長老,自然有什麼事情都得跟宗主商量。”我坐在了凳子上,倒了一杯水喝了。
她卻臉紅的說道:“那杯水我……我喝過。”
“沒事,剛纔我已經用袖子擦乾淨了。”我說道。
“你,你氣死我了!”
夢纖塵很快就休息了,我嘆了口氣,將被子往她的身上攏了一下,然後悄悄的退到了外面。
恰恰這時候端木鑰還在門口,她望着我說道:“纖塵……是個好姑娘呢。”
“嗯,這姑娘太善良了,等回去之後,好好修煉,按照她的性格,剛正不阿,能成大事。”我說道。
“沒,我是說,你似乎……對她很好。”端木鑰又說道。
我愣了一下:“去外面一邊走一邊說吧,船艙裡面的氣氛太壓抑了。”
當然我知道端木鑰說的是什麼意思,只是我不想多說什麼,萬一說了真話,裡面的夢纖塵是假寐的話,豈不是讓她心裡更難受了?
“嗯。”她應了一句,但時不時卻看我一眼。
我說道:“我臉上是有什麼東西麼?”
“沒,我在想你也挺不容易的。”她說道。
“什麼?”
端木鑰雙手趴在了圍欄上:“你這趟回去,你爹孃估計又要催婚了,哈哈……”
“是啊,我在想,我是不是要娶哪家的姑娘好堵住我爹孃的嘴呢?”我壞笑了一聲。
端木鑰愣了一下:“你心裡已經有目標了?”
“嗯?你猜!”
她後退了兩步:“我猜不到!”
看到端木鑰後退,我也覺得越發的好玩了起來,這丫頭緊張的很,正好可以逗逗。
她後退,我便前進:“猜不到也得猜!”
見我壞笑,端木鑰立刻說道:“你,你別亂來啊!我可是宗主,你亂來的話,我打你喲!”
“嘿,上次你整我整的那麼慘,我不好好回報一下你,怎麼好呢!”說着,我湊了上去,聞了一下端木鑰的身上,“真香!”
端木鑰果然在情感上面經驗爲零,此時已經慌張了起來,我將她壁咚在角落裡面,我說道:“是不是這種感覺很熟悉?”
“上次……上次那也是我喝醉酒了,而且……你得了便宜還賣乖,我明明已經把我……”她臉蛋紅的幾乎要滴血了,哪裡還有點宗主的樣子。
我心說差不多就得了,我也不想玩的太過分,我便放開了她。
但沒想到這時候的端木鑰卻低着頭說道:“就算我答應你,那也得……先見過你爹孃吧……”
“好了,不跟你惡作劇了。”我看到她委屈的樣子,也不忍苛責。
然而就在這時候,端木鑰全身散發着殺氣,大乘期的威壓盡顯無疑,她的一張臉通紅一片,但雙眼卻已經氣的冒火:“什麼,你跟老孃說是惡作劇?”
“等等,端木大姐大,有話好好說,有話好好說啊!”
“混蛋!”她說着,一拳就打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