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世已經污穢不堪了,只有改變歷史,才能改變後世的價值觀,這世界上,只有公子扶蘇贊成我的想法,而你們……不值一提!”驚無命舉起了手中的子母金刀,朝着我靠近過來。
我用月王槊撐着自己的身體緩緩起來說道:“你全部錯了,你錯的很徹底……”
“我錯?放屁,錯的是那個年代!人們的價值觀已經扭曲,開法拉利的看不起開寶馬的,開寶馬的看不起開大衆的,開大衆的看不起看摩托的,開摩托看不起開電瓶車的,開電瓶車的看不起騎自行車的,騎自行車的看不起走路的……一層層的剝削,一層層的鄙視鏈,這就是病態的世界……”
“女人們總是以爲自己有多高貴,自己明明打過幾次胎,卻要還求男人們有車有房,她們配麼?”
“男人們總是以工作爲藉口,實際上卻是哥幾個聚在一起打遊戲找女人,而家中的女人卻在苦苦的守候!”
“老人們倚老賣老,自以爲是爲了國家做出了貢獻,各種爲老不尊,各種碰瓷囂張!”
“孩子們被父輩嬌慣的沒有一點氣概,衣來伸手飯來張口,活生生的吸血鬼!”
“所謂的大學生,父母在外面通宵達旦的上班,而有些大學生卻拿着父母的血汗錢去裝闊氣,去泡妞泡帥哥,留戀各種父母連一輩子都不敢去的奢華場所!”
“這種病態的社會,這個病態的世界,就應該消亡!”驚無命血脈噴張,整個人已經激動到了戰慄發抖了。
忽然,他再次朝着我衝了過來,手中的大刀立刻照面朝着我砸了過來。
我一個翻身,算是奪了過去,但沒想到驚無命的攻擊一波接着一波,無休無止,幾乎刀刀要將我給斬殺似得。
這場面浩浩蕩蕩,而驚無命完全是將我當成了他的刀下亡魂!
我如何肯依,當即拿着月王槊和他戰在了一起,噼裡啪啦一陣交戰,誰也沒有佔到半分便宜,而我們兩人都互相對視着對方,都不肯放手,氣喘吁吁,大汗淋漓!
“但是那個時代,人人有飯吃,人人有書念,你看現在呢?那公子扶蘇不過是給你開了一個空頭支票,你在這裡安逸太久了,你應該去邊疆看一看!白骨露於野,千里無雞鳴。爲了活下去,爲了食物,人們易子而食,尤其是塞外,人們還要時時刻刻提防着,自己會不會變成敵國的奴隸,這些你都想到了嗎?”我大喝道。
“這一切都會被改變的,你也會被改變,理想鄉終會降臨,而你就是第一個要被我肅清的對象,去死吧!”
驚無命呼嘯一聲,整個人一躍而起,從天而降,彷彿就是一道雷電一樣,朝着我切斬了過來。
我雙手舉起了月王槊,但還是被他那巨大的力氣,震得虎口發麻,連連後退。
“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去死!”驚無命瘋狂的大叫,一邊亂叫,一邊手中的刀子就彷彿是大風車一樣,一刀接着一刀,幾乎要斷絕我全部的生路!
我一個野狗翻身,在空中連踢了他好幾腳,這才逼退了他。
我擦了擦額頭,發現額頭在剛纔的爭鬥中已經被擦破皮了,而驚無命全然沒受到什麼傷害,他瞥了我一眼,緩慢走過來:“也許我說的你都不感興趣,但是你知道二十年前的彭宇案麼?”
震驚全中國,讓中國道德水平倒退十年的彭宇案我當然知道。
南京青年彭宇做好事吃了官司,賠了錢,於是後來人們看到路邊老人倒下之後,再也沒有上去扶過,其中也不知道多少真的需要幫助的老人死在了無人搭理的情況下。
讓人髮指的是,不少人竟然從彭宇案上看到了“商機”,於是一幅幅突破道德底線的碰瓷接二連三的上演。
“我知道,拿又如何?”我說道。
驚無命露出了牙齒,獰笑道:“我啊,是個單親家庭的兒子……家中有個老父親,當他因爲心臟病發作的時候,倒在路上,沒人攙扶,沒人報警,整整一個小時,都未曾有人搭理,他死了,在不該死的時候死了!”
他說這句話的時候,我心頭一震,的確現如今的世界有太多的事情讓人無奈。
驚無命又說道:“我不怪那些路人你知道麼?我就怪那些讓人們道德倒退的罪魁禍首,那些爲老不尊的老不死!就是因爲他們的所作所爲,讓本應該受到人救助的父親,死在了大街上!”
他幾乎是吼出來的,也讓我十分震驚。
“你這是一棒子打死了所有人,人間自有真情在,孩子,這世界上不僅僅全部都是惡,也有善!只是這個善已經被你全部忽略了,你仇恨太深,這是病,得治!”我好生勸道。
“勸你麥麥皮!”驚無命踢飛了一塊石頭,那石頭就像是炮彈一樣朝着我轟飛了過來,我也沒想到他一下子會用這樣的進攻,一下子這石頭就撞在了我的下巴上面,我整個人都被撞了起來,然後後背朝地,結結實實的摔在了地上。
我心說不好,而這時候的驚無命如何會放過這次機會,一雙子母刀,早已經無情的朝着我削了過來。
我一個翻滾,雖然是躲過了第一下,但第二下卻已經紮在了我的腿肚子上。
腿肚子上立刻就被留下了一個血洞,鮮血不斷的涌了出來,我咬緊了牙關,面對瘋子一樣的攻擊,我很難招架。
而對方的實力太厲害了,力氣也在我之上,要勝利的話,希望非常渺茫。
藉助外力顯然不現實,因爲不管是養由基還是紅拂女,那對於別人來說都是單獨的個體,而我呼喚他們出來,簡直就和耍賴無疑。
所以我要戰鬥,就必須用肉搏的方式戰鬥,這也是能夠讓驚無命服氣的一個因素之一。
驚無命一刀接着一刀,乘着我氣虛,直接是往死了殺過來。
空氣中不斷的炸起了兵器的交接聲音,而我身上傷口也多了起來,不多時,白色的衣服已經被鮮血染紅,溼漉漉的衣服,往下滴血。
這傢伙太牛了,這武力也太厲害了。
“你死期到了。”驚無命高高舉起了長刀,來到了我的身邊,打算刺過來。
我的手接觸到了一塊硬物,仔細一看,卻是他剛纔踢過來的石頭,上面還有我的血跡,我立刻抓住了石頭。
“你還有什麼想說的麼?”他冷聲說道。
“我不服你的……觀念!!”
我大吼了一聲,拼盡了最後的力氣,一手抓起了石頭,朝着驚無命就丟了過去,此時驚無命雙手握刀,如何能夠防禦,因爲他已經料到我無法還擊了!
而戰鬥開始,我也從未用遠程武器對付他,所以他已經對我忽略不計了。
但我這塊石頭,卻是不偏不倚的砸在了他的腦門上,他身體恍惚了一下,然後整個人憤怒之極,用刀子朝着我刺了過來。
“哈!”我雙手合十,直接來了一招空手入白刃,雙手撇住了他的刀鋒,然後藉由整個身體努力翻身,將那驚無命也給撞倒了,而空手入白刃也直接奪下了他的寶刀,一道就朝着他的身體紮了過去!
噗!
一陣悶聲傳來,而驚無命的胸口已經多了一把長刀了,他木訥的低下了頭:“這怎麼……可能?!”
“你給了我機會,所以你失去了你自己的機會,接下去你只有死路一條!”我拿起了身邊的月王槊,朝着驚無命一步步的走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