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了呂布的臥房,我看到呂布深深的盔甲已經全部卸下來了,呂布大口大口的吸氣,他也看到了我。
“陛下,末將……”說着,呂布就要掙扎着起來。
我連忙按住了他的肩膀說道:“不忙,現在養傷要緊,嘖嘖嘖……這幾道傷口都能夠看到骨頭,兄長,你這又是何必呢……”
呂布看着簡陋的天花板說道:“雄圖,其實愚兄這個壞毛病是改不了的,愚兄不怕死,但就怕死不其所……”
“你是天生的戰士,不過天生的戰士並不表示你是天下無敵了,兄長,你記住你已經四十多歲了,鬢角都生了這麼多的白髮……”我擔憂的說道。
呂布瀟灑大笑:“雄圖,還記得你我在長安喝酒的日子麼?現如今,我們馬上就要回長安了,我想去長安故地走走……”
“只要兄長想去,今後我拿下長安,就讓你成爲長安的太守。”我說道。
就在這時候,忽然一陣香風飄了過來,我仔細一看,來了一個綺麗的女子,這女子臉上似笑非笑,似哭非哭,嘴角邊帶着一絲幽怨,滿身縞素衣裳。
這時夕陽正將下山,淡淡陽光照在她臉上,只見她眉梢眼角間隱露皺紋,約莫有三十五六歲年紀,臉上不施脂粉,膚色白嫩。
好一個絕世尤物,雖然年紀三十,但卻有過人的容姿,那女子一看到呂布,就哭着過來:“將軍!”
“圓圓,你怎麼來了?”
我大驚:“陳圓圓?”
“民女陳圓圓叩見陛下!陛下萬歲萬歲萬萬歲!”那陳圓圓跟我拜首之後,立刻撲在了呂布的牀頭嚶嚶哭泣。
【陳圓圓】
【精英英雄】
【武力6】
【智力76】
【統帥3】
【魅力97】
陳圓圓的屬性並沒什麼特別的,但是她的容姿卻讓人眼前一亮,我說道:“兄長,陳圓圓不是已經……”
呂布長嘆一聲:“布問當初大小喬的事情,試問陛下,縱然大小喬犯事了,你忍心殺她們麼?”
我眉頭緊皺了起來。
呂布說道:“布也是血肉之軀之人,心也是肉長的,圓圓自從跟了我,就沒過好一天安生日子,自從東窗事發之後,臣將陳圓圓視爲掌上明珠,立刻將她安置在城外,美名曰已經誅殺……但臣這一生,除了正妻嚴如意之外,就陳圓圓是我的心頭所愛……布……實在下不了手。”
“沒死好,沒死就好,其實當初我也想跟兄長說,陳圓圓不該死,王志文已經伏法,沒必要將一個被利用的女子打進去,況且兄長能夠所愛的女人,必然有獨到之處。”
陳圓圓淚流滿面,她跪在地上,嬌聲說道:“民女……謝陛下成全!”
“快快起來吧,我兄長如今傷重,就靠你照顧了,大家都走吧。”我對着身邊人說道。
鄒香玉將一些藥材遞給陳圓圓說道:“陳姑娘,這些是外敷的,敷在傷口上,因爲藥性猛烈,所以敷藥的時候,讓將軍嘴咬木棍,必然舌頭都會咬掉,敷藥之後,這些草藥煲湯,八碗水煎一碗,早上晚上各服用一次。”
“謝娘娘救我郎君之恩。”陳圓圓再度拜首。
我唏噓一聲,還是和衆人離開了。
門口甄宓說道:“相公你看,因爲這連年的戰爭,造成了多少妻離子散的結局,我曾經在江陵聽過一首兒歌,讓人唏噓……”
“什麼兒歌?”
十五從軍徵,八十始得歸。
道逢鄉里人:家中有阿誰?
遙看是君家,松柏冢累累。
兔從狗竇入,雉從樑上飛。
中庭生旅谷,井上生旅葵。
舂穀持作飯,採葵持作羹。
羹飯一時熟,不知貽阿誰!
出門東向看,淚落沾我衣。
這首歌是十分沉重,也讓我深思了起來,天下大亂,到底所謂什麼?三國戰場之中的一切,真實的不能再真實了,難道就因爲通靈師之間的紛爭。
我說道:“還真是:白骨露於野,千里無雞鳴。生民百遺一,念之斷人腸。如今我們的責任,就是今早的結束這一場亂世,讓百姓重歸和平,過自己的日子。”
回到了另外一頭,我看到關銀屏正在給關羽包紮傷口,我過去說道:“岳父大人,現在傷勢如何?”
關羽左右看了看,他佯怒道:“賢婿,不是說了麼,在人前你還是得叫我名字,然後我稱呼你爲陛下!”
“這裡不都是自己人麼。”我笑着說道。
“是啊,都是自己人,就不要那麼拘謹了,這裡也沒外人,不知道關將軍的傷勢是如何造成的?”說着,鄒香玉就開始將藥箱拿了出來。
關羽苦笑道:“說來慚愧,其實和典韋對練的時候,他會猛的增強,速度猛的增快,到然後我就被他打得措手不及了,這傷口是他用雙戟造成的,不過也沒關係,畢竟校場上刀劍無眼,受點傷也是理所當然的,不過當時如果再打下去,老夫恐怕真的就支撐不住了。”
關銀屏笑道:“爹纔不會呢,爹可是武神關公!”
“那都是虛名,人吶……都有老的時候。”
“其實岳父大人也不算老,畢竟現在剛滿五十歲。”我說道。
“雄圖啊,下一步你打算怎麼搞?是直接進攻西城麼?”關羽說道。
我坐在旁邊,嘆了口氣:“其實進攻的方位,這……我也考慮不定,如今項羽撤退回到西城,定然會對我們有所防範,而我們若是一鼓作氣進攻過去,恐怕那項羽來一個回馬槍,在我們一路上佈置一些陷阱,我們就糟糕了。”
“對了,那俘虜你如何處置?”
“俘虜?”
“就是李妍。”關羽說道。
我想了想:“先關着吧,這人忠誠度太高,恐怕無法透露出什麼消息,先熬一熬她。”
“忠誠度?”鄒香玉不解道。
我立刻感到自己說漏了嘴,連忙補救:“我是說這女人跟萬人敵乃是姐妹相稱,關係如此好,你說我們會有機會麼?而且她的性子十分剛烈,萬萬不會輕易認輸的。”
“也是,不過等會兒我決定給她去治療一下傷勢,畢竟她也受了傷。”鄒香玉說道。
“那女人就是一頭長牙的雌豹,玉姐你小心一點。”關銀屏說道。
鄒香玉笑道:“你放心,醫者父母心,既然當初相公讓我選擇了煉藥,那妾身便是大夫,沒有大夫會見死不救的。”
我笑了笑:“隨你吧,別整死了就好。”
“烏鴉嘴!”鄒香玉千嬌百媚的嗔了我一眼,惹得我渾身一抖,腦子裡面,又出現了那白·花花的畫面了。
整頓了一下,我來到了帳篷外面,發現趙雲坐在一塊石頭上面,正悶頭不說話。
這也難怪,趙範死了,這趙範一直都是趙雲的跟屁蟲,兩人也是兄弟想成,更何況,這趙範還給趙雲介紹了樊夫人。
所以趙範的死,似乎對趙雲打擊很大。
“陛下,您來了啊……”
“坐。”我看了他一眼,“難受啊?”
趙雲嘆道:“是啊,如今我內人和趙範是以姐弟自稱,如今趙範死了,你說我如何去見我內人……她又會如何怪罪我?”
“趙範是在陣前死的,回頭我給他一個諡號,就叫做武義校尉吧。”我說道。
趙雲渾身一震,眼睛也隨即溼潤了起來,他單膝跪地:“謝陛下!若是我兄弟泉下有知,定然會對陛下感恩戴德。”
“名聲……生不帶來死不帶去的,看淡就好,給他諡號,是爲了不讓你老婆憎恨你,不過我一直很好奇,當初爲什麼你在岳飛幾句說辭之下,就投靠我們了,這絕對不僅僅是你妻子,樊夫人的原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