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妾身在汝南遺宮,一切安好,會照料二夫人,請主公放心。”竹管中的絹布,如此寫着,這也讓我心裡好受了一些。
但是沒想到邵雲卻在汝南。
趙普說道:“主公,如今之計,如何是好?”
“既然有個桃花節,那我們便好好利用就是。”我一巴掌拍在軍案上,“劉伯溫將我等殺的打敗,又擄走我的愛妻,按照常理,我要麼起兵伐之,要麼退回小沛或者壽春,只有兩個可能,而去往汝南的官道上,必然會有所埋伏。”
“還有埋伏?這劉基用兵如神,怎會在同一條路上連續用兩次?”趙普說道。
我看着趙普:“如果是你的話,你會不會在同一個地方設伏兩次?”
“定然不會!”
“那就對了,一般人肯定都會以爲劉伯溫智謀蓋世,不會在同一個地方設伏兩次,故而他反其道而行,抓住了這個思維慣性,趁機再陰我們一道,那我們豈不是再次上套了?”我說道。
“主公,那你打算……”
“今夜子時揭曉。”我說道。
……
次日一早,我帶着趙普,孫尚香、袁依依、馮霜還有秦瓊、常遇春、金兀朮搭成一個戲班子,順利的進入汝南城的範圍內。
常遇春趕着馬車,和老金老秦兩人裝成夥計,我則是老闆,三女則是表演的丫鬟,而趙普是管家,我們一行七人,倒也落得乾淨。
常遇春嘟囔道:“主公,這些傢伙都放在馬車地盤上面,安全不?而且我們就七個人,這進城……也太危險了啊。”
“你懂什麼,人多了反倒更危險,而我們一行七人,有男有女,我們不是來打仗,而是來救人的,主公在底盤上加了一塊薄板,誰會看出來。”秦瓊開始扯嘴皮子了。
這會兒,我們進入了內城,一羣侍衛正在檢查進出城的老百姓,此時兩個侍衛過來,立刻攔住了我。
一個侍衛凶神惡煞的說道:“什麼人,馬車上裝着什麼?”
“是唱戲的活兒。”我笑着說道。
“唱戲?!”那侍衛皺眉道,“來人,檢查!”
來了五個人,將馬車內外全部檢查了一邊之後說道:“現在正是非常時期,你們有什麼東西來正面你們是戲班子?”
我哈哈一笑,當即說道:“老金、老秦,來一潑耍大刀!”
“好咧,掌櫃您稍等!”金兀朮從馬上拿下來一把木質的大刀,立刻在手中嚯嚯起舞,引來了周圍百姓不斷叫好。
金兀朮和秦瓊兩人開始對手戲,都是虛晃花架子,而這些花架子也都是袁崇煥教授的,這袁崇煥在城裡面有熟人,所以不能進來,他在當亭長之前,就是個街頭賣藝的,所以這次袁依依也是來幫助我們的。
只見金兀朮晃着大刀,一陣飛沙走石之後,和秦瓊打的是一個難捨難分,你來我去,博得人們喝彩連連。
“官爺,瓜子。”我遞上去一個油布包裹的瓜子說道。
那衛兵看着戲,吃着瓜子,不斷笑。
不多時,兩人對招結束,我朝着轎子裡面說道:“依依、香香、霜霜來唱歌!”
“來了!”一聲聲嬌滴滴的聲音,從轎子裡面出來。
而這時候,依依敞開了腔開始唱歌,三女本身姿色不俗,如此齊聲歌唱之後,引得周圍的男人將雙眼都幾乎瞪了出來,那侍衛更是歡喜的兩眼冒光。
一個侍衛正要上去輕薄依依,被我給拉住了:“官爺,現在咱還要進城,其中多有不便還請官爺賞臉,這牌子您拿去……”
我給侍衛一個竹牌子。
侍衛不解:“你這牌子是幹什麼?”
“我們搭的這個戲篷,只要是有這個牌子,那三天免票!”我朝着周圍招呼了一聲。
周圍的百姓也紛紛喝彩了起來,侍衛歡喜的看着牌子說道:“行,就衝這個牌子,我定然去賞臉的,你們進了城中,若是有人難爲你們,你們就報我的名號,我叫常三,我大二哥常二是劉伯溫軍師身邊的貼身侍衛,這道上的人都給我常三面子!”
“哦?!原來是常三哥,久仰久仰!”我拱手說道。
常三揮了揮手:“快點進去,進去吧,都排成長龍了了……對了,這幾天宵禁,要十天之後桃花節開始我們才能夠接觸宵禁,然後進行三天節慶,你們可要注意了,白天表演一下就好了,這幾天晚上不要出來,汝南城最近風聲緊,上頭檢查的也緊。”
“謝了,常三哥,那我們先走!”我說道。
告別之後,我們尋了一家客棧,但是不料的是客棧都駐滿了,那客棧的老闆說道:“諸位,實在是不方便,最近宵禁嚴重,又加上戰事頻繁,我們客棧都被那些官爺給訂滿了,最近北方的官爺都來我們這邊了……”
“掌櫃,我們是遠道而來,參加這桃花節的,難道這就沒房了?您看,我們幾個老爺們露宿街頭沒關係,但是我們家的幾個妹妹,身子柔弱,我們都是靠着她們的嗓子吃飯的,要是真感染了什麼風寒,到時候我們可就要活活的餓死,求掌櫃行行好吧……”我故作哀求道。
那掌櫃看着三女,搖頭一嘆:“要是你們不棄,那我那馬廄是空的,最近上面不讓人養馬,馬廄撲了一層乾淨的雜草,也沒有馬兒進來……”
“好好好,就馬廄!”我塞給掌櫃一個碎銀,“勞煩掌櫃給我們穩點熱酒,準備點熱菜,我們也都是北方來的,這一路上也每個地方歇歇腳……”
“的咧,您們稍等!”掌櫃拿着碎銀,立刻就離開了。
秦瓊過來說道:“主公,您是千金之軀,怎能隨意住馬廄,這傳出去,豈不是讓人笑話麼?!”
“當初漢高祖在項羽手下的時候,不也是住馬廄麼,做大事的人,連這點屈辱都不肯忍受,那還談何大事?!”我說道。
趙普撫摸着鬍鬚說道:“主公雖然年方二六,但身上的氣息卻已經與衆不同了,秦瓊,遇春,你們都學着點。”
“是,軍師……”秦瓊顯得十分不甘心。
這時候孫尚香走了過來,她說道:“主公,我給你草墊鋪好了,他們酒也送來了。”
“行,一起吃吧。”我說道,又看了看遠處說道:“等會兒用草蓆在中間攔個屏障,女孩兒們一間,我們這些老爺們一邊。”
“主公,如今也到了汝南是不是,就不能……不能讓我和霜兒一起……休息麼……”金兀朮顯得十分哀怨,就像是一個受了委屈的小媳婦。
我哈哈一笑:“現在時候未到。”
我悄悄看了一眼馮霜,發現她看金兀朮的眼神又曖昧,又勾勾,簡直要了人親命了,也就是如此美人,才能夠讓那袁術看中吧。
這金兀朮也算是個福氣人了。
“那個,依依啊,我看外面天空中吶……都是星星,那些星星可漂亮了,一眨一眨的,我們要不然出去看星星?”常遇春率先發動了攻勢。
袁依依用針線縫製着什麼東西,她說道:“外面哪有星星,白天剛下了場雨,陰雲都將天空給遮住了呢!”
常遇春尷尬了起來,我吆喝了一下:“來來來,大夥兒該吃吃,該喝喝,吃飽喝足我們明天一早就要開始行動了。”
我提起了一壺酒說道。
馬廄中,雖然顯得髒亂,但是因爲有幾盞燈,還有一個火爐,所以溫度不低,火爐上駕着一口坎鍋,裡面溫着幾壺熱酒,喝的人也是全身暖洋洋的,十分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