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攻城塔,準備!”我大喝一聲。
郭嘉急忙過來:“主公,這裡面可是有很多的百姓……主公此番進攻,唯恐傷及無辜啊!”
“城門正上方都是百姓防禦,但是兩側卻多是黃巾賊,故而我們攻強而上!”我說道。
“我看不可,攻強我們會損失更多人,這麼一來,我們自方損失,別人屠正門,豈不是給他們先佔了先機?”銀屏說道。
我笑道:“你太低估老百姓的鬥志了,縱然是沒什麼訓練經驗,但是爲了活命,這些人可是一支無畏之軍。”
隨着陣陣號角,無數江東軍擺起陣列,在陣列的最前方,是數十架攻城的雲梯,除了雲梯之外,還有兩臺巨大的攻城塔。
我站在中軍,望着江夏城牆,擺了一下手。
“攻城!”我身後的一名衛士飛跑上前,高聲吼道。
隨着衛士傳令,旗手也揮舞起戰旗,排列着方陣的江東軍隨即上前。
他們手持盾牌,凝望着不遠的蘄縣城牆,邁着整齊的步伐一步步向前推進。
將士們的腳板踏着地面,陣陣煙塵隨即揚起,號角陣陣、戰旗飄搖,將士們每行進兩步就會出齊整的吼聲。
他們的腳板踏着地面,轟然巨響使得大地也在顫抖,城頭上,敵軍張弓搭箭,瞄準正向前推進的士兵。
“盾!”隨着一聲吶喊,走在最前面的步兵把盾牌擋在胸前。
“弓箭手!”又是一聲喊,弓箭手紛紛上前,鑽進重步兵的陣列,藉着盾牌掩護身形。
城頭上的敵人鬆開弓弦,無數箭矢像是蝗蟲一樣向前進中的我們兜頭蓋臉落下來。
我方將士舉着盾牌,保持着整齊的隊列,迎着箭矢向城牆走去。
箭矢密集,雖然我們的人組成了盾牆,還是有一些將士中箭倒地。
他們剛倒下,立刻就有人填補上空缺,繼續向前。
躲藏在盾陣中的弓箭手,每前進兩步就會向城頭射出一支羽箭。
雙方箭矢往來交錯,在戰場上方形成一張密佈的箭網。
“殺!”隨着一聲爆喝,一架架雲梯隨即搭起,將士們像猿猴一樣沿着雲梯攀援而上。
攻城持續了三天三夜,戰場上早已經是屍體遍佈,狼藉萬分。
最狼狽的是陶謙,手下只剩下八千人,而且多半負傷,曹豹帶着一臉的泥灰跑過來說道:“雄圖,我們真的撐不住了,這些都是徐州的子弟兵,要是將他們都搭進去,恐怕徐州防禦一片空虛,若是有什麼人乘虛而入,我們已經沒有了抵禦的手下了。”
“將軍,我方現在還剩下三萬人,曹軍四萬九千人,劉表軍四萬人,袁術軍三萬兩千人。”傳令官跑過來說道。
拿不下城,我也是心急如焚,關銀屏的女軍正在給將士們療傷,其他人在營帳中一籌莫展。
我來回渡步,雖然這段日子我也常看兵書,但說起攻城,我的經驗十分不足。
我對系統說道:“可以召喚擅長攻城的人才麼?”
【目前宿主的等級頗低,無法選擇性召喚。目前宿主持有2300通靈幣,上不可史詩召喚】
我嘆了口氣,而這時候傳令官又過來了:“報!陶謙大軍已經撤退,劉表大軍已經撤退!”
“什麼?!”我大吃一驚立刻。
郭嘉想了想說道:“這些人也都是聰明人,知道就算攻下江夏城,恐怕江夏城也不一定是他們的,而且攻一座輕城尚且容易,但眼下敵人占城不出,要攻下來,恐怕得付出更大的代價才行!”
“軍師說得對,損失幾萬人換取一座城,而且還是一座傷痕累累的城市,對於他們來說,這買賣不划算。”岳飛說道。
“那就沒有好的辦法了?”我看着兩人。
郭嘉上前一步:“早上下了場大雨,今天溫熱,若是我沒猜錯的話,今天丑時將會有一場大霧,到時候霧氣一來,或許就是我們的機會。”
“哦?”
“不過我看了,曹孟德手下的劉基也不是等閒之輩,恐怕他也看出了,故而今天他們早早的收兵……”郭嘉想了想,“主公,有一件事情您得注意了,這曹孟德今日似乎和袁術碰面了,似乎是在密謀什麼事情。”
“恐怕是在尋找對付袁紹的機會,這戰鬥要打響了。”我說道。
衆人大驚,岳飛說道:“爲何要打袁紹?”
“這袁家兄弟二人,素來不和。”我說道,“今次曹孟德來到這裡恐怕目的油傘,一是奪取江夏,但這是最差的一個打算,畢竟江夏與他許都況且有一個城池相隔,要通知這片土地,恐怕不已,二來是利用袁術,攻打袁紹,兩兄弟素來不和,誰都想殺死誰。”
“三呢?”銀屏走了進來。
“就是我們,上次我們不辭而別,僥倖活命,但是按照曹孟德的打算,恐怕是不會輕易的放過我們。”我說道。
袁紹和袁術兩個都是袁逢的兒子,袁紹年長是哥哥,袁術年幼是弟弟,但是袁紹是庶出,袁術是嫡出。
嫡出是是正妻所生,袁術看不起袁紹,那是衆所周知的,而且袁紹雖然可能是婢女所生,但是素質、人緣、水平確實比袁術好。這個袁術就更嫉恨他哥哥了,非得跟他哥哥拼個你死我活不可。
其實袁術用不着瞧不起袁紹,他們這哥倆半斤八兩,共同的特點是出身高貴,自命不凡,愚蠢透頂。
袁紹袁術,家門嫡庶之爭,世族領袖之爭;
曹操陶謙,殺父之仇,青徐控制權之爭;
劉表孫策,殺父之仇,荊州底盤之爭;
袁紹公孫瓚,殺弟之仇,河北霸權之爭;
劉表袁術,南方霸主之爭。
有這麼複雜的關係,他們兄弟兩自然就不會聯合抗曹,不然曹操早敗了,自古就可以說明,窩裡鬥沒什麼好下場,只會給外人撿了便宜而已。
我如上分析了一番,郭嘉說道:“主公看人透徹,在下佩服,不過現如今袁術和曹孟德聯合,是不是會爲了對付……主公?”
“既然如此,今天我們待命,養精蓄銳,不出動攻擊。”我說道。
岳飛說道:“如此絕佳機會,主公難道就放棄麼?”
“放棄有兩個理由,第一是我們若是丑時攻城,既然那劉基知道這時候會有大霧,會不會攻擊我們?其二便是這小小江夏城既然能夠堅持那麼久,就說明裡面恐怕是有能人,既然有能人,必然也會算到丑時的機會,所以我們在丑時攻城,倒是顯得不合時宜,反而會有被人見招拆招的危險!”我說道。
“主公說的是,但若是這一切都沒有發生,那是不是我們就失去了一個機會?”郭嘉說道。
我仔細一想:“先觀看吧,還有,現在三方諸侯我們最弱,你說如果你是城內的守軍,你會怎麼做?”
“乘着大霧,開門迎敵,派出一支敢死隊,將最弱的一支軍隊給殲滅了!”岳飛說道,“如果我是這守軍,先殲滅的肯定是江東軍,因爲現在曹軍和袁術軍關係甚好,彼此交加,而我們這邊陶謙已經走了,可以說是孤掌難鳴!”
“是,入夜十分,我們立刻遷走營帳,去往袁術身後。”我說道。
“主公你這是……”
“他們開城門必然不會開正城門,而是偏城門,偏城門從兩邊開啓,他們必然會從西向北,這樣我們是第一支他們接觸的軍營,若是我們調轉方位,那第一支就是他袁術的了,況且這大霧瀰漫,誰也看不見誰!”我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