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我被我爹關了禁閉,小月小雅如同獄卒一樣在我左右,算是日夜監視着我,不讓我出去。
“咚咚咚。”一陣敲門聲傳了過來,小月起身說道:“我去開門!”
我站在窗口,看着外面,但這時候外面卻都是林家的護衛,他們都奉了我爹的命令,不讓我出去。
這讓我也是十分無奈,因爲這麼嚴密的看守下,除非我能夠遁地,不然我是沒辦法出去的。
要是強硬的出去,恐怕適得其反,因爲我也不一定出的去。
“雄圖。”一個柔和的聲音從遠處傳來,我回頭一看,發現慕容映雪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過來了。
她看着我羞澀一笑,她說道:“我爹那邊跟我說了,似乎是因爲上次的事情,你被你爹責罰禁足了。”
“還好吧,你來了?”我走了過去。
小月和小雅相視一笑,她們說道:“既然慕容小姐來了,奴婢們先行告退。”
倆女這就離開了,而在房裡頭,就剩下我和慕容了,我給慕容泡了茶,我說道:“你那邊怎麼樣?沒遇到什麼事情吧?”
“沒有,託了你的福,前不久叔叔將聘禮送過來,也讓周圍的鄰里消停了起來,慕容家也得到了難得的清靜。”她說道。
“那便好,清靜便好。”我感嘆道。
此時沒有愁緒的慕容映雪,竟然彷彿是變了一個人似得,倒是比之前又美麗了幾分,而且今天似乎特別穿上了一身新衣裳,更顯得美麗動人。
我一眼看去,只見慕容相貌嬌美,膚色白膩,她身穿一件蔥綠織錦的皮襖,顏色甚是鮮豔,但在她容光映照之下,再燦爛的錦緞也已顯得黯然無色。
粉面上一點朱脣,神色間欲語還羞。嬌美處若粉色桃瓣,舉止處有幽蘭之姿。一襲明黃淡雅長裙,墨發側披如瀑,素顏清雅面龐淡淡然笑。
她回身舉步,恰似柳搖花笑潤初妍,她說道:“雄圖,要不然我跟叔叔去求求情,讓他老人家收了這禁足的命令,既然一切因我而起,那我也有不可推卸的責任。”
“還是算了罷,你的事情只是一方面,另外一方面也是我們父子只見的矛盾……唉,也罷,清靜今天也無所謂,只是苦了我那些兄弟,不過你今天特地過來,是有什麼事情麼?”我說道。
慕容一愣,可憐楚楚的看着我:“若是沒事,我便不能來了?”
“哪有,你與我那倆兄弟認識,我以爲你和他們碰頭了。”我說道。
慕容左右一看,她微微一笑,從袖子裡面拿出了一封信:“這是謝公子託我給你的,似乎是有什麼要緊的事情。”
“哦?”我立刻打開了信,發現裡面是一張符籙,打開了符籙一看,發現這是一張傀儡符。
【七日傀儡符,能夠創造一個一模一樣的分身,持續七日,七日之後化爲碎紙。】
我又展開了信件,發現了這信裡面還夾着一張符籙。
【潛行隱身符,在一個時辰之內,隱藏自己的身形,暫時隱身,但一個時辰之後就會現身】
信上是如此說着,說大事爲重,必須要出城一趟,這兩張符籙是給我脫身的辦法。
看來他們也知道了我的事情。
“好姑娘,你可是幫了我大忙呢!”我說道。
慕容咬了咬嘴脣,她湊近說道:“是不是關於出城……”
“啊,你怎麼知道?”
“我又不是傻子,猜也能猜的出來啊,但是真仙城外兇險萬分,出去危險,你……你能不出去麼?”她帶着哀求的聲音看着我。
“怎麼,怕了?”
“怕,當然怕,也不是我嘴臭,要是真有個三長兩短,叔叔阿姨就只有你這麼一個兒子,而我也只有你這麼一個未婚夫。”她悽然道。
“我不會有事。”我說道。
她搖了搖頭:“你若是有什麼差錯,那我也跟着你去……”
“殺?”
“你死我跟着你死,你活我與你一起活,我知道此生此世我再也遇不到你這樣的男子,就算遇到了我也不會再喜歡上,我跟定你了,你不許不要我……”她忽然就抓住了我的袖子。
我心中一暖,哈哈一笑:“得,這趟並不是去涉嫌,而是去探路,外面去辦事兒,你看礦工隊、運輸隊不也經常城外辦事兒麼?他們不都沒事兒麼?你也不用等,七天之內我必然回來,而且我爹定下的親事是在半月之後。”
“雄圖,能不能跟我說實話?”
“嚇?”
“當時你是爲了救我,你才說了那些話麼?”
“你怎麼這麼問?”
“我爹這邊說了,說你是八大家族少爺之中最仁慈的一個,平時是個聖手大夫,救人也不受錢財,而你此番應予那婚事,是爲了保全慕容家。”她說着眼睛就溼潤了。
“對,你說的沒錯,我是爲了保全慕容家。”我說道。
她身子一顫,淚水終於還是落了下來,她哽咽了一下,但沒有哭出聲來。
我又說道:“但我也是因爲你的人品,雖然你只是個弱女子,但你心中的俠義卻比男人還要充分,正所謂巾幗不讓鬚眉,說的就是你這樣的女子。”
她沒說話。
我笑道:“我欣賞你的人品,還有你的俠義之心。”
“那你喜歡我麼?”她看着我。
我一愣,過了好久才說道:“嗯。”
那悲傷的臉上,頓時出現了笑容,她嗚呼一聲,撲入了我的懷裡,那纖細的手臂也環住了我的腰,可是過了一會兒,她似乎覺得不恰當,立刻又收手了。
“都……都還沒成親,我……我此舉太輕浮了,我……”
“早晚都得成,現在也沒事兒,還有你應該改口了。”
“改口?”
“是啊,改口,你說應該改口什麼?”我說道。
她的臉蛋嬌豔欲滴,羞答答,嬌滴滴的說道:“相公……”
聲若蚊蠅,羞澀之極。
我咳嗽了一下:“聽不見。”
“相公……”她捂住了臉,聲音略大了幾分。
調笑容易害羞的丫頭,總是十分有趣的,這時候屋外也傳來了笑聲,我過去一看,原來是小月和小雅正在門口偷聽,倆女捂嘴輕笑,十分得瑟。
“進來吧,都不是外人。”我說道。
小月和小雅也都十分委屈,但還是出來說道:“少爺,主母的聲音說的那麼響,我們不想聽見也得聽見啊……”
“羞死了,臊死了……”慕容映雪怯生生的捂着臉,不敢說話了。
“還是少爺眼光好,慕容小姐性格溫潤,以後一定會好好待我們倆的,我們之前還在擔心呢,萬一少爺娶了一個像是宋家小姐,宋雙雙這樣厲害的女人兒,我們倆丫頭怕是隻能被遣送回鄉了。”小雅說道。
慕容柔聲說道:“你們都是伺候相公長大的,情同姐妹,我又怎會這麼對你們,如今我既然要加入林家,咱們就應該更加用心的讓林家發揚光大。”
“還有生一窩娃娃!”小月笑道。
慕容幽幽的看了她一眼,又看了我一眼,隨即低下了頭,絞弄着手裡的絲帕。
我坐了下來,我說道:“小雅,現在外頭怎麼樣?”
“老爺跟夫人去了南山拜神去了。”小雅說道。
“哦?”我大喜,“你們應該知道怎麼做吧?”
小雅忙道:“要是公子想走就快點走,後面有我們善後,希望公子還是早點回來,不然我們倆姐妹可就慘了。”
還是自家丫鬟好,知道爲我着想,我說道:“好,乘着爹孃出去,這麼好的機會咱可不能輕易錯過!”
說着,我拿出了那倆張符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