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走了過去,嘗試着將那黑色的大石頭給抱起來,但卻發現這大石頭重有萬斤,根本是抱不動,典韋過來說道:“哥,讓俺來!”
說着,典韋朝着掌心吐了兩顆唾沫,雙手立刻環抱巨石,他猛地大喝一聲,然而巨石顫動了一下,終究是沒有起來。
典韋也傻眼了:“這他孃的是什麼石頭,咋就那麼重咧?”
“我來吧。”馮凱傑過來,一手扣住了石頭的縫隙,另外一隻手已經是裹挾住了石頭的表面,他兩邊同時發力,忽然石頭鬆動了起來。
他咬緊牙關,一張臉漲成了青紫色。
“唬唔!”馮凱傑悶哼了一聲,繼續發力,周圍的人也看得瞠目結舌。
馮浩然說道:“論力氣,恐怕咱們這羣人中力氣最大的就是典韋吧,就連凝霜大姐也不如他,但馮凱傑卻更加離開,這……這也太滲人了吧。”
“嗨呀!”
馮凱傑雙手用力,只感覺周圍的地面也開始震顫了起來,不多時,巨石就被提出來一般,讓我瞠目結舌的是,這巨石露在空氣中的這一段,竟然是一個鼻子,而巨石整個人似乎是一個頭像!
一尊黑色的頭像,看起來就像是一個佛像。
馮凱傑大罵:“你們丫的,快來幫我啊,都給點力啊,站着看戲幹啥呢!一幫老爺們咋跟女人一樣!”
他這麼一吆喝,我們用繩的拿繩,用撬棍的拿撬棍,有些是用手擡,有些則是跟着馮凱一起抱着石頭表面縫隙猛拉扯。
不多時,在七個大漢的用力下,地下之物,終於是被拉扯了出來。
果然是一個頭像,而且這頭像怕是不止萬斤,看這樣子起碼有二三十萬斤!
巨大的頭像被砸在了遠處的沙漠上,就連傻子也承受不了其重量,又開始緩慢的下限了。
但是這個頭像的樣子我卻聞所未聞,只是人羣中的冷凝霜臉色難看了起來。
我仔細看這腦袋,我說道:“凝霜,你認得這個?”
“洪荒時代,衆上古大妖的首領……帝江!”冷凝霜說道。
一說帝江,周圍人也紛紛疑惑了起來,但是我可是清楚帝江的傳說,我說道:“原來帝江便是上古大妖的首領啊……”
“除了帝江還有四凶,當然我沒見過混沌,而這頭像,便是帝江人形態時候的樣子。”冷凝霜說道。
馮凱傑問道:“什麼是帝江?”
冷凝霜緩緩說道:“在西三百五十里的地方是天山,那裡多金玉,有青雄黃,英水出焉,而在西南方向流注於湯谷,有神焉,其狀如黃囊,赤如丹火,六足四翼,混敦無面目,是識歌舞,就是帝江也。”
我說道:“而古書中江讀爲鴻,帝江也就是帝鴻,是一個遠古的傳說,我也是從一些書上看到過而已,真實的帝江我可從未見過。”
“對了,凝霜,你剛纔說的四凶是什麼?”我問道。
“是帝江的四個手下。”她解釋了起來,四凶分別是指形象如同巨大的狗的“混沌”、人頭羊身並且在腋下長眼睛的“饕餮”、長着翅膀的大虎“窮奇”以及人頭虎腿長有野豬獠牙的“檮杌”。
冷凝霜說,關於帝江,還是要從帝江的出處開始說起,古代有很多的神話,在這些神話中有很多的神鳥,比如人們熟知的鳳凰、朱雀。
作爲遠古神話中的神鳥,帝江生活在西方的天上,有六隻爪子,兩對翅膀,雖然它沒有耳朵、嘴巴、鼻子,但是它懂得音律,還會跳舞,它是一個沒有五官卻識音善舞的神鳥。
我說道:“那四凶很厲害?”
“嗯,遠超天仙境,根據我的瞭解,四凶和帝江早已經脫離了天仙境的範疇了,他們已經入了一個更高等的境界,後來禹神等上古諸神也是付出了巨大的代價,方纔將這些上古大妖給封印。”她說道。
馮凱傑冷笑:“照你這麼說,帝江還活着不成?”
“不知道。”她說道,“不過沒那麼容易死就對了,但是你也不要妄想得到帝江的幫助,要知道帝江那可是上古的君主,他可不會隨意的幫助任何一個凡人,再說了,這些事情都是過去了,沒人知道到底有沒有這帝江和四凶。”
“四凶我還是知道一些的,可遠比這些龍族殘暴的多,他們只吃有智慧的生靈,也就是人和妖怪,而龍族雖然殘暴,但至少不會去刻意殺人,當然還是很可惡,而四凶是直接將生靈當成了糧食,就和我們圈養豬羊一樣,想吃就吃,根本不顧它們活着的意義。”旁邊的端木鑰插話道。
“這不是帝江本尊,只是一個雕像而已,既然這裡會出現這上古之物,這地方是九龍屍塔無疑了,但是咱們怎麼下去呢?”周紫怡說道。
我看了看四周圍的地勢,我說道:“恐怕這入口是深埋在地下的,而綠洲也是在這沙下,興許這裡有什麼進入的方法也說不定,雖然地圖上寫着一到七層的破解方式,但是卻沒有寫如何進入九龍屍塔的方法,這方法還是得我們自己來尋找的。”
“天色不早,倒不如咱們今天早早的就先歇息,然後明天再行探索吧。”周紫怡對着周圍的人說道,“畢竟眼下的事情也急不得,雖然咱們趕時間,但卻不能在夜裡頭繼續行動,那容易出事。”
我看着天色漸晚,太陽已經西落,便說道:“好了,既然這樣,那大家就養精蓄銳吧,這一路來我們都是通過駱駝趕路,自身體力也沒消耗多少,待明天一早,咱們再啓程也不晚。”
“也好,那兵合一處,將打一家,你我也無需將彼此的關係拉的太遠,我看咱們還是一起紮營,老弟你看如何?”馮凱傑說道。
我一拱手:“我正有此意,若是晚上有什麼意外,咱們也好互相照應。”
“好了,安營紮寨!”馮凱傑望着身後之人說道。
周紫怡瞅了他一眼:“那你倒是快點啊。”
“哎哎,來了,姑奶奶哎,您稍等咧!”說着馮凱傑如同孫子一樣,過去打開了行李,行李是從一枚手鐲裡面取出來的,看起來這手鐲是個儲存東西的法器。
半個時辰,在那巨像的周圍早已經齊整整的排列了數個帳篷,我這邊的帳篷是黃沙的顏色,也許是因爲是在沙城購置的吧,而馮凱傑那邊的帳篷卻是有趣的緊,大紅花色的,紅豔豔,唯恐別人看不見……
更要命的是,馮凱傑和周紫怡的帳篷上方竟然貼着一個“囍”字,我看的幾乎吐血,而馮浩然淚流滿面,抽着悶煙。
我說道:“你咋啦?”
“我像我媳婦了,我媳婦當初跟我在一塊兒的時候,我們也去沙漠度蜜月了喲!”
“沙漠度蜜月,你丫的沒搞錯吧你。”我汗顏說道。
馮浩然顯得很得瑟,他說道:“哥,別人大婚之後,都去什麼巴厘島,普羅旺斯,還有那什麼夏威夷,我感覺嘛,早些年的時候,去那些地方逼格高,但後來去的人多了,就很庸俗了。”
“那你們不會是隻在沙漠中曬太陽吧?”
“不不不,我們當時是在沙漠裡面找到了一個‘沙海魔窯’,在這裡頭探墓來着,看到了好多殭屍,哦不……是乾屍,還有一些三十年代的外國人的屍體。”他說道,“西部沙漠,傳說可就多了,什麼樓蘭古國,什麼羅布泊,還有什麼沙海女國等等,你不覺得這樣更有意思麼?”
我搖了搖頭:“別人度蜜月起碼是去個地方,旅旅遊,但你丫的去死人墓旅遊,你也夠強的。”
“謝大哥誇獎。”他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