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點點頭,從牀上爬起來,隨便穿了衣服褲子後,看了下門口,便看見李沛涵站在門口外邊,便是對王志國國叔笑了笑,站起來隨意梳理了下頭髮,便是走向門口。 穿過心湖,又過梧桐小樹林,再穿過假山,於正道跟着王志國國叔來到了伊斯蘭圓頂大教堂前面的廣場,一眼望去,十分開闊。 “真沒想到這兒還有這麼大一個廣場啊”,他看着眼前的大廣場,廣場地面全是用地磚鋪成,而且地磚是大塊地磚,全都是海藍色,也不知道這教堂大廣場怎麼打掃的,廣場地面光滑透亮,一眼看去就好像一片小小的大海。寶藍色的地磚像大海平靜而透明的海面,折射着下午的金色陽光,如同是處於海面夕陽之下,這便無端就給了人一種神聖和聖潔感。 雖然他是中國漢族大多數人屬於的無神論者,或者說現代科學主義崇拜者,但流傳人類幾千年的宗教,在這時,卻也顯示出了一種文化尊嚴。 實際上,他看過一些資料,知道現今世界上仍有大約1/3的人信仰各種宗教文化,而對於那些流傳久遠的宗教文化,現在又與現代科學融合,以至於頗有點與時俱進的味道,有時候也顯得很有理性。 不過,不管怎麼樣,他始終都還覺得所謂宗教,不過是人類愚昧的表現,這個事實,永遠不會改變。 這個伊斯蘭式大教堂看上去形狀十分熟悉,他突然想起來,這不就是印度的泰姬陵嗎?中間最大的一個圓頂尖塔下是主教堂中心,兩邊各有一個大約是中間1/3的小圓頂尖塔,而再往兩邊去,皆呈對稱柱塔分佈,構造宏觀對稱而大氣,整體顯得十分莊嚴又十分美觀,堪稱建築學上的典範。 當然,印度泰姬陵畢竟是世界最知名的建築,世界各地模仿也是不算好奇。他便是和王志國國叔穿過教堂前的寶
石海廣場,來到大教堂正門。 上圓弧下長方形的教堂正門看上去足有十米之高,人走進其中就顯得很有一種渺小感,而整座教堂呈淡黃色,淡雅而莊重。 進入正門之後,裡面便是體積碩大的教堂了,當然,這畢竟是個伊斯蘭教堂,而不是陵寢,故此只是外表模仿了泰姬陵。 對於伊斯蘭教堂和基督教教堂,於正道的第一印象總是教堂的碩大,從內部擡頭看去都是十分之高,而且教堂中又沒有立柱支撐,不愧是特徵建築,這種建築美學,在其他地方和方面是很難用到的,因此,教堂也便就成爲了宗教和信徒的標誌。 諸如世界著名的大教堂,聖約翰大教堂,米蘭大教堂,巴黎聖母院,聖彼得堡滴血大教堂,德國科隆大教堂,梵蒂岡大教堂,這些聞名遐邇的著名大教堂,不正是基督教、伊斯蘭教、天主教等的核心標誌;而遍佈於世界的佛教,寺廟更是千篇一律,諸多相似。因此走進這個模仿泰姬陵的伊斯蘭尖頂大教堂,讓人本身也會充滿一種信仰,這信仰無關科學,只關文化和文明。 拉希德酋長和一些隨從便就站在大教堂的神臺上,其實整個教堂的構造還算簡單大氣,內部一週都有浮雕漢白玉柱子支撐,中間爲中空,四周牆壁皆有大幅石雕構象,有些是歐洲風格的果體浮世繪,有些是中東地區的裹的嚴實的人物雕像,當然也有一些中國等東方風格的山水雕,內部看上去美觀,但也僅此而已,畢竟這裡是在皇家莊園,規模上不可能建造的很大。 於正道走到酋長拉希德面前,右手放於左胸學着阿拉伯禮儀行了一禮,開口說:“酋長先生,您找我?” 拉希德從神臺上走下來,慢慢踱步走在誦詩的教堂排座之間,似乎在思索着什麼事情,而後轉過頭來看着他開口說:“於先生,我代表迪
拜皇室和我們國家感謝閣下前來爲我國家解除天疫疾,不知我大王子和小公主的病情如何了?” 於正道轉過身:“目前來看,小公主應該能痊癒,大王子尚在危險期。” 拉希德酋長面露微笑,然後微微嘆了一口氣,沒戴王冠的他其實也就是個頭髮已經花白的老人,但由於留着中東阿拉伯大鬍子,故此看上去很有點像本拉登,開口說:“這是這些天最好的消息了。哎,恐天花又將肆虐世界,不過有來自東方神國的奇醫於先生,想來這場疫疾很快就會再次銷聲匿跡吧。” “具體情況我還不清楚,聽說大王子是從韓國回來的途中傳染的天花,是真的嗎?” 拉希德看着他笑笑:“這樣的說辭,先生相信嗎?” 於正道搖搖頭:“我不知。” 拉希德:“他在韓國時就已傳染上了這惡疾,真沒想到,已經消失了三十多年的魔鬼,又回到了這世上啊。” 於正道笑起來,說:“現當今人類醫學科學發達,不似幾十年前,這個,我想應該不會再造成世界災難吧。” 拉希德讓神臺上正在誦詩的人下臺,去到教堂後邊座位坐下,只有他和於正道兩人同坐在第一排,面前,便就是並不算寬大的牧師神臺,神臺之後的幕牆上,一個太陽神手舉太陽,十分莊嚴美麗。 “我聽聞先生看病的條件很是特別,卻不知爲何不同尋常?”拉希德終於問到了重點上,於正道笑了笑,靠在椅背上,長出了口氣,說:“沒有其他緣由,這就是我看病的原則。我單獨看病,是不死不治,費用則是所治之人財產的一半,多一分少一分都不行,否則就會被我拉入黑名單,也即可終止治療,僅此而已。” 拉希德生硬的中文不過還能大致表達清楚意思,笑起來:“於先生果然世間奇人,當真無法變通?”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