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正道笑笑:“當然,價格就按照我說的,蟬蛹一隻五毛,蠍子一隻一塊,蜈蚣、蚰蜒都是一條五毛,西瓜蟲一兩五塊,白艾草一斤十塊,濟公灰一人三十塊,百草灰一兩二十塊,都按這個價格,多點少點都沒關係,不過不要太多或太少,就這樣,你和郭東來你們倆去北邊那條街,方豔和靜你們倆去南邊那條街,我在中間這條街,開始行動吧,爭取天黑前收到一些,能收多少收多少,明白嗎?” 冉靜撲哧一笑:“那你也得告訴我們什麼是西瓜蟲、濟公灰和百草灰啊!” 於正道撓頭笑道:“西瓜蟲就是農村人叫的溼溼蟲,就是喜歡藏在石頭底下樹葉底下的蜷縮起來像西瓜的那種蟲;百草灰,就是鍋底灰,這個你們一說農村人都知道;濟公灰,就是人肚臍裡的灰,我叫你們幾個女生來,就是女生負責給女人肚臍上刮灰,男生負責給男人肚臍刮灰,一定要輕點,肚臍可是很敏感的。” “肚臍?肚臍眼裡的灰?那就是濟公灰啊?”幾個人皆是瞠目皆是睜大眼睛看着他,於正道笑笑:“農村人不喜歡洗澡,肚臍眼裡經常有好幾年,甚至幾十年的灰,這灰可是十分珍貴的,你們就按一人三十塊錢,肯定都來刮。” 李沛涵和郭東來向北邊走去,冉靜卻是對於正道撒嬌道:“人家不敢嘛,你陪我們倆一起去找藥,好不好!” 於正道颳了下她小鼻子:“有什麼不敢的啊,生長在大城市的大小姐見不得農村人?” 冉靜撅起小嘴,她看起來白白淨淨的,也確實是不像能和農村人打交道的大城市姑娘,倒是方豔落落大方的,看着他倆一臉淺笑。 “市裡大醫院收藥了!蟬蛹五毛一隻!蠍子一隻一塊!收蜈蚣、蚰蜒、西瓜蟲!艾草也要,大家都來看啊!” 於正道舉起牌子,走在街道上大喊大叫,
在街中間的一個大門口石獅子前的水泥墩上坐了下來,正值下午兩點多,村子裡本來人不多,被他這麼一大喊大叫,便都打開門出來看熱鬧,一會周圍便圍了四五個人。 “你們是市裡醫院的?收蟬蛹、蜈蚣、蠍子?” 於正道:“是啊,現在不是夏天嘛,這些藥材現在醫院裡稀缺。你們大家誰家有,都可以拿來賣,成品號五毛一隻,蠍子一塊一隻。還有西瓜蟲,白艾草。” 一個老頭彎着腰趴在於正道擺放在地上的廣告牌上看看,嬉笑道:“百草灰可不就是鍋底灰,這你們也收哇?!” “收!百草灰也收,就這上面寫的,一兩二十塊錢!家裡有趕緊回家去刮吧,過了這村就沒這店了!” 不一會就有人拿着兩隻大鐵鍋出來,鍋底烏漆麻黑的,到於正道、方豔和冉靜他們仨跟前把鍋放在了地上:“看看,這倆鍋我們家都用了十幾年了,這鍋底灰你們收不收?” 於正道拿起那兩隻大鐵鍋看看,厚厚的一層,笑道:“收,這灰好,你就在這裡把它們刮下來,一兩二十塊!” 那人立馬當場拿了一個水果刀就在地上鋪了張紙開始刮鍋底的黑灰,周圍的人見了,幾個也是立馬跑回家,不一會又拿來幾個鐵鍋,鍋背都是黑乎乎的。 周圍站的一個新媳婦笑道:“這濟公灰是啥子,我們農村哪有濟公的灰啊?” 於正道看看她,估摸才20出頭,像個大學生,長的也蠻清秀,如果不是哪家姑娘就是才嫁人的小媳婦,開口笑道:“就是人肚臍眼的灰,肚臍眼裡的灰治百病啊,大家都還不知道吧,這個我們也收,按人頭,一人三十塊錢,不過要在這裡當場刮。” 村子裡人都忍不住大笑起來,有些女人羞的捂住臉捂住嘴的笑:“肚臍眼的灰,就那點,怎麼刮啊?哈哈哈~” 方豔和冉靜臉
上血紅,但也忍不住捂住嘴地笑,都扭頭看着他,於正道卻是面不改色心不跳,道:“用牙籤一點點挑,或者用我們自備的消毒小鑷子夾,反正我們就按人頭給錢,不管多少,一人三十塊,也是過了這村沒這店,大家趕緊回去說說,一家有四口就是一百二十塊錢啊。” “我們男人們也能刮啊?” “能刮,不管男女。” 說話的那個全身銅色皮膚的漢子笑道:“那你給我刮刮看,看能刮下來不能,哈哈,可別給我肚子戳透了!” 旁邊的婦女們紛紛笑起來:“發財就你這樣,颳了人家也不給錢,別瞎逞能丟人現眼了!” 於正道笑道:“給,都給錢,來大哥,我先看看!” 那漢子走到於正道面前,掀開衣服下襬,於正道唏噓一聲,這尼瑪幾個月沒洗澡了,夠黑的啊,不過他要的是肚臍眼裡的灰,也確實是有,還不少,笑道:“大哥,該洗澡了啊。不過濟公灰還真有,等着我給你刮下來,保證一點也不疼,沒一點感覺。” 於正道拿起包裡的一隻消過毒的小鑷子,小心翼翼的在那肚臍眼裡把那些微不足道的灰泥夾出來,然後放到地上的瓶子裡。 叫發財的那農村漢子嘿嘿笑道:“別說小哥夾的還真不疼,沒一點感覺,這就行了呀?” 冉靜捂住嘴看着,臉上又是噁心又是好笑,看着於正道完成第一個濟公灰“收集”,當真是叫她刮目相看!方豔卻是微笑地看着,好像只是在認真看着於正道的操作。 “好了,這樣就行了,給,三十塊錢!”於正道從包裡的一沓錢中拿出兩張,一張十塊一張二十。 “哇靠!真給錢啊!哈哈,就這就給三十塊錢?!”叫發財的農村漢子似從來沒見過這等好事,連連大叫,看着周圍那幾個婦女媳婦,更是吹噓的不得了,叫她們也趕緊刮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