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記3苦盡甘來,張芊芊下
:看這章,聽《記事本》感覺會很好。
……
傍晚時分,東海的各大主街道如同往日一樣出現了堵車的現象,一輛輛汽車宛如一條長長的鋼鐵長龍,一眼望不到盡頭。
一條主幹道上,陳帆坐在黃金版賓利轎車的後排,輕輕揉着太陽穴,司機阿呆面對堵車的狀況,一臉無奈的表情,對於旁邊那些汽車裡的妹子對着賓利轎車猛拍的行爲視而不見。
“嗡……”
忽然間,原本安靜的汽車裡響起了手機震動的聲音。
聽到手機的震動聲,陳帆停止揉太陽穴,拿起座位旁邊的手機,赫然發現是張芊芊的來電。
當初,陳飛第一次和陳帆見面,試圖在陳帆面前擺陳家大少的架子,結果被陳帆一陣冷嘲熱諷,敢怒不敢言地離開後,試圖將火氣撒到張芊芊的身上。
那一天,張芊芊發着高燒,卻在父母的強行逼迫下,穿着單薄的服飾去酒店見陳飛。
那一天,張芊芊沒有按照父母所說的那樣,爲了前途巴結陳飛,而是很乾脆地告訴陳飛:這個世界能讓她心甘情願當玩物的男人只有陳帆。
那一天,張芊芊的話激怒了陳飛,不過自恃其高的陳飛沒有將怒火發泄到張芊芊身上,而是發泄到了張芊芊的父母身上,結果張芊芊被她父親張生光打了一個耳光,她哭着離開,在電梯裡情不自禁地撥通了陳帆的電話,哭着說想見陳帆。
那一天,陳帆趕到江邊救下了被幾名混混逼得要跳江的張芊芊,將幾名混混送進了地獄!
同樣是在那一天,陳帆記下了張芊芊的手機號碼。
時隔如今,已經將近兩年了。
在過去的兩年時間裡,張芊芊基本沒有聯繫過陳帆。
在這樣一種情形下,猛然接到張芊芊的電話,陳帆不禁有些愕然。
電話那頭,張芊芊站在醫院的天台上,迎着夕陽,握着電話,因爲緊張,柔弱的嬌軀在晚風中微微哆嗦不說,整顆心直接提到了嗓子眼上。
緊張麼?
是的!
因爲……在她看來,陳帆應該沒有記她的電話,而像陳帆那種身份的人,對於陌生電話,一般不會接聽。
“張芊芊嗎?“
終於,在張芊芊侷促不安地等待中,電話那頭的陳帆接通了電話,聽筒中傳出了陳帆那令張芊芊感到熟悉而陌生的聲音。
那聲音似乎近在眼前,又彷彿遠在天邊,給她一種不真實的感覺。
晚風中,張芊芊的身子劇烈一顫,隨後直接僵硬,她屏住呼吸,微微顫慄道:“陳……陳帆,你好。”
“你好,張芊芊。”電話那頭,陳帆察覺到張芊芊的異常,略顯疑惑:“你找我有事嗎?”
“嗯。”張芊芊強忍着流淚的衝動,聲音顫抖,道:“我……我媽得了癌症,活不了多久了,她想在臨死前見你一面,你現在能到東海武警總醫院來一趟嗎?”
“唰!”
耳畔響起張芊芊帶着幾分哭腔的聲音,陳帆臉色不禁一變,瞳孔也是陡然放大,一時竟然忘了回答。
電話那頭,張芊芊沒有得到陳帆的答覆,以爲陳帆不願意,頓時像是被抽空了所有力氣一般,無力地蹲到在了地上。
“對……對不起,陳帆,我知道不應該打擾你,如果你不方便的話,就算了。”
夕陽最後一縷餘輝映照着張芊芊那張完全被淚水染溼的臉龐,她那握着手機的右手像是觸電了一般,抖動不止,渾身上下也是不受控制地哆嗦着。
“我馬上到!”
耳畔響起張芊芊那傷心欲絕的聲音,陳帆只覺得心頭微微一疼,第一時間給出答覆。
“謝謝。”
張芊芊如負釋重,整個人直接坐在了地上。
“阿呆,你把車開回去,我去辦點事!”
與此同時,陳帆飛快地對阿呆吩咐了一聲,不等阿呆回話,便直接推開車門,下車,就地一彈,整個人如同一陣旋風一般消失在阿呆的視野之中。
半分鐘後,陳帆一路狂奔到一個位於十字路口的交警亭,縱身一躍,身子穩穩地落在一輛交警使用的摩托車上,在那名交警目瞪口呆的表情中發動摩托車,用力地轟了一下油門。
“嗡!!”
伴隨着一聲悶響,油煙從排氣筒冒出,陳帆騎着摩托像是風一般,重新衝進了街道之中。
“你……”
突如其來的變故,令得那名交警完全傻眼,等他回過神,試圖開口叫住陳帆的時候,陳帆早已不知去向。
夕陽最後一縷光輝徹底沒入了地平線,夜幕降臨,道路兩旁的霓虹燈亮起了燈光,柔和的燈光照亮着整條街道。
街道上,伴隨着呼嘯的警笛聲,那輛交警使用的摩托在陳帆的駕駛下,時而從道路右側超越前方的汽車,時而從兩輛汽車中間躥出,時而忽左忽右,像是幽靈一般,讓人無法捕捉到蹤跡。
摩托車上,陳帆因爲沒有戴頭盔的緣故,被晚風吹得臉龐生疼,不過……他卻沒有在乎。
此時,他的心中只有一個念頭:無論如何都要在張芊芊的母親離開之前,趕到醫院!
就在陳帆玩命地駕駛着摩托車,在道路上上演飆車大戲的同時,東海武警醫院的重症監護室裡,張芊芊的父親張生光將一本日記放在馮婷的枕頭旁邊,道:“你要我從芊芊的房間裡翻出這本日記幹什麼?”
“你沒看日記嗎?”
馮婷將日記壓在枕頭底下,虛弱地問道。
張生光搖了搖頭:“我拿到日記後,只顧着開車往醫院趕了,還沒來得及看。日記裡寫得什麼?你拿它做什麼?”
“一會你就知道了。”
馮婷或許是累了,沒有給張生光解釋。
張生光略顯疑惑,不過……看到馮婷那副奄奄一息的模樣,所有的心思又都放在了馮婷身上,沒再去想馮婷爲什麼在這個時候拿張芊芊的日記。
隨後……當張芊芊進入重症監護室病房的時候,馮婷對着張生光使了個眼色,示意張生光不要將偷拿張芊芊日記的事情說出來。
二十五分鐘後。
當陳帆來到馮婷所住的重症監護室的時候,張生光和張芊芊均是陪在馮婷身旁聊着什麼。
愕然聽到開門的聲音,張芊芊一家人第一時間將目光投向了門口。
突然看到陳帆出現,張生光顯得十分震驚,因爲……他根本不知道馮婷讓張芊芊叫陳帆來的事情,而張芊芊的表情多少有些複雜。
曾經,當她在牀上輾轉反側,難以入睡的時候,她曾幻想過自己會和陳帆再次見面的各種場景。
她想得最多的場景便是和陳帆當初在東海大學發表演講時一樣——陳帆被萬人矚目,她在人羣中默默地注視着陳帆。
她從未想過自己會以這樣一種方式,以這樣的場景和陳帆見面。
“芊……芊芊,快請小帆進來。”
若是在曾經,以陳帆如今的地位,馮婷見到陳帆肯定會流露出一份極爲尊敬的表情,而此時此刻,即將走到生命盡頭的她,非但沒有做出那樣虛僞的表現,相反直接稱呼陳帆爲小帆。
聽到馮婷的話,不等張芊芊開口,陳帆便徑直朝着病牀走了過去。
張生光見狀,從震驚中回過神,一時有些不知所措,而張芊芊並不知道自己母親叫陳帆來的目的,也是沒有說話,只是面色複雜地看着陳帆走來。
“芊芊,扶我坐起來。”
這一刻的馮婷,情緒顯得有些激動。
張芊芊點了點頭,默不作聲地將馮婷扶起。
與此同時,陳帆走到病牀前,帶着幾分擔憂,幾分關心地問道:“伯母,您現在的病情到什麼程度了?”
“等着熬時間了。”馮婷淡淡一笑,彷彿已經將生死看得很淡了:“小帆,實在不好意思,這個時候讓你來到這裡。”
聽到馮婷這麼一說,陳帆眉頭一挑,正要說幫着馮婷找國外的癌症專家治療,卻聽馮婷又道:“小帆,我也不瞞你,我在這個時候叫你過來是爲了芊芊。”
“媽……”
馮婷的話讓張芊芊一怔,隨後瞬間明白了什麼,試圖阻止馮婷繼續說下去。
“小帆,想必你也知道我家芊芊很喜歡你。”馮婷沒有在意張芊芊的阻攔,再次開口道。
“媽,不要說了!”
張芊芊有些急了,似乎……她並不想在馮婷即將離開人間之前提及自己和陳帆的事情。
陳帆對於張芊芊喜歡他,也隱約能夠察覺到,而張芊芊自從改變之後,他對張芊芊的印象也改變了許多,只是……他總覺得兩人之間隔着一層窗戶紙沒有捅破,而且張芊芊也從未真正在他面前表現出過那份愛意。
如今,聽到馮婷的話,看着張芊芊滿臉焦急的模樣,陳帆一時不知道如何回答。
“小帆,我已是一個將死之人,有什麼話也不給你藏着掖着——我告訴你芊芊喜歡你,是想讓你接受她對你的愛意。”馮婷說到這裡,似乎覺得自己的語氣有些不對,自嘲地笑了笑:“小帆,也許你會認爲,我這麼做,是想讓芊芊和以前一樣高攀你。”
這一刻,馮婷將高攀兩個字咬得很重……很重……
“媽,求你了,不要說了,好不好?”
張芊芊任由淚水滑落臉龐,試圖再次阻止馮婷。
“生光,你先帶芊芊出去下,我和小帆談談。”馮婷見狀,對張生光道。
張生光上前抓住張芊芊的手,張芊芊含淚望着陳帆,無動於衷。
“芊芊,我陪伯母聊一會,沒事。”陳帆柔聲道。
沒有回答,張芊芊默默地跟着張生光離開了重症監護室。
“小帆,我希望你接受芊芊,並非想讓她再次高攀你,而是……我覺得,我的女兒實在愛你愛得太苦,我希望她能夠在我臨死之前獲得幸福。”馮婷說到這裡,黯然淚下,同時拿出藏在枕頭底下的日記,道:“當然,我也知道,強扭的瓜不甜,你如果不喜歡我家芊芊的話,一切都無濟於事。不過……我認爲,如果你認真地看完這本日記,你會接受她的。”
陳帆沒有吭聲,而是面色複雜地從馮婷那顫抖的雙手中接過日記,翻開了第一頁。
“張芊芊,加油,你行的!”
這是日記的第一頁。
陳帆的目光在那行字上停留了幾秒鐘,翻開了第二頁。
2012年1月10日,大雪。
今天放假了,我打算去歐洲旅行,在離開學校的時候預見了他,雖然很想多跟他說幾句話,可是……蘇珊正在朝我們走來。爲了不影響到他和蘇珊,我只好離開。只是……離開的時候,還是沒有忍住哭了。
張芊芊,下次,你要堅強!
2012年3月8日,晴。
他老太爺死了,他被趕出了陳家,不知爲什麼殺死了薛強,落在了警察的手中。他大爺爺沒有出面保他,相反還不讓別人保他。
我該怎麼辦?
我唯一能做的便是聯繫陳飛,滿足他,讓他出面救他。
陳飛沒有答應我,還羞辱了我,我好沒用!!
2012年3月9日,晴。
聽說他沒事了,真的好開心。
2012年3月10日,晴。
爲了以後能夠幫上他,我打算入黨,進官場。嗯,今天開始看官場書和公務員考試試題,爲進入官場做準備。
張芊芊,你一定要拿國考第一名哦。
2012年4月8日,晴。
好久沒有見到他了,今天在電視上看到了他,他不知道通過什麼辦法請動了一號首.長和二.號首.長讓燕青帝在杭州吃癟,好厲害。
只是——
他都能請動那種大人物了,我還要入黨進官場嗎?
張芊芊,你要堅持!
2012年6月5日,晴。
王浩那個人渣利用陶偉調查處母親貪污和挪用公款的事情,威脅我陪他去睡覺,否則就讓我母親吃不了兜着走。母親讓我找陳帆幫忙,我在他需要幫助的時候,什麼都做不了,現在有了事情,又怎麼能去找他呢?
就在我決定去找王浩的時候,母親主動撥通了他的電話,他幫了我,晚上就把事情解決了。
接到他的短信後,好想打電話給他,最後還是忍住了,只是,給他回覆一條晚安的短信。
張芊芊,你要記住,今後,就算不能幫到他,也不能當他的拖油瓶!
你,要繼續加油!!
2012年7月20日,晴。
今天開始履行到各大.革.據地參觀的計劃,第一站選在八寶山,沒想到在八寶山碰到了他。
原本碰到他應該開心的,可是爲什麼高興不起來呢?
應該是他心情不好影響到我吧?
陳帆,希望你今後每一天都開開心心。
因爲,你不開心,我也會不開心。
2012年9月12日,小雨。
再一次在電視上看到了他,看樣子,他和燕家的爭鬥正式開始了,而且佔據了上風。
爲他感到高興,同時又懷疑自己的堅持是不是真的有用。
張芊芊,請,記得你的誓言!
2012年10月1日,晴。
他居然將包括盧森在內,全世界最有錢的一羣人邀請到了人.民.大.會.堂,真是太不可思議了。
以燕慶來的表現來看,他應該贏了!
爲他感到開心,同時也很好奇:他是如何做到這一切的?
政.治果然不適合女人啊……
不過沒關係,繼續努力就是!
2012年10月8日,晴。
今天在學校的大禮堂碰到了他,他和盧森一起演講,我在黑暗的角落裡偷偷盯着他看了三個小時,不知道他發現沒有?
演講結束以後,本想衝出人羣再看他一眼,結果沒看到他不說,腳還被人踩傷了,好疼。
……
在馮婷的注視和等待中,陳帆翻下了最後一頁日記,雙眼不知何時隱隱有些泛紅,內心充斥着震撼與感動。
他做夢也沒有想到,在過去兩年裡,張芊芊無時無刻都在關注着他,並且曾經爲了幫他,不惜要將女孩最寶貴的第一次送給陳飛……
“小帆,我剛纔說了,強扭的瓜不甜,芊芊對你的愛全部寫在了日記裡,如果你覺得她值得你去呵護,那麼請給她幸福!”眼看陳帆看完了日記,一直沉默的馮婷緩緩開口道:“如果她的所作所爲依然無法打動你,那麼,你也不必勉強,跟她把話說死,讓她死心。”
“伯母……”
陳帆下意識地張開了嘴巴,聲音嘶啞,可是……喊出伯母兩個字後,卻不知道繼續說什麼。
“她就在外面,去吧。”
馮婷微微笑了一下。
陳帆小心翼翼地將日記合起來,然後看着馮婷一字一句道:“伯母,雖然我不知道你的病情到底嚴重到了什麼地步,但是……只要還有一絲希望,我們就不能放棄——我一會就打電話聯繫國外的專家,讓他們用最快的速度趕過來!”
我們!
聽到這兩個字,馮婷笑了。
她那張枯黃的臉龐上綻放出了一個燦爛的笑容,笑容中瀰漫着喜悅。
喜悅,不是因爲陳帆要給她聯繫專家治病。
而是陳帆接受了她的女兒。
這預示着,她的女兒將會得到夢寐以求的幸福!
笑着,笑着,馮婷對着陳帆輕輕點了點頭。
“呼~”
陳帆深深吐出一口悶氣,拿着日記,走出重症監護室。
走廊裡,張生光拉着張芊芊的手,不知在說着什麼,張芊芊表情複雜,一聲不吭。
隨後……當張生光和張芊芊聽到開門的聲音後,同一時間將目光投向了陳帆。
“唰!”
愕然看到陳帆的手中拿着自己的日記,張芊芊臉色陡然一變,秋眸瞬間瞪得滾圓,目光中充斥着震驚和恐慌!
因爲……那本日記是她最大的秘密!!
面對驚恐不安的張芊芊,陳帆紅着眼,朝着張芊芊走了過去。
一步,兩步,三步……
時間彷彿靜止,畫面彷彿放緩。
漸漸地,漸漸地,陳帆和張芊芊之間的距離縮小,張生光意識到了什麼,主動離開張芊芊身邊,走向重症監護室。
而張芊芊則像是傻了一般,完全不知所措!
隨後……在張芊芊滿臉呆澀的表情中,陳帆走到張芊芊的身旁,伸出手,緩緩地幫着張芊芊整理了一下額前凌亂的秀髮,然後輕輕地擦去了張芊芊臉上的淚水。
只是——
他擦的速度遠沒有張芊芊流淚的速度快。
“芊芊,不哭。”
他一把將張芊芊摟入懷中,將嘴貼到張芊芊的耳畔,柔聲地安慰道。
碰觸到陳帆那堅強的臂彎,聞着陳帆身上那令她熟悉而陌生的味道,感受着陳帆話語中的柔情和關心,張芊芊最後一份堅強被擊得粉碎。
她本能地撲進陳帆懷中,緊緊地摟着陳帆的腰肢,像個受了委屈的孩子,放聲大哭。
陳帆似乎能夠體會到張芊芊心中的委屈一般,沒有阻止,也沒有再去幫着張芊芊擦掉眼淚。
他只是緊緊地抱着張芊芊。
他試圖利用這種方式給予張芊芊力量和勇氣。
不知過了多久,陳帆胸前的襯衣完全被淚水染溼,張芊芊停止了哭泣,像是一隻受傷的小貓咪一般,靜靜地依靠在陳帆懷中。
“芊芊,只要有一分希望,我們就不能放棄救伯母!”眼看張芊芊停止了哭泣,陳帆伸出手,輕輕撫摸着張芊芊的腦袋,緩緩開口,聲音不大,語氣卻格外的堅定!
耳畔響起陳帆的話,張芊芊擡起頭,凝視着那張經常出現在她夢中,被她牢牢鏤刻在內心深處的面孔,視線模糊。
“我現在就打電話聯繫人。”
話音落下,陳帆低下頭,輕輕地在張芊芊的額頭上吻了一下。
隨後,他將日記遞到張芊芊手中,拿出手機撥通了甘比諾家族掌權者希爾瓦的電話。
電話很快接通,陳帆用一種毋庸置疑的口吻說道:“希爾瓦,我不管你用什麼辦法,十五個小時後,我要讓雷迪森和法爾出現在東海!”
“是,尊貴的屠夫,我一定爲您辦到!”
電話那頭,身爲美國黑手黨教父的希爾瓦察覺到陳帆語氣中的凝重,深知事關重大,絲毫不敢怠慢。
十五個小時後。
雷迪森和法爾兩人趕到東海。
他們是癌症領域的絕對權威,並且研究出了最科學、先進、實效的治療方法,當初,陳老太爺臨終前,他們曾受到一號的邀請,不遠萬里地來到了中國,結果……因爲陳老太爺病情實在太過嚴重,無能爲力。
二十個小時後。
法爾和雷迪森兩人爲馮婷做了手術,手術持續了六個小時,很成功,馮婷被他們從死神手中奪回。
兩天後。
蘇珊的生日派對沒有舉辦,她帶着陳帆的所有女人來到東海武警醫院看望馮婷和張芊芊。
那一天。
那個叫張芊芊的女孩,哭得稀里嘩啦。
因爲。
她第一次被他當着衆女摟在了懷中。
摟得很緊……很緊!
……
……
:第二更,六千字。爲了寫這章,幾乎把所有有關張芊芊的情節溫習了一遍,聽着《記事本》寫了快五個小時,擡頭一看發現已經快三點了,讓兄弟姐妹們久等了。
……R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