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爲黛芙的保鏢的頭目,布萊克今晚很鬱悶。
來自於歐洲實力最強保鏢公司的他,在保鏢這個圈子名聲着實不小,人脈也相當恐怖,對於陳帆曾經的一些事蹟也極爲清楚,所以才同意黛芙獨自一人跟着陳帆來到杭州。
在他看來,以陳帆的實力,保護黛芙根本不在話下。
然而……當他在東海接到黛芙的電話後,直接傻眼了
沒錯
他做夢也沒有想到,有陳帆在,一行人還會遇到危險,而且情況十分危急。
當時,他心中雖然極爲好奇,但還是第一時間帶人趕到了杭州,找到了黛芙,眼看黛芙安然無恙後,才大大鬆了口氣,隨後讓自己的手下將黛芙所住的樓層封鎖,且在酒店四周佈置了不少人。
做完這一切後,布萊克懸掛的心放了下來,只是心中對今晚的事情依然十分疑惑,疑惑陳帆今晚的反常舉動。
疑惑歸疑惑,他並沒有去詢問黛芙,而是親自出馬守候在黛芙所訂的總統套房門前。
所以,當他看到陳帆通過前方手下的阻攔,朝總統套房走來時,他先是一怔,隨後主動迎了上去。
藉着走廊裡的燈光,陳帆可以清晰地看到布萊克眸子裡所流露出來的疑惑和憤怒。
“該死的,陳,你今晚到底在搞什麼鬼?”布萊克一路快步走迎上陳帆,低聲問道。
陳帆歉意地笑了一下:“抱歉,布萊克,是我太疏忽了。”
顯然,身知布萊克身份的陳帆也很清楚,如果……黛芙今晚有個什麼三長兩短的話,布萊克將會遭到克納爾家族無休止地追殺
要知道……克納爾家族每年給布萊克這羣人支付的僱傭費高達一千萬美金
這樣高昂的費用,黛芙弱出事,克納爾家族發火是必然的。
“疏忽?哦,上帝,屠夫也會疏忽??”布萊克驚訝地長大了嘴巴,隨後沒好氣地罵道:“就算你疏忽,也不該被一羣黑道成員控住而已,要知道你曾經可是……”
“我有我的理由,現在大家不是沒事麼?”陳帆微微一笑,轉移話題:“他們都睡了麼?”
似是察覺到陳帆不想在這個話題上繼續糾纏,布萊克沒有繼續廢話,而是點了點頭:“小姐和那兩個女孩子住在總統套房裡,另外三個男孩住在走廊盡頭的豪華套房裡,至於你……小姐單獨給你留了一間豪華套房。”
“明白了。”陳帆點了點頭,隨後嗅了嗅鼻子道:“身上的味道實在太難聞了,我需要去洗個澡,然後好好地睡上一覺。至於……防衛的事情就交給老兄你了,另外,如果不出意外,今晚我們應該不會被人騷擾。”
“**,那羣招惹你的白癡絕對是腦子被肛門擠了,絕對是”布萊克沒好氣地說了一句,隨後給陳帆指了指房間。
陳帆微笑着感謝,隨後揮了揮手,徑直走向了自己的房間。
進入房間,三下五除二地脫掉衣服,陳帆從冰箱裡拿出一罐飲料,一口氣喝了個精光,隨後便直接走入了浴室當中。
享受着冷水的沖刷,望着鏡子裡的自己,腦海裡閃現出今晚的點點滴滴,陳帆不由苦笑了一聲:“做某些事情的時候,有牽掛和顧慮,似乎不是一件好事。”
……
總統套房裡,蘇珊和張芊芊呆在一個臥室裡。
儘管已經得知陳帆被楚戈的保鏢解救,但是蘇珊那顆懸掛的心依然無法放下,心中依然有些擔心陳帆的處境,尤其是想到陳帆在廠房裡的遭遇時,她更是有一種想哭的衝動。
以前的時候,張芊芊總是費盡心思地套蘇珊的話,以便於得知陳帆和蘇珊的關係,以及陳帆的背景。
只是……今天的她沒有那樣做,相反,從見到蘇珊後,一直陪蘇珊說話,以示安慰。
“珊珊,時間不早了,你也累了一天了,早點睡吧。既然楚戈說陳帆已經被救了,那肯定不會有事的。”張芊芊見蘇珊時而站起踱步,時而坐在牀上發呆,時而眼圈發紅,忍不住再次開口安慰道。
蘇珊輕輕搖了搖頭:“芊芊,你先睡吧,我睡不着。”
聽蘇珊這麼一說,張芊芊忍不住嘆了口氣。
從小到大,追求她的男生不在少數,但是她卻沒有真正意義上談過一場戀愛,無法體會墜入情河的女孩的感覺,不過她卻能夠體會到蘇珊的心情。
嘎吱
就在這時,臥室門被人推開,來人是身上穿着一件白色浴巾的黛芙。
和蘇珊不同,當接到陳帆的短信後,她就沒有絲毫的擔心了,在她看來,沒有楚戈和蘇珊,陳帆殺趙天霸等人如殺雞,根本沒有任何的危險和懸念可言。
此時,當得知陳帆回來後,她的表情變得更加的輕鬆,甚至嘴角還露出了一絲有意無意的笑容,配上她此時的這身打扮,充滿了無形的誘惑。
房間裡,蘇珊和張芊芊見黛芙進門,均是一臉愕然。
“***,陳帆回來了,你要過去看看麼?”眼看蘇珊眼圈發紅,眸子裡隱藏着深深的擔憂,黛芙很清楚蘇珊今晚是沒少爲陳帆擔憂。
陳帆回來了?
“唰”
愕然聽到這句話,蘇珊直接從牀上跳了起來,激動地衝上前,一把抓住黛芙的胳膊,問道:“他回來了?真的嗎?他在哪裡?他有沒有受傷?”
一個個問題接二連三地從蘇珊的嘴中問出,如同機關槍掃射一般,連綿不斷。
黛芙苦笑一聲:“***,他就在隔壁的房間裡,你可以自己去看。”
“哦,好”蘇珊滿是歡喜地點了點頭,隨後甚至跟張芊芊連招呼都沒打,就一路小跑地出了臥室。
總統套房門口,布萊克似乎已經接到了黛芙的通知,眼看蘇珊從房間裡跑出,他並非感到驚訝,也沒有阻攔,而是任由蘇珊徑直走向了陳帆的房間。
只是……當他看到蘇珊推開房門,走進陳帆的房間後,他忍不住暗問自己:小姐在搞什麼鬼??
身爲黛芙的貼身保鏢,布萊克可是很清楚,黛芙表面上打着進行研究課題的幌子來到中國,其實是爲了找陳帆而已,而黛芙和陳帆曾經在英國度過的瘋狂時光,布萊克雖然沒有親眼所見,但也是能夠猜到的。
爲此,在他看來,黛芙來中國應該是爲了追求陳帆而來,而如今卻主動讓另外一箇中國女孩先去見陳帆……
搖了搖頭,布萊克沒有繼續想下去,保鏢守則他比誰都清楚,不該問的不能問,不該想的不能想,不該看到的,不能看,就算看到也要裝作沒看到。
或許是由於外面有布萊克等人站崗放哨的緣故,陳帆緊繃的神經放鬆了下來,一臉輕鬆地享受冷水地衝刷,以至於沒有聽到蘇珊從門外走了進來。
進了房間,蘇珊直接走向客廳,發現沒有陳帆的身影后先是一怔,隨後便聽到房間裡的流水聲,暗暗鬆了口氣:這個混蛋在洗澡啊。
明白這一點,蘇珊原本緊張激動的心情放鬆了許多,直接坐在了沙發上,單手撐着下巴,腦海裡不由浮現出了今晚的點點滴滴。
她想起了陳帆猶如天神般出現在自己面前,阻攔那名大漢抓她的一幕
她想起了陳帆在到達工廠後,下車前,對她那淡淡的一笑。
那一笑,驅散了她心中的恐懼,以至於跟着趙天霸等人走進廠房時,她都沒有絲毫的緊張。
她還想起了陳帆被趙宏綁在柱子上毆打的一幕。
那一刻,她沒有緊張和恐懼,有的只是心痛
尤其當看到陳帆被趙宏用木條在肩膀上抽出一條血印的時候,她的心痛極了
那一刻,她甚至有一種暴打趙宏的衝動
她更想起了陳帆匪夷所思解開繩索,綁架趙宏的一幕
直到現在,她依然無法肯定,那一幕是真是假。
不知過了多久,浴室裡的水流聲消失了,蘇珊愕然從思索中驚醒,目不轉睛地盯着拐角處的浴室,表情多少有些緊張和激動。
一秒,兩秒,三秒,四秒,五秒……
五秒鐘的時間,對於蘇珊而言,彷彿過了五個世紀,她甚至屏住了呼吸,雙拳也是微微握在了一起,屁股下面彷彿有針在扎一般,坐立不安,想站起來又覺得不妥,一副不知所措的模樣。
嘎吱
伴隨着一聲清脆聲,浴室打開了,陳帆走了出來。
下一刻,望着從浴室裡走出的陳帆,蘇珊瞪圓眼睛,長大嘴巴,完全驚呆了
原本低頭擦拭頭髮的陳帆,猛然察覺到臥室裡有人,神經條件反射般地緊繃,目光如刀一般掃向了沙發,赫然看到蘇珊坐在那裡,一臉震驚地望着自己。
準確地說是自己的下半身……
嗯?
陳帆微微一怔,緊繃的神經隨之放鬆,下意識地看了一下下面,結果發現……****那杆槍沒有絲毫的遮攔,彷彿黑森林中矗立的鐵塔一般,挺着腰、昂着頭,一副要征戰沙場的架勢。
那感覺彷彿在對蘇珊的“***”說:乖妞,來,把門開開,讓大爺進去……”
“爺,只要您把月票投了,奴婢任您擺佈。”蘇珊的“***”嬌滴滴地說。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