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俗界和修真界隸屬於兩個不同的位面,而連通這兩個位面的也就只有那一個通道。而這個通道卻已經被修真界十大高手聯合佈下的單向結界所封鎖。
這十大高手分別是修真界十大門派的掌門,站在修真界最頂端的一羣高手,他們聯手佈下的結界,就算是剛剛飛昇的仙人都無法輕鬆穿過。
而左翔想要無聲無息的將上官嘉香她們接過來,必須要有專門的信物才能暢通無阻的通過結界,回到世俗界中。
可是這樣的信物,是什麼人都可以得到的嗎?很明顯不是,也就只有像天陣這樣的修真巨頭才能擁有。
所以,左翔爲了以後更方便將三女接過來,不惜用一些上古陣法來交換這枚信物。而且,只要這枚令牌被他拿到手中,那也就意味着自己多了一條退路。
如果萬一自己遇到了不可抗拒的力量的時候,他就可以放棄抵抗,直接回到世俗界。以十大高手聯手佈下的禁制,恐怕整個修真界也沒有幾個人能輕鬆進入。
聽到左翔的話,天陣皺了皺眉頭,一時間他也難以取捨。
上古陣法,相對於天陣這樣對陣法癡迷到一定程度的的人來說,就好像一個酒鬼遇到了美酒一樣,其吸引力可想而知。
可是,就算是這樣,天陣的心裡還保留着最後一絲理智,讓他保持着清醒狀態。
要知道,這件信物可並不只是通過禁制進入世俗界的通行證那麼簡單,他所帶有的意義非同尋常。
平時還看不出什麼,但是一旦到了修魔者兵臨城下的時候,就能夠發揮作用了。
衆所周知,正邪不兩立,修真者和修魔者,一正一邪,同樣生活在同一個位面之中,摩擦肯定少不了,甚至大規模的戰爭也是經常出現。
平時修真門派看上去彼此之間有着些許的間隙,但是一旦大戰展開,所有的修真門派都會抱作一團,因爲只有這樣才能遏制住修魔者的囂張氣焰。
而擁有這枚令牌,也就意味着擁有決策的權力。每個門派各三枚,一旦失去了一枚,那麼直接會影響到自己門派在決策上的主動權。
雖然,經過上一次的大戰,最終以修魔者的慘敗宣告結束,但是並不意味着修魔者從此就消停了,他們只是在不斷的積蓄力量,爲了下一次的大戰作準備。
他既想得到陣法,又不能將令牌給左翔,所以,天陣一時間也爲難了起來。
“我說你小子,要這個東西幹什麼,怎麼,你在世俗界還有牽掛不成?”天陣不知道該如何抉擇,所以轉移話題道。
“呵呵,我還真有一些牽掛,怎麼樣師伯,你是同意了嗎?”左翔看到天陣如此說,還以爲他同意了呢,心裡有些激動。
“不行,這枚令牌說什麼我不能給你。”說着,天陣一把將令牌從左翔的手中奪了過來,正色地說道。
“哦?”左翔倒是沒有想到癡迷陣法的天陣居然會拒絕自己的提議,不由的問道:“師伯難道不想要那本古籍了?”
“不是我不想給你,而是我不能給你。”天陣收起了令牌,說道:“唉,你換個條件,這個條件我無法答應你。”
“呵呵,師伯,我現在就只想要這個令牌,其他的東西,我暫時並不想要。你說這怎麼辦啊?”左翔回答道。
“你肯定有想要的東西,比如說寶器之類。”天陣試探性的說了這麼一句,其意思已經很明顯了,那就是他願意用寶器來給左翔交換。
聽到寶器二字,一旁的狄俊等人也是露出了驚容。
要知道,向他們這樣級別的高手,手中能有絕品靈器就已經很不錯了,就算是他們,也沒有寶器在手,所以,寶器對他們的吸引力十分的強大。
如果他們是左翔的話,恐怕會毫不猶豫的同意,畢竟得到了一件寶器,他們的實力絕對可以飆升一倍。
像他們這個級別的高手,實力增長的很慢,十數年能增長一成就算是很快了。然而,得到了一件寶器,立刻就能夠直接飆升一倍,可以想象其中的誘惑有多大。
“師伯,你不要用寶器來引誘我,我說了,我現在只想要這枚令牌,其他的東西,我暫時還沒有想要的打算。如果以後有機會,我會同意和師伯交換的。”雖然左翔的心裡也很激動,但是爲了自己以後的幸福生活,他不得不忍痛割愛。
當然,他是不知道這枚令牌的真正價值,要是讓他知道,打死天陣天陣都不可能將這枚令牌給自己的話,他恐怕也會和狄俊他們一樣,毫不猶豫的答應了。
雖然他的手上已經有了一件寶器級別的飛劍,但是像寶器這種級別的法寶,誰會嫌多?除非他是神經病。
“這不可能,你要知道,這枚令牌所代表的意義非同尋常,不是我不想給你,而是不能給你。”天陣有些鬱悶,這小子怎麼就這麼倔呢,自己用來交換的可是寶器啊,多麼高級的法寶啊。
“怎麼,這枚令牌還代表了其他的意思?”左翔一聽天陣的話,不由的問道。
“是的,這枚令牌關係到我們玄天宗的將來,所以你就不要打他的注意了。你還是考慮一下天陣的條件吧。”天玄不想讓左翔錯失這個機會,連忙提醒道。
“是啊,是啊!”天陣一聽到天玄出聲幫自己說話,連忙說道:“你也聽到了,爲了玄天宗的將來着想,我不能把它給你。不過,我在這裡向你保證,以後你要用的時候,可以來找我,我可以借給你,但是必須要儘快歸還。”
“這……”左翔心裡一想,似乎這樣以來自己也沒有吃虧,剛想答應,就聽到天刑在一旁大喊了起來:“小子,你還等什麼啊,趕快答應啊,那可是一件寶器啊。你知不知道,就算我你師叔我,也沒有多少存貨。”
“我沒說不答應啊。”左翔無辜地說道。
“那你幹嘛在那裡發愣?”天刑聽到左翔的話,沒好氣地問道。
“我剛要答應,師叔你就說話了,根本沒給我說話的機會嗎!”左翔無辜的聳了聳肩,說道。
“你個臭小子……”
天刑還想說些什麼,可是直接被一臉急切的天陣打斷了:“天刑,你別廢話了。小子,你真的答應了?”
“嗯,我答應了。”左翔頓了頓,說道:“不過我有一個條件,那就是我給你的那些陣法,百年之內你不能傳給別人,而且,你給我的寶器還得讓我滿意才行。”
“好,我都答應了。”天陣十分痛快的說道。
其實,他想不痛快都不行,自己得到那些陣法之後,最起碼自己也得研究個七八十年,纔能有些頭緒,再有一二十年的時間,才能融會貫通。想要交給別人,那最起碼得一百年以後了,百年之內,就算是他想教給別人都沒那個能力。
而寶器雖然對他來說很重要,但是相比於上古陣法,他更看重後者。
而且,他的寶器本來就是整個玄天宗裡最多的一個,就算給了左翔一件,自己的寶器數量拿出來,也比天陣和天刑兩個人的全部家當加起來還要多。
所以,左翔的這個條件,對於天陣來說,幾乎可以說是有勝於無,他能不痛快的答應嗎?要是左翔臨時在變卦,那他就悲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