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依舊那麼的安靜,但殺戮卻在夜色中悄無聲息的發生着。
戰場之上,出手不留情是活下去的黃金法則,不管對方是誰都要全力一擊,否則小心河溝裡翻船。
從他們的裝備上來看,絕對是職業殺手,這種人是有中間人的,所以他們不會知道自己的僱主是誰。
有的時候,他們連中間人都沒有見過,而從他們的身手來看,也不過是三流的而已。
頂級的殺手實力雄厚,記得兵王譜上很多人最終也都走上了殺手這條路。
所以,活口對於葉塵毫無意義,右手天煞刺一探,狙擊手感到疼痛的時候,卻已經喊不出來了。
鋒利的天煞刺直接從他的後勃頸刺入,順着他的咽喉竄出。
僅僅只是瞬間,他的生命就已經徹底中斷了,眼前一黑,連回頭看看的機會都沒有,屍體癱軟下,就趴在了樹杈上。
站在樹上,葉塵目光如點,還有一個漏網之魚,正在快速的向着土樓走去。
此時他已經推開被撬開的門鎖,葉塵距離他還有百餘米的距離呢。
看了看狙擊手手中的槍,並沒有加裝消音器,而百米開外,超出了手槍的距離,葉塵要想悄無聲息的解決掉這一切,只能用刀了。
翻身跳下樹杆,落在地上的葉塵快速的向着土樓跑去,當葉塵跑到土樓的時候,喪狼踩着樓梯已經來到了四樓的位置。
“喪狼,你看看樹上!”
葉塵如果不動用元靈,很難追上他了,於是他終於開口,對着耳機說道。
“你是誰!”
喪狼一愣,這聲音太過陌生,他根本都沒有聽出來什麼。
不過他還是本能的轉過頭來,向着村口處的大樹望去。
在夜視儀的幫助下,他看到了樹幹上趴在那裡的狙擊手,也看到了樹下躺在地上一動不動的同伴。
心中一驚,他感覺到事情不對勁,一咬牙的他並沒有向下逃,而是向着樓上竄了過去。
兩個同伴已經死了,他要儘快去找進屋的喪狗,可就在他剛剛跑到五樓,準備開門的時候,一個人影從側面落了下來。
直接抓着凸起的磚頭,葉塵快速的順着外牆攀爬而上,就在他落地的瞬間,對面的喪狗已經舉起了手中搶。
一道黑光閃過,直透喪狼的咽喉,十米開外的葉塵一抖手,天煞刺就洞穿了他的咽喉。
屍體向後倒去,睜大眼睛的他到死都沒有看清楚來人是誰,葉塵邁步上前,一把揪住了他的脖領,將屍體緩緩的放在了地上。
悄無聲息,四個殺手就被葉塵全部解決,葉塵這才推開防盜門,將躺在裡面的喪狗的屍體也拖了出來。
殺人不見血的天煞刺,讓這裡沒有留下任何的痕跡。
一手拎着一個屍體的腰帶,葉塵將兩具屍體運出了土樓。
回到村口的大樹下,葉塵又翻身將樹上的屍體卸了下來,一併塞入車子後,葉塵發動了車子。
“睡了沒有?”
四具屍體就這樣坐在越野車裡,沒有人可以看得出,這些人是死了還是睡着了。
而葉塵則掏出了電話,撥通了紫靈的號碼,很快那邊就傳來了紫靈的聲音。
“沒有呢,還在看資料,怎麼大半夜不睡覺?難道你的俏房東也把你趕出門了?”
紫靈坐在電腦前,面帶笑意的問道。
“那倒不是,只是突然來了四個職業殺手,被我解決了,所以麻煩龍組的後勤出動一下,把屍體解決掉!”
葉塵將車子開出城中村,向着省道走去。
“沒問題,對方是誰查到了嗎?”
紫靈急忙敲擊着鍵盤,龍組有專門的後勤小組負責解決這種事情。
“暫時沒有,所以看看後勤小組把屍體帶回去會不會有什麼發現,不過我大概有了方向!”
葉塵開着車,現在選項只剩下兩個,一個是雷家的人,一個是今天的雷鳴,除了他們之外,貌似還沒有人想用殺手動手。
明天等天亮,自己再去醫院確認一下段三的口供,雖然覺得雷鳴今天不像是撒謊,但還是確認一遍比較好。
二十分鐘後,一輛貨車就停在了省道上,葉塵用車燈按照暗號閃爍了幾下,對方也回覆了暗號。
葉塵這才踩下油門,將車子停在了卡車的旁邊,車上跳下來的三個人熟練的將四具屍體擡上了車。
從頭到尾一句話都沒有說過,更沒有問過什麼,就好像裝卸貨物一樣,將四個殺手連同他們使用的槍械一併帶走了。
處理完這些事情,葉塵有心今晚直接奔南山去,不過最終還是算了,而且還有一個問題,就是阿嬌的身份是否暴露。
剛纔在他們身上,除了找到了自己的照片之外,他們身上連一部電話都沒有。
也不知道他們有沒有告訴僱主,他們發現了自己和阿嬌在一起的事情。
雖說絕大機會是不會發生,但葉塵也必須要小心,他恐怕要給阿嬌搬家了。
這其實也是爲什麼葉塵一直沒有固定的女友,一來是因爲他心裡始終無法放下洛喬,所以這個名分他無法再許給他人。
二來也是爲了避免自己的敵人找到她們,這樣的話,對於她們可是一件非常危險的事情。
買了一份宵夜,葉塵回到了土樓,心裡盤算着給阿嬌搬家的事情可不是第一次就有這個念頭了。
算起來,自己現在的幾個女人,紫靈在龍牙大隊,安全自不用說,墨倩的事情外人也並不知曉。
所以再把阿嬌安排好,也算是了去了一件心事,當他推門而入的時候發現客廳的燈是點着的。
坐在餐桌上的阿嬌眼睛紅紅的,一見到葉塵,立刻撲了上來。
“我以爲你又不告而別了呢!”
淚水浸溼了葉塵的衣襟,阿嬌緊緊抱着他的腰,一覺醒來不見了人。
“我就是餓了出去買了份宵夜而已,這一次我不會在不告而別了!”
戀愛期的女人智商基本爲零,用他的揹包都在,不過這也不重要了。
哄了幾句,阿嬌這才擦乾了眼淚,坐在桌子上開始吃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