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常把些不朽的事情談論。
那些傍晚,有熊熊的炭火映照。
溫暖的黃昏裡陽光多麼美麗
宇宙多麼深邃,心靈多麼堅強
我崇拜的女王,當我俯身向你,
我好想聞到了你血液的芳香。
泰世幽正在故作優雅地給方潔念着法國詩人波德萊爾的情詩。
方潔側臉對着泰世幽,雪白粉嫩的臉龐宛若一塊上好的溫玉,再加上她眉目間楚楚動人的氣質,泰世幽感覺自己的心跳得厲害。
小潔,我想泰世幽覺得自己氣氛已經烘托得夠好了,在自己的示意下以他們兩人爲圓心方圓十米內都沒有外人,泰世幽感覺還能有比這時候向方潔表白更好的機會嗎
啊呀呀,真是好溼好溼,世幽真是淫的一手好溼啊,俗話說三人行必有我溼,果然如此。自己最不願意聽到的聲音最終還是很煞風景地響了起來,泰世幽的心一下子好像墜進了冰窖。
自己安排在人羣裡負責阻止不相干的路人過來的人呢
泰世幽惱怒地把頭轉過去在人羣裡搜索着那幾個兔崽子的身影。
不出自己所料,泰世幽很快就看到幾個臉上青一塊腫一塊的人正滿臉不甘地遠遠瞪着洛雨。
居然在人羣裡悄無聲息把自己安插的手下給擊倒了,對於洛雨的武力值泰世幽心裡又有了一個新的數據。
洛雨同學你來啦,剛剛你爲什麼突然離去了泰世幽心裡將洛雨全家上下問候了幾十遍,臉上依舊和顏悅色地說。
因爲他看到方潔見到洛雨時眼中放出了和自己在一起時從未有過的神采。
那是一種只有戀愛中的女人才會有的水媚眼神。
泰世幽心裡頓時對洛雨充滿了嫉妒。
這小子哪裡比得上自己,頭髮像鳥窩,衣服鬆鬆垮垮,站沒站相,兩腳岔開還在羊癲瘋似的抖着大腿,不時還伸手在褲襠裡撓幾下,除了那雙清亮的眼睛,其他哪裡看都是一個街頭隨時都會被人捅死的小混混。
泰世幽寧願死,或者被現在網絡上很紅的鳳姐分等級都不願意相信方潔會喜歡上一個地痞流氓。
其實洛雨現在的落魄形象根本不能怪他,之前吃早飯的時候把領口扯開衣服敞開,接着吃烤鴨弄得滿手油污,接着和那個囂張的部門經理幹了一架,衣服到現在都還沒來得及整理一下,所以現在看上去和周圍衣冠楚楚的客商有些格格不入。
世幽啊,你剛剛唸的那首詩是你即興所作的嘛真的很不錯。洛雨啪啪拍着手,和我家村口張寡婦死男人時候嚎得差不多。
聽到洛雨誇獎自己的前半句,泰世幽還覺得有些得意,畢竟這是情敵對自己的讚揚,但是聽到後面半句,泰世幽臉色一下子就變了。
我念給小潔聽的是法國詩人波德萊爾的詩,不知道洛雨同學村口的那位張寡婦說的是什麼。泰世幽鼻子裡哼了聲。
哦你說那張寡婦啊,那屁股還真是大,我媽就說屁股大的女人一定養兒子
見洛雨嘴巴一張不知道又要扯到哪裡了,方潔抿嘴淺笑,泰世幽急忙伸手攔住了他:看洛雨同學樣子似乎對我剛纔唸的詩有些不滿意,不知道你有什麼意見。
不滿意洛雨眉毛一豎,我何止是不滿意,你想勾搭方潔同學你就直說嘛,何必裝大尾巴狼,還唸詩裝斯文,斯文敗類形容的就是你這種人。
不等泰世幽接口,洛雨苦口婆心勸導他:我說世幽啊,你看看咱村口的張寡婦,她男人一死,她跪在那棺材前哭得叫個傷心啊,一邊哭還一邊唱:死鬼林中散步,巧遇妙齡少婦,託入林中深處,揭去拉攏小褲,露出參天大樹,潛入蓮花深處,舒服舒服,死鬼對曰,爲淫民服務。
洛雨說着不停用眼神上下打量着泰世幽做鄙視狀:你看看人家張寡婦多直白,將自己和死鬼丈夫的結實過程完完整整說出來,而你呢,你在外國生活那麼久,都沒被外國人奔放的感情感染嗎
洛雨這一首淫詩藉着不知道哪裡的張寡婦嘴裡說出來,直聽得方潔小臉緋紅,心裡連連呸了幾口。
泰世幽恨不得踹上洛雨幾腳,心裡哀嘆自己居然和這種人站在一起,而且居然把這種人視爲情敵,這實在是有辱泰家的列祖列宗。
雖說自己對方潔的感情已經向方潔袒露過了,但是現在被洛雨直接說出來,泰世幽還是有些不好意思。
感情奔放不奔放不需要洛同學你來多管閒事吧。泰世幽冷冷地說,現在他心裡已經在考慮過會兒是不是要找個藉口讓保安把這個粗俗的人趕出時代大廈了。
洛雨纔不買泰世幽的帳,嘴裡嘖嘖有聲:你看你看,世幽你現在還在嘴硬,我敢打賭要是你結了婚,憑着你這悶騷的身子骨一定會出軌,然後你被人捉姦了,你還會胡謅辯解。
洛雨捏着喉嚨模仿泰世幽的聲音:老婆,對不起,你也看到了,我今天應酬多喝了幾杯,迷迷糊糊中感覺到似乎有個女人在脫我的衣服,我拼命地反抗廝打,捍衛我的貞潔,但正所謂雙拳不敵二乳,最終我還是失去了一些珍貴的種子。
洛雨模仿得惟妙惟肖,甚至還裝模作樣用袖子擦了擦眼角,那滑稽的模樣看得方潔忍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見到自己的心上人笑出來,泰世幽立刻覺得自己在洛雨面前受到了莫大的侮辱,哪怕是老子被爆菊,老媽被三洞齊捅也沒有現在來得讓他惱怒。
但是看到方潔在旁邊,泰世幽唯有死了命壓住心裡的火氣,拳頭捏得格格直響,指關節都有些發白了。
呵呵。泰世幽乾笑着,咬牙切齒的模樣讓他講話似乎都像是在低聲嘶吼,洛雨同學看你樣子似乎很有經驗啊,想必平時靠着春藥糟蹋了不少妙齡少女吧
泰世幽話裡譏諷的味道十足,洛雨吸了吸鼻子看着他:勾搭少女我還需要春藥嗎我洛雨站在那兒就是一副最強的春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