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萬多號人得到命令後開始向一線天上推進,十五人組成一個小隊,每個小隊之間保持五米左右的距離,排雷兵在最前。
一開始指揮官還有些擔心,但是不久後部隊的前端已經慢慢推到了一線天的上方,距離叛軍的高點陣地沒多遠了。
指揮官處在隊伍的中後方長吁了一口氣,到現在還沒事的事的話看來叛軍是真的捨棄這塊天然的天險準備固守城堡了。
米勒和餘下的五十多個日本僱傭兵在隊伍的最後面看着政府軍盡然有序向一線天前進。
其他一百多的僱傭兵有些混雜在政府軍裡面協同作戰,有些隱匿在四周的樹林裡作爲戰中的狙擊手和扛着火箭筒的移動炮架。
不久後百分之八十的部隊已經進去到一線天了,元首大人站在米勒身邊眼睛都笑成了一條線,只要攻到一線天上面佔領了陣地,基本上就可以宣告自己這方大獲全勝了。
同志們,拿上武器,快快快。洛雨繞着樹蔭轉了一圈,槍炮全部拿好,我們現在去收割人頭了。
他們還沒開始打呢。一個人問洛雨,我們現在去是不是從背後包夾
包你個頭洛雨一個爆栗子敲在他頭上,我們纔多少人,還包夾我們衝出去直接就被對方給端了。
那我們去做什麼被敲得眼淚都要流下來的人委屈地問。
問這個問題的代價是又被段思協和落小云各賞了一個爆栗子:不是跟你說了嗎是去收割人頭
簡單地說洛雨眨眨眼,就是痛打落水狗。
從洛雨他們現在隱藏的這片樹林裡可以看到遠處一線天上擠滿了密密麻麻的人影,政府軍的最頂端距離一線天最上面的陣地不足一百米了。
快走,不然去的話只能看到死人了。洛雨叫了一聲立即矮着身子朝一線天的方向奔了過去。
餘下的一百多人立刻按照事先的計劃成一個扇形包抄而上。
米勒正嚼着他帶來的口香糖,準備看看這些原始人佔領制高點後會做些什麼,看元首在旁邊喋喋不休的樣子,他正要揮手打斷元首那張嘎嘎的鴨子嘴,猛地咻一聲尖利的聲音劃破空氣在一線天的正上方響起。
不好政府軍的指揮官心一下子涼到了屁眼,爲什麼早不出事晚不出事,偏偏在整支隊伍大部分擠在一線天狹長的甬道里的時候會有意外。
元首那個蠢豬指揮官一邊怒罵着強迫他發佈命令的元首,一邊扯開嗓門大喊:往上攻,不要回頭
指揮官還是有些頭腦的,這時候要是撤退的話對士氣是極大的打擊,現在他能祈禱的就是剛剛那個信號彈不會給他帶來太大的意外。
摩尼女神顯然這次沒有眷顧他。
從一線天兩邊的峭壁上無數笆斗大的石塊轟隆隆滾了下來,一塊石頭還好,幾十上百的石頭一起滾下來帶來的氣勢就算是比起千軍萬馬也不差多少。
猝不及防的政府軍躲閃不及被大大小小的石塊直接砸進了人羣,一時間亂成一團,所有人抱着腦袋亂擠着躲避從天而降的石塊。
被小石塊砸中最多斷胳膊斷腿腦袋血液噴涌,被大一些的滾到就直接變成了肉糜黏在石頭上。
一截大腿在他原有主人的哭喊下轉眼就被踩成了血泥,碎肉混着粘稠的鮮血粘在許多人腳底板上黏得到處都是。
這一排石頭來得快去得也快,轉眼間就停下來了,不過也讓政府軍吃了大苦頭。
在一線天這種狹長的地形里根本沒有辦法閃避,石塊一砸一個結實,不少人都掛了彩,一股淡淡的血腥味已經在一線天裡彌散開來。
所幸的是這場石雨並沒有帶來太大的傷害,隊伍推進的速度只是緩了一緩。
十幾個日本僱傭兵已經暗暗從隊伍裡脫離出去直奔兩邊的山崖,以防對方還有什麼花招。
遠遠在最後的元首大人掏出手帕擦擦額頭上的汗水,剛纔他也被嚇了一跳,不過從現在的架勢來看那只是叛軍的一點頑抗而已,他們已經沒有足夠的彈藥,只能靠石塊這種原始武器作戰了。
和舉着石塊的原始人相比,元首簡直覺得自己有槍的部隊就是佔領地球的外星人。
將受傷的士兵丟在原地,隊伍在指揮官的指揮下繼續前進,剛剛那一撥石雨只是造成了幾百的傷亡而已,這對上萬人的部隊來說根本就跟撓癢癢沒有區別。
將軍我要你付出最慘的代價看着先頭掃雷兵的雙腳已經踏上了最高點的陣地,指揮官嘴角露出一絲獰笑。
真是輕鬆的戰鬥啊,我真不知道前幾天晚上是怎麼潰敗的。米勒也準備往一線天上走了,自言自語一把這句話說出來立刻感覺到了不對勁。
指揮官正在得意的臉僵住了,他看到最上面幾個掃雷兵像是被狂奔的犀牛撞上一樣,整個人輕成了一張紙帶着漫天的血水朝後面飛了過去。
而緊隨着出現在掃雷兵位置的是兩個巨大的高壓水槍。
下一秒鐘高壓水槍裡噴出了濃濃的黃色液體,因爲和排雷兵保持了至少三十米的距離,所以現在在最前面的士兵根本不可能去把那水閥關掉,他們反而被強勁的水柱給衝倒了滾了一地。
黃色的液體味道怪怪的,很快就揮發到指揮官的鼻子裡,他猛嗅了幾下,臉色刷一下白了:是油
不知道什麼原因,隊伍裡的和腳下的油越來越多,刺鼻的味道嗆得所有人眼淚直流扶着牆乾嘔着。
指揮官正在疑惑那兩根高壓水槍怎麼射得出來這麼多油,腦袋突然被薰得暈乎乎的,頭一下子撞在旁邊的石塊上。
沒有想象中的劇痛,一股瀰漫着怪味的液體反而濺了他一臉。
:昨天一個下午七個多小時都在按照編輯的要求做邪神和靈焰的目錄,所以更新沒來得及,希望大家見諒,欠下的會在後面幾天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