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始至終,盧文漢都沒有再提有關翡翠珠寶的事情。
不得不說,他確實很睿智。
他深知心急吃不了熱豆腐的道理,當然他與秦風交朋友,並不僅僅是看在翡翠珠寶的面兒上。
如秦風這般能一口氣拿出這兩樣價值連城的寶物送人的,又豈能是碌碌無爲之輩。
盧家如今重新走在中興的大道上,多交朋友,對盧家總歸是有好處的。
秦風這樣的,很符合他的交友方針。
王雷在遭遇了秦風的絕地大反攻之後,他自是無顏在趙家呆下去,秦風剛走,他就陰沉着臉離開了。
原本他是想將那兩對翡翠鐲子砸了的,可手掌高高揚起,好半天硬是沒捨得,畢竟這可是好幾百萬的東西。
“月月,這東西?”秦越拿着秦風贈送的兩件價值連城的翡翠,有些不知所措,畢竟這可不是尋常之物,縱然秦風是她的侄兒,她還是有些不敢收下。
趙盈月搖了搖頭,她也不知道該怎麼辦。
她皺着眉頭,思來想去道:“小嬸,要不咱拿過去請爺爺定奪!”
秦越想想有道理,她點頭答應了一聲,與趙盈月帶着兩件帝王綠翡翠來到了老爺子的後堂。
趙老剛剛送走了幾位前來道賀的大人物,正與秦風喝着茶,說着秦風的事情。
這不眼看着兒媳婦與孫女聯袂而來,他有些驚訝。
秦越是個直性子。不待老頭子發話,她直接開口道:“爸,秦風那臭小子給我們送了這兩件東西,你看怎麼辦?”
秦越說話間將秦風贈送的極品翡翠玉佛放在了二老中間的梨花木茶案上。
趙老果然是見多識廣,他乍一見到翡翠玉佛,渾濁的眼眸中爆射出兩道精芒,他“嘖嘖”笑道:“這個小兔崽子,出手果然大方啊,帝王綠翡翠玉鐲,價值連城啊!”
秦老瞥了兩眼道:“是啊。確實是好東西啊!也就這小子有這份氣量。換了別人,還真捨不得。”
秦越見倆老頭嘀咕了半天,也沒給個主意,她跺了跺腳。有些焦急道:“爸。這事情到底怎麼辦啊?”
秦老頭眯縫着眼睛。喝了口茶道:“還能怎麼辦,收下唄!”
“收下?可這——”雖然老頭子發了話,可秦越覺得這還是不太合適。這可是價值兩個多億的東西,不是兒戲。
“小越啊,我們讓你收下,你就收下,秦風那小子不差這點!”趙老樂呵呵的補充了一句,秦越見二老都同意了,她心道收下就收下吧,反正秦風不是外人。
趙盈月聽了爺爺的話,越發的好奇。
“爺爺,秦風的情況,我多少了解一些,可是他怎麼會這麼有錢?”
秦越事實上也存在着這個疑問,她見趙盈月開口詢問,遂豎起耳朵聆聽了起來。
秦老道:“想知道?”
二女齊齊點頭。
秦老道:“自己問秦風去!”
趙盈月氣得直撅嘴,秦越則是對倆老頭翻了幾個白眼,拉上一臉掃興的趙盈月就走了。
趙老指着秦越的背影,哭笑不得的對身邊的秦老頭道:“老秦啊,瞧瞧你教育的這女兒?”
秦老卻是不以爲然道:“我女兒怎麼了?我覺得這樣好,坦率,沒有心機!”
趙老道:“這丫頭倒是遺傳了你這老傢伙的脾氣,你年輕的時候,跟她一個樣兒!”
秦老得意的笑道:“怎麼?當年還不知道是哪家小子死皮賴臉,要死要活的想和我家閨女好!”
“行了,不提當年的那些破事!”趙老開懷大笑道:“今兒個是好日子,我可不想和你吵架!”
“老東西,誰稀罕跟你吵架!”秦老回了一句道:“你說秦風這小子也夠絕的,去了一趟西南,闖了一趟毒窩,大幾十億的票子就揣進了口袋。”
“不過這小子花錢如流水啊,就這段時間,他又是興建豪宅,又是一擲千萬,只爲博美人一笑,今兒個又鬧出這一出!”趙老苦笑着說道。
秦老道:“老趙,不是我說你,這麼多年來,你最大的缺點就是保守。秦風這小子雖然會花錢,可他同樣會賺錢,不說別的,就他那身醫術,到哪兒沒飯吃!”
“說的也是!錢財乃身外之物,生不帶來,死不帶去。老秦啊,咱們倆不如秦風這小子活得灑脫,活得坦蕩啊!”
二老感慨了一番,秦老道:“老趙啊,別說那些沒用的,咱們繼續喝茶,喝茶!年輕人的事情,讓他們自己去處理!”
盧文漢正與秦風侃着大山,忽見秦越拉着趙盈月的手,風風火火的往秦風身邊趕來。
這丫的屁股底下如裝了彈簧般,他起身告辭道:“那啥,小秦兄弟,我還有點事兒,改明兒哥哥請你喝茶!”
他說話間,連再見都沒來得及,就風風火火的跑了。
秦風看得汗顏,這盧胖子如此懼怕小姑,看來小姑的這份潑辣,在這四九城圈子中,那是鼎鼎有名啊!
秦越看到匆匆離去的盧文漢,她忍不住衝着盧文漢的背影,罵罵咧咧道:“這個死胖子,姑奶奶有這麼可怕嘛!”
趙盈月知道自己這位小嬸的性子,她抿着嘴笑,卻是沒有吱聲,想想在這京城圈子中,盧叔叔也算得上是風雲人物,可見到小嬸就如同老鼠見到了貓一般。
再聯想起自己的小叔趙元廷,事實上,他在小嬸的面前,或許還比不上盧叔叔呢。
秦大官人咧着一口白牙,起身歡迎着小姑的大駕光臨。
哪曾想,秦越上前,二話不說就出手揪住了秦風的耳光。
“臭小子,你深藏不露啊!”
秦風猛然遭襲,他齜牙咧嘴,口中連連倒吸涼氣道:“小姑,你——你這是幹什麼啊?哎呀,疼,小姑,快鬆手——鬆手——”
秦越板着一張撲克臉道:“臭小子,快說,你哪裡來這麼多的錢?”
秦風苦着張臉道:“小姑,你先鬆手,你鬆開了,我再告訴你!”
秦越心想秦風這小子也跑不了,她鬆開了秦風道:“你小子可不許騙我,否則別怪小姑辣手摧草啊!”
秦越故意將最後四個字,咬得很重,直聽得秦大官人一腦門的冷汗,即便是一邊的趙盈月也是聞言失色。(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