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雨晴不解。
“姐,何以見得?”她目露幾分憂色道。
寧雨昔滿臉的苦澀,她嘆氣道:“雨晴,你知道那日東江邊被少爺殺死之人是誰嗎?”
“誰?”寧雨晴緊張的詢問了起來。
寧雨昔一字一句道:“根據手下的消息,很有可能是七煞門掌門地煞老鬼龍嘯天的獨生兒子龍霸。”
“地煞老鬼的兒子龍霸!”寧雨晴聞聽此言,美眸中竟是露出了幾絲惶恐。
“如果真是這樣的話,只怕地煞老鬼這次要瘋了!”寧雨晴喃喃自語着,話音中說不出的憂心。
“數十年前,七煞門夥同其它邪魔屠殺我門弟子,這等血海深仇,遲早都是要報的。如今狹路相逢,雖說來的早了些,但我聖門也不是任人宰割的魚肉,即便是拼到最後一口氣,也誓要手刃仇人!”寧雨昔妙眸之中閃現過一絲決絕。她的眼前彷彿浮現出當年那場血腥的戰鬥,雖說她並沒有經歷過,可是從門中前輩們的口中,她能想象出當年的屍山血海。
寧雨晴道:“姐,你說的對,兵來將擋,水來土淹。就算是死,也誓要讓七煞門付出慘痛的代價!”
“雨晴,寧州那邊可能有些麻煩,你通知麗然,讓她派兩個人去幫何軍一把!”寧雨昔憂心忡忡之餘道。
寧雨晴答應了一聲,房間內陷入了沉默之中
寧州市局。
朱大同的辦公室。
朱大同正看着一些資料,胡鳴推開門走了進來。
這廝剛進門就抱怨道:“老朱啊,還是你悠閒啊,這些日子可把我累死了!”
朱大同摘掉了老花鏡道:“革命工作,分工不同嘛,老胡,你就別抱怨了。我倒是想活動活動筋骨呢,可是這一大堆文件啊,資料的。壓得我喘不過氣來啊!要不咱倆調換調換?”
胡鳴對於這些筆桿子之類的事情,莫說做了,即便是聽到,也是分外頭疼,他擺擺手道:“得了吧,老朱,那些繁文縟節的東西我弄不來。咱這大老粗也就適合乾乾這些東奔西走的活兒。”
“你也別抱怨了,你再苦還能有咱何局苦?”朱大同的話音雖平和,可卻掩飾不了他心中的那幾分幸災樂禍。他忽然覺得這次自己沒能坐上市局局長的位置,其實也是一種幸運。
“那倒是!”胡鳴愜意的靠在沙發上,翹起二郎腿,點上一根菸。美滋滋的抽着。
“老朱啊,最近我這右眼皮老跳,我總覺得這次怕是要出事!”
朱大同可不認爲胡鳴的話是空穴來風,他饒有深意的瞥了胡鳴一眼道:“老胡啊,咱們是黨員,國家幹部,這些東西。不信也罷!”
“其實我這樣說並不是沒有根據的,最近我市突然涌入了不少可疑分子,我懷疑他們並非是普通的遊客,或許是心懷叵測,衝着那顆價值連城的鑽石而來也說不定。當然這只是我的猜測,不可全信!”
胡鳴的話讓朱大同的面色凝重了起來,他默默的抽着煙,大腦快速的轉動着。
倘若真如胡鳴所言。這次展覽會出了什麼紕漏,他何軍可就吃不了兜子走了。
若是何軍垮了,那自己?
朱大同想到此處,他的心思又重新活絡了起來。
羅麗然接到寧雨晴的電話後,她第一時間將裴天,張鐵柱叫了過來。
按照寧雨晴的指示,她將一些情況與裴天。張鐵柱說了一遍,裴天,張鐵柱見有事情去做,自然是萬分的興奮。
他們沒有多作耽擱。回住處簡單的收拾了下,就開着車趕往了寧州。
當晚,裴天,張鐵柱秘密的與何軍見了一面。
何軍見裴天,張鐵柱前來幫忙,自然是開懷不已。
有了這樣的高手相助,他心中的大石也算是落了地。
他們商量了一番,何軍決定讓裴天,張鐵柱留在暗處,而他們在明處,雙重防護,雙重保險,這樣可以確保萬無一失。
寧州希爾頓國際酒店一間超豪華的總統套房內。
“傑克,等這次任務完成後,咱們就可以金盆洗手了。”一名金髮碧眼,身段豐滿妖嬈,一身珠光寶氣的貴婦人端着一杯紅酒,站在落地窗前看着腳下的一片燈紅酒綠道。女人中文說得極爲標準,若不看她的外貌,絕對沒有人會想到這是一個異域的女子。
斜靠在沙發上,正擦拭着一把寒光閃閃匕首的男人回道:“露西,這一天我等待的太久了!說實話,我都有些迫不及待的想拿到那塊鑽石了,然後我們就可以遠走高飛了!”
男人同樣是金髮,只是一雙眼神更爲深邃,他的身體不算高大,但卻極其的挺拔,模樣儒雅而紳士,任誰也想不到這就是國際上赫赫有名的雌雄大盜,即便是國際刑警也是對他們束手無策。蓋因他們行蹤飄忽,行事謹慎,從不給人留下任何的把柄。
事實上,也沒有人知道他們到底是何長相。
出道十多年來,只要被他們盯上的目標,他們從未失手過。這也是雌雄大盜名頭響徹世界的緣故。
“傑克,每次我來到這個神秘的國度,總是很忐忑。你說咱們這次會成功嗎?”露西有些擔憂的說道,她心中隱隱有些不好的感覺,總覺得這次的事情不會那麼順利。
傑克“哈哈”的笑了,他覺得露西有些杞人憂天了。
他們雌雄大盜何曾失過手,莫說這小小的寧州國展中心了,即便是英國皇室,他們還不是想進就進,想拿什麼就拿什麼。
與其說他們偷盜是爲了錢,還不如說是一種樂趣,尋求一種刺激罷了。
十多年的積累,他們早就賺夠了足夠多的錢,莫說他們一生了,或許是十輩子,二十輩子,估計也花不完。
然而他們終歸還是厭倦了,乏了,他們決定在做完這次的任務後,徹底的退出。
“哦,親愛的露西,你就別擔心了,有我在,一切都會搞定的!”傑克不以爲然的笑道,他的眼神中盡是自信,彷彿最後一件任務對他而言,不過是舉手之勞罷了。
“傑克,但願如你所說!”露西抿了一口紅酒,紅豔豔的嘴角邊露出了一絲輕笑,只是眉宇間的憂色卻是濃了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