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瞅着周圍衆人想笑卻又忍住不笑的難受樣兒,蕭玉若卻是一臉的茫然,滿頭的霧水。
黑木耳?什麼意思?蕭大記者博學多才,知識淵博,可是在這個詞語上,卻是有些犯糊塗了。
她想問秦風,可是又有些不方便。
她從齊小玉極度慘白的面部表情可以看出這不是個什麼好詞語,其後必然帶着侮辱性十足的意思。
齊小玉見過的世面比蕭玉若多的多,她自然明白黑木耳是爲何物,因爲極度氣憤,她的身軀劇烈的顫抖着,她幾乎是紅着眼對秦風嚷嚷着:“你這個流氓,你一定會爲你的言語付出代價的!”
秦風“切”了一聲道:“女人,說大話別閃了舌頭,趕緊點,還有十秒鐘,你若是不脫,那我可就要動手了!對了,我這人手腳比較重,到時候碰到了磕到了那裡,別怪我沒提醒你!”
齊小玉恨透了眼前這個讓她顏面掃地的傢伙,她發誓一定會讓他生不如死,死不如生。
眼瞅着男人捋起袖子就要動手,她趕緊掏出電話警告道:“姓秦的,你若是敢動我一下,我就報警!”
秦風揚揚手,無所謂道:“報警是吧,行,你打電話吧!剛好省了我功夫,你陷害她人,給別人造成身體與精神的雙重傷害,我估摸着就這個罪名,也夠你在裡面呆上一些日子了!”
秦風的話讓齊小玉握着電話的手微微有些顫抖了起來,雖然動作極其的輕微,可還是被衆人看在了眼裡。
事實上,到了此刻,齊小玉的百般推辭,已然讓衆人意識到這事情就是齊小玉惹出來的。
以衆人對齊小玉的瞭解,真若是蕭玉若故意使壞,將她的小腿給踢傷了,她不至於如此磨磨蹭蹭,只怕不用秦風要求,她早就主動給別人看了。
這女人生性風流,水性楊花,區區露個小腿,對她而言,根本算不得什麼事。
如此推推搡搡,很顯然就是欲蓋彌彰了。
也就是剎那間,輿論的風頭導向一下子風雲突變,轉向了齊小玉。
畢竟大家都是新聞工作者,尊重事實,是他們的職業準則。
齊小玉此刻難堪極了,她感覺自己就像個小丑,被秦風耍得團團轉。
她雖是個女人,可是無論從野心,從掌控慾望,她都不輸於任何一個男人。
這些年,她遊走於西京上層圈子中,爲的就是掌握更多的資源,人脈關係,以便達到資源整合,爲自己所用。
當然她爲此付出的是她的青春與肉體。
這年頭付出與回報總是成正比的,以齊小玉的出身,她想要上位,必然如此。
面對着此情此景,她意識到今天算是栽了。
她雖與秦風不熟,可卻知道這廝是什麼事情都做的出來的。
如若她不低個頭,今兒個她會丟更大的臉面。
退一步海闊天空,雖然她極不情願,可是她知道她必須這樣做。
來日方長,以後有的是機會找回這個場子。
她就不信,以她這麼多年在西京經營下來的人脈勢力,整個秦風還搞不定。
“蕭玉若,今天的事情確實是我一手造成的,我傷害了你,向你賠禮道歉!”她的語氣十分的牽強,饒是如此,瞭解齊小玉的人還是大跌眼鏡不已。
在他們的記憶中,齊小玉從未向臺裡的任何人低過頭,即便是桂臺,也是如此。
此番她能說出這樣的話,如何不讓人吃驚非常。
秦風對於齊小玉的道歉,並不意外。
這女人倒也不笨,算得上是識時務之人。
當然她的態度,秦風並不是很滿意。
他開口提醒道:“誠懇點!”
說實話,若不是看在齊小玉是個女人的份上,今天等待她的結果絕不會這般的簡單,換個大老爺們,秦風早就幾巴掌拍下去了。
自己的女人也敢動,真是活膩歪了!秦大官人不是好脾氣,可沒那麼多的容忍量,尤其是在女人的問題上。
齊小玉能做到如此,已然是相當的不容易了。
她的心裡早憋屈的不行,面對秦風的得寸進尺,她也是有些惱怒道:“姓秦的,山不轉水轉,凡事別逼人太甚,別做的太過分!”
秦風卻不理不睬道:“我不管什麼狗屁的山轉水轉,女人,我對你已經夠寬宏大量的了,出去打聽打聽,你就知道你今天有多麼的幸運!”
秦風說的是實話,可齊小玉並不這麼認爲。
她覺得秦風這是在危言聳聽。
當然好女不吃眼前虧,她只想迅速的了卻眼前的這件事情,好再作打算。
她咬了咬牙道:“對不起!”
這次的語氣明顯的改善了許多,秦風也不願意再爲難她,終歸是個女人。
秦大官人若是再不依不饒,這傳出去也不好聽。
人要臉,樹要皮,雖說秦風更多的時候都是扮演的不要臉的角色,幹着不要臉的事情,可是某些時候,這廝還是很注重自己的個人名聲的。
不過他還是出言警告齊小玉道:“女人,你要記住,今天的事情我既往不咎,有什麼不服的,你儘管來找我。無論你玩什麼,我都奉陪到底。倘若你日後再對玉若動什麼心眼兒,我讓你在國內再無立足之地,信不信,你可以試試看!”
秦風這句話威脅意味之重,口氣之大,莫說一邊的電視臺工作人員了,饒是齊小玉這樣有着大量社會資源的人物,也是有些怕了。
當然這廝之所以這樣說,也是想借此機會,讓省臺的這些傲的沒邊的傢伙記住,蕭玉若不是他們可以招惹的。
齊小玉並不甘心忍下這口惡氣,她暗暗記在心裡,有機會一定會報今日羞辱之仇,十倍,百倍的報之。
事情交代清楚了,秦風也懶得跟他們再囉嗦,徑自帶着蕭玉若回到了她的辦公室。
他快速的幫蕭玉若檢查了下,除了手掌處被劃傷了幾道以及左手腕上有些輕微的燙傷之外,倒也沒有什麼大礙。
他快速的幫蕭玉若處理了下,當他忙完一切時,擡頭與蕭玉若四目相對時,他隱隱間發現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