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秦風越走越遠,蕭玉若掙扎着從地上爬起來,一隻腳擡起,掂着腳極爲艱難的追了過去。
她深知自己招惹的是什麼人,即便警察來了,只怕事後也逃不過對方的魔掌,唯一可靠的是就是今夜必須與秦風呆在一起,自己的安全才能得到最大的保證。
秦風沒想到這女人倒是粘上了自己,他不由得也是一陣心煩,本想回頭訓斥她幾句,卻見她滿臉的梨花帶雨,秦風到嘴的狠話又咽了下去,他一副出門沒看皇曆的懊惱樣兒道:“小爺我真是倒黴摧的,出門遇你這喪門星!”
“秦風,你——”蕭玉若心道自己都這樣了,他竟然罵自己是喪門星,她委屈到了極點,本來性子還算堅強的她也是哭得那叫一傷心。
秦風擺擺手道:“行了,別哭了!”
“秦哥,有人來了,咱們得快點離開!”裴天眼觀六路,耳聽八方,他很快就發現有十來個人正往這邊跑了過來。
秦風也顧不得許多了,他直接將蕭玉若扛在肩膀上,撒丫子就跑了。
他倒不是懼怕別人,而是他實在不想去招惹麻煩,尤其是爲了這忘恩負義的女人去大動干戈。
就在三人剛剛離開,一個個頭不高,皮膚白皙得幾近病態的年輕人在十來個黑衣人的簇擁下跑了過來。
眼瞅着地上被揍得像一條條死狗一樣的手下,他也是氣得不行,擡腳就對地上的幾人狠踢了幾下,口中罵罵咧咧道:“一羣廢物!沒用的東西!連個女人都搞不定。”
“蕭玉若,逃得了和尚,逃不了廟,我就不信你還能逃得了本少的手掌心!”年輕人面色陰冷的yin笑了幾聲,隨即大手一揮道:“走——”
京城一家五星級總統套房內。
秦大官人將蕭玉若直接給扔在了牀上。
蕭玉若沒想到這傢伙如此粗魯,她眼含淚花嗔怪道:“喂,你這傢伙,人家是女孩子,你就不能溫柔點?”
她四下掃視了一眼,心道這傢伙夠奢侈的,出個門在外,竟然住這樣豪華的房間。如果她所料不錯的話,這一夜就得上萬吧。
“行了,別吵吵嚷嚷的,你不煩,我還煩呢。你以爲你是誰啊,美女嘛,大爺我不稀罕!”這丫的說話間,一把握住蕭玉若的腳腕,也不管蕭大美女疼不疼,瞅準位置,“嘎巴”一聲,崴了的腳瞬間復原了,蕭玉若沒提防,也是疼得尖叫出聲。
蕭大美女何時受過今日這般委屈,她性子再要強,終歸是個女孩,很快,她就“嗚嗚”的哭了起來......
本以爲秦風會說些軟話,安慰安慰自己,沒曾想這丫的壓根就不理睬自己,自顧自的躺在沙發上哼着小調,彷彿自己就不存在似的。
蕭玉若心知對於這樣沒有人情味的傢伙,縱然自己流再多的眼淚,也博不到他的同情。她尋思了一番,也就不哭了。反正她的目的已經達到,雖然受到了些不好的待遇,可這點委屈,她還是能忍下的。
哪曾想她的哭聲剛停,秦風的聲音響了起來。
“蕭大記者,人我幫你趕跑了,你的腳我幫你治好了,看在大家都是平江人的份上,這辛苦費我就暫且不收了,那啥,你是不是可以離開了!”
蕭玉若被秦風氣得不輕,俏臉蒼白的同時她咬牙切齒道:“秦風,你混蛋!”
秦大官人不以爲然道:“我本來就是個混蛋,用不着蕭記者提醒!”
“走就走,有什麼了不起!”蕭玉若也是有傲氣的,秦風一而再,再而三的寒磣自己,即便是泥菩薩也忍受不了,何況她蕭玉若。可是當她走到門前時,她的身形一頓,心道糟糕,自己的包包還扔在那個酒吧裡,她的證件,銀行卡,錢,全在包裡。
眼下的她已然是身無分文,酒吧她是不敢回去了,畢竟姓譚的耳目衆多,倘若去了,必然是羊入虎口;也就是說若是從這個門出去了,今晚她第一沒有地方可去;第二她極有可能再次落入譚少的手中。
秦風見這女人停下了腳步,有些詫異道:“怎麼?你別告訴我你又不想走了!”
蕭玉若很想昂起頭,挺起胸膛對這廝驕傲的說NO,可是現實情況不允許她這樣做。
她紅着臉,耷拉着小腦袋,來到秦風的面前,口中極其屈辱道:“我——我——今晚真的不能走——”
秦大官人臉都綠了,這女人今天吃錯了什麼藥了,自己與她沒有半毛錢的關係,她幹嘛這麼死乞白賴的賴在自己的身邊。
卻見蕭玉若道:“秦風,你就讓我在你這裡住一晚上,明兒我就回西京,哦,對了,這房錢我可以替你付,你看這樣行嗎?”
或許是生怕秦風反對,蕭玉若楚楚可憐道:“我被京城的一位大人物看中了,如果我一旦出去,一定會落入他們的魔掌;還有我的包丟酒吧裡了,我現在身無分文。我——”
秦大官人算是明白了,這女人是把他當臨時保鏢了。
既然已經被利用了,那何不索要一筆酬金,再加上今晚這房錢?
反正這總統套房有的是房間!
秦大官人的心思瞬間千迴百轉。
他眯縫着眼,琢磨了好一會兒道:“蕭大記者,你是想我保護你?”
蕭玉若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她點點頭表示秦風的理解完全正確。
“我的價錢可不低哦!”秦風看着蕭玉若,就如同看着一頭大肥羊,這廝磨着刀,隨時準備宰上一把。
蕭玉若心知這廝動了歪念,她暗暗詛咒了秦風一番,口中道:“只要你能讓我平安的回到西京,價錢好商量!”
秦風“嘿嘿”的笑了,他道:“一口價,一萬,外加這房錢,一共是兩萬,如何?”
蕭玉若被這廝的獅子大開口給氣壞了,她道:“秦風,你——”
秦風道:“當然你可以選擇拒絕,前提就是你馬上從這裡走人!”
蕭玉若被秦風的話噎住了,她咬牙切齒的點點頭道:“行,你再借我一萬,回頭我一起給你三萬!”
“沒問題!對了,寫張欠條,咱有字據,到時候好說話!”
“秦風,你太過分了!我蕭玉若豈能賴了你三萬塊錢!”蕭大記者氣鼓鼓道,只是她見秦風似乎要改變主意,她又改口道:“寫就寫!”
她找來了紙筆,當着秦風的面寫了欠條,並找來了紅泥,按了個手印,秦風這才罷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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