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秦風教訓肖雲明的時候,門外突然走進來兩個人,一男一女,皆是衣着鮮麗,一看就是有錢有勢之人,與這棚戶區的住戶,有着天壤之別。
“秦少——”遠遠的,來人就到秦風,就低頭哈腰的喊了一聲,言語中的恭敬之意,顯露無疑。即便是三歲小孩,也聽得出來。
秦風聞聲,擡頭望去,不由得有些詫異。
蔡全,何麗!
秦風一眼就認了出來,畢竟都是老熟人了。
肖雲明回頭一看,頓時嚇得渾身一哆嗦,何總。
來的那女的,可不就是他所在娛樂公司的老闆何麗嘛。
瞧那高高在上的何總對秦風低眉順眼,低聲下氣的樣子,肖雲明頓時就傻了。
他本能的往後縮了縮,似乎不想被何麗看到。
“你們怎麼來了?”秦風對這二人沒好感,也沒太大的惡感,畢竟他們兩人對自己,壓根就構不成任何的威脅。
在這件事情發生後,蔡全,何麗痛定思痛,終於下定了決心。
如今的西京乃是秦風的天下,順他者昌,逆他者亡。這是現實,不容置疑。
任何的陰謀詭計,在秦風絕對的實力面前,都是紙老虎。
當然蔡全能做出這樣的決定,跟其父的提點,也是不無關係。
在什麼樣的局勢下,站什麼樣的隊,這是當政者必備的素質。
“秦少,這次的事情都是我的錯。我鬼迷心竅,不知道嫂子的親人住在這裡,實在是抱歉!”他說話間看了一眼範瑤,滿臉的悔意。
秦風雖不待見這廝,但伸手不打笑臉人,他想看看蔡全葫蘆裡賣的什麼藥。
蔡全說話間對何麗看了一眼,何麗立馬會意。
她從自己的包包裡取出一份協議,遞到秦風的面前道:“秦少,爲了表示我們的歉意,這是我們特別做的一份補償協議。請秦少過目。”
秦風心道這兩人的渠道挺深啊。這麼快就打探到了具體的內情。
他意味深長的瞥了二人一眼,二人立馬心虛的低下了頭。
他們何嘗不明白秦少對他們打探這事的底細,有些不滿意,但有些事兒該做。有些事兒不該做。他們心裡清楚得很。
秦風看了一眼協議。不得不說二人可謂是用心良苦,下了大血本。
在肖家的原有拆遷補償的基礎上,他們又另外贈送了一套大三居室。無論地理位置,樓層,都是非常的不錯。
按照西京如今的市價,估摸着價值百萬之巨。
秦風心道這套房子來的倒是挺及時,範家住的那套房子老舊不堪,環境也是十分的差,是時候換套新房子住住了。
他沒有客氣,直接就將補償協議揣在了口袋裡。
蔡全,何麗本以爲秦風會拒絕,此番舉動,看得他們也是特別的高興。
秦少收了,代表着什麼,他們心知肚明。
他們本就是來投誠的,這第一步算是成功的邁出去了。
“這房子的裝修啥的,你們抓點緊辦,兩個月時間,夠嗎?”秦風開口道,按照正常情況,一個月裝修,一個月通風。
蔡全,何麗愣住了。
他們沒想到秦風這麼直接,這麼快就提到了裝修的議程上了。
何麗反應終歸是快了一拍,她伸手推了推蔡全道:“當然夠,當然夠,只是不知道秦少,這套房子要裝修成什麼樣的風格?”
秦風對範瑤道:“瑤瑤,回頭你有什麼想法,儘管跟他們說,不用客氣。”
“我——”範瑤剛剛可是看到協議上清清楚楚的寫着一套大三居,她沒想到秦風說要就要了,而且讓自己提裝修意見,這意思再明顯不過了。
“秦風,這房子咱不能收!”範瑤心裡將自己當秦風的女人,所以本能的就用了個咱字,秦風聽得很舒心。
他笑道:“人家小蔡,小何一片誠心,咱若是不收,豈不是辜負了他們的一份苦心。”
“就是,就是,嫂子,你就收了吧!”何麗在交際上那是相當的有一套,她走上前兩步,本想拉範瑤的手,但想了想,她還是沒敢,不過面上卻是堆滿春風般和煦的笑容。
範瑤被何麗一口一個嫂子的叫得面紅耳赤,好在何麗聲音不大,除了他們幾人聽到,別人壓根就聽不清楚。
這才讓範瑤暗暗釋懷不已。
蔡全也是瞅準時機,來到秦風面前,先是恭恭敬敬的給秦風上了一支菸,隨即道:“秦少,以前都怪我有眼無珠,冒犯了秦少,希望秦少大人不記小人過!”
秦風來到這世後,遭惹的人太多,他也不介意給蔡全一個機會,畢竟多一個朋友,總比多一個敵人好,更何況人家送了這麼一份大禮,以及蔡家在西京的實力,若能交好,那是意義重大。
當然他面上不可能這麼輕易的鬆口。
“以前的事情,我可以一筆勾銷,這以後的道兒怎麼走,還得看你!”
秦風的話一語雙關,蔡全聽了之後,那是欣喜不已。
他開口信誓旦旦道:“秦少,我明白,我不會讓你失望的。”
“你能理解我的意思就好!”秦風不想說太多,當然他也明白蔡全是聰明人,也不需要他廢太多的口舌。
肖家的事情還沒處理好,秦風重新回過頭來,看向了已然從地上爬起來的肖雲明。
“何麗,你過來!”秦風喊了一聲,何麗就小跑着過來了。
肖雲明一見這架勢就慌了神,何總的厲害,他再清楚不過了。
莫說他了,即便是他們的保安隊長見到何總,也是寒顫若噤不已。
此時秦風叫何總過來,他到底想幹什麼?
何麗也是有些不解,不過如今已下定歸順之心的何麗,自然是不敢怠慢,幾乎是小跑兩步來到了秦風的跟前。
“秦少!”她是個聰明的女人,否則也不會在如此複雜的局勢下,依然活得風生水起。
她沒有多問什麼,她知道秦少有吩咐,他自然會說出來。
秦風指了指肖雲明道:“你認識他嗎?”
何麗盯着肖雲明看了好一會兒,她有些模棱兩可道:“好像有點面熟。”
她是娛樂公司的高層,對於自己公司的底層保安,自然不可能都認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