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得當年大家是濫賭成性的,和謝長軍、顧小忠他們比,唐生不僅低了一屆,就連家勢也有所不及,不是根子不及,是江中省這邊的形勢搞的很砸,以致唐家的的影響劇烈萎縮。
今生不比往世,站在全新的2005年,唐生可以用很平淡很無畏的目光瞅這些小冤家。
這一世,爺爺無災無病,精神體質雙旺,這一世,父親扶搖展翅,誓要凌雲酬志!
這一世,二世祖還是二世祖,但大巧若拙、大智若愚的在遊戲人間,要享受,還要做事,閒來時就過低調的小日子,搞點生意賺點小錢,逗戲校花情調御姐,路見不平拔刀就劈!
拾拾缺、補補憾,把曾經的傷統統撫平,那一世不敢做的事,這一世可能都要幹。
直到目前來說,唐生就是按照自己的想法去實施這一切的,而且回頭瞅瞅,很成功嘛!
今兒乍見樑南和陳琪,頗令他有一些感觸,要說上一世陪自己最久的就是薔薔,這刻回過頭來想一想,今世卻把薔薔累的夠嗆呢,跑東跑西的忙生意、幹事業,但她活的很充實。
不是每天摟在一起就甜甜蜜蜜了,那樣的話容易使人積累惰性,薔薔並不想做男人背後的女人,她個性很強的,她真的希望站在光環下,她要用自己的能力證明她可以站的很高。
薔薔、梅妁,她們都是自主能力很強的女性,她們需要的就是一個施展才華的平臺。
瑾生就是她們的平臺,唐生不需要站在明處,一切的浮華對他來說沒任意義,他就想躲在她們背後享受美麗的人生,他的身份也不允許他站到前面來,人生要低調的去詮釋啊。
笑意盎然的就這樣望着那邊,黎囍美瞪了他一眼,又見到這個傢伙了,領了三個女人?
這個花了心腸的死色狼,一天不和女人泡在一起不能活是吧?黎囍美這樣腹誹唐生。
前面曾說過,上一世這位黎學姐叫唐生沒少吃苦頭的,是見了她就腿篩糠的那種狀況,可是這一世不一樣了,前次就是在他們幾個面前把秦光遠兒子小秦同學擺平的,然後把秦光遠也給擺平了,就那一出,不光震驚了他們,也震驚了他們的長輩,唐家,在江中很牛啊。
謝長軍是很討厭唐生的,即便現在的唐生看上去並不囂張和傲慢,但他老是盯着自己的意中人黎囍美,這令他很不爽,當然,黎囍美並沒有承認她是謝長軍的女朋友,唐生知道,他們是成了一對,因爲黎書記退下去之後,黎家也是後繼無人,孫女嫁給謝家倒是不錯的。
許多事唐生心裡都有模糊的印象,他也知道有些事會按照既定的軌跡去發展,有些事受蝴蝶效應的影響而偏離了軌道,還有些事因爲自己的介入才變的面目全非,大體是這個樣子。
雖然梅妁戴着大蛤蟆鏡,但她近期太紅了,天天上報紙,日日有新聞,沒見過她的人很少,社會底層那些不關注金融界和上流社會的草根就不說了,但凡有一點關注這些的,絕對會留下對梅妁的影響,她更是近期江中財經雜誌的封面人物,可謂家喻戶曉,無人不識。
一個眼鏡就想掩護她?非常可笑,主要是別人不注意吧,一但多看她兩眼,肯定認識。
樑南的任務就是在研究江中一些名人,想辦法把他們發展到凱撒來銷金,對梅妁沒研究是假的,他就是凱撒獵美事業部的首席主管,過了他手的女人沒有一百個也有八十多個。
所以此刻乍見梅妁居然會出現在凱撒,他心裡一陣的狂喜啊,這可是個驚人的發現。
於是,他也對梅妁陪着的這個俊逸帥哥生出一份期待,他可不知道唐生早把他當成了準備踐踏一番的目標,陳琪也是看見了梅妁,咦,這個一向只重事業不重享受女人也來了?
回眸看了一眼樑南,見他眸光發亮,心裡就泛起了酸氣,她就這麼小氣,但凡樑南看着眼能發亮的女人,就是她要嫉妒和打擊的目標,她要證明比她們強,要告訴樑南,我最棒。
很微妙的對峙,說來慢,其實只是一眨眼的功夫,唐生就到了謝長軍、黎囍美面前。
“喲……巧了哦,人生何處不相逢吶?黎學姐,有些日子沒見,你越發的秀靚了!”
“關你個屁事?”黎囍美很討厭放蕩公子哥對她的調侃,尤其唐生給她的印象太差。
謝長軍臉色有點陰沉,只是盯着唐生,也沒發言,他就是這種悶聲悶氣的人,不嚷嚷,但是敢做事,有股子狠勁兒,你別惹翻我,惹翻了我就和你拼命,唐生是比較瞭解他的。
“唉,要保持淑女形象嘛,一開口就屁呀屁呀的,給人素質很低的感覺,是不,謝兄?”
“唐生,我們不是一路人,我也懶得和你說什麼嗎?咱們最好是井河不相犯。”
唐生撇了撇嘴,“你這人沒勁兒,我同樣是懶的和你計較,當年我被黎學姐揍的兩條細腿兒篩糠的時候,你還敢罵我孬種來着,怎麼現在你正派了啊?倒是黎學姐的辣味還在!”
唐生的語氣裡有挑釁的意味,謝長軍不是聽不出來,但腦海中掠過了父親的警告,來自父親的警告是在秦光遠事件之後說給他的,所以,謝長軍現在該忍的要忍,他很懂事的說。
黎囍美卻不吃唐生這一套,盯着俏眸道:“姐姐我當年就吃定了你,現在還一樣。”
“是吧,我這人骨頭比較賤,兩年前一場牌局,你把我褲衩都贏走了,害我光着屁股在校園裡逛了一圈,這個仇我一直記着的,你要是給我機會,我一定回報你,傷心的往事吶!”
“哼,小禽獸,在本小姐的字典裡沒有怕這個字眼兒,你還想光着腚在凱撒溜一圈?”
唐生笑了,“別價,以前咱們小,賭就賭了,光就光了,現在不同了,再賭這些豈不是叫人笑話嗎?賭錢嘛我倒是有幾個,你想玩也奉陪你,再說你要是輸了,怎麼光腚走啊?”
周圍的人都露出異樣的目光,哦……還有這麼段歷史?倒是謝長軍他們不陌生這個事。
黎囍美不屑的道:“就你?還想贏我?我呸,我也告訴你,本小姐沒錢,要賭就賭面子,你一付孬蛋模樣,怕了就趁早滾,別在本小姐面前充人樣兒,我瞧不起沒骨頭的男人,哼。”
她是省委黎大書記的親孫女,是江中第一孫小姐,誰惹得起她?至少目前還沒有。
唐生心裡暗笑,臉上卻一付苦惱相,“不帶這麼剌激人的,你以爲我怕你嗎?走!”
他們幾個都知道唐生受不得激,一激的話肯定上當,這小子是頭蠢豬,你還敢和黎囍美賭?你不知道她玩牌出神入化嗎?你丫的想脫了褲子逛凱撒你就早說話,居然在這裝b?
唐生很簡單的打了一個手式,那意思是請吧,老子就是愛脫了褲子逛,你不服啊?
他假裝不認識樑南,但他知道姓樑的肯定會插進來,因爲望着梅妁的目光發亮,嘿,靚吧?俺的梅美人兒太靚了吧?你小子就乖乖的鑽進來吧,慢慢的,看唐家少爺怎麼玩你。
梅妁也不會發言,唐生幹什麼她只是跟着就行了,陳姐也一付淡若神態,藍蔻很緊張的。
她是見過那個樑南的,姓樑的親自和她談過一些很隱私的話,今天卻都裝不認識對方。
豪華的賭宮裡進進出出的都是富紳貴婦,你看吧,一個個端着高腳酒杯,頭都昂着,偶爾會看到喪氣垂頭的,不用說,這位八成運氣不太好,輸了不少吧?贏了的人都是紅光滿面。
在內地也就凱撒世紀開這一家比較公開的賭宮,但是非會員不能參與,賭的只是憑會員卡換來的一種凱撒券,爲了掩人耳目的,贏家隔天才能憑凱撒券兌換到相應等量的人民幣。
唐生和黎囍美不是賭錢,而是賭面子,他們不需要什麼籌碼,需要的只是一家賭室。
這裡有各種賭檯,也有各種單間賭室,無非是另外支付一筆單間費用而已,有樑南跟着,連賭間包廂的費用都省了,他是凱撒的高管,也是內部會員,有權力享受最優的待遇。
賭室很豪華的,裝飾無比華麗奢侈,地毯的毛毛有三寸多長,一桌一椅都是上講究的。
乾紅類的酒、糕點、果盤、飲品全部免費供應,另有二美女侍應專門侍候在單間賭室。
雙方落坐,唐生也假裝認識了一下樑南,他們都裝的好客氣,其實心裡在彼此算計了。
“哦……原來是樑公子,久仰久仰……”比較噁心的客套話在這時還是能應付場面的。
“小唐公子的大名我也是有深刻印象的啊,聞名不如見面,哈……”樑南也虛僞的笑。
顧小忠和鮑麗柔也不打對唐生感冒,瞅他的目光總是有一種防備與疏離,自命清高呢。
黎鮑二女是南豐一中的高三屆校花,今年高考完了,她們也算徹底的輕鬆了下來。
黎女潑辣,鮑女柔順,但追的甚緊的謝顧二男卻都未能虜去她們的芳心,手段有限啊!
“還是老規矩,誰輸了就脫一件衣服,直到脫光爲止,然後繞凱撒大廳走圈算完事。”
“介個、有傷風化,會不會給警察叔叔抓出拘留啊?”唐生露出了怯怯神情。
梅妁和陳姐心說,壞蛋開始套人家了,唉,可憐的姑娘,你也太猛了吧?和他賭?
倒是樑南很積極的道:“在凱撒,沒有任何警察會出現,拘留這種情況更不會出現。”
“是吧?那、那就開賭好了,不過……黎學姐,我要確定,你輸了你脫還是謝長軍?”
“廢話,當然是我脫了,”黎囍美性格堅毅,纔不會沒定關係前佔謝長軍的便宜。
“ok,值得我一搏,如果是謝同學我就沒什麼興趣,你說,單抽比大小還是梭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