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8章 炮轟舊都！
錢樹明站出來說道：“陛下，現在北方五個省份的銀行推廣工作已經全部結束了，並且鈔票也已經順利的抵達到了各個省份，已經開始在民間執行，但是目前有一個問題臣不知道到底應不應該說。”
“錢大人但說無妨。”
“在今年年初的時候，已經很多地主說好要賣田地了，但是當銀行推廣開始之後，很多的農民們到銀行已經批下了貸款，就在這個時候，那些地主們突然說不賣地了……”
“不賣了？！”
李長安微微的擡起了頭來，他感覺到這件事情當中有一絲問題。
“爲什麼他們突然不賣田地了？是不是因爲江南省造反的消息傳到他們耳中了？”
“現在江南省造反的事情鬧得沸沸揚揚，很多地方的地主們肯定會覺得，朝廷會因爲這一次事件的影響迫於江南省的壓力，而取消新農政策的執行。”
如此看來，每一件事情的發生和結果，都不是獨立的。
江南省現在鬧得這麼兇，肯定對新農政策的推廣工作有所影響。
一想到這裡，所有人不由得開心了起來，但是在方廣太看來，他卻是感到了一陣的忐忑不安。
因爲他從小就是在海邊長大的，所以他和海盜還有着千絲萬縷的聯繫。
“他們辛辛苦苦調集了八萬的大軍來恐嚇朕，那朕總要給他們回一點禮吧？”
“快！快派人去兵部報告！快！！！”
一瞬間鮮血淋漓，自然也是噴濺了他一身。
李長安站起身來，慢慢的走了下去，在場的所有大臣們都從中感受到了一股無可言說的巨大壓力。
唯一能夠值得爭論的，也不過是北方五省實施興農政策的問題。
聽到這句話，衆人的心頭猛的一顫，高盛遠連忙開口說道：“陛下，臣絕對沒有這種想法，只不過眼下局勢不穩，臣擔心今年朝廷的收成……”
“哦？”
甚至有那麼一個瞬間，所有的人們都認爲，剛纔聽到那震天動地的炮火聲是自己的錯覺。
剛纔還以爲這番震動是幻覺的百姓們，此時的眼神之中已經充滿了恐懼和震撼，那可怕的響聲，彷彿是天降雷霆……
整整兩排大炮被整齊地推上來了，正當江南省官兵們還在有說有笑的時候……
負責守城的將軍笑了笑，接着開口說道：“那應該，就是傳說中的西涼軍團了。“
“你說。”
五月六號，江南省，復興社內。
按理來說，江南省的官員是沒有權利去調動他源州省的兵馬，但是現在的情況已經和之前大爲不同了。
一顆顆碎掉的石頭從城牆上掉落下來，狠狠的砸入河流之中，濺起了陣陣水花……
衆人一聽說有人要抨擊大學，紛紛都變得興奮了起來，因爲在他們這些傳統學生的心中，全新建立的這個大學講述的完全就是歪理邪說！
“張丞相，那麼依你所見，朕接下來應該怎麼做？”
趙拔坤的行軍速度非常之快，在五月七號的晚上，江南省城內還是一副欣欣向榮的景象，學生們在酒樓之中大聲議論，流連忘返，而河畔上的女人們也在歡聲笑語。
客觀的從現實上看，生活在江南省的這些乞丐們其實還算是幸運的，至少他們在江南省要飯，要比北方的乞丐們吃的好不少。
一時間張守正感覺到一股弒殺之氣，沒想到皇上如此堅決，殺人就如同殺雞烹狗一般！
“丞相，朕有些累了，你也回去休息吧。”
李長安的語氣依舊十分平靜。
然而，如今的情況已經徹底的背離他所想象的了，也不是他能夠控制的了。
伴隨着炮彈滑入，清脆的聲音響了起來。
李長安知道，這一次張守正來找自己，絕對是爲了給江南省的那些學生求情的，只不過他的話到了嘴邊，卻沒有把這些說出口來。
杜宏偉還在和人謀劃着，到底應該怎麼在首府之中圍殺趙拔坤。
夕陽的光輝變得更加柔和，把這座高大的城牆映照在了光影的輪廓之中，而在城外，卻彷彿有一頭洪荒巨獸降臨，正在用它強有力的手掌瘋狂的捶打着城牆。
李長安大聲的開口說道：“他們敢在江南省造反，他們就不要怪我手下無情！”
“戚師正已經被圍困的動彈不得，而趙拔坤帶領着大軍，在首府東邊四十里外按兵不動！”
他在源州省這一干就是十多年的時間，按理來說他早都應該被調回去了。
說來說去，他還是希望李長安能夠和江南省和解。
李長安不動聲色的接着問道：“這些謠言都是從哪來的？”
轟隆隆……！
轟隆隆……！
四十多門火炮同時開火，這股聲音震天撼地，直接將城牆上的閣樓和建築砸了個稀巴爛。
此時此刻，李長安的心中無比苦悶，因爲如今已經來到了最後一步，這也是最關鍵的時刻。
王記姚是南方人，他本是讀書人出身，在前朝的時候轉調爲武將，作戰兇猛，戰功累累，所以後來被調任到源州省擔任三軍總指揮使。
劉文柱站出隊列來說道：“陛下，臣有一件事情想要啓奏。”
“皇上如果再任命戚師正那個屠夫，在江南省這樣殺下去，那麼江南省民間反抗的聲音只會變得越來越激烈，而一旦這個反抗變得更加激烈，衝突勢必會再度升級，絕對會影響到國內其他省份們的百姓，不僅如此，還會有損陛下的聖德之名！”
學生們慷慨激昂，舞女們此時還在撩撥着手上的琴瑟，商人們每日都在酒樓內醉生夢死，他們全都生活在這片富饒而又充滿着激情的土地上。
城內的百姓們全都驚奇的眺望着西方的城牆，在這裡，殘陽把城樓映照得格外美麗，火炮的聲音猛然間響了起來，在片刻後戛然而止……
果然，他們看到了西涼大軍正在飛速的朝這邊靠攏。
因爲軍事改革對於這些傳統武將的損害實在太大，王記姚也明白，自己的事情萬一暴露出來，那麼下場絕對逃不出一個“死”字，所以說趁着這個機會，他肯定是要旗杆造反的。
楊乃文走下了馬車，急匆匆的跑了進來，目前復興社內已經聚集了很多的學生，大家關切的開口問道：“現在的形勢變得怎麼樣了？”
其他的大臣們緊跟着開口說道：“陛下，我大玄歷朝歷代，從來都沒有哪位皇帝主動攻擊過自己的舊都，這件事情還想陛下三思啊……”
“老楊，走！今日我請客，我們去醉仙樓坐一坐，聽說那裡面有人正在打算抨擊大學制度！”
“你怕什麼？難道他還真的能攻破我們的城池？”
“皇上，張丞相求見。”
他的這句話一說出口之後，周圍的人看得更加仔細了。
“不，我在今天早上剛剛收到從皇都傳過來的秘聞，說是陛下如今已經下定決心，不和我們妥協了！”
當這些炮火來臨之前，無論他們如何吹牛，都不會遭受到任何的損失。
本來有人是在旁邊看書的，結果在這個時候也已經把手上的書丟到一旁，跟着其他人一起去酒樓。
參謀官說道：“趙將軍，江南省的首府的城牆巍峨無比，而且固若金湯，我們的手下只有一萬兵馬，如果想要強行攻城，實在是不太現實，但是我們可以讓火炮試一試，末將認爲，我們最好還是要派通信兵去通知戚師正，讓他們從南邊攻打過來，我們兩軍聯合一起攻城！”
張守正沉默了片刻之後，緩緩的開口說道：“老臣告退……”
但是現在，他卻不得不去面臨一個問題：到底要不要強攻攻打江南省首府？
皇上也不想要張守正把這些話親口說出來，二人之間心照不宣的離開了。
在江南省的其他地方，這股風氣更是誇張，聽說某個地方的官員因爲支持新政，直接被書院的學生們給活活打死了……
王記姚這個人應該怎麼來講呢，他一直有一個自己的私人武裝。
就在護城河的外面，是十塊整整齊齊排列好的鋼鐵洪流。
李長安沒有正面回答他們的問題，而是接着開口問道：“這銀行的推行，居然也能夠受到江南省鬧市所帶來的影響？看來這全國各地還有不少人，都盼望着朝廷能夠把這一次新的政策給廢除掉啊！”
當這些響聲結束過後，江南省首府恢復了往常的寧靜。
雖然他們改變了方案，可他們從來沒有放棄打擊新政派，他們之所以這樣，只不過是爲了達到自己的目的，希望皇上能夠和江南省儘快化解矛盾。
戰鼓聲響了起來，密集如同暴雨，彷彿要將這天上的雲朵全部震散開來。
李長安轉身來到了地圖的前面，窗戶外電閃雷鳴，將整個地圖都照亮了。
一支支旌旗遮蔽住了這一片天空，在刀槍劍雨之間，閃過了無數張剛毅的面孔……
“是不是陛下終於回心轉意了？”
“屬下遵命！”
就在張守正離開之後，李長安立刻給趙拔坤寫去了一封密信：朕令你在半個月之內攻下江南省首府，一切的抵抗者，均殺無赦！
將火炮推上來，先轟他們一輪再說！”
芳草依依，細柳斜陽，波光粼粼的江河沐浴在夕陽之下，莊嚴而又肅穆的城牆……
一層又一層的波浪，從遙遠的地方推送過來，柔柔的撫摸着這片溫情的大地。
而最後的局面，最好是逼迫着皇上給自己一塊封地，封一個王爺，然後過上美滋滋的後半生。
就在這個時候，錢樹明再度跳了出來，開口說到：“陛下，江南省是我大玄的龍興之地，是太祖的墳墓埋葬之所在，如果在這個地方發起戰爭，那麼天上必然會降下災禍，危及我國的江山社稷！”
“卑職見過陛下！”
趙拔坤在思考之後，開口說道：“先用火炮轟他們一波，給他們壓力試試，陛下不是曾經說過麼，有時候一些外部壓力可以造成他們的內部分歧，一旦這些外部的壓力超過了他們心裡能夠承受的範圍，那麼他們就絕對會決定超過命令！”
張守正沒有開口先說江南省的事情，而是將西涼的最新情報給傳了過來。
“在去年的時候，趙拔坤不是親自把圖多森給活捉了嗎，朕記得他還被關在錦衣衛的大牢裡面。”
“快讓他進來。”
此刻他們全部在夕陽中。
在傍晚的時候，天空之中突然閃過一層層烏雲，在這夏天的傍晚，天雷滾滾。
如果江南省的首府想要失守，那麼只有兩種情況。
“什麼情況？快點說！沒看到本官正在忙着呢嗎！”
一想到這裡，他就感覺自己的心頭有一絲不忍
直到現在，所有人都看不懂目前的形勢到底是怎麼樣了。
所謂的初生牛犢不怕虎，所謂的無知者無畏，大概就是這個意思。
一想到這裡，那將軍笑着說道：“好吧，那就去兵部把這件事情彙報一下，沒有必要去大吵大鬧，趙拔坤絕對打不進來！”
剛剛發射過炮彈的火炮，此刻還在冒着寥寥青煙，火炮營的士兵們從護城河內盛來了水，迅速的冷卻炮身，緊接着用隨身攜帶的布料擦乾。
劉文柱開口說道：“臣斗膽直言，他們多半是受到了江南省的影響！”
張守正腳下生風，飛快的走了進來，他看到皇上此時的表情沉悶，便第一時間猜到，皇上是對於下令攻擊江南省首府這一件事情於心不忍。
頤和殿之內皆是一片哀嚎的聲音。
至於路邊的乞丐們，這個時候則是正在賣力的哄搶着酒樓外面丟出來的剩菜剩飯，當做自己的晚飯。
一聽到這句話，幾個人全都停下來了，他們互相對視了一眼，連忙走出閣樓，站在城牆向外面眺望出去。
夕陽瑰麗，美得讓人感到驚心動魄，但這畢竟已經是夕陽了，夕陽就應該隨着時間慢慢的沉入到地平線以下，把一切的舊時代印記全部埋藏在這裡……
“大帥，我們還是趕緊去主城彙報吧，趙拔坤已經打過來了！”
李長安把大袖一揮，接着怒聲說道：“你們大可不必擔心這件事情！趙拔坤如今已經兵臨江南省首府了！”
守城的官兵們萬分驚恐，看着這佈滿了整座城牆的血肉，突然間反應過來之後，連忙趴倒在地上藏匿了起來。
一股難以名狀的恐慌，開始在百姓們的心頭蔓延開來。
“屬下遵命！”
就在這個時候，西涼大軍停在了距離城外兩裡的地方。
不過他計劃當中，是希望讓江南省先和朝廷對攻，等到他們兩敗俱傷之後，他再走出來漁翁得利。
在歷史上，很多外來的侵略者都沒能夠攻下這座城市。
這是百年未有過的事情，這場戰爭讓所有的百姓再一度回想起了恐懼與流血，他們以爲先前的繁華和盛世會是永恆。
負責守城的將軍剛纔還在笑着說話，結果突然看到自己的眼前有一個士官被炮彈命中，整個人飛了出去，身子砸在城牆上面，一時之間血肉模糊，看不出人形。
原本這一片空氣中是鳥語花香的，但是此刻卻比慢着一股散不開的火藥味兒。
他們之所以與這麼自信，也並不是沒有道理的，畢竟江南省的首府是開國之初就已經規劃出來了，而且當初是按照首都的標準去建造規劃的。
但是無論怎麼說，方廣太根本沒有想過要把這件事情，升級到如今發動戰爭的地步。
聽到這句話，李長安冷笑了一聲，接着說道：“他們的這個時間點踩的倒是很準。”
不過這幾年朝廷的震盪實在是太大，變化也太大，李長安還忙着整頓全國的軍政和邊防，所以把他給耽擱下了。
“看來我們所做的這些事情，是真正的民心所向！”
“把郭榮生給朕叫過來！”
按照時間來看，再過五天的時間，王記姚就能夠抵達目的地了。
各位大臣們跪倒在地，請求說道：“陛下，這件事情千萬不可啊……萬萬不可啊！”
一旁的士兵們小跑着取回了炮彈，將炮彈再一度填充到了火炮的炮口。
在首府周圍的各個縣城之內，學生們居然還自發組建起了一支軍隊，朝着守府城內進發，他們是要去準備抵抗趙拔坤的。
“那以你的意思，我們應該如何結束這場戰爭？”
所有人都把目光投向了西邊的城牆。
現在新政派的聲音，總算是在江南省獲得了一定程度的認同，已經在這個堅不可摧的局勢下撕開了一道口子，在這個時候絕對不能選擇妥協，否則真的就是前功盡棄了。
如果再不立刻的把江南省這些反派給剷平，那麼他們勢必會對其他省造成很大的影響，更會對新農政策的施行造成很大的影響。
這股味道刺激着每一個戰士們的神經，讓他們感覺到自己體內的鮮血正在不斷的變得滾燙。
轟隆隆！
轟隆隆！
震天動地般的炮火聲響了起來，在炮彈狠狠擊中首府城牆的那一瞬間，這一片美麗的畫卷上突然出現了點點裂痕。
就在這個時候，趙宇恭立刻站出隊列來說道：“陛下，這一次江南省鬧市絕對會動搖國之根本，如果再不結束這一場戰爭，臣擔心他們所造成的影響絕對會進一步的擴大，造成國內人心不穩，最終受到損害的還是我們的新政策實行！”
立刻有人跑出去，將郭榮生給召集了進來。
就在昨天晚上，他收到了杜宏偉的來信。
是時候該下死手了！
“城外有一隻兵馬，正在飛速的朝城池的方向靠攏！”
“回稟陛下，老臣認爲西涼完全不需要我們去擔憂，弗蘭國目前還沒有具備和西涼大軍一戰的能力，他們不過是想借着我國內亂的機會，趁機派兵威脅我們，試圖讓我們自己亂了陣腳。”
沒過多久，大雨傾盆而至，一絲閃電映照在了李長安棱角分明的臉上。
“開炮！”
當這片短暫的寧靜過去之後，城牆外，突然爆發出了一陣驚天動地般的呼喊聲。
“如果在這個時候，派出一員衆臣前往江南省，和他們友好協商，交出這一次鬧事情的幕後元兇，那麼這場事端自然可以平息了，若是繼續這樣下去，臣怕今年江南省上交的糧食會受到影響……”
李長安沒有再理會他們，而是轉身一人離開了。
看到皇上沒有說話，高盛遠又站出來開口說道：“陛下，卑職認爲趙大人所說的話不無道理，現在趙拔坤和戚師正都在江南省大殺四方，那些反叛軍團們已經是聞風喪膽了，江南省如今已經被皇上您的威壓所徹底震懾，所有的百姓們無一不在盼望着能夠早些結束戰爭。”
他又對着殿內掃視了一眼，說話的語氣明顯變得更重了，“就是不知道在這朝廷之上，是不是也有很多官員盼着朕早日把新政策廢除？！”
“下面各個省份的反抗情緒也已經變得更加激烈，雖然我們的軍隊一直在潰敗，崩潰了無數次，但是每一次失敗之後又能夠快速的重新聚集起來，我想這纔是戚師正動彈不得，和趙拔坤按兵不動的原因！”
“陛下，弗蘭國昨日也調動了八萬名大軍，現在正在西涼的對岸集結了。”
而就在杜宏偉等人還在等着王記姚帶着大軍過來，之後圍殺趙拔坤的時候，趙拔坤早都已經接到了皇上的密令。
這一段時間以來，所有人都變得極度狂熱，他們已經不再去明辨是非，而是在心中默認，只要是新政策那麼就一定是壞的。
但是直到這些炮火，把他身邊的士兵們轟成了一灘灘爛肉，他這才體會到什麼才叫做真正的戰爭。
保守派的官員們已經開始改變想法了，他們不再攻擊新政派官員，而是開始站在不同角度來說服皇帝，取消新農政策的執行。
這一座城池的高度在二十米，最高的地方則是超過了二十五米，差不多是十層樓的高度，這幾乎已經超越了古代所有的城牆，就算是帶着雲梯，都不一定能夠登上去。
在這個時候，源州省三軍總指揮使王記姚，正帶領着一隊隊的人馬朝着江南省快速集結。
負責守城的將軍此時臉色煞白，心驚膽顫。
“屬下遵命！”
但是現在，江南省居然答應讓他做南方兵馬總元帥，這個誘惑對於王記姚來說顯然是太難以抵擋了，於是他現在已經召集齊了兵馬，連夜趕往江南省首府。
聽到這一番話之後，所有人都變得興致勃勃。
要麼是城內的守軍們主動將城門打開，又或者是他們直接放棄了抵抗。
現在江南省整體發動了叛亂，他們開始批判所有的新政策，但是方廣太看來，並不是所有的新政策都是壞的，比如說新農政策就一點都不壞。
“現在內閣當中受到了一些奏摺，是來自各個地方的，最近北方有省份在民間傳言，說朝廷有意向去廢除新農政策的執行，而且這種傳言在周圍的其他幾個省份也出現了。”
就在這一片繁榮的景象當中，突然守城的官兵們看到不遠處有一股黑色的鋼鐵洪流，正安靜的朝這邊飛速涌來，在夕陽之下，這支軍隊營造出了一股奪目的光輝。
“已經沒有時間再去想了！”
“回稟陛下，他還被關在大牢裡面。”
當場有十幾名士兵被這股衝擊力震撼到，身子完全變形扭曲，在這一刻，城內的一半人都已聽到了大炮開火的聲音，所有人都用着震撼無比的目光，朝着西城門看去。
此時此刻，負責守城的將軍還在閣樓內，和幾個官員們一起喝着酒，突然從外面跑過來一名士兵，報告說道：“大帥，外面有情況！”
一旦他們真的下令去攻打江南省首府，那麼必然會對江南省造成十分巨大的損失，甚至會失去更多的人。
因爲復興社建立的初衷，是爲了解救那些被關進錦衣衛大牢的學生，但是現在，已經和學生沒有什麼關係了。
一瞬間，十幾名守城士兵們被炮彈轟的全身粉碎，血肉模糊……
“我們只剩下十五天的時間了，這個時候再去通知戚師正，已經來不及了。”
砰砰砰！
第二輪火炮再次襲來，無數顆炮彈齊齊的撞擊在了城牆上，將鑄成城牆的石塊擊碎了大半，無數顆石塊滾落倒地上，閣樓也已經被徹底夷爲平地。
此時此刻，江南省兵部當中。
這是肯定要去做的，但是李長安此時的心中，依然感覺到無比強大的壓力。
李長安面色不變，雲淡風輕的開口說道：“郭榮生，你去把那個圖多森給我殺了，把他的人頭送到弗蘭國，送給他們的皇上，感謝他們在這個關鍵時刻，連夜召集八萬大軍！”
接着，原來駐紮在江南省首府東邊四十里外的西涼大軍突然開始行動，朝着城門的方向前進。
接下來，城門外響起的，就是雄壯而渾厚的號角聲音。
這一支軍隊和其他的地方軍隊不太一樣，因爲這是源州省總指揮使王記姚的親兵。
火炮營營長大聲的對後面嘶吼道：“調整方向！”
因爲當趙拔坤進入到城門的消息傳出來之後，學生們不但沒有變得害怕、緊張，反而變得更加興奮了起來。
他們自認爲這件事情是能夠辦到的。
李長安坐在那裡又思考了很久的時間，但最終還是沒有想出一個妥善的解決辦法。
所以趙拔坤說要攻下江南省首府，從來都沒有人相信他真的能做到。
天地之間似乎還有一絲炮火的迴響聲音，但很快的，又繼續消失，恢復到了原本的寧靜。
“陛下，您難道打算讓趙拔坤強行攻城嗎？”
火炮營推着一架架的大炮，在騎兵的護送之下飛速前進。
當第二輪炮火的攻擊結束後，天地之間的回聲開始逐漸擴散開來。
“吾皇萬歲！吾皇萬歲！！！”
這種呼喚聲，彷彿要震碎掉所有的腐朽和舊時代。
當這一聲吶喊回響在天地之間的時候，城牆上的所有人都被震懾的雙腿發軟。
在傍晚的晚風之中，西涼士兵們手中長刀，紅纓正在迎風飛舞，赤色的軍旗不斷飄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