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7章 錢樹明的想法
兩個人的笑聲頓時停住了。
“這是什麼情況?”
沒過多久,有人駕着快馬趕來報告:“大人!大事不好了!戚師正已經開炮轟擊城門了!”
聽到這句話,知府和總指揮使面色大驚,怒聲罵道:“這戚師正簡直是好大的膽子!這裡是釗州,他居然敢向釗州開炮!”
“現在該如何是好?”
“不用擔心,你我都是朝廷命官,我就不相信,難不成他還敢把這釗州夷爲平地了!”
兩個人完全都沒有想到,這戚師正的膽子竟然如此之大。
在和平時期,身爲一軍統帥,居然敢開炮轟擊一座城市的城門!
如果被人把這個事情告發到朝廷上面,那麼這戚師正必然會被人扣上意圖謀反的罪名。
沒有人敢這麼做,但是,戚師正卻這麼做了。
杜宏偉瞬間沉默了下來:“皇上的手諭我已經僞造完畢了,準備調兵吧。”
戚師正語氣變得無比冰冷,笑着說道:“爲什麼緊關城門,不准許本都督進城?!”
釗州一方的士兵,也有幾十個人從腰間拔出了刀子。
“戚師正,這裡可是杜宏偉的管轄範圍,什麼時候輪到你在這裡放肆了!我們尊敬你,才和你客客氣氣的說話,難不成你,真以爲能夠在江南省鬧翻天?!”
而事實上,想要搞定他其實也十分簡單,因爲對方的爛賬,簡直要比整個江南省還可怕。
“求大人恕罪,卑職並非是前來阻撓,只是想要來迎接。”那人立刻說道。
其實,在李長安登基的那一年,他將燕王的全家全部都殺光了,將他們的侍女和下人全部貶爲了草民。
李鬆儒說道:“如今的皇帝實在太過殘暴,這兩年殺的人實屬是太多了,已經是天怒人怨。”
王林義站了起來,對着後面大聲說道:“殿下,你出來吧。”
所以說,戚師正要來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廢掉釗州的衛所。
其他人一看到雙方真的不是一個量級的對手,而且殺人的速度是他們根本比不了的,於是連忙扔掉了手中的刀子,跪在地上求饒。
王林義笑着說道:“杜大人,你就先不要浪費心思了,這可是陛下的指示。”
站在他一旁的參謀長此時心裡苦笑不止。
“那他的兒子怎麼可能還活着……”
徐昌平乃是大玄開朝皇上的好兄弟,徐長貴的後代,如今已經傳到了第十代。
沒有人敢擋路,戚師正帶着手下一路來到了指揮室前面。
一個男人帶着輕面紗走了出來,那個男人將臉上的面紗摘掉,露出了無比清秀的面龐。
其實這個數字已經十分嚇人了,現在大玄的國庫內,也不過才四千多萬兩白銀。
他手下的士兵們高聲呼道:“屬下遵命!”
“實在是大都督誤會了,最近釗州附近土匪猖獗,我們的軍隊管理十分嚴格,下面的士兵不懂事情,誤會一場,這全都是誤會。”
“你怎麼還沒有明白?陛下這一招,是想要把我們所有人都殺死。”
“我看誰敢?!”
大玄的傳統軍隊就是衛所,這裡面所有的士兵都是歸指揮使來管的。
杜宏偉拍着桌案,怒聲罵道:“這戚師正的膽子實在是太大了!竟然敢殺死我的手下!本官要彈劾他!”
戚師正這種人,無論是辦事還是目的,都是十分心狠手辣的。
接着,在前面擋路的士兵便讓開了,釗州的指揮使對戚師正說道:“請您這邊走。”
戚師正一聽到對方的口氣,就知道對方準備和自己來軟的了。
戚師正強行打斷了他的話:“如果不把人交出來,那麼我可就要自己去找了!來人,進去給我把人抓出來,給本官仔仔細細的搜查!如果誰敢反抗他們,直接殺無赦!”
無論是按照新軍法還是救軍法,這就是死罪!
軍令如山,如果誰敢違背軍法,那麼的後果只有一條,就是死罪。
沒錯,皇帝已經用暴亂來形容江南省的遊行了,這意味着,有些事情其實已經被官方定性了。
但是他們不知道的是,人和人之間的差距是十分可怕的。
“屬下遵命。”
“這個……這,大都督,下官已經準備好酒菜了,還請您來指揮所。”
當然是從那些商人、地主還有錢莊老闆的身上去籌集的。
“本大都督是皇上欽點的江南省大都督,專門是來負責整改軍政的!”
一時之間,刀光劍影,照的人連眼睛都難以睜開。
僅僅兩天的時間,馬已經被跑死了三匹,八百里加急。
“調試完畢!”
開玩笑,你們敢對着大都督拔刀,你們到底是想要做什麼?!
這個人是誰呢?
看架勢,他們是準備在城內阻止戚師正的前進。
但在接到了皇上的這一封軍令之後,當天晚上他就開始暴走了。
一個眨眼的功夫,便有七八個人被直接殺死了。
很快,整個釗州就被控制住了。
“你既然知道本都督是何人,爲什麼還帶着人屢次阻撓?”
那守城將軍的臉上被濺滿了鮮血。
除非在非常時期,比如說已經有敵人將皇都圍攻,皇上向全國的官員們發佈擒王命。
其實這也是李長安的一招陽謀,藉着整頓軍政的名義,徹底的解除江南省的所有武裝。
他們先把城門給關了起來,就是想要讓戚師正吃一個閉門羹,然後再立刻派人到江南省去請示他們的兵部尚書杜宏偉。
這些釗州的士兵,很多人都是家裡靠關係買關進來混日子的,哪裡能夠是戚師正的對手。
聽到這裡;總指揮使得臉色大變,怒聲說道:“戚師正,你可要記住了,這裡是釗州!”
那個士兵更是被砸得四體炸裂,血肉模糊,整個人在空中翻了好幾圈才摔到地上,直接沒有了氣。
周圍的士兵們立刻擁了上來,雙方頓時衝撞在了一起。
“你也看到了,戚師正直接就把釗州的城門給轟開了,那麼下一個就是周邊的其他城市,等到最後,他們可就兵臨城下了!”
“你看看這個人是誰。”
這股聲音如同海浪一般擴散到四周,氣勢十足,瞬間就把釗州的士兵們給威懾住了。
他氣勢十足,但是戚師正手下的士兵可是在草原上打了整整一年的仗,這股殺人沖天般的氣勢,誰能夠威懾得住?
更何況,新軍隊的軍訓十分嚴格!
“大都督遠道而來,實在是太生分了些……”
“調整方向,把炮筒對準城頭!”
“根據最新的消息,錦衣衛現在已經來到了中原,準備徹查中原。現在還有很多地方的官員們全都在反抗,只要我們能夠第一個站出來,那麼到時候,他們絕對會紛紛響應我們,而全國的商人、地主和鄉紳,也都會支持我們的。”
看到眼前這一幕,杜宏偉大驚說道:“他不是,他不是……”
他僅僅用了一天的時間,便連續越過了兩座城市,帶兵奔向滁府。
緊接着,槍口對準指揮使,戚師正擡手就是一槍,直接把他給擊斃了。
不過,其實有一個兵部的主事想要暗中去通風報信,但是很不幸他被發現了,然後被當場殺死了。
“杜大人,本王明確的告訴你,現在不僅僅是江南一帶,甚至是北方,都已經被迫推行新政策。”
爲什麼這些官員們全都十分配合?難道他們不應該去皇上那邊舉報此事,然後邀功嗎?
鮮血滾落,直接將地面染紅。
釗州的知府死了,他們的衛所指揮官也被處決了,還有其他的一把手二把手,他們的腦袋被掛在了釗州的城牆上。
“報告長官,方向已經調整完畢!”
戚師正騎在一高頭大馬上,身旁是重騎兵的簇擁,他們手上的劍是無比鋒利,氣勢逼人。
如果他們敢反抗,那就是抗命,抗命的結果就是被殺全家。
“砰!”
“哈哈,王大人,你這一招可是謀反啊!清軍策,是你能清的嗎?”
城牆上的士兵們顫抖着身子,艱難的拉開了弓箭。
杜宏偉乃是江南省的兵部尚書,他確實可以調動江南省的所有士兵,不過除了兵部的印章之外,他想要調兵還需要皇上的手諭。
“報告!火炮已經發射完畢了,請指示。”
“可是僅僅憑着我們,恐怕還是清不了君側。”
“我命大,所以天不該絕。”
“當地的總指揮在哪裡?爲什麼不親自來迎接?”
戚師正說道:”調整方向,把炮筒給我對準城頭!”
城牆上的守將大聲怒罵道:“弓箭手,給我準備!”
杜宏偉震撼的說道:“難道,難道你們想……”
他是徐國公,徐昌平。
戚師正從腰間掏出了一把手槍,裡面上好了彈藥。
接下來,江南省兵部的官員們將會來到周邊的各個省府,組建軍隊。
當天晚上,戚師正給皇上寫了一封密信,以八百里加急的速度送到了皇都,要求殺了釗州的指揮使。
那麼,這些錢是從哪裡來的?
說幹就幹,戚師正的副官瞬間就拔出了自己的刀子,親自上前,將刀架在了總指揮使到脖子上。
“我們調兵去打誰?”
幾天之後,恐怕在朝廷上就會有人給朝廷上奏要彈劾,這件事情無論怎麼說,戚師正絕對都會付出代價。
在進城之後第一件事情要做什麼?
當然是裝模作樣的先去搜查一下城內的土匪。
有不少士兵都拿着刀擺開了作戰的陣型,這些都是釗州的守城軍隊。
而在新軍政策當中,這一個組織是要被廢掉的。
所以說,當江南省的人們一聽說戚師正要來到南方的時候,每一個人都被嚇得像是驚弓之鳥一樣。
第一發炮彈衝了出去,直接命中了守城將軍身旁的士兵,把他給震飛出去,狠狠的砸在了後面的城牆上,把城牆都給轟出來了一個巨大的坑陷。
同樣是三月六號。
開玩笑,老子今天已經是整個江南省的大都督了,你們給老子上那點破錢有什麼用?
這還沒有結束,剛纔所有拔刀的士兵全部都要死。
“給老子開火!”
早在三月五號的晚上,兵部的侍郎就已經抵達到了滁府。
一個在皇都,一個在江南省。
又過了十幾秒鐘,剛纔所有拔刀的士兵全部被殺死了。
當初開國皇帝將國都遷至皇都,其背後的原因也是由於徐國公地位實在太高,皇上太過忌憚,所以說就沒讓他前往皇都。
他的聲音也給一種十分肅殺的壓迫之感:“你們二人可知罪?!”
戚師正緊緊的握住自己腰間的長刀,帶着士兵朝前面走去。
這個時候,釗州的指揮使說道:“大都督未免是做的太過分了些!我倒要看看,今後你怎麼和杜宏偉交代!”
接下來就是慣例準備酒宴,然後受賄……
“當然是斬殺奸臣,清君側!”
這些小地方的士兵,平時最多也就是欺負一下百姓而已,平日裡吃喝嫖賭,指望他們去打架,實在是幫不上忙。
但實際上,他馬上就帶人來到了當地的指揮室,畢竟,皇上給他的任務是來當地整頓軍政。
“快跑啊!”
王林義補充說道:“杜大人,不瞞你說,我們現在最少都可以籌集到兩千萬兩白銀的軍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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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很快的來到了三月五號。
當戚師正的這一聲命令發佈完畢之後,立刻就有士兵上前準備把總指揮使拿下。
“不知道是什麼事情?!”
一時之間,這個消息簡直如同天外隕石,砸落在這片原本就十分波濤洶涌的湖面上,頓時激起了千層巨浪。
“之前守城的那個將軍是誰?”
畢竟他們之所以開炮轟擊城門,就是以捉拿土匪的名義纔開炮的。
戚師正來了之後,先是引起了城內百姓們的恐慌。對於普通的羣衆來說,無緣無故突然來了一股部隊拿着大炮對着城門一頓轟炸,無論是誰都會變得恐慌的。
士兵們快速的用水冷卻了泡水,很快的,第二波發射開始了。
李長安的意思其實很簡單,就是讓他放開了殺,無論發生什麼後果,朕都給你兜着。
不過作爲補償,皇上還是給了他一個爵位。準確的來說,身爲徐國公的後代,其實是有兩個爵位的。
給他們定下來的罪名,是以下犯上,妄圖謀反。
“陛下的指示?難道陛下讓他在釗州亂殺人?!”
釗州的城門被轟開了,城頭上的士兵們全部被嚇跑了,戚師正帶着士兵們開始有條不紊的進城。
“總指揮大人已經備好了酒水和飯菜,正在所當中迎接大都督的來臨。”
這個名字的意思已經再明顯不過了,他們就是守護皇上的軍隊。
在李長安看完這封奏摺之後,立刻給他回信說道:“朕賜予你全權處置的權利。”
不用懷疑,皇上連自己的親叔叔都能殺,何況是這一個小小的公爵。
不少人都以爲是土匪進城了。
等走到了指揮所的門前,釗州的指揮所總指揮使已經在門口恭候許久了。
當地的指揮使大聲說道:“卑職乃是釗州的指揮使,參見大都督。”
這個時候,一旁的釗州知府已經被嚇傻了,一聲都不敢吭。
滁府位於江南省的最西邊,同樣也是西邊的最重要門戶之一。
“屬下遵命。”
不僅這樣,他還把兵部所有的官員都召集過來開會。
他手下統領着江南省一大半的兵力,所以說,如果王林義想要搞事情,那麼就率先要搞定徐國公。
“本官問你們的是,先前負責守城的將軍是誰?!”
最重要的是,他爲了完成目的會不擇手段。
而徐國公,則是一直在擔任江南省的防守工作。
戚師正冷冷的開口說道:”是誰剛纔拒不開城門?把他給我找出來,當場砍頭!”
那麼,既然是暴亂,當然可以出動軍隊。
“下官,不知道大都督所言的是什麼事情。”
王林義大驚說道:“這不是閻王的二兒子,李鬆儒……”
“和老子一起進城!”
戚師正的軍隊番號是十分霸氣的,叫做護皇軍。
早在五天之前,趙拔坤就已經出現在了江南省的周圍,已經準備向南進發,進入江南省境內。
就在各地的學生們陸續開始鬧事的時候,江南省,其實已經在背地裡佈置一場更大規模的反動了。
聽到這裡,戚師正根本不想再和他廢話,直接大手一揮說道:“來人,這小子辱罵本大都督,把他給我抓起來!”
城牆上的戰鬥力瞬間崩潰了,所有人的心裡只記得一件事情,那就是逃跑。
而此時此刻,江南省兵部的調兵令也已經傳到了。
王林義去見了另一位在江南省舉足輕重的人物,在將他說服之後,那麼一切就可以真正的解決了。
在古代的這種社會體系之下,地域之間的差距是非常明顯的。
結果等他們走進來一看,這些土匪身上穿的還是盔甲,手上的旌旗飄揚。
在三月六號的時候。
戚師正對釗州城門開炮的消息也傳到了江南省,同樣也傳到了隔壁的幾個城市。
戚師正說道:“繼續給我轟!”
起初,趙拔坤走過路過,任何地方的時候表現的還是十分和氣,從來沒有發生過沖突和矛盾。
“下官見過大都督。”
就在三月五號的晚上。
但是戚師正的面色十分冷漠,他陰沉着臉沒有說話,但是身邊有一股不怒自威的氣勢。
而且不僅如此,一旦像鄭姚政那種人查到了他的頭上,把這件事情報到朝廷上去,那麼徐昌平必死無疑。
他所說的這個東西,其實是皇上專門調兵遣將所用的印章,大玄所有的軍隊全部都被掌握在皇上的手中。皇上想要調動任何一個地方的軍隊,那麼都首先要將陛下的手諭傳過來。
皇都的頤和殿,李長安給趙拔坤寫了一封信,讓他在四十天之內平定江南省的亂象。
釗州的一方當看到這一番架勢之後,立刻也有人拔出刀朝那名副官砍來。
人家戚師正原本就是正三品的大官,而且還有着侍郎的頭銜,同時還是大都督這種身份,絕對是重量級的。
他們以爲這樣做,就可以讓戚師正爲難了,
但是就這一瞬間,上百名的士兵同時拔出了刀子,戚師正怒聲罵道:“如果誰敢阻攔,那麼就軍法處置!”
因爲他開炮轟擊城門,這絕對是軍隊當中的大忌。
聽到這番話之後;杜宏偉沉默的片刻,然後去將自己的兵部尚書官印拿了過來,寫好了文案、然後又將陛下的手諭覆蓋在上面,接着又將自己的印章也蓋了上去。
徐昌平的名下有着百萬畝的田地,他絕對是新農政策上第一個要被肢解的目標。
而王林義張口就說,自己最少能夠籌集到兩千萬兩白銀。
呵呵,因爲其實江南省中部所有的官員們手上都有一筆厚厚的爛賬,而大家早都已經是一條繩子上的螞蚱了。
只有在這個時候,可以隨機行事。
滁府不僅僅是在調兵,而且他們同時還在緊急徵兵。
早在三天之前,他們就已經開始在全城之內拉壯丁了,目標是把軍隊的人數擴充到三萬人。
就在三月八號的早上,趙拔坤已經抵達到了滁府城外三十里地的地方。
他先是派人去傳話,讓滁府的知府和指揮使出來迎接自己,準備好接受朝廷的整頓,還要備好軍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