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身爲後宮之首,一國之母,慌慌張張的成什麼樣子?”
“自己家裡還要我耍什麼派頭?”王詩媚不屑的迴應了一句。
“不是還有下人嗎,傳出去不讓人笑話?”王書貴教育女兒說。
“笑話,我還怕人笑啊?我都成了望門寡了!”王詩媚肆無忌憚的說。
“望門寡,這是從何說起?”丞相不解。
“當初你爲了籠絡皇家,把我嫁給一個傻子,你倒是隨意了,卻把我苦了!”皇后埋怨道。
“你身爲,人中龍鳳,享盡榮華富貴,還有什麼不知足的?”王丞相開檔。
“穿暖睡足,飽食終日,你以爲這就好了?人豈不和豬一樣了嗎?你不也是已經位極人臣了,爲什麼還要想三想四?”王皇后據理反駁道。
“我知道你有你的難言之隱,宮中不是還有個小太監嗎?小太監不是還和你生了個兒子嗎?人嘛,差不多也就行了,爹爹如今也不做非分之想了。”王書貴被女兒說到癢處,嘆口氣說。
“不是你不想,是你鬥不過那個小太監罷了。小太監你都駕馭不住,我能把他怎麼樣?”王皇后亮出了底牌。
“好好,不和你擡槓了,你說你要什麼?”王書貴妥協了一步。
“我想要個男人!”王詩媚索性實話實說。
“天哪,這可是滅九族的事!”王書貴頓時大驚失色。
“狗屁,老妖婆搞了個假太監,都已經十年了,誰動了她一根毫毛?反讓那個假太監成了氣候。要說滅九族的該是她,她反而垂簾聽政,威風八面,這合理嗎?”王皇后振振有詞的說了一通。
“你也想培植個小太監?”王書貴問女兒。
“不要小的,啥時候才能長大?我要就要個大的。”王皇后大言不慚說。
“前有車後有轍,她佟丫敢幹,咱就敢做,誰怕誰呀?”王書貴下了決心說。
王詩媚離座而起,歡快地走到父親身旁,摟着他的脖子,高興地說:
“我就知道爹爹有辦法。”
“反王府裡有一些成年的和半成年的太監最近要充實到宮中,趁這機會不妨做些手腳也是可以的,問題是這個假貨從哪兒去找?”王丞相犯了難說。
“你爲官幾十年,門生遍野,權傾四海,放出風去,全國海選,我就不相信找不到個強似潘又安的太監?”王詩媚幫爹爹出主意說。
“找個假太監矇事就成了,你和潘又安比什麼?”老王頭和女兒犯的是一樣心病,明知故問說。
“就要超過他,就要比過他,氣死他姓潘的!”王詩媚恨恨的說。
“這就難了,”王書貴搖搖頭說,“論相貌人才,物色個小太監那樣的人物比比皆是,可是要說起心機、武功、膽識,這樣鳳毛麟角的人就難尋了,怕是全國也找不到第二個。”
“我就不信,一個小太監還成了稀有動物了?”王詩媚心猶不甘的說。
王書貴嘆道:“小太監新府落成的時候,我違心給他寫了一幅字,叫作‘江山代有才人出,各領風騷五百年’,現在這話看來倒是有些名實相符了。”
“我不管,我就要爹爹給我物色一個即便比不上潘又安,也不能比他差多少的人。”王詩媚退了一步說。
“行,你容我想想辦法。但也事不宜遲,我立即着去辦。反王府裡的太監們即日就要入宮,錯過這個機會以後就不好說了。”王書貴搓搓手說。
“爹爹,宮裡事多,我走了啊?事情可全託付你了。”
王詩媚終於不虛此行,心裡樂呵呵的說了一句,就辭行回宮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