詢問唐小婉的時候，唐曉茹的眼睛卻是看着張哲輝。
這種時候，身爲男人的張哲輝，纔是她們二人的主心骨。
如果他不在，真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事兒。
面對這種場面，她們無所適從。
溜？
能溜走，張哲輝早帶着她們溜走了。
沒想到看場的居然是閻小義。
酒保紛紛將吧檯清空，而後推來一張沙發，讓閻小義與大光兩人並行坐下。大光本就是鄭家幫八大打手之一，在他們自己的場子帶走個酒吧女，酒保又豈會阻攔。
大光摸出包煙，點燃一支，塞到閻小義嘴裡。
“義哥，這小子挺能打的。”
“嗯！”
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闖進來。
閻小義點了點頭，陰沉的老臉上，綻放出狡詐的笑容。“嘿嘿！張老闆，別來無恙啊！酒吧有招待不週的地方，您儘管提哈！不過，您打傷我這麼多弟兄，是怎麼回事？”
躲在張哲輝身後的唐小婉，露出個小腦袋。“我，我們可以賠他們醫療費？”
唐曉茹拉了拉唐小婉衣角。“姐，我們哪有錢？”
唐曉茹並不知道，張哲輝在邁巴赫4S店花了一千三百萬買了一輛齊柏林，而唐小婉可以從中抽取百分之零點三五的抽成。
閻小義冷笑。“賠錢？笑話。要不這樣也行，你們姐妹倆今晚陪我們過一夜，明天我給你們點錢，這件事就這麼了了，你們看怎樣？”
如果是別家酒吧，別的看場人，賠點錢，這事或許還真就了了。
而閻小義，不把張哲輝搞死搞殘，他是不會輕易放過他們。早在楊記古玩門前，錢志高幫張哲輝解危，順道扇了他後腦勺一巴掌時。這一巴掌，閻小義就已經記在張哲輝頭上。
前段時間，閻小義投靠了林章，林章與張哲輝之間的恩怨，他也道聽途說不少。林章的要求很簡單，不惜一切，對付張哲輝，將他打垮，就是林章的最主要目的。
但凡是傷害張哲輝的事，林章都會給予一定豐厚的獎賞。
何樂而不爲？
張哲輝搖了搖頭，“不用廢話了，想怎樣，劃出個道來吧！”
只要他們身上沒有槍，人多，張哲輝也無懼。就是擔心這兩個女的，手無縛雞之力，萬一打起來了，刀槍無眼，傷到她們就不好了。“小婉，一會兒你帶小茹先退到一邊。”
“老闆……”
“張先生……”
張哲輝擺了擺手，“放心，我有分寸。”
酒吧內，大概有近四十個酒保，多數手裡都是扛着棒球棍，獨獨大光手下全一色清的匕首。
張哲輝最缺的就是實戰經驗，好在學了劍訣，再不用像以前那樣，毫無章法，全靠力氣，猛衝猛撞的。
就是酒吧有點小，活動不開。
張哲輝有信心能將他們放倒，卻不敢保證，自己會不會受傷。
“這小子吃了雄心豹子膽了，擱咱義哥面前也敢放肆，一會兒看他怎麼死。”
“我以爲多大點事呢！擺這麼大的場面，就爲對付這麼個小幣崽子。”
“這小癟三真是吃飽了撐着跑這兒來找死。一會兒你們上吧！我懶得動手，瞅他那可憐樣，快嚇哭了吧？”
閻小義伸出拇指。“張老闆不愧是咱古玩街第一人。魄力！哥們佩服你。”閻小義勾了勾手指，“這樣，你過來，給咱大光哥跪下，磕上三個響頭，這事兒就這麼算了。”
“不想死就趕緊磕吧！三個響頭而已，換你一條狗命，多划算。”
“咱義哥義氣，賞臉饒你一馬，你就知趣點，別耽誤老子玩鬥地主。”
“快點的，沒叫你跪着唱國歌就不錯了。”
能打的，閻小義見得多了。
閻小義自己本身也是河北人，河北村莊大，一個村子好幾千戶人家，有幾個姓氏。因爲經常被大姓欺負，閻小義自小就跑去習武，後來到了四九城，跟了鄭曉彪之後，更加囂張跋扈，狂妄自大。
不管怎樣，今天他吃定了張哲輝。
臉一板，閻小義突然喝斥道。“跪下。”
張哲輝拍了拍胸口，故作一臉懼色。“哎喲！嚇死我了。人家都說咬人的狗不叫，你吠的這麼大聲，嚇唬誰呢？”
閻小義也不生氣，輕蔑的笑道。“張老闆，我太瞭解你了。男人嘛！是吧！在美女面前總得裝的爺們兒點。不過，我倒要看看你能得瑟多久。來，你們幾個上去幫張老闆鬆鬆肉，免得他皮癢難受。”
人羣中，立馬有十個抄着棒球棍的酒保，獰笑着朝張哲輝三人走來。
“小心點。”
兩女溫柔的話語，令張哲輝瞬間感覺她們像顧家的妻子，跟出外打拼的丈夫戀戀不捨的告別。她們幫不上忙，再粘着張哲輝反而會成爲他的累贅。她們乖乖順從張哲輝，退到一邊，祈禱天上神佛，保佑張哲輝平安無事。
點了點頭。
張哲輝報以放心的微笑，而後，轉過身腳尖點地，迎難而上。驚鴻間，衝到來人跟前，不等他反應過來，兩手一抓。將這人輕鬆舉過頭頂，往端坐在沙發上閻小義和大光砸去。
“靠，這小子點子緊，大家小心點。”
“圍起來，圍起來。”
“都別客氣，往死整。”
閻小義動心駭目，沒想到張哲輝這小子看起來弱不禁風，居然輕易間便將一個彪形大漢舉了起來。試問，他也做不到這一點。
兩人忙就地一滾，躲過人肉砸擊。
閻小義狼狽爬起來後，聲嘶力竭，咆哮着。“媽的。都愣着幹嘛？一塊上，給我整
死他。”
有林章罩着，搞死張哲輝非但沒事，反而還能得到一大筆獎賞。
“都給老子上。”
“啊！”
唐小婉二女花容失色，只見四十來人，揮舞着棒球棍，尖刀，匕首涌了上來，將張哲輝團團圍成數圈。
唐小婉拉着唐曉茹，捲縮着身子，藏在吧檯下。“小茹，他，他不會有事吧？”兩人同是大寶齋的員工，相互間接觸的時間比較長，小茹應該比較瞭解張哲輝吧？
唐曉茹快嚇哭了，從來沒見過這種場面。那磨刀霍霍的樣子，實在叫人驚心。張哲輝雖然是大寶齋的老闆之一，比錢志高勤快不少，可他來大寶齋才幾天，而且經常不在鋪子。
唐曉茹對張哲輝的瞭解，知之甚少。就只知道，年前到現在，這短短不足兩個月的時間，張哲輝就爲大寶齋帶來好幾千萬的收益。至於張哲輝能不能打架，唐小婉是真不知道。
定心而論，唐曉茹並不看好張哲輝。或許他以前學過點武術吧！可閻小義那一方人有四十多個啊！而且，個個手裡都拽着兇器，張哲輝怎麼可能打的過他們？
“姐，我不知道。”
希望閻小義他們能放過張哲輝一馬，不要把他打死或者打殘了。這樣的話，唐曉茹真不知道自己該怎樣才能報答張哲輝的大恩大德。
如果不是這個男人的出現，自己和姐姐現在可能已經被玷污了。
希望張哲輝會沒事吧！如果，他真的被打殘了的話，那……那自己就一輩子不嫁，好好照顧他吧！
想起前些時間，自己暗藏禍心，想勾搭張哲輝，騙取他的財產救治母親，唐曉茹好不愧疚。
這麼好的一個老闆，自己居然要騙他。
“呼！”
亂棒翻滾，破空聲陣陣。
張哲輝起先有點慌亂，畢竟是第一次，跟四十多個人鬥打，他自己心裡也沒底。手忙腳亂中，後背捱了幾下。張哲輝肌肉的強度達到了令人歎爲觀止的程度，他自己一點不覺得痛，倒是把一旁躲在桌子下的兩女嚇得不行，驚聲尖叫。“啊……老闆小心後面。”
捱上幾下後，張哲輝逐漸冷靜下來。
形勢看似危險，被這麼一圈人團團包住，似乎退無可退之處。每一分每一秒鐘都得應對幾道落下的棒子，好像不管張哲輝怎麼支招，都無法避讓其他棒球棍的落下。
但冷靜下來後，張哲輝發現他們出手的速度太慢了，漏洞百出，毫無章法。
棒球棍砸下來看似力道十足，實際上，因爲沒有經過傳統的訓練，這些二流子幹仗時，只知道卯足了勁。白白將力氣分散浪費在臂膀，以及棍棒上。身體一僵硬，棒球棍揮舞的速度就變慢，沒有速度就沒有爆發力，也就沒有多大力氣。
張哲輝輕點腳尖，宛如鬼魅般，穿行在棍影之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