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夢澤他們把微醉的李玉東送回家後,就直接回家了,在晚會還沒有結束的時候後就走了,主要原因是某人忍受不了那些日本人色咪咪的樣子,當然,張曉青也藉口身體不適,辭了“公職”。李玉東有些詫異,他有點想不通張曉青爲何與他們一起離開,當然他還沒有醉到認爲她是因爲自己而離開的,雖然他的車子是由她來開的,也雖然他是醉眼看美人,越看越美麗。然後他就一切都明白了,心裡直呼“別出事”。
“曉青,你帶替換衣服了麼,我是說你穿旗袍的樣子不是很好看。”回到家,李夢澤就表達了自己的審美觀點。
張曉青想頂嘴,又忍了下來,最後還是到浴洗室換下了旗袍。回到廳堂的時候就發現他們已經在沙發上坐下,而那個女人就偎在他的身邊,看着她。她不明白他要說什麼,但她知道自己決不能失去理智,她已經幾乎要失去他了,她必須不能連她自己也失去了。
李夢澤攬住了女人的腰肢,讓她伏在他的懷裡,小丫頭非常聽話,靜靜的一句話也不說。但是他能感到玉人劇烈的心跳,她也很緊張。劉韻一晚上經歷了那麼多事,尤其是一下子聽說了他的兩個“情人”,心裡也不是沒有想法,尤其是現在這一個還被他請到了家裡,“他想幹什麼呢?”
“曉青,今天是想跟你說些事。”李夢澤的眼睛盯着茶几,他不敢看着對方。
“說吧,我聽着。”張曉青自己也不知道說了什麼話,她感到非常委屈,聲音都哽咽了,強忍着不讓眼淚掉下來。現在纔有事要對自己說,早幹嗎去了,現在遮不住了,纔想起自己來,好吧,你有什麼就說吧,她恨恨的想道。
“一直以來,你就對我很好,這我知道,你應該是在我剛進公司沒多久對我關照了吧!那時候我還沒有成爲公司正式員工呢,真是謝謝你。不過那時候,我被王麗華遮住了眼睛,真對不起,我一直忽視了你,其實我早就應該發現了。後來你還安慰我,鼓勵我。那次失戀對我打擊很大,那是我第一次談戀愛,不說這件事了!再接着就是我父親有病,我奔走於T津和B京之間,其實我們應該早就在一起了的,你是我喜歡的那種女孩子。可是就在我在B京陪父親看病期間,認識了韻兒,我們可以說是一見鍾情,兩情相悅。假如我只認識你,或者只認識你和韻兒,我都好選擇,可問題是這期間又認識了別的女孩。韻兒是我今生的第一個女人,跟她認識後,很快就認識了另一個女孩,不久就又結識了一個女孩,最後又結識了一個女孩。現在我都有點不懂我自己了,我怎麼會是這樣的人呢?我……我有時候想和你斷絕關係,可是在公司裡一看到你的眼神,我又不敢說出口。你肯定在怪我對你若即若離的,你怪罪得對,你早就應該打罵我一頓了,讓你感情浪費在我身上,是我的錯,可我實在是……曉青,你明白我的意思麼,我不是你想象中的好男人,我是一個不負責任的男人,像韻兒這麼乖巧的女人,我都不能給她完整的愛,我……”李夢澤已經說不下去了,他的聲音雖然還是平淡,但他的內心早已經澎湃,他對對方感到愧疚,對自己的女人感到自責。他不能把自己的感情完全給他的女人,但是他要珍惜女人們的這份感情,愛惜她們,讓她們一生都幸福。
張曉青震呆了,這個男人竟然像傳說中的男人那樣。原來以爲他沒有女人緣,從來沒見到過他對公司其他女同事好過,可萬萬沒有想到,他竟然已經有了4個女人了,還說他對現在的女人是一見鍾情,還是他的第一個女人,那自己算什麼,爲他付出了那麼多,就不值得他一顧麼?看他對這個女人愛惜的樣子,感情一定很好。可自己期盼了那麼久,都得到了什麼?他都給了自己什麼,什麼若即若離,自己怎麼就那麼傻,他真的值得自己愛麼?自己算他的什麼人,能從他身上得到什麼,難道自己要和他的女人爭愛麼,能爭的過麼?他還會有別的女人麼,自己對他那麼好,他竟然還與別的女人在一起,還什麼一見鍾情?
“你們現在什麼關係?”張曉青簡直不知道自己在問什麼。
“她是我永遠不會披上婚紗的妻子,我們不會結婚,但她是我的女人,是我一生都不會遺棄的女人,我永遠愛她們。”李夢澤回答道,也是在對劉韻說。
“我這一生可能永遠都不會結婚,”他接着說道,“即使結婚,也得她們都同意才行。”
張曉青沉默下來,這個男人不是一般的不一般,自己愛的男人會是這樣的男人,一段沒有結果的愛情,這是自己的愛情麼?他認真的樣子,可能是真的了,難道自己就沒有希望了,可他對自己真的有那麼大的吸引力麼?不可能,自己只是對他有點迷戀罷了,他長得不夠高,也不夠帥,什麼也不會幹,值得麼?
“曉青姐姐,你願意當我姐姐麼?我有三個姐姐,你也來當我的姐姐,好嗎?”突然,劉韻說話了。她對張曉青是逐漸產生好感的,對眼前的這個人,她有點歉意,她想補償對方點什麼。她也是剛剛明白自己的男人的,他們的結合是誤打誤撞的,男人並沒有什麼明顯的過人之處,絕對不是人見人愛的那一種;他是那種相處越久,越覺得他可愛的人,如果你沒有了解他的想法,或者你不試圖去了解他,你就根本不會喜歡他,當然自己除外。她完全記得與男人第一次zuo愛的情景,他半推半就,猶猶豫豫的,和與其他幾個姐姐的第一次完全不同,那時候他應該還在想着這位姐姐吧!所以,她覺得欠了張曉青一些什麼。
“韻丫頭(劉小姐)!”劉韻的話一出口,就迎來了兩聲“喝止”。
李夢澤不願意讓她說下去,他的話意已經挑開了,能阻止對方更好,他可不希望再多一份感情。劉韻的想法他自然清楚,小丫頭還多次玉成他的好事,比如蘇倩雲和玉兒都是她促成的,就是景雯和他的最終結合,小丫頭也出力不少,她似乎對這類事情很感興趣。他不願意讓她說下去,還在於他不想讓任何人看輕她,她是他的女人,是他一生愛惜的女人。
張曉青則被這句話給震住了,原來李夢澤的話還比較模糊,怎麼一個女人,又一個女人的,現在倒好,感情她們已經姐妹相稱了;而這個女孩勸自己做她的姐妹,這可能麼,她願意再把她的男人分出去一份麼,自己能和別的女人共享一個男人麼,她有點羞澀,又有點好奇,有某種興奮,又有一些失落。這時候,她也不知道怎麼辦,連她的手該放在哪裡,她都不知道了,隨便一個人告訴她如何選擇,她都會毫不猶豫的去做;她甚至期盼那個男人告訴她,“做我的第五個女人吧”,只要他開口;她暗自祈禱,即使給個暗示也行!
一絲絕望在腦海中形成,那個男人只是看着她,什麼都沒說,他怎麼想的,他就不想知道自己的想法,哪怕是僅僅瞭解自己的想法都不願意嗎?她已經對他絕望了,這是一個毫不體貼女人的男人,自己還留戀他幹什麼。她從沙發上站起來,機械的向門口走去。絕望的淚珠終於滾了下來,一滴,兩滴,三滴……
突然,她的腰被人抱住了,就在她開開門的時候,是個男人抱住了她的腰。從來沒有男人抱過她的腰,她夢中的男人從來沒抱過她的腰,但就像許多次在夢中遇到的那樣,她喜歡的這個男人以她夢中的樣式抱住了她。
“留下來,做我的女人吧!我會用一生來愛你。”李夢澤深情的說道,緊緊的抱着女人的腰肢。張曉青的眼淚,促成了他最後的決心,他不想讓深深相愛的女人再從身邊溜走,不然,他會一生不得安寧。
“哈,夢澤,你怎麼現在才說呀,害得人家擔了那麼多心。”偏有人來打攪這正喜悅着的戀人,偏偏又讓人生不起來氣。
“韻妹,你……”當事人之一不好意識起來,可又羞得說不出來話。
“別叫她韻妹什麼的,她天生就是丫頭的命,叫她韻丫頭就行了,最多叫她韻兒。”當事人之二糾正道,看來某人真是命苦呀。
星期日的早晨,劉韻難得的起了一回早牀,就闖進李夢澤的臥室,將意猶未盡的二人給吵了起來,估計是這丫頭睡不習慣這T津的地兒,破例的早早就醒了。看到初沾雨露,被愛情滋潤的幸福女人的模樣,她不僅愣了一下,不過,她可不會多想,是有事情做的。
張曉青多日來的相思之苦,終得宣泄,再加上已是花叢老手的某人的刻意挑逗,昨天晚上是大戰半夜,互相再不隱瞞心中之情,終於心心相印。如今還在意猶未盡之時,卻被劉韻給闖了進來;自己狼狽模樣現於人前,某人血氣上涌。
“韻丫頭,你就不會敲門才進來麼,你就不會再睡會兒纔起來麼?”
“別管他,曉青姐姐,一會兒咱們買東西去,快起來活動活動。”劉韻絲毫不在乎某人的裝腔作勢,她可是有事情要做的。
張曉青不明白劉韻的意思,推開李夢澤環抱着她的雙手,穿上睡衣,腳一落地,就感到不舒服,還沒走到第二步,就疼的彎下了腰,惹得兩個人哈哈大笑,這才明白小丫頭的“好意”。在劉韻的攙扶下走了一陣,纔去洗浴室,還沒關上門,就看到男人擠了進來;可憐的人,身體的疼痛還未完全消失,哪裡是她的男人的對手,只好由着他,還好某人也知道玉人的苦處,頗多“體諒”,一個晨浴竟也用去了一個小時,這時候已經有人做好了早餐!當劉韻看到出浴的張曉青時,一句“你真漂亮”,讓聽者舒舒服服,差一點對某人來個誓言了。
三個人吃過了早餐,消停了一會兒,劉韻就嚷着去商場買衣服,說是大家都買了,誰也不能有例外。張曉青也覺得身體好了一些,就想給大家買一次禮物,尤其是給眼前的姐妹買點禮物。
“你有錢麼,曉青姐姐,你有多少錢?”劉韻一聽對方的話,馬上問道。
“有一些,將近130萬吧。”雖然覺得有些奇怪,張曉青還是如實回答。
“傻丫頭,你就不會換個說法,就說你也沒多少錢,等着破財吧!”看着已經跑向書房的某人,李夢澤點醒女人,又加了一句,“怎麼沒給家裡寄一些?”
“本來想留着做生意用的。”張曉青不明所以,小聲地說道。她的錢一分都沒有花,全部留着準備某一天自己投資用,實際上是爲眼前的男人準備的,只是她也知道,可能已經用不上了。
“家裡的房子是大夥集資買的,韻丫頭肯定在計算能從你這裡分得多少錢。”李夢澤知道女人的意思,雖然這些錢對他已經沒什麼用處,還是非常感動,只是他向來會掩飾自己,卻向女人介紹起了家裡的規矩,比如不許炒股了,收入上交了等等;國有國法,家有家規,不能因爲身在T津而違背,當然他也知道女人會遵從他的建議的。
很快劉韻就算出來了新加入者的出資數額,以及每個人的應得數額,結果是他和蘇倩雲各12萬,司馬曉玉10萬,連大姐景雯都分得了2萬元;甚至當時就把大家的銀行賬戶給寫了出來,撲閃撲閃的大眼睛,讓某人都禁不住笑了起來。
女人對商場的免疫力絕對爲零,兩個女人逛了整個上午,拉着她們的男人從一個商場到另一個商場,從一個櫃檯到另一個櫃檯,看了這件衣服,再換另一款,到最後,李夢澤又是沒看清衣服的樣式。在首飾店裡,李夢澤也是沒看清楚,兩個女人自己做了主張。可憐的男人,花了幾十萬元錢,人累的不得了,卻什麼也麼看清楚!可兩個女人興致很高,而且通過這次“活動”感情增進了不少。女人們在買東西的時候是不知疲倦的,但一出商場就是另一番模樣,以致於某人一直在嘀咕怎麼就沒有發現那個女人也有吃零食的習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