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自己爺爺又要發飆,玉曉天急忙開口說道:
“孫兒的意思是說事關重大,不能在此大庭廣衆之下說。”
事關重大?玉天狂狐疑的看了他幾眼,又看到旁邊國王竟也是一臉警惕的模樣,這纔有些相信自己孫子不是在胡亂說笑。
可武國現在究竟還有什麼事值得如此緊張?
大風國被滅,北州一統,武國即將晉升帝國,要說麻煩恐怕就只有……。
這麼想着,他便一把提起孫子搶先朝皇宮內走去,後面國王和那幾個軍方老將連同太子一起急忙跟上。
一行人很快來到商量重要事情的御書房,進來後便發現三位老臣竟然也早就等在這裡。
劉老,成老和馬老三位其實早就在這裡了,自從知道四大學院的貴風學院在背後搞的陰謀,他們三位就一直在苦思對策,幾乎每天都在御書房中商討對策,可無論他們怎麼苦思冥想,卻也沒法想出完全之法。
那四個小國是明確的答應了,可他們也明確的答應了貴風學院,兩邊都答應下來,那這四個小國最後到底會怎麼選擇?
從目前探查到的情報來看,這四個國家選擇站在貴風學院一邊的可能性似乎更大,他們很可能會在大典上拒絕投降,讓武國的晉級大典成爲一個笑柄。
得到這個情報後,三個老臣更是愁眉不展,茶飯不思不說甚至到了晚上都睡不着覺。
國王陛下也是如此,這不在出去迎接護國親王他們之前,他還在對着一桌飯菜發愁,坐在飯前將近半個時辰,結果愣是沒動桌上的東西一下,直到有人提醒護國親王他們快到了,這才急忙起身出去迎接。
可見貴風學院的事情給武國君臣帶來了多麼大的負擔,他們把武國從國王到重臣都到了這種不吃不睡的境地啊!
也正是因爲如此,現在突然見玉曉天如此鄭重,國王才喜出望外,似是看到了希望一般,腳步輕快的帶着他們來到御書房。
進來後自然又是一番見禮,這三大老臣先給凱旋歸來的護國親王行禮,然後後面的幾位出征的將領給這三大老臣見禮。等見禮完畢,國王就迫不及待的開口問玉曉天道:
“那是不是和四大學院有關?”
“當然啊,我不是早就說了嗎,那四個貴賓臺就是爲四大學院所設的。”玉曉天直愣愣的回答道。
他的話讓國王一陣無語,他憋了一憋再次耐心的開口問道:
“少揣着明白裝糊塗,孤是問你四大學院的事是不是有辦法了?”
那四大高臺的確是爲四大學院建設的,他親自設計建造的貴賓臺,自然是不同凡響,當然這臺子也不是那麼好坐的。不過這其中的秘密他還不想說。
還等着到大典的時候讓衆人震驚一把,玉曉天又怎麼會現在就揭開謎底。不過見國王問的如此直白,似是不達目的決不罷休,他只好開口說道:
“這個您就別問了,反正把心放到肚子裡就好,大典的時候他們不發作還好,如果發作本少主就要他們好看。”
“那你到底……?”國王還想繼續問,可卻被玉曉天打斷道:
“好了陛下,這事兒不能提前說,萬一走漏消息可就麻煩了。再說有些東西即使我說了你們也不一定能明白,還是不要白白浪費我的口水了。”
“臭小子你怎麼對陛下說話的,還不趕快道歉,順便向陛下把事情交代清楚。”
玉天狂很是生氣的說道,他這一吼倒是讓國王有些不好意思起來,他趕緊開口說道:
“算了,曉天說的對,既然事涉機密還是不要說的好,免得走漏消息。”
玉天狂詫異的看了國王一眼,見他神情語氣都很是鄭重,也沒有絲毫的不快和言不由衷,老爺子這才放心下來。
不過他剛剛回來,對於具體事情還不太清楚,尤其見到國王和那三個老臣如此的面色沉重,更加擔心起來。
見他這副模樣,國王便笑着開口把事情介紹了一遍,最後說到那四個還沒投降的小國如今在武國和四大學院之間兩頭討好,甚至可能在大典上捅武國一刀,說到這裡國王的臉上也現出一陣憤怒和無奈之色。
玉天狂和幾個出征的將領一聽頓時勃然大怒,幾個彈丸大的國家竟然還敢扎刺,要不是嫌棄他們國家太小,連個成規模的正規軍隊都沒有,他們這纔沒去征討。
結果現在聽說這幾個他們懶得打一下的小國竟然還敢放肆,這還了得。於是幾人紛紛叫着要帶兵去滅了他們。
看着幾位請戰的將領國王心中很是欣慰,國有良將不懼強敵,這是他們武國的幸事啊!壓下心頭的感慨,他笑着對他們說道:
“諸位的心情孤可以理解,不過咱們的玉少主剛纔已經說了,他已經有了錦囊妙計對敵。孤相信他一定可以讓任何敢於挑釁武國威嚴的敵人付出慘重的代價。”
武國一統北州,即將晉級帝國,這種事如果發生在九州大陸的其他八個州,肯定會引得天下震動,各州的勢力和強者也肯定會加以關注。可是現在這件大事卻沒引起多大的轟動,甚至沒多少人去關注。
原因無他,蓋因北州貧瘠。一個落後、荒涼的地方哪怕發生天大的事也沒法引起別人的關注。
就彷彿人不會去關注動物園中猴羣中誰做猴王,在其他州尤其是中州人眼中,北州人其實就等同於下等人,他們那裡發生天大的事也不值得他們關注。
也就是因爲如此,哪怕北州和中州相鄰,他們聽到北州這些消息也只是一笑了之,不會去過多的關注。
不過因爲整個過程頗具幾分傳奇色彩,倒是有許多客棧酒肆的人在閒談之時會談及。
成爲中州人茶餘飯後的談資,北州一統這種千年盛世在中州充其量也就只能做到這種程度。
“聽說武國原本只是一個小國,實力還遠在它的死對頭之下,皆因他們國家出了一個了不起的少年天才,好像叫什麼護國少主玉什麼天的,聽說這少年以十六歲的年紀就先滅敵國最強者,又滅敵國最強軍,最後還獻計征討四方,這才讓武國能夠一統北州。”
酒樓中一個大漢笑着說道,雖然話的內容很是傳奇,但他說話的語氣卻無多少恭敬神色。看的出對北州人的鄙視是到了他們的骨子裡。
旁邊一個絡腮鬍子的大漢聽完後說道:
“如此說來北州人還真是沒用,一個國家竟然被一個少年給鼓搗壞了,想來真是上不得檯面。”
“就是,依我看什麼最強者、最強軍都不過兒戲,那少年更是個笑話。據說整個北州最厲害的就是個一階印王,還號稱北州第一強者,你們說說有這種第一強者,其他人得是什麼水平?”
他這話說完就引得周圍人一片開懷大笑,不過他們的話卻引起了酒樓中某個特殊人物的注意。
就見靠近窗子的桌前,一個一身白袍,白色斗笠罩面的怪人聽完這話後朝這邊看了看,只露在外面的一雙鳳目中精光一閃,隨即卻陷入了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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