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
書生打扮的年輕人一臉茫然,他根本沒明白玉曉天話的意思。準備,準備什麼?還上場,說誰呢?誰上場?
他這邊茫然的功夫擂臺上天都煞卻再次開口,依舊是不屑的語氣,不過這次卻更加囂張,更加目中無人。
“還有沒有人上臺?難道連一個敢上臺挑戰的人都沒有了?就這你們怎麼好意思自稱神族,像你們這種垃圾種族簡直就是在侮辱‘神’字,白玉神族?真是個笑話,天大的笑話!”
天都煞斜靠在椅子上對着下方的白玉族人肆意羞辱,這一刻的他彷彿高高在上的裁決者,彷彿是要撕下白玉神族的虛僞外衣。犀利的言語如一道道利箭刺破白玉神族的金身,他就這麼對曾經高高在上的白玉神族肆意嘲諷,然而擂臺下的白玉族人卻無人反駁,他們只是沉默。
恥辱,無法言語的羞恥壓抑在每一個白玉族人的心口,讓人憤怒的同時也開始暗自懷疑。莫非白玉族真的只是垃圾種族,真的不配稱爲神族?
擂臺下的人開始自我懷疑,低沉、頹廢的氣氛逐漸蔓延,越來越多的人臉色變得灰暗。這些看在擂臺上的天都煞眼中讓他興奮不已,他只是一個人,一個人就將整個稱霸天境千年的白玉神族踩在腳下。這一刻,天都煞的心中他就是天上地下的第一人。
“所謂白玉神族在我天都世家面前只是垃圾,你們在我天都煞面前只是螻蟻!”
如此幾近羞辱的言語簡直能把人氣炸,可擂臺下卻仍舊一片沉默,越來越多的人開始接受,接受這種現實。或許他們就是不如那些傳承千年萬年的隱世家族,或許在那些隱世天驕面前自己所爲天才就只是螻蟻。頹廢的人越來越多,這讓仍舊沒有失去鬥志的人更加憤怒和焦急。
若是再沒人站出來神族恐怕就真的完了。
就在越來越多的人開始沉默認命時,有人卻忍不住憤憤開口:
“太可惡了,太可惡了,天都煞憑什麼這麼說,他憑什麼如此羞辱我神族?”
說話的是玉曉天身旁那個書生打扮的年輕人,沒想到他竟是如此有血性,大家都沉默頹廢時他卻還能仗義執言,很是有些令人刮目相看。周圍好多人此時也都看向他,畢竟此時現場很是寂靜,而這書生年輕人也沒有壓低聲音,好多人都聽到了他的話。
有人向他投來讚賞的目光,可更多的人卻是嘲笑。哪裡冒出來的傻帽二百五,明顯連修煉都不怎麼在行的廢人竟也在這裡大放厥詞,簡直可笑。
玉曉天此時也一臉笑意的看向他,手中摺扇重重合上的同時他跟着讚賞道:
“不錯,這天都煞實在太可惡太囂張了,你得上去好好教訓教訓他。”
“對,得好好教訓教訓他!”
年輕人一聽有人贊同自己當即也很高興,於是順着玉曉天的話也點頭說着。誰知他這話纔剛說完就只覺身子忽然凌空飛起,眼看着腳下地面距離自己越來越遠,年輕人嚇得大叫起來。
“救命啊!”
喊叫的同時年輕書生也開始手腳亂刨,就彷彿一隻被人提起來的活王八。其實雖然沒怎麼修煉他依靠白玉伴生印也有印王實力,可無奈他真沒飛過。此刻更是毫無準備的飛起,自然是嚇的方寸大亂。
好在他的驚恐很快就結束,在叫了一聲之後他就感覺雙腳一沉,似乎是落在了地上。書生急忙穩住心神低頭一看,果然是站在了地面上,看着腳下的地面書生心中一陣狂喜,終於安然無恙的落地了。
心中慶幸萬分,可等書生再擡起頭時,他臉上的喜悅就再次變爲了驚恐。
“我——我怎麼上臺了?”
沒錯,雙腳落地後他便已經站到了擂臺之上。靜,死一般的寂靜籠罩全場,包括擂臺上的天都煞在內,所有人都被這突如其來的一幕弄愣了。
“你要來挑戰我?”
天都煞冰冷的話語將現場的寂靜打破,短暫的愣神之後他便清醒過來,接着便是憤怒,無窮的憤怒。
上臺的傢伙明顯連修煉都不在行,這根本就是一個廢物,一個連御空飛行都不會的廢物,說他會煉丹恐怕連傻子都不會相信。這是有人在故意羞辱自己,敢羞辱他堂堂天都世家第一公子,無論此人是誰都必須付出代價。
天都煞冷冷的注視着對面的書生,目光中的冰寒與殺氣簡直要把整座擂臺都凍住。
再說那莫名其妙上臺的書生,本就驚慌失措的他感受到天都煞的憤怒後更加害怕了。迎着那雙冰冷刺骨的眼眸,書生只感覺自己雙腿發軟,下意識就要跪下來。
“對不——”
本能驅使下他便要開始道歉,兩隻膝蓋也跟着繼續彎曲,再過片刻便會徹底跪下來。不過也就在此時,書生腦海中突然響起一個熟悉的聲音。
“你真的要給羞辱神族、踐踏神族尊嚴的人下跪嗎?剛纔不還說要好好教訓一番這狂妄的天都煞嗎,豪言壯語不會只是說說吧,還是說你怕死不敢了?”
是那個令人討厭的神經病公子哥的聲音,可他的話卻讓書生一愣,下跪的動作下意識停住,說到一半的話語也就此閉口。
這番變故讓臺上臺下再次一愣,天都煞臉上剛露出的微笑漸漸瀲去,他的目光重新變得冰冷。
擂臺下的白玉族人則都是有些意外,衆人都認定上臺的傢伙根本不可能會煉丹,看那上臺時的狼狽模樣,這傢伙就是個廢物。不說別的,整個神族中不能御空飛行的人真的是非常稀少,要不是今天這一幕人們很難相信皇城中竟還有這種廢物。
不過此時大部分人卻沒太多憤怒,人們大多沒去想着書生給白玉神族丟人,三天裡反正已經把人都丟徹底了,再來個廢物上臺也沒什麼大不了。一句話,大家的心已經死了,死心了便也不會再怒。
此時大家只當是在看一個笑話,哪怕上臺第一時間就被嚇的跪下,衆人也沒再覺的羞辱,不過這書生在跪到一半突然停住讓大家有些意外,衆人自然不會去期望這廢物書生能打敗天都煞挽回神族丟光了的顏面,他們還是如之前一般,只當是在看一齣戲,一出從開始就註定結局的鬧劇。
再說擂臺上的書生,聽完腦海中那些話後他的臉色逐漸變幻,從後怕到慶幸再到屈辱和不甘,最終年輕書生一聲長嘆。心中哀嘆道,
“我何嘗不想狠狠教訓這囂張的天都煞,只要能戰勝他我哪怕豁出性命又如何,可我——根本不懂煉丹,別說丹火,我連印氣都不會練,拿什麼去教訓人家,拿什麼去打敗他?”
這些話只是他的心理活動,是他心中所想,本來沒希望誰能聽到。可沒想到他的這些念頭纔剛出現腦海中那個聲音竟然就有了回覆。就聽那公子哥兒的聲音說道:
“彆着急啊,這不是還有本公子我嗎,只要你按我說的做,保證能用丹火堂堂正正打敗那天都煞,爲白玉神族贏回輸掉的尊嚴。”
極品神印少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