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火老兒,沒想到連你也出動了,看來你們天火世家今日果真是要與我天金世家不死不休,也罷,既然如此放馬過來,讓老夫看看你天火老兒怎麼讓我天金世家雞犬不留!”
原本攔住天火虎的老人自然是天金世家老祖,本已怒不可遏的他眼見天火世家竟然出動老祖級別人物,當時心憤怒更是無法壓制。
罷罷罷,你天火世家既然敢挑起站端我們接下是,想拿我天金世家開刀立威,怕你打錯了算盤。
憤怒的天金世家老祖也不再去管那天火嘯天,一個閃爍來到了眉眼狹長的天火世家老祖面前。
天金老祖憤怒,被他攔住沒能去教訓那天金虎的天火老祖此時卻他更怒,自己出招之下都沒能護住天火二,那‘可憐’的後輩如今已經吐血昏死過去,若是有所閃失,自己怎麼向大宗正交代?如今對方非但不給自己個交代,竟然還敢理直氣壯來胡攪蠻纏,簡直可惡至極。
兩位老祖直接對,都已憤怒的兩人渾身氣勢暴漲,周圍空間更是瞬間風雲涌動,本來還在彼此大打出手的兩方人直接被卷出了十幾米外。衆人全部眼神呆滯的看向場對峙的兩位老祖,一時間竟也忘了打鬥。
局勢發展到如今的情形已經超出了所有人的預料。一般摩擦連長老都不會出動,五大世家這種龐然大物越是穩重異常,平日彼此摩擦都會剋制,能驚動家主出面的情形都極少,可如今,兩位老祖直接對,且兩者都是帶着難以剋制的怒氣。眼見着要一番血戰,到時候雙方家族大戰也將不可避免。
看到理直氣壯、還滿臉悲憤模樣的天金老祖,天火老祖心怒火更勝。明明是我們天火世家吃虧,你竟然還一副委屈模樣,簡直無恥之極。憤怒之下他當即怒聲反駁道:
“少在這裡胡攪蠻纏,老夫聽不懂你這老匹夫的胡攪蠻纏,我只問你,我那後輩怎的招惹你們天金世家了,平白無故竟被你們打成此等模樣,你們天金世家不覺欺人太甚,你天金老兒今日要不給個說法老夫也未必不敢殺人!”
“好,好,好,想不到你天火老兒竟也成了這種敢做不敢認的慫包,明明是你們算計好要拿我天金世家立威,竟然還大言不慚讓我們給說法,天火老兒,你真是好厚的麪皮!”
“一派胡言,我天火世家向來與鄰爲善,公正……”
“老祖,此事……此事……”
天火老祖暴怒不已,正待開口反駁,一邊天火嘯天實在聽不下去了,只能強頂兩位超級強者的氣勢湊到自家老祖身邊,低聲在他耳邊把今天發生的事情從頭到尾說了一遍。
天火老祖其實只知道天火二帶人來了天金世家,並不知道這大膽的後輩直接帶人打了進來,來到看見自家後輩被打的吐血倒飛的悽慘模樣,還以爲是被抓進來然後不斷虐打,所以他才如此憤怒。
此刻聽到天火嘯天的解釋後他的臉色開始不斷變化,先是愣神再是愕然再然後是吃驚最後完整聽個過程後他更是直接愣在那裡,口原本憤怒的反駁戛然而止,‘公正’二字往後再也沒了聲息。
一直躺着不遠處裝昏死的玉曉天此時悄悄睜開一隻眼看了看,見到天火老祖的神情後他頓時一陣鬱悶,隨即伸出指朝着天火嘯天狠狠豎起,這傢伙壞本公子好事,真是可惡。
天金老祖本要直接出手,尤其聽到天火老祖那句與鄰爲善,公正,這些話讓他氣的渾身顫抖,可正要含怒出手的他見對方突然住了嘴,非但臉表情變化,連身的氣勢也跟着弱了下去,這讓天金老祖有些摸不着頭腦,只得暫時住手看看對方到底要耍什麼詭計。
“這個——天金老兒,此次事情大抵是個誤會,依我看不如此罷手……”
誰都沒想到天火老祖在一番臉色變化之後會說出這種話,剛纔還一副不死不休的模樣,誰知如今竟是要和解。
天金老祖先是一愣,繼而哼了一聲後冷冷道:
“天火老兒你這是何意,想戰便戰,想停停,莫非以爲我天金世家是你可以隨意耍弄的玩物?”
這話雖然說的不依不饒,但其實已經是有了退意,畢竟誰都不想莫名其妙來一場世家大戰,尤其天火世家風頭正盛,出身天火世家的大宗正主宰神族大權,此時與其鬧翻無半點好處。既然對方不是真的要拿天金世家開刀,他自然也不想魚死破,只要對方給個臺階,他也樂得借坡下驢。
兩個老狐狸自然都不笨,天火老祖接着便在臉堆出微笑雙手抱拳道:
“此次的確是我天火世家失禮在先,小輩胡鬧不懂事還請多擔待些,老夫親自給你天金老兒道個歉,看在我這張老臉的份算了吧!”
遠處的玉曉天聽到這話心輕嘆一聲,看來想竄動兩家族大戰的希望是徹底破滅了。天火、天金、天木還有天煞等幾大世家都是惠天宮的仇人,是自己母親的仇人,而且是大仇,有仇自然要報,可惜這次一石二鳥的希望卻是徹底沒了。都怪那個多事的天火嘯天,報仇只能日後再說了。
如今也只能退一步,先把人救出來再說,想到此處他也不再繼續裝死,在所有人愕然的目光,他竟很是輕巧的從地站起,很是有些意興闌珊的揮了揮衣灰塵,完全沒有一點受傷的意思,整理了一番身的衣服,然後他這才縱身來到天火老祖身邊朗聲道:
“老祖,您絕對不能道歉,這次糾紛完全是他天金世家欺人太甚,那天金殺自詡殺力驚人,在皇城強逼我與他決鬥,還必須簽下生死狀拼性命生死鬥,我用盡渾身解數、幾經生死才從他的劍下撿回一條性命,誰知等到索要決鬥契約的賭注時,他天金殺竟然……他竟然耍賴不給。
我拼了性命、九死一生才贏得的一點賭注,他們憑什麼不給。實在氣不過才帶人來他們天金世家打算向他們家主告狀,誰知連門都還沒進被無數人圍着打,可憐我這些僕從哪裡懂得廝殺,被他們打殺的死傷一地啊老祖!他們天金世家這分明是欺辱我天火世家無能,老祖您可不能被他們誆騙了!今日他們不把賭注付清,我絕不罷休!”
玉曉天越說越激動,其他人則越聽臉色越愕然,整件事在他的訴說之下竟是黑白顛倒,他反倒好像是受了莫大屈辱的可憐苦主。那被打的只剩半條命的天金殺此時早已氣的渾身顫抖,他看着那個悲憤陳詞的傢伙只覺胸口一陣陣的發悶,忍不住一張嘴竟是哇的吐出了一口鮮血。
“天火二,你……你怎能如此無恥!”
不顧擦拭嘴的鮮血,天金殺手指哆哆嗦嗦指着玉曉天,滿臉道不盡的悲憤。
事情真相大部分主事人都非常清楚,尤其天火世家之人更是親眼所見,此時這些人也被玉曉天的一番言語驚的目瞪口呆,所有紅衣衛包括統領天火嘯天都睜大眼睛看向玉曉天,心則發出了和那天金大公子一樣的悲鳴。
人竟然能無恥到這種地步?
天火老祖此時也感覺臉一陣火辣,饒是活了幾百歲的他也有些被這位家族後輩刷新世界觀的感覺。眼見這後輩竟還要再開口,爲防他再說出什麼驚人言語,急忙搶先開口道:
“既然是來要賭注,那把你的賭注說說吧!”
“賭注啊,很簡單,是天金世家所有罪奴!”
玉曉天故作輕鬆的說道,只是他這話一出,天金世家所有人都是齊齊吃驚,天火老祖則是輕輕搖頭。
“想要罪奴,做夢!”
天金老祖想都不想直接拒絕,罪奴如今可不再只是一些奴隸,他不可能因爲一個莫名其妙的賭注交出。
“不給?好啊,那本公子打到你們肯給爲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