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白色生物在叢林快速奔跑,像是一隻猿猴。後面的幾個人卻緊緊咬住白色生物的身影絲毫不被落下。
賈儒和左傾城恐怕是四人最輕鬆的,尤其是賈儒,根本沒有施展全力,一方面是身邊還有兩個外人,他不想暴露實力。二來那白色生物讓他本能的警戒,不想獨自面對。
天色漆黑一片,那白色身影卻越發顯眼。臉一點冰涼,賈儒擡起頭,下雨了。
情況向着更遭的地步發展,雨勢變大,四人的前進都受到影響,好在那白色身影似乎也漸漸勞累,速度漸漸放緩下來。
四人之只有小張一直處於某種亢奮狀態,抱着弓弩不計體力的奔跑。賈儒和左傾城輕鬆的跟在身後,最後的老孫看似慢慢的跟着,但表情和心率甚至都沒有變化。可以肯定老孫也同樣隱藏了實力。
雨下起來便沒有停止的趨勢,而最前面那道白影扛着小還在保持勻速向前跑着,最初賈儒以爲這白色身影是勞累才使得速度下降,擔心現在看來這白色身影是故意降低速度,好讓後面的賈儒幾人能夠跟。這白色身影應該是有意帶着幾人去某個地方!
天色漸白,前面已經到了某座大山旁,賈儒目光一直盯着的白色身影突然消失。賈儒下意識的開啓瞳術,還是沒有那白色身影以及小的身影。白色身影帶着小消失了。
最前面跟着的小張同樣發現了這個問題,他目光有些茫然的看着前方,隨後表情暴怒,“哪裡去了?野人哪裡去了?”一邊說着一邊向着白色身影消失的地方走去。
最後面的老孫擡起頭停頓片刻,又緊跟來。
白色身影消失的地方是一面平坦的石壁,石壁後面自然是一座高大的山,山體下端是綠色,擡頭看去卻是一片雪白。
“野人呢?你看見野人哪去了麼?”小張似乎有些癲狂,表情近乎瘋狂的看着賈儒問道。
賈儒皺了皺眉,小張的狀態太怪了。而且他應該不知道那白色身影具體是什麼東西,否則也不會稱之爲“野人”。但從小張的執着來看,他是奔着野人來的!
老孫從後面趕了來,看到小張這幅樣子不禁勸道:“小張彆着急,那東西是從這裡消失的,我們仔細找找一定能找出那東西去了哪裡!”
看來老孫似乎知道小張的目的。
“能告訴我那是什麼東西麼?”賈儒忽然開口問道。
小張根本不理會他,而是仔細搜索着周圍可能的洞口。倒是老孫嘆了口氣道:“相信你們也聽說過神農架的野人傳說吧?”
賈儒和左傾城點了點頭,表示聽說過。
“其實野人也不一定是野人,反正是某種物種,和人類類似,只是從沒有人見過,或者說見過卻沒有證據證明過。但實際,曾經有人見過野人,而且將野人殺死過!”
聽到這個消息,賈儒表情認真起來,這白色生物他總覺得詭異,若是能夠殺死自然最好。
老孫接着道:“在數年前,曾經有一個探險者到神農架探險,發現並殺死了野人。當然也有人說是意外,所那個探險者發現的其實是野人的屍體。但不管怎麼說,確實是真真正正人類發現了野人。但是,野人屍體在衆人看到後的第二天也消失了,連同那個探險者在內一起消失了。”
“消失了?”左傾城好道,“難道不是那個探險者一個人將那個野人的屍體偷走了?”
“是真的消失了!”老孫嘆了口氣看向小張道:“那個探險者是他的父親。現在你們知道他爲什麼這麼熱衷於進入神農架尋找野人了吧?”
賈儒目光眯起看向小張,小張似乎沒有聽到衆人的談話依舊在搜尋着可能的出口。
“那你是認出了小張才願意進入神農架深處的?”左傾城好的問道。
老孫苦笑一聲,“當年我也只是聽說過這個傳聞,要不是小張主動找到我,我也不敢相信當年那個傳說是在真的!不過同是探險者,我也很好當年那個探險者究竟是怎麼回事。有人傳聞,神農架的野人其實是一種妖怪,凡是接觸到的人都會神秘消失。還有人說,野人其實是一種病,接觸到野人之後自然的會變成野人,然後消失。”
賈儒心思考着老孫說出的兩種說法,妖怪純熟無稽之談,哪怕他此刻是來尋找的仙人屍骨也未必是仙人,而或許是某種他所不知道的神秘種族。那麼第二種說法或許有些可能,畢竟大千世界任何病毒都可能存在,將人類體型變得如此巨大的病毒未嘗沒有。賈儒突然響起蛇金蓮,蛇金蓮的毒素若是威力再強一些,去除了副作用,不正是可以將人類變得如此強壯麼?至於白色的毛髮,換個方向考慮也許正是發育旺盛的汗毛呢?
只是這種病毒應該也不能讓瞳術失效吧?賈儒心又自我否定着,無論如何首先要找到那白色身影才能斷定結果。
那白色身影之所以能夠從這裡消失即便是賈儒也查探不出絲毫結果,他的瞳術透視山體根本沒有發現什麼異常。那麼那白色生物唯一有可能去的地方是山頂之了?
不止賈儒是這個想法,小張和老孫顯然同樣想到了這個問題。而且看着老孫從揹包拿出的棉衣,顯然更是早有準備。
從這個方向自然是爬不去的。四人只能又花費了半天時間繞向山體的正面。只是當幾人繞過去時天色已經再度黑了下來。雨水雖然停了,但衆人衣服全部溼透,而且白日趕路時耗費體力不小。因此幾人決定在山腳下休息一晚再山。
搭建帳篷,烤火,事情有條不紊的做着,只是小張的情緒明顯低落不少。
烤着火,老孫給三人實際是賈儒和左傾城講着關於神農架野人的傳說。當然這些傳說基本都是無稽之談。賈儒二人也只是當做故事來聽到並未放在心。
一夜無言,更沒有再次發生什麼意外。
經過昨日的大雨,今日的太陽很是明亮,賈儒目光向山看去一片雪白,反射着太陽的光阻礙着他的視線。
幸好山並非全部被冰封,隨處都可見樹木,否則幾人山也是一個問題。
昨日的雨對山的積雪並沒有什麼影響,或者說山下下的是雨山下的是雪又不一定。
稍微邁步,整個腳掌便完全陷進積雪,在這裡面行走之森林行走還要耗費體力。衆人一邊走,一邊用目光搜索着。白色身影那麼大的身形若是山必定會留下腳印,只要找到巨大的人腳印,便可以輕易鎖定那白色身影的行蹤。
然而山的積雪平整如鏡,幾人目光所視之處基本看不到什麼腳印。這讓幾人對此行的結果不太抱有什麼希望。只是已經到了山,說什麼也不可能放棄。
行走了半日到了山腰處時,情況突然發生了變化。賈儒的目力最好,他首先發現一塊斷崖旁那連串的白色巨大腳印。這腳印是從懸崖便開始,向着山蔓延而去。
賈儒說出自己所見,頓時另小張和老孫興奮起來,急忙跑到懸崖邊,向下看去正是幾人追蹤到白色身影消失的地方。
賈儒向懸崖邊看去,這一面半截是白雪,下半截是綠樹,但無論是在白雪還是綠樹間都有着一些特殊的凸痕,看這些凸起表面的光澤,顯然是經常有人或者東西利用其下。如此那白色生物莫名消失便解釋的通了。只是能夠從這個地方爬來,那個白色生物不止耐力強,其彈跳力和力量都超出人類的想象。
其他人並沒有在意這些,他們的目光直接順着那串腳印看向山頂,那個野人會在山頂麼?
沒有人懷疑,四人開始沿着腳印向山頂走去,越向,植物越是稀少,向行走也越加艱難,好在有着那白色身影留下的腳印,正好給幾人提供一個落腳的地方不至於摔倒。
賈儒的瞳術早看向山頂。山頂果然有一個山洞,然而山洞卻並沒有什麼人影,白色身影不會被瞳術發現,但至少應該有小的身影,但賈儒同樣沒有小的身影。那是不是意味着幾人到達山頂會是空歡喜一場?
賈儒並沒有將發現的東西說出來,幾人性質極高的一路行走,在天黑之前終於發現了一個洞口。洞口漆黑,不知道通向何處。只有賈儒可以看清,其實洞裡面並不大,唯一值得稀的是洞裡面似乎是有一眼潭水。
小張雖然激動但卻沒有魯莽的直接衝進去。小張謹慎的拿着弓弩,老孫拿着一個探照手電握着一柄軍刀和小張慢慢向洞口探去。
左傾城想要跟去,賈儒悄悄拉了她一下對於那白色生物,他心還是莫名的警惕,因此始終不願意首先去接觸。
小張和老孫慢慢進入洞口,賈儒透過瞳術可以清晰的看到兩人慢慢正在向裡面靠近,正在這時,他看到小張的表情一變,迅速按動了手的扳機。老孫不管不顧立刻拉着小張向外面逃來。
賈儒拉着左傾城再次退後數步,兩人出來後不到眨眼功夫,一個白色身影追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