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天白日下,陰暗小黑屋。
楚婷婷站在小黑屋前,眼神複雜,這裡是她經常來的地方,處理一些楚家的事情,見不光,但是必須處理的人,都在這裡處理的。
當時的人,除了她,都死了。
男人笑道:“楚小姐,這裡是咱們偷情的好地方,你可不要辜負了我的期望,我喜歡後入式。”
楚婷婷眼睛殺機閃動,冷冷道:“我不喜歡和狗說話,讓你的主子出來吧。”
男人眼睛裡閃動着怒火,但是掩飾的很好,笑起來,桃花眼煞是迷人,說道:“哎,看來楚小姐對我存在誤會,我代表文先生道歉。”
楚婷婷沉聲道:“你最好抱着我快死的心態,不然我不死,你死定了。”
聲音很淡,但是充滿了冰冷的殺機,楚婷婷的話語,使得男人渾身冷滿直冒,他是滬海市牛郎店的頭牌,後來被人包養,從事一些雞鳴狗盜的事情。
他叫文徵明,與明朝四大才子同名,很有才氣,但是都在女人的肚皮上,花樣百出,是滬海市貴婦中的名人。
何時收到過別人的襲奚落,文徵明哼道:“跟我來。要不是文先生用得着你,我直接把你上了。看看滬海市的冰山玫瑰是什麼滋味兒。”
啪!
一巴掌扇在文徵明臉上,他慘叫一聲,倒飛出去,楚婷婷冷冷看着,淡然道:“狗,只會亂叫。”
文徵明怒吼一聲,衝擊過來,被楚婷婷一腳踹翻,她冷笑道:“連狗都不如,你不過是一個廢物而已。”
文徵明再次憤怒,可是不敢上前,顯然不知道楚婷婷的實力那麼強大。楚婷婷早就成爲跆拳道黑段,在普通人中,算是高手了,雖然在雷楓這些江湖上的人面前不值得一提,但是對付一些小白臉,足夠了。
楚婷婷望着小黑屋,眼神複雜,裡面依然沒有傳來聲音,像是沒有聽到外面的任何聲音,文徵明怨恨看着她的背影,帶着絲絲的恐懼。
蓮步輕移,楚婷婷走在門口,看着黑黝黝的窗戶,其中什麼都沒有,只有一片黑暗,裡面與以前不一樣了。
吱呀!
門開,露出幽深的通道,楚婷婷遲疑了一下,走了進去。文徵明咬牙切齒道:“等着吧,你沒有用到時候,我讓你在身下慘叫。”
似乎想到了楚婷婷在身下婉轉呻吟的場景,文徵明不禁笑了起來,笑容與桃花眼極爲不相稱。
哎呦!咧嘴片刻,文徵明慘叫一聲,捂着嘴巴,嘴角滿是鮮血,疼痛起來,侵入骨髓,想不到楚婷婷的力道那麼重,傷到了筋骨。
看來要休息要幾天才能夠復原過來,文徵明心中大恨,今天還準備和某個貴婦攪在一起,享受魚水之歡。
楚婷婷走進屋中,看到了小屋中的擺設,一道身影背對着她,最裡頭擺着一副香案,插着兩隻大大的蠟燭,蠟燭下是黃色和紅色的符紙。最中央的是一個人相片,這個人雷楓曾經見過一次,是楚婷婷的姑姑。
她面的微笑,看着這個世界,她眼睛裡對世界充滿了愛和激情,但是最後遺憾離開了這個世界。
房間瀰漫着淡淡的悲傷,楚婷婷進來的那一刻,顯得更加濃郁,似乎是香案散淡發出來的。
這是男人都背影,宏偉高大,充滿了霸道,站在那裡,就像是一座大山,巍峨宏偉,是女人最依靠的對象。
可是,楚婷婷眼睛中露出濃烈的殺機,冷哼道:“你還有臉還見我。”
男人轉身,露出一張俊美的臉龐,比起文徵明還要好看,只不過額頭上帶着一絲皺紋,這是歲月的痕跡,抹不去的,即便科技再發達,都沒有半點作用。
他轉身的一剎那,房間的氣息變了,所有的靈氣都往他身上聚集,他的背後像是隱藏着一隻猛獸,隨時準備出來害人。
“婷婷,你還看不開嗎?”男人眯眼道。
楚婷婷怒道:“文嘯天,就算是死了,我也要拉你一起,你對得起姑姑,不要再假惺惺,我看了想吐。”
文嘯天,那個楚婷婷恨之入骨,害死了楚婷婷姑姑的男人,竟然出現在小黑屋,這些年,他一直隱藏起來,很少露面,但是並不影響他的名聲。
文嘯天是文家最有可能接班的人,但是偏偏在最可能的時候,出來創業,打出了一片江山,在滬海市有着一席之地。
文嘯天嘆息道:“當年我和你爸……”
“住口,如果不是我爸,你早就死了,恩將仇報,你不是人,連畜生都不如。”整個楚家,因爲他變得悽慘無比,除了楚婷婷,都死了。
壓制不住殺機,楚婷婷寒聲道:“我做夢都要殺死你!”
文嘯天看着憤怒的楚婷婷,沒有說話,沉默着,似乎此時沒有什麼話說,楚婷婷憤恨的看着面前的男人,想要動手,但是忍住了。
文嘯天眼神複雜,最後道:“今天叫你來,並不是讓你報仇的,只是想要解釋一些事情,可惜看樣子,你聽不進去。”
楚婷婷冷笑道:“花言巧語,對我不管用,我不是姑姑,對這個世界早就看透了。”
文嘯天搖頭道:“婷婷,我知道你恨我,但是事情比想象的還要複雜。世人往往看到的都是表面,根本不去思考覈心的事情。你被仇恨矇蔽了眼睛。”
楚婷婷只是冷冷看着。
文嘯天搖頭,知道說不下去,苦笑道:“你不懂的,我們都是身不由己,你不了你的父親,不瞭解你的姑姑。”
楚婷婷只是冷笑。
文嘯天望着窗外,眼神複雜,不知道想些什麼,眼睛裡逐漸露出悲傷,不得不說,這是一個充滿了魅力年紀。
身上的那種滄桑和成功人士的魅力,對小女孩兒充滿了致命的吸引力,他站在那裡露出的悲傷和無奈,像是看透了紅塵,稍微流露出的哀傷,便能吸收很多女孩兒。
“婷婷,世界比你想象的複雜。”文嘯天柔聲道,“真相往往隱藏在背後,爲何不擦亮眼睛,看清楚我們……”
楚婷婷冷聲道:“閉嘴!”
文嘯天苦笑道:“你姑姑是個好女人,我承認,但是並不代表,是個好女人,我就會喜歡,我喜歡的人,其實是你啊。”
楚婷婷腦袋轟然炸開,不可思議看着文嘯天,根本不敢相信,身爲自己叔叔輩的文嘯天說出這種話來。
文嘯天溫柔看着楚婷婷,靠近道:“你姑姑是自殺的,她知道我喜歡你,所以想不通才死掉的。你媽的死是必然的,因爲受不了文家的壓迫才死掉,我自立門戶,何嘗不是爲了你,你爸知道我喜歡你,曾經大吵一架,這也是我們撕裂臉皮的直接原因,其他事情,我都不看重!”
楚婷婷眼睛裡滿是驚恐,搖頭道:“這麼會這樣,你怎麼……”
文嘯天興奮道:“我已經在滬海市擁有足夠的能力,不再受制於文家,只要我自立門戶,就不用在意文家的壓迫,我喜歡你,婷婷,你十六歲的時候,我就不可自拔的愛上你了,每天晚上都在想死,我至今都沒有結婚也是因爲你,你忘記三年前我對你說過的話嗎?”
楚婷婷臉色更加蒼白,心中一片驚恐,隨着他的腳步不斷的後退,靠着門板,搖頭道:“不是這樣的。”
文嘯天嘆息道:“我做了這一些,都是爲了你,什麼楚家的寶藏,什麼護法的事情,我根本不在乎。我那麼努力,就是爲了你啊。婷婷,三年前,我就夢見你,那時候的你,像是出淤泥而不染的蓮花……”
“最口,你這個畜牲,做出了那麼多喪盡天良的事情,竟然把我當做藉口!”楚婷婷怒不可竭,吼道。
文嘯天冷冷道:“當時,你也是愛我的,對不對?”
楚婷婷恢復冷靜,平靜的看着文嘯天。文嘯天跟着說道:“我們都愛着對方,但是礙於世俗的壓力,不得不分開,婷婷,我知道你是喜歡我的,而且我看得出來,每當我和你姑姑在一起的時候,你那種眼神,散發出來的嫉妒不會作假。“
“我故意和你姑姑在你面前親熱,爲的就是引起你的注意啊,可惜我們當時都太膽小,現在還好了,現在只剩下我們兩個人,沒有人可以阻擋了。”
文嘯天眼睛裡閃過瘋狂,摟過楚婷婷,喃喃道:“今後再也沒有把我們分開,我們永遠在一起。”
啪!
楚婷婷一巴掌打在他的臉上,掙脫開來,眼神中滿是恐慌,事情超出了預料,她料不到文嘯天竟然來這一招,根本招架不住。
因爲,他說的話,對了一半。曾經,她真的有些喜歡,因爲那時萌動的年紀,十六歲的花季雨季,最容易被成熟的男人吸引。
文嘯天摸着臉龐,看着楚婷婷的眼神,充滿了柔情,不似作假,楚婷婷心中恐慌了,知道事情往不知道的方向發展。
她的確喜歡過他,但是已經過去了,隨着姑姑的死,埋沒在泥土中,現在不同了,她心中滿是另外一個人的影子。
文嘯天呼吸急促起來,盯着楚婷婷的身體,眼神滿是渴望,朝着她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