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這些設備一塊開過來的時候,李闖就更加確定蘇打鐵是故意在挑事董叔。
董叔跟着葛有錢做會計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了,貪沒貪李闖不知道,但是自從蘇打鐵來了之後,董叔就再也沒有去做過會計去了。
“嗡嗡!”伴隨着一陣陣的嘶吼聲,就看到一輛輛卡車慢慢的開到了東邊的地頭上,挖掘機隨時都要開動。
李闖眉頭一皺,這混蛋就是想賣地,東雲市一米以下的土壤,基本上都是沙子,這挖出來一車子沙子賣到了滕南市,那可是五百多塊錢呢!說什麼都不能讓這種人得逞。
李闖面色陰沉下來,他衝着蘇打鐵說道,“我問你,董叔什麼時候欠的你的錢?”
聽到這話,蘇打鐵頓時一愣,他支支吾吾的半天,硬是說不出來一句話,最後,蘇打鐵面紅耳赤的說道,“他就是欠了我的錢!別想給老子賴賬!”
“哼!”李闖朝着拿幾輛卡車的走去,他頭也不回的說道,“欠了你的錢我來還,但這土地你要是敢動”他接着轉過身來,威脅道說,“你挖的坑就是給自己挖的墳!”
說完這句話,李闖轉頭衝着曹猛說道,“兄弟,跟我過來一趟!”
一聽這話,曹猛幾人紛紛扛着鋤頭,跟在李闖的身後,這時候,挖掘機已經開始工作了,這挖掘機冒着黑煙,朝着田裡上去就是一鏟子,一鏟子下去之後,再掘出來的時候,就是一方的土壤了。
李闖趕緊的跑上前去,他順着挖掘機的輪子跑到了駕駛艙,用力敲了敲門,衝着裡面吼道,“給我停下來!聽到了沒有!”
那挖掘機司機不聞不問,他就當面前的李闖像空氣一般,兩手扶着遙感,繼續作業。
眼見着田裡的土地都被糟蹋了,這些市民紛紛嘆息,“老天哪,這董文明是造了什麼孽啊得罪了人家,這土地怎麼能說挖就給挖走了呢?”
“農民沒了田地,那還叫什麼農民啊,這是要斷絕董文明家裡的活計了啊。”
這些人一個個的長吁短嘆,可是沒有一個出手幫忙的,李闖一怒,一拳頭直接將挖掘機駕駛座上的玻璃砸了個粉碎,李闖鑽了進去,將對方給拽了出來。
“哎?你幹嘛你鬆手!”那挖掘機司機掙脫了兩下,始終沒有掙脫開來。
但是對方越是掙脫,李闖就越是惱火,這些土地一旦被這幫子人個挖走的話,從此這個地方就再也沒有什麼莊稼能長出來的了。
這是毀滅性的買賣。
李闖將他扯下來之後,上去就是一腳,接着指着他說道,“你給我老實一點,不然別怪我對你的不客氣!”
收拾好挖掘機的司機之後,蘇打鐵跑了過來,他的怒氣衝衝的指着李闖說道,“李闖!你不要多管閒事,董文明欠下的錢,跟你有什麼關係!”
李闖也怒視着蘇打鐵,然後說道,“我說過了,董叔欠你了多少錢我來幫他還
,但是這土地,你一分也別想給我動!”
這不僅僅是李闖不願意看着蘇打鐵囂張,而是因爲董叔家的土地,位於東雲市通往鎮上這條路的路旁,一旦將董文明家的地給挖沒了,也就意味着東雲村的路必然會的遭到破壞。
有句話叫城門失火殃及魚池,大致就是這個的意思,董叔家的田地毀掉之後,受影響的還有的東雲市的所有百姓。
這時候的李闖要是在忍氣吞聲的話,就是真正的懦弱了。
蘇打鐵嗤笑了一聲,接着說道,“你還?你的還得起嗎?你以爲你是誰啊?你要是掏出來五十萬塊錢來的話,我蘇打鐵的來連頭也不回的就走了,你掏的出來嘛?”
說完,他又朝着李闖笑了一笑,一臉洋洋得意的表情。
李闖重哼一聲,他擡起腳來,照着蘇打鐵的肚子就是一腳,“嘭”的一聲,蘇打鐵飛出了兩米遠,無巧不巧的掉落在了挖掘機的那個深坑了。
李闖走到坑邊,然後說道,“這土地誰也別想動!東雲市只要有一個人在的話,就得把這份飯碗給我保住!”
蘇打鐵哼哧哼哧的從地上爬了起來,他指着李闖想要說什麼,終究是沒有說出來,最後,他捏了捏拳頭,往後退了一步說道,“你給我記住了,我蘇打鐵想賣地的事兒,還沒有人想阻止的!咱們走着瞧!”
說道這裡,蘇打鐵拍了拍身上的土,衝着那幫子的市民吼道,“看什麼看,有你們後悔的時候,咱們走着瞧!”
最後,蘇打鐵一看沒有人來勸自己一下,他哼的一聲,坐進了的汽車,揚長而去,他走了之後,那些開卡車的人都跟着走了。
挖掘機也跟着走了,最後,地裡只剩下一個兩米深的小坑,靜靜的呈現在那裡。
李闖這時候纔回過頭來,他朝着衆人說道,“大家都散了吧,蘇打鐵一時半會的不會再回來了,但大家千萬的要注意了,不管蘇打鐵有多橫,咱們要團結一致才行,他過來就是想賣地的,咱們不能讓他得逞!”
之前這些市民的表現着實讓李闖失望,董叔捱揍的時候,這些市民的居然逗到一塊看熱鬧,真是夠了!
想到這裡,李闖突然擡起頭來,朝着董叔看去,只見的董叔愁這個菸頭,悶悶的不說話,等衆人散去了之後,李闖跑過來問道,“董叔,你老實說,你欠蘇打鐵的錢這事,是真的還是假的?”
董叔一愣,掐掉菸頭說道,“闖子啊,你怎麼連我都不相信了?董叔什麼時候幹過這麼缺德的事兒?”
他說的缺德就是賣地之類的賺錢,一聽董叔的口氣倒不像是欠了蘇打鐵的錢兒,於是李闖點點頭說道,“我知道了董叔,你先回去吧,今天咱們就不打井了,你回去吧先。”
等董叔好友曹猛等人走了的之後,李闖一下子做到了地上,他默默的點上一支菸,“吧嗒吧嗒”的在那抽着,“蘇打鐵往後只會變本加厲的,
往後該怎麼辦呢!”
時間飛快的掠過,一籌莫展的李闖最後嘆了的一口氣,他喃喃自語,“順其自然吧,我倒要看看他蘇打鐵還能玩出什麼的樣的把戲!”
說道這裡,李闖收拾好東西,他朝着田地裡看去,“水井快打好了,現在先看看這夏枯草能不能夠種的出來再說!”
這夏枯草在東雲市簡直太普遍了,這種常見的藥材卻鮮爲人知,除非有學中醫的人兒到這裡來走一趟,不然的話,還真沒有人發現這是夏枯草呢。
但是這夏枯草雖然分佈的廣泛,卻沒有辦法統一起來,更沒有辦法形成一種規模,想要兜售的話,就必須的集中種植。
“況且,這夏枯草最大的藥用價值部分,是在它的根莖上,所以夏枯草還是要講究賣相的,根莖要麼都是大的,要麼都是小的,這樣才能賣得出好價錢啊。”
李闖喃喃自語,他撂下菸頭之後,走到的田間地頭上,低頭搜尋了一下,卻一無所獲,他不禁撓了撓頭,“果然,還是因爲這裡乾旱,連普通的夏枯草都沒有辦法生存下來啊,看來得先去買點兒種子去了。”
想到這裡,李闖將自己的那輛三輪車又推了出來,他騎上之後,火速的朝着小鎮上跑。
等到這鎮上,李闖就朝着一家中藥材店裡走去,夏枯草這種廉價的藥材在中藥店是最常見的了,李闖可不會擔心這夏枯草買不到。
推開了一扇門,李闖走進了一家中藥店,他走到櫃檯上開門見上的說道,“我要買的一斤夏枯草,帶種子的那種。”
誰知那中醫坐在櫃檯後面,正眼都沒有看李闖的一眼,他自顧在那裡發呆,李闖瞄了那中醫兩眼,他看起來並不大,同自己的年齡應該相差無幾。
李闖眉頭一皺,他提高了嗓門的有說了一遍,“給我一斤夏枯草,謝謝。”
誰知那中醫猛地轉過頭來,瞪了李闖一眼,他嚴厲的說道,“夏枯草?你是不是說夢話呢,整個的滕南市都沒有夏枯草,你居然還要買夏枯草?”
李闖呵呵一笑,他從兜裡掏出了一張一百元的鈔票,拍在桌子上,重新說了一遍,“給我來一斤,快點兒!”
沒想到果然有效,那中醫見到錢之後,一雙眼睛馬上就變得紅通通的了,他接過錢來,看了又看,最後踹在了兜裡,“成成成,不就是夏枯草嗎?我想方設法的也給你弄來!”
說到這裡,那中醫站起身來,當着李闖的面兒,將夏枯草從藥櫃子裡面取了出來,稱好一斤,交到了的李闖的手裡。
李闖接過夏枯草,哼了一聲,轉身朝着門口走去,沒想到剛一開門,一個姑娘們門外跑了進來,那姑娘慌慌張張的跑到櫃檯上說道,“陳醫生,陳醫生,救命啊,有人在商場裡昏倒了。”
“這聲音怎麼這麼耳熟,”李闖喃喃自語,他回頭一看,這姑娘不正是那天給自己辦理會員卡的女經理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