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千雪手中的杯子脫手而出,杯子“哐當”一聲脆響,掉落在了地上,杯子四分五裂,咖啡撒了一地。
咖啡灑落在地上頓時間冒起一股白霧,強烈的腐蝕性讓瓷磚地板都變成了黑色。
“這……這是怎麼回事兒?”柳千雪驚呼一聲。
漂亮的大眼睛死死地盯着地上產生劇烈化學反應的咖啡,身體也變得僵硬了起來。
“竟然是HN2!?”
也許對普通人來說,壓根不懂什麼是HN2,但身爲警局局長的她是不可能不知道的。
前不久國際一神秘組織的專家們早已經開始研究這類新型的物質HN2,不過在現在看來這只是半成品,還沒有多大的傷害力,需要藉助其他物質才能發揮其效果。
雖然只是半成品,但已經能發揮出部分效果,這麼厚的地板都已經被腐蝕洞穿,可想而知,要是這種物質進入了人體內部,那麼五臟六腑將會被腐蝕乾淨!
柳千雪已經嚇得說不出話來,滿臉寒霜的看着眼前的那個長相平平無奇的男警察。
眼神中帶着不解,恐懼和憤怒!
蕭塵看着還傻乎乎地站在原地的柳千雪,有些無語的拍了拍自己的額頭。
這傻妞,還傻站着幹嘛?
難道不知道危險在她身邊麼?
蕭塵一個閃身,伸出右手一把抓住了柳千雪的胳膊,大聲喝道:“還傻站着幹嘛?難道你沒發現她身上的定時炸彈麼?!快走!”
“什麼?!定時炸彈?”柳千雪驚詫的轉過頭,一臉傻乎乎的問道。
“廢話!”
蕭塵也懶得再和柳千雪解釋什麼,直接攔腰抱起柳千雪,準備衝出去。
“現在才發現,你們不覺得已經太晚了麼?去死吧!”
那個男警察不知何時已經站在了房間門口,攔住了最後一條出路,一臉獰笑着看着蕭塵和柳千雪。
左手已經伸到了口袋裡……
“我草!不好,這貨想要自爆!!”
蕭塵爆了一句粗口,隨即趕緊轉身朝窗戶衝去。
不料,那個男警察卻突然間伸出了右手一把抓住了柳千雪的腳踝,森然道:“想跑麼?不可能!都給我去死!”
突然間被人抓住了腳踝的柳千雪差點被嚇哭了,本能的求生欲-望讓她拼命的想要掙脫束縛。
無奈不管她怎麼掙扎,卻與事無補,那個男警察的的右手像鐵鉗一般牢牢地扣住了她的腳踝。
蕭塵哭笑不得的看着在自己懷中掙扎的柳千雪,笑罵道:“傻妞,別瞎動!你沒看到人家是專業的死士麼?這種非人的力氣你怎麼可能掙脫的掉?”
“嗚……我哪裡知道,算了,死就死吧。雖然我還年輕,還沒談過戀愛,還不想死,但要是你還管我,那麼我們就都得死,所以……你快逃吧,別管我了!”
柳千雪聽到蕭塵的話後便放棄了掙扎,而是拼命的想要掰開蕭塵的手。
我勒個去!
這姑娘是不是韓國偶像劇看多了,這麼狗血的話都被她說出來了!
蕭塵苦笑了搖了搖頭,一巴掌拍在了柳千雪的屁股蛋上,說道:“誰說過不管你了,別說那麼狗血的話行不行!”
柳千雪被蕭塵突如其來的拍了一下,愣了片刻,隨即反應了過來,臉色唰的一下變得通紅,嘀咕道:“你幹嘛要打我!?”
蕭塵沒有回答她的話,而是迅速伸出右手,瞬間蓄力,然後發力,一記手刀砍在了男警察的手腕上。
再出手的瞬間,右腿猛然踹向男警察的胸口。
“磕咔!”
骨頭斷裂的聲音響起。
“嗯啊!”
斷骨的疼痛讓男警察悶哼了一聲,但那抓住柳千雪腳踝的手仍舊沒有放開。
“嘀…嘀…嘀……”
這個時候男警察身上的定時炸彈已經開始報警。
蕭塵心裡一沉,定時炸彈已經開始倒計時,以往的經驗讓他明白,現在只剩下十五秒了!
“媽蛋!你想死就死啊,拉着我們一塊兒死算怎麼一回事?”蕭塵怒吼一聲,再次蓄力,閃電般的出腳,42碼的大腳板直直的踹向了男警察的胸口。
“撕拉”一聲輕響,男警察的手臂直接被蕭塵給扯斷!
鮮血胡亂飈射,噴灑的辦公室到處都是。
柳千雪這個時候已經嚇得呆滯了,雖然經常見到有人犧牲,有人流血,但直接扯斷人的手臂這一幕還是她第一次見到。
本能的讓她感覺到噁心,恐懼瀰漫,讓她柔弱的嬌軀情不自禁的顫抖着。
“滴……”
當定時炸彈報警器最後一次響起的時候,蕭塵抱着柳千雪,衝破窗戶,一躍而下……
“轟隆隆!!”
身後傳來劇烈的轟炸聲。
落在地上的蕭塵看着早已經嚇暈過去的柳千雪,笑了笑,然後擡眼看了眼正冒着滾滾黑煙的三樓窗戶,暗歎一聲:“好險。”
劇烈的轟炸聲驚動了警局的所有人,所有人驚恐的衝到了外面,一個個心有餘悸的看着冒着黑煙的窗戶。
然後所有人都開始忙了起來,警局門口混亂一團。
當有人驚呼爆炸地點是柳局長辦公室的時候,所有人都嚇得臉色煞白。
這裡可是楊浦區警局啊,應該算是鬆海市最安全的地方,可是如今卻有不法分子竟然混進了警局內部都沒人發覺,這可是要掉烏紗帽的大事啊!
只有少數領導層的人知道柳千雪不僅是警局局長,背後更有着讓人想象不到的背景!
要是柳千雪真的出事了,那麼等待他們的只有一個結果……那就是陪葬!
蕭塵抱着柳千雪躲在離警局不遠處花園的樹林後面,輕輕的放下了柳千雪,然後在她的頭上的幾個穴位上按了一會兒。
然後起身,從另一條小路離開了警局。
直到走到沒有人發現他的路口,蕭塵才轉過頭望了眼,隨即轉身準備離開。
就在這個時候,從不遠處跑來一個人影,一邊跑還一邊喊着,“蕭先生請留步!”
蕭塵打量了眼來人,只見此人穿着一身黑色剪裁西服,戴着嚴謹的黑框眼鏡,身材中等,五官端正,兩鬢有稍許白髮,看上去應該有四五十歲。
“你是?”
蕭塵實在記不得這個人到底是誰,雖然腦海裡有點映象,但還是辨認不出。
中年人喘了幾口氣,用手帕擦了擦額頭上的汗後,才伸出了手,道:“你好,蕭先生,我是“仁卓律師事務所”的張朝陽。”
“張朝陽?對不起,我不認識你。”
蕭塵同樣伸出手和張朝陽握了握,面帶疑惑之色。
“呃……沒關係,貴人多忘事嘛,不認識我很正常。”張朝陽有些無語的再次擦了擦額頭上的汗。
“貴人?我不是什麼貴人啊,我就一賣臭豆腐的,哪算得上什麼貴人,您是不是找錯人了?”蕭塵笑呵呵的說道。
“啊?錯了麼?應該沒有啊,難道我看錯了,應該不可能吧?”
張朝陽說完從公文包裡拿出了一份資料,再次仔細看了看,然後肯定地點了點頭道:“沒錯,林總讓我找的就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