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墅裡。
“爺爺你覺得他怎麼樣?”
美杜莎一邊行雲流水般沏茶一邊隨口問道。
“以他的年紀能有如此實力,心性實屬不易。”說到這裡費老話鋒一轉滿臉狐疑的繼續道“不過他的來歷確實十分可疑。”
“我已經調查了但很可惜只有他在南海市的一些,之前的一片空白。”
“難不成他真是那裡的人?”費老看着嫋嫋的水蒸氣若有所思。
這時美杜莎岔開話題“估計他現在已經去通天市了。”
費老點點頭忽然笑道“恰逢通天市地下格局要改寫,也不知道這條過江龍會掀起什麼風浪。”
“叮鈴鈴。”
桌子上的手機響起,美杜莎擦了擦手拿起接聽,剛聽了幾句嬌媚的臉頰頓時冷冽無形中釋放寒冷的溫度。
“動手吧。”
美杜莎輕哼一聲掛斷電話,費老悠哉的品着茶嘴角微微上揚“南海市的天也要變了。”
......
另一頭三無在車廂過道抽菸,心中對廣播員鄙視的要死,能把王泉說成黃泉,真不知道普通話是跟哪個爹學的。
“兄弟給根菸唄。”
三無看着一臉賤笑的油膩胖子,從兜裡掏出煙盒遞了出去,油膩胖子瞧着煙盒眼睛頓時一亮。
“嚯!紅河道好煙吶。”
油膩胖子明顯也是一杆老煙槍,迫不及待的掏出一根點燃,美滋滋的抽了一口。
“呼...到底是好煙一點不辣嗓子。”
油膩胖子靠在窗戶上狠狠抽了一口,這一口下去香菸愣是燃燒了一半,可見他肺活量有多變態。
“謝啦兄弟。”
不到一分鐘,油膩胖子將菸蒂扔到菸灰缸中,粗鄙的扣了扣屁股回到車廂,繼續跟邋遢中年對罵。
三無看着窗外仔細消化着油膩胖子所有的記憶。剛纔他趁着遞煙的功夫施展吸星**將油膩胖子的記憶全部讀取。
從記憶可以知道油膩胖子來自一個叫天地聯盟的組織,這個組織極爲龐大,幾乎涵蓋了整個地球。
無獨有偶天地聯盟收取的全部是武者和異能人,不僅如此他們選拔人才極爲嚴格,沒有一定天賦的全部淘汰。
就像油膩胖子,從表面上看油膩胖子就跟老母豬成精了似的,其實他的實力很強抗擊打能力極強號稱金剛不壞。
對此三無嗤之以鼻,什麼金剛不壞之身充其量就是個人肉沙包?要是讓他打兩拳不把油膩胖子打成人渣就算長的結實。
油膩胖子的記憶十分龐大,而且這貨好像對修煉並不怎麼感興趣,平常除了吃喝玩樂就是坑蒙拐騙。
一點正事不幹。
“恩...有點意思哈。”
看到這裡三無發現一個有意思的現象,原來油膩胖子和邋遢中年二人早就認識,不過他們隸屬不同的組織。
油膩胖子屬於天地聯盟,而邋遢中年則是在一個叫正道有限責任公司任職,還是個還是個項目經理。
當然這個頭銜是爲了掩人耳目,其實邋遢中年是在名爲神魔教的組織,神魔教跟天地聯盟差不多波及範圍很廣。
蔚藍大陸近乎半數的武者和異能人都是兩個組織的人,而且不難發現兩個組織好像都在尋找一個重要的東西。
但這個東西是什麼就沒人知道了。
油膩胖子和邋遢中年來通天市的目的是因爲通天市的地下格局要發生變化,他來十來分一杯羹的。
三無看向車廂裡的其他武者,估計這幫人跟二人的目的一樣,要不然也解釋不了爲什麼會有這麼武者聚集於此。
“一不小心整到這幫人中間了呢?”
三無摸了摸鼻子有些鬱悶,他這次本來是想找出暗殺他的人然後給予毀滅性的打擊。
現在看起來這趟通天市之行越來越有意思了。
不經意間三無看到面容清秀的青年依舊在閉目養神,他愕然發現在油膩胖子的記憶中全然沒有他。
也就是說油膩胖子根本不認識清秀青年,那爲什麼他會如此畏懼呢?
第二天上午,三八號列車終於來到通天市,列車剛停穩三無就迫不及待的衝了出去。
他實在受不了李大壯也就是邋遢中年的腳臭。
“死胖子這次算你命大,下次再見面我特麼要不給你剁成餃子餡算你長得結實。”
劉漢放了句狠話扯着三無趕緊走,這一路他跟油膩胖子打了不止一架,但最後都以失敗而告終。
關鍵是油膩胖子太特麼抗打了,身上的肥肉金像海綿似的怎麼打都沒事?
“不是我就納悶了,你明知道自己不是王葵花的對手你特麼還**比的撩撥人家幹啥。”
沒錯油膩胖子的名字叫王葵花就是這麼有喜感。
“老闆這你就有所不知了,出門在外要想不被人欺負你就得拿出一副天王老子都不懼的氣魄。”
“你身上不難受嗎?”
聞聲劉漢看着渾身淤青的自己,默默流下兩行貓尿,疼的籃子直抽抽。
“真特麼該。”
從車站出去之後,三無看着繁華的大街一時間有些懵逼了,他對通天市可一無所知啊。
只見那些武者一個個鑽上早已準備好的私家車揚長而去,就連李大壯和王葵花都有專車接待。
“媽蛋,大哥就這麼沒有牌面嗎?”三無罵了一聲瞅着身邊的劉漢。
“老闆你看我幹什麼,我是出來跟你辦事的。”劉漢哽了哽喉嚨。
“吱嘎。”
這時公路上一排黑色的奔馳600緩緩停在三無和劉漢的面前,一個穿着黑色西服打扮着非常酷的青年快步走到三無面前。
“您是王者先生嗎?”青年低聲問道。
三無剛想否認隨後下意識的點點頭,他差點忘了這個名字還是他自己起的爲了忽悠王良和魏巡兩個二貨。
“我叫啓光是美杜莎老闆讓我過來接您的。”
一聽這話三無不禁喜出望外,旋即看了眼鋥光瓦亮的奔馳600,暗道美杜莎想的真周到。
“既然如此那咱們趕緊走吧。”
三無也不推諉帶着劉漢走上奔馳600,隔了不久一輛沒有牌照的大衆緩緩跟上奔馳車隊,透過車窗可以看到後座上的青年赫然就是火車上那個一直不說話的清秀青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