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無等人剛他而今第四重,放眼望去一片火紅,熾盛的閃電火焰佈滿整片天地,釋放着難以想象的溫度。
司馬持回頭看到三無凝重的表情,心中暗道,看來你也不過如此,早知道我解決你就樂意了,到時候還能多分點寶物。
他認爲三無已經被眼前震撼的場景嚇破膽了,似乎與傳聞中的英勇無匹的形象截然相反。
三無倒不是被漫天的閃電火焰嚇到,而是對眼前無休止的紅色火焰十分的好奇。
很明顯眼前的火焰並不是真正的火焰,而是閃電的另外一種形式。
之前他曾聽死老頭提到過,當時死老頭是這麼說的。雷霆似有千般象,萬法同歸始爲真。
一開始他還沒聽明白,但看到眼前獵獵的火焰時,似乎一下子就通透了。
雷霆能衍化世間萬物,相反世間萬物也能化身雷霆,這與武之一途很是相似。
不僅如此,他還發現面前的閃電火焰比之前幾重閃電的威力要恐怖很多,近乎是雲泥之別。
“我艹這裡這麼熱,該不會把小丁丁烤化了吧,大哥還指着它稱霸三界呢?”
唐生義嬉笑着捂着褲襠,在他臉上絲毫看不出任何緊張的情緒,儘管他也是第一次進入焚天之雷。
倒是殿長歌臉上流露出絲絲忌憚,畢竟她才突破到至尊境三重巔峰,而焚天之雷對應的卻是至尊境四重的武者。
“喂!我先打個樣,到時候別說我欺負你。”
司馬持擺出一副大度的樣子,隨後嘴角上揚腳下爆出一陣精光,擡腳直奔虛空。
“嗡!”
司馬持猶如謫仙般,墨綠色的長髮迎風舞動,腳踏璀璨光芒來到熾盛的閃電火焰中。
“轟隆!”
下一秒火紅的天穹發出一聲擂鼓一樣的悶響,接着一束熾盛的火焰化成利箭直奔司馬持而去。
“噼裡啪啦!”
火焰利箭在司馬持頭洞轟然炸開,晶瑩的火焰簌簌落下將司馬持團團包裹,一陣火花四射。
片刻。
司馬持飛身回到地面,表情輕鬆的看向三無,說道“怎麼樣能頂得住嗎?要是不行就算了。”
說這句話的時候,他的臉上始終帶着若以後若無的笑意,得意之情溢於言表。
“呵呵。”
三無知道司馬持是在故意嘲諷他,當下他沒有說話,腳尖點地,猶如飛昇一般沖天而起。
“轟隆!”
三無出現在漫天的閃電火焰時,頓時火紅的蒼穹發出一聲驚人的悶響,隨後一束足有十米寬的火焰猶如浪潮般席捲而來。
“嗡!”
看着火焰浪潮蜂擁而至,三無不退不避,完全沒有動用靈力,近平肉身打算嘗試一番。
“哧哧!”
奔涌的烈火瞬間將他整個人吞沒,驚人的閃電火焰釋放出恐怖的溫度蠶食着三無身身體各處。
地面上,殿長歌俏臉凝重焦急的等待着,雖然他相信三無肯定會沒有事,但心裡仍舊很擔心。
畢竟三無只有至尊境二重的修爲,而且還是剛剛突破的。
面對至尊境四重才能承受的焚天之雷,三無可以嗎?
旁邊的唐生義倒是沒有殿長歌這般擔心,他看着虛空上刺眼的閃電火焰,只是淡然的一笑。
似乎在他心中三無是無所不能的,就跟打不死的小強似的,區區這點火焰,還難不倒他。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司馬持的臉上笑容越發燦爛,他似乎已經看到勝利的曙光正在朝他招手。
“砰!”
忽然虛空發出一聲脆響,三人連同十幾個爲了看熱鬧不要命的武者擡頭看去,只見熾盛的紅光中,一道身影緩緩出現。
“老公!”
殿長歌展露笑顏驚呼一聲。
話音未落,三無一揮袖袍,步履出塵的從天而降,緩緩站到司馬持對面。
“還可以,威力沒有我想象中的那麼大。”
三無輕聲說道。
這句話倒不是他吹牛逼,而是事實就是如此。
儘管光彩從外面看上去是他被閃電火焰吞沒了,但實際他只是想試探一下閃電火焰的威力如何。
這在司馬持的眼中,就成了他輸了的樣子。
“嚯!”
這時身後看熱鬧的衆多武者發出一聲驚呼,他們着實沒想到修爲跟他們差不多的三無竟然能承受一道焚天之雷。
這在以前他們想都不敢想。
“他應該能成爲二絕武者了吧!”一位五官稚嫩,卻長滿鬍子的青年,瞪大眼睛分析道。
一旁的武者卻持否認態度,他們一致認爲三無已經超出二絕武者的範疇,應該是三絕武者。
聽着衆人的讚美,三無倒是沒啥感覺,因爲類似的話他這些年已經聽過太多了,說句裝逼的話,已經聽煩了。
見到三無完好無損的出現在自己面前,司馬持尷尬一笑而後輕聲道“既然如此,那比賽開始?”
“可以。”
三無點點頭,這次沒等司馬持有所動作,他率先飛上高空,並且朝焚天之雷最猛烈的地方前進。
“艹!這小子是不是穿了什麼護甲之類的。”
司馬持看到三無矯健的身姿,不由得的暗自嘀咕,之前他還以爲自己肯定能獲勝呢,但現在看起來好像並不是那麼一回事。
在衆人的目光中,司馬持雙腳發力,整個人沖天而起,站到距離三無百米之外的地方。
“轟隆!”
當他懸停的瞬間,熾盛的虛空接連發出兩聲悶響,隨後兩道海浪般的閃電火焰迎面而來。
三無看了眼臉色難看的司馬持,嘴角緩緩露出笑容,與之前一樣並未動用靈力,僅憑肉身相抗。
“我倒是看看你能裝逼到幾時。”
司馬持輕啐一口,同樣沒有動用靈力。
眨眼間,二人徹底被層層的火焰閃電吞沒,消失的無影無蹤。
其實三無並不是真的要與司馬持比個你死我活,他除了想知道司馬持在玩什麼套路之外,還想淬體碾壓肉身壓榨潛力。
一路修煉到至尊境,他越發覺得肉身的重要性,而且他還想看看自身的極限到底在哪裡。
至於司馬持說白了只是陪練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