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時間轉瞬即逝。
清晨,太陽從東方升起,炎炎的陽光彷彿一條條無比璀璨的神鏈,光照四方溫暖大地。
封王山前,早已聚集幾十萬人之多、這些武者全是聽到三無和望月夏生的對決後特意趕來的。
陽光折射下,一座座山嶽齊高的石碑上四個碩大的金字,綻放起耀眼的神輝,似乎是在告訴所有人,望月夏生纔是青辰大陸第一天才。
數十萬人分成兩個方隊,一面支持望月夏生,一面支持三無。火熱的場面十分激烈,就差沒打起來了。
不光是年青一代,就連一些老牌武者,甚至於在大陸已經有些名諱的大人物都前來觀看。
畢竟三無和望月夏生代表的可是青辰大陸最爲頂尖的力量。
當然有人對此有不同的意見。
三年前的三無被譽爲青辰大陸萬年不遇的絕世妖孽,但自從煉神之地事件後,他已經退下神壇。
時間真是的個奇妙的東西,在他消失的兩年多,青辰大陸涌現了無數的天之驕子,其中不乏能與三無比肩的驚世天才。
這場曠世之戰,與其說是望月夏生的復仇,倒不如說是三無的自我證明。
大千世界芸芸衆生,誰也無法活出自我,無論如何標榜澄清,到頭來依舊活在別人的嘴中。
無論三無需不需要別人的評價,他都得贏得這場戰鬥,爲自己證明的同時,也是在宣告世人,他依舊是那個放蕩不羈縱橫大陸的千古妖孽。
兩位驚世天才的對決,吸引了整個青辰大陸所有神虛境以上的武者,安靜許久的虛無法界再次迎來熱鬧場景。
看着圍觀的人數越來越多,唐生義努了努嘴有些嫉妒的說“唉!要是我也能吸引這麼多武者就好了。”
祝焚白了眼諷刺道“你這輩子是夠嗆了,但你的騷肯定能驚動世間。”
“去你大爺!”唐生義滿臉憤怒的大罵道“小紅毛,你是不是以爲我可好欺負了。你信不信我讓你變成一腦袋綠毛?”
“你想咋地!”祝焚一點不杵,反問一句。
“哼!”
唐生義冷哼一聲威脅道“你要在對我大呼小叫的,凌情就是我的了。”
“來來來我讓給你。”
出乎意料,祝焚面對威脅,非但沒有生氣,反而極力附和道“你去吧!看在兄弟的份上,我多給你準備點療傷藥。”
“怎麼地呢?”唐生義有些心虛的問道。
“啪!”
祝焚一巴掌呼在唐生義的後腦勺,張嘴罵道“麻痹的!凌大姑奶奶突破至尊境啦!”
“啊!”
聽到這個消息,唐生義瞬間懵逼了。
原來令無數武者崇拜仰望的至尊境並非遙不可及,對他來說更是遠在天邊,近在眼前。
唐生義還記得就在前幾天還跟凌情吃過一次飯。
“乖乖!凌大姐也太恐怖了吧!”
祝焚看着不遠處站在一位威嚴十足的中年人身邊的凌情,心中頓時泛起絲絲苦澀。
另一頭凌情望着金燦燦的石碑,語氣不帶一絲感情的衝旁邊的中年男子問道“爹,你說誰會贏?”
“唰!”
中年男子擡起頭,陽光下他的五官不算英俊,但湊在一起顯得無比威嚴,眉宇間一抹傲氣油然而生。
中年男子名叫凌幽,血煞閣真正的掌舵人,也是凌情的親爹。
凌幽看着女兒擔心的模樣,忍不住笑了笑說“囡囡!我看你很擔心那小子是嗎?”
“纔不是呢?”凌情罕見的露出小女兒心態,嘟着嘴巴不怨道“望月夏生根本不是他的對手。”
“既然如此那你還問我做什麼?”凌幽狡黠的笑道。
“哎呀!不理你了。”
凌情面色漲紅,扭頭朝金萬藏等人所在的方向走去。
“唉!丫頭長大了...只是那小子太過耀眼,女兒你真的幸福嗎...”凌幽苦澀呢喃着。
......
時近正午,烈陽高掛,獵獵的炎熱並未讓衆人退去,相反隨着時間的推移,封王山的武者越聚越多,從高空看去彷彿密密麻麻的昆蟲一般。
“嗡!”
這時衆人只覺得一陣寒風襲來,旋即將目光投向遠處,只見一道藍色身影邁着矯健的步伐踏天而來。
望月夏生,望月家族第一繼承人,大陸驚世天才。
“快看望月夏生來啦!”
隨着望遠夏生的到來,粉紫色的天空陡然呈現一片蔚藍,炎炎的灼熱瞬間被酷爽取代。
望月夏生依舊面無表情,冷酷的像一塊永遠無法融化的寒冰。面對衆人的歡呼,他一言不發緩緩站到中央。
“哇塞!望月夏生長得好帥啊!”
在場的幾十萬人,見過望月夏生真面目的少之又少,尤其是一些少女看到如此英俊的青年才俊,不禁春心大動。
“咦!老公呢?”
武盈玉見到望月夏生已經來了,擡頭四處尋找三無的身影。
“師傅如此盛況,你要是不裝一個驚天動地的比,真是說不過去。“
說話間,虛空顫抖起來,一束束恍若驚鴻的光芒沖天而起,頓時五光十色的煙花在蒼穹綻放。
只見身穿黑金長袍,面冠如玉的三無,腳踏七色光暈,彷彿天穹戰將般,帶着迷人的微笑從天而降。
“吼!”
三無的到來,氣氛達到最**,隆隆的禮炮聲都無法阻擋洪亮的吶喊聲,歡呼聲。
“嗖!”
與此同時,一身白衣的太虛公竟然也親臨現場,這對虛無法界來說可是史無前例的大事件。
身爲太虛城城主的太虛公可是鮮少露面,可見三無和望月夏生的曠世對決是多麼罕見。
太虛公似乎也沒料到,三無和望月夏生的影響力這麼大,當下頓了頓朗聲道“開戰臺!”
“轟隆!”
連綿巨響伴隨着大地顫抖陡然泛起,衆人見到絢麗的光芒綻放,一個無比碩大的擂臺緩緩出現。
“嚯!這就是虛無法界聞名於世的戰臺嗎!”有位武者不禁疑問道。
“嗖!”
“嗖!”
話音未落,三無和望月夏生先後躍到擂臺,二人面對面距離百米之外相對站立。
一時間,風起雲涌,暗流涌動,一股壓抑且沉悶的氣氛在擂臺上蔓延。